凰歌之狂妃无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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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那就算了,现在的她可是以血为生的杀手头头一名。数不清的血债在身上,死了都不会升到天堂,这样的她怎么可以说是心性纯良。
“那万一……我说万一杀了不该杀的人呢?”苏云歌听着容千寻这一路来的话语,心里好奇无比。
这人的护短似乎比她还要严重,她还未嫁过去就已经说出这种话语,仿佛已经将她纳入了保护的范畴。
“无事,定王府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皇上要砍你头,我也能将你救下来。”
一句话出口,苏云歌有些微微愣神,心底蓦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酸酸暖暖的,眼眸里蓦然有些胀痛。
虽然这人坐在轮椅上,但是给她的感觉在一瞬间真的如天那般浩瀚广大,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不论如何,他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无论对与错。
她一生从来都是冷心冷情,从小在杀戮中生存的她,从来都未曾试过被别人保护的滋味。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今日是伙伴,明日就可以是敌人。
可是眼前之人,明明与她没有任何干系,有的只是强权绑在一起的婚姻而已,却愿意为她如此。
莫名的,她就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
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这男人即使陷在如此困境,也能屹立天地。残废吗?不,她不认为他是残废。
第18章相护()
苏云歌在心底暗暗下着决定,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既然如此将她护着,那她以后也势必要护着他。
谁敢欺他,她就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既然他都敢纵容自己杀人放火了,那她也不介意将她这肆意狂妄的性子扩大化。
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门楣。
“到了。”
蓦然,心底升起一丝不舍之意。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这路还真短。
这想法才一上心头,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怪了,不过就相处了这么一会时间,她怎么能升出这样的想法。
这容千寻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撤下了心防。
脚步一动,从轮椅后站到了容千寻的身前,缓缓蹲下。
心理学说,与人说话时平视的姿态能更好的拉近人的距离,且更能让对方感受到被重视的愉快心情。
“我记住你今日的话了。”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被面具覆盖的脸颊,那双眼眸如墨色深潭,温润光泽里似有山水潋滟,煞是迷人。
她那张胎记满布的脸孔就这么倒映在他那清澈的瞳孔里,毫无保留。
但是,那双墨玉眼眸依旧波澜不惊,没有厌恶,也没有鄙夷。
这人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乎她的样貌。
苏云歌心里一阵柔软。
“你护着我,我自当也会护着你。”
她轻声开口,许下这样一句诺言。
旁人听在耳里可能不当一回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当真了,是真正要将这名叫容千寻的人护在自己心底了。
容千寻也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眸里噙着笑意,清澈如水间隐隐流转着妖冶的光芒。
听着她的话,他亦是淡淡的回答。
“好。”
苏云歌笑了,无论眼前这人当不当真,在此后的时间里她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定北王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苏云歌听到声响,缓缓起身。
“我回去了,下次再见。”
说罢便是缓缓走开,脚步轻巧,昭示着自己愉悦的心情。
下次再见吗?
容千寻拨动轮椅机关,自己转过身看向那纤细的背影,眼里一阵意味不明的光芒。
街角处的某人见到苏云歌走远,终于是长吁了一口气,提着烧鸡一路跑到容千寻的面前。
“主子,我可是没有打扰你。您和那苏小姐聊得可愉快?”
“恩。”容千寻看了一眼正准备出门采买的阿三。
“要是阿三不这么快出来的话,还能多聊一会儿。”声音带着冷意,让那在站在门口的阿三一瞬间呈僵直状态。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阿三哭丧着脸看向提着烧鸡的某人。
“老大,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啊!我只是出门去买菜,刚好撞上主子与苏小姐了。”
提着烧鸡的某老大,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自去领罚,理由就是打扰主子谈情说爱了。”
阿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了,阿大推着容千寻进了王府。
主子和那苏小姐聊得真投机,虽然那苏小姐长得确实有些抱歉,不过只要能让主子高兴,那他阿大一定会支持到底。
第19章女主人()
容千寻一进府邸,就有一个人影如蝴蝶般跑来。
“爹爹,爹爹,我的芙蓉糕和烧鸡可是买回来了。”
明眸皓齿的一个小萝莉笑得两颗虎牙闪闪,朝着容千寻就奔过来。
“小小姐。”阿大一声低喝。
容甜小萝莉便委委屈屈的离了容千寻有一尺远,站在那里瘪着唇,那本来兴高采烈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阿大,拿给她。”
阿大将芙蓉糕和烧鸡拿给容甜,“小小姐,这是你要的烧鸡和芙蓉糕。”
容甜看都不看一眼,就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容千寻。
“爹爹,今天我生辰,您能不能不去小院里,留在大院里陪我玩一天嘛!”
容千寻看着她,“已经买了你所要的芙蓉糕和烧鸡。”
言下之意,不要再奢求更多了。
他说罢便不再理会容甜,径自摇着轮椅朝另一侧走去。
容甜看着他的背影,眼泪花花都冒了出来,她忍着眼泪不流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甜甜。”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无比。
“欣姨。”容甜听着那女子的呼唤,转身就扑到了来人的怀里。
“欣姨,爹爹都不理我。”
“没事,爹爹今天给你买芙蓉糕和烧鸡有些累了,所以要回去歇息。”女子拍着容甜的背,望向容千寻消失的方向,眼眸里一阵晦暗不明。
“欣姨,我想要娘亲,你做我的娘亲好不好?”甜甜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好好好,欣姨做你的娘亲,做你的娘亲。”
女子的话音还未落下,阿大就在一旁不赞同的开口。
“楚欣小姐,你不过是这王府里暂住的客人,万不可跟小姐说这般误会的话语。”
楚欣不甚在意的笑笑,眉眼弯弯如新月。
“看你,这么较真干嘛,这不是在同孩子说话嘛!”
阿大并不回话,只是蹲下身子将烧鸡和芙蓉糕递给容甜。
“小小姐,你很快会有一个娘亲,爹爹今天出门是给你找娘亲去了。”
“真的吗?”容甜的眼里迸发出一阵喜悦之意,圆圆眼眸睁大,可爱无比。
“真的,比珍珠还真哪!”阿大被容甜的表情给逗笑了。
楚欣抱着容甜,微微蹙眉。
“你不能骗她。”
“我哪里骗她了,皇上亲下的赐婚旨意,过不了多久这定北王府就会有新的女主人了。”阿大说罢摸了摸容甜的小脑袋转身离开。
楚欣看着阿大离开的方向,那隐在袖口里的手紧握成拳,脸颊苍白。
怎么可以?
“欣姨,你怎么了?”
“没事,走,欣姨带你去玩。”
阿大踏进一方小院落里,便看到自家主子正在发呆。
发呆?不会吧,主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表情。恩,他一定是在思考,在思考。
“阿大。”容千寻轻声开口。
“主子,怎么了?”阿大心里一凛。
“方才苏云歌手里使得那条鞭子去哪里了?”这是容千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我没注意。”一路上就顾着听主子和那苏小姐说话了,哪里还能看到鞭子在哪里。
容千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里有了疑惑。
那鞭子像是突然蒸发了似的,就没影儿了。可是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他也没看到苏云歌扔哪里啊!
容千寻倒是不知,这鞭子啊确实只蒸发了,用水画得鞭子,不蒸发还还去哪里?
第20章初显威()
苏云歌依着记忆找到了被林氏赶出府邸的嬷嬷。
这嬷嬷是李玉娘当年的陪嫁嬷嬷,服侍了李玉娘大半辈子,李玉娘去世后林侧室就以偷盗东西的罪名将她赶了出去。
当年的苏云歌为了给这嬷嬷求情,还被她父亲苏培罚跪了一夜祠堂。
巷道深处,泥泞不堪的路,一路行走间溅起的泥水染脏了雪白的鞋面。
有人忽然泼了一盆水,哗啦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巷道里异常的清晰。
粗布裙衫的老人抬起头,眼里先是惊讶再是不可思议,最后,老泪纵横。
木质的盆子从手中滑落,声音颤颤巍巍。
“小……小姐!”
苏云歌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梢,老实说她对这个时代的称呼简直有些不适应。
谁见到都喊一句小姐,搞得她自己老往那歧义的地方想。
“林嬷嬷。”调整了一下思绪,她用着最和蔼可亲的声音打着招呼。
林嬷嬷向前走两步想要摸摸苏云歌的脸,但是看了眼自己那粗糙不堪的手,伸出的手顿了顿,最终有些伤心的放下。
“小姐,这地方如此粗鄙简陋,您还是快些回府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在裙衫上擦了擦手,神色里都是踌躇不安。
“嬷嬷叫我云歌吧!你是娘身边的老人了,无须多礼。”苏云歌的声音平缓,眼眸里满是温和的光芒。
“使不得,嬷嬷已经被赶出苏府了。”林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
“嬷嬷!”苏云歌拔高音调,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是我李家的人,并不是苏府的人,根本不存在赶不赶一说。况且……”
她顿了顿,眼眸微微眯起,“这次我本来就是来接你们回去的。”
林嬷嬷的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她看着眼前的苏云歌,心里百般滋味。
“可是……”
苏云歌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可是,嬷嬷放心,我会让你们正大光明回苏府的。”
寻了一下午,终于是将当年的老人找齐了。两个嬷嬷,四个丫环,还有个管家。
这七个人是李玉娘最信任的人,那管家以前是掌管苏家胭脂铺的人,能力颇为出众。
夜幕降临的时候,苏云歌带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苏府。
还未在自己的院子里坐清净,就听有人来传,自家父亲苏培要见自己一面。
来得还真快。
苏云歌理了理衣衫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你们跟我一起去。”
大厅里,苏云歌第一次见到了这苏府的主人,苏培。
“何事找我?”苏云歌站在大厅中央,冷冷的看着他。
“放肆,见到父亲连行礼请安都忘了吗?”林氏先声夺人。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林侧室,谁给你的权力让你一个区区侧室先说话的。况且说到行李请安,你应该给我娘天天问安才对,就算我娘已经仙逝,你也该天天到祠堂对她行礼问安。这苏家的规矩可不是你一个侧室能改变的。”
她将侧室两个字咬得颇重,毫不掩饰鄙夷的声音,一番话说下来如愿的看到林氏的脸变得铁青。
暗自摇头,战斗力如此差,不过几句话就成这样了,简直没有成就感。
第21章她们的秘密()
苏云歌慢条斯理的坐在梨花椅上,一手撑着头颅状似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坐在主位上的父亲苏培。
苏培一直稳坐户部尚书的位置,从未有什么丰功伟绩,反之也从未有什么纰漏。
看似普普通通,实则不然。
官场上,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给苏云歌一百个理由她也不相信这苏培是个老实人,一直信奉中庸之道的人稳坐这户部尚书的肥差,这才是最不可小觑的。
就算他是所谓长公主的儿子,那也起不到威慑力,因为女人对于朝政的影响只限于后宫。
凌天王朝历史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影响朝政,那就是李玉娘。
可惜,遇人不淑。
将士只有在乱世风起时才能显露出才干与重要性,在和平年代,那就只是一个摆设。
李玉娘用十年的时间造就了自己镇南侯的名声,但是却在战争初平时选择嫁给了苏培。
深闺宅邸,愿做妇人。
本以为能做那交颈鸳鸯,双宿双飞,却不料闺阁女人心肠颇多。前有在府里已经稳住根基的林侧室,后有不待见自己的公主婆婆。
长公主一直看不起这个舞刀弄枪的粗鄙儿媳妇,从未给过什么好脸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培却也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宠妾灭妻的花边新闻。
苏云歌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从林嬷嬷那里听来的事情大概,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晦暗的思绪。
这苏培,倒真是个不简单的。
红脸白脸都被人唱了,那他自己呢?无间道吗?
“好了,诗柔,何必跟孩子置气,说正事。”坐在主位上的苏培此时也细细观察着苏云歌。
自打赐婚后,自己的这女儿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寻常里他从她的细微动作就可以看出她的想法,可是今日里他却看不出她的想法了。
仿佛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鸟,突然飞了。
眼眸微微眯起,看着苏云歌有些意味深长。
林氏一听苏培这话,顿时来了气势。
“二小姐,你身后的这些个嬷嬷丫鬟是我苏府的败类蛀虫,早就被赶出去的人不知你还找回来作甚。”
苏云歌懒懒笑,“要出嫁了,心里念旧,想着有他们送送也是好的。”
“府里再丢了东西怎么办?这些人早就是被扫地出门的,我苏府不养黄鼠狼。你最好在今日午时之前把他们给我弄出去,不然可别怪我报官抓人。”林氏的妆容艳丽,但是狰狞起来却完全破坏了这艳丽的美感。
“云歌,你都要嫁人了,做事也要懂分寸,就按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