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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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是知道这苏婉仙鸠占鹊巢的内情,以往不过是顾着苏府的情谊。而如今她们对待云歌的法子却是一个比一个狠毒,她再这般留下去,怕要酿成大难。
要是云歌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如何对得起她的好姐妹云歌的娘亲,玉娘。
是以一抓住了这个机会,她便不遗余力的痛击苏婉仙,只望苏婉仙是个识趣的,能知难而退。否则——她多的是法子叫她生不如死!
苏婉仙见她说的证据确凿,面色一变,就去抢了那帕子来看。这细看之下,她的心就紧紧的揪在了一起,身上不知不觉泛了细密的一层薄汗。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保持了声音不颤抖:“那,那不过是些意外。许是哪个丫鬟拿着帕子把我的口脂给蹭了去。”
苏婉仙说罢了这话,忽而想起了刚才游园时那端着点心的小丫鬟。那般的不小心,溅了了些水渍。那丫鬟就忙来替她擦,来回之间,的确会蹭了口脂去。
苏云歌看了苏婉仙不停变化的神色,心底轻嗤了一声。
苏婉仙,既然你还不肯认命,那便莫要怪我了。
她勾了勾唇,缓缓抬了头来,却是一副沉痛的模样,面向苏婉仙道:“姐姐,我们虽说不是很亲,然而爹爹待我们,向来是一视同仁的。你为何,为何下的了这样的手?”
苏云歌说着,把那泪含在眼中,将落未落。然而比之苏婉仙的模样,却更让人心里揪着疼,只道她遭了这般信任的姐姐陷害,内心该是如何的难忍。
第109章层出不穷()
玉容轻啜泪阑干,落花一枝春带雨。美人如玉,卷月携晖。
哪怕是哭的样子,也是个坚强的,不似那些菟丝草,柔弱的多了,叫人平白生了厌。
“如今那么多夫人在此,云歌本不想叫丢了苏府的颜面,扰了这及笄的宴会。只姐姐为何非要把这事闹开,云歌,已尽力了……”
她拿袖襟笼了悲戚的容颜,却在永福长公主并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蔑的扫了苏婉仙一眼,恍若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废物。
苏婉仙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心里一团乱麻,连云歌恢复样貌都无法去计较。
她不明白,明明之前她还从未失败过。缘何不过是一场酒醉,就让苏云歌像变了个人似得。她不是最不屑伪装之人吗?可她如今比她还会做戏,她所谓的高洁,所谓的骄傲,都被那场酒醉给带到了尘土中去吗?
但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苏婉仙攥紧了手心,面上益发委屈:“妹妹……”
她伸手就想去拉她的袖子,按她的了解,苏云歌定会甩开她。那便有一线机会挽回这事了。
“莫再唤我妹妹。”
苏云歌说罢便是甩开了苏婉仙,然而甩开之后,她眼中的泪珠儿却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娥眉紧蹙,那晶莹剔透的眼眸里里透着几丝疼痛,几丝自责。可更多的,却是那被深信不疑的人所背叛的哀恸。
连苏婉仙都被她这样的表现惊在了原地。
曾有人说,西子捧心,最是极致,但如今她的秀色,仿佛越了千古,将言未语,朱唇翕动,如斯之美,动人心魂。
“我扪心自问,不曾慢怠了你丝毫,因着你是姐姐,事事都以你为先。就连方才,我都想着替你掩了这事。只你着实逼人太甚,往后,就莫再提甚姐妹之情了,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姐姐。”
苏云歌沉重道,随即她就撇了头,向戚氏和其他夫人一一告罪,却不再看她一眼。
她心里清楚,今日这宴会上分量最大的便是这戚氏。这公主奶奶久不在贵妇圈,早就没了什么影响力,这丞相夫人反而是分量最重的。
又索性,这戚氏是李玉娘的手帕交,是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她丝毫不担心,其他夫人会包庇,因为没有人愿意得罪丞相夫人。
苏婉仙最后还是输了,输在了她没能认清如今的苏云歌。然而当她被几个婆子带了下去时,她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状似疯魔。
“苏云歌!”她双目赤红,瞳孔深处皆是狰狞,“今日我着了你的道,但你莫忘了,我们时日还长的很!”
苏云歌微微瞠目,像是被她唬了一跳。然而及至她与她擦身而过之际,她才压低了嗓音,讥讽道:“鼠虫之辈,不足为惧。”
她那清亮美眸里,哪里还有半分悲痛?
苏婉仙死死的瞪着她许久,蓦然才发现苏云歌的脸,她的脸居然如此的美丽角色。
“你脸上的疤呢?疤呢?”几乎嘶吼,挣扎间让那几个婆子都拉扯不住。
永福长公主一拍桌子,眉目一竖。
“还嫌不够丢人嘛!快拉下去。”
苏婉仙这才不甘的被带了下去。
苏云歌唇角微微勾起,些许笑意露出。
这一场,她是赢家。
经过这番波折,及笄宴倒也是算彻底搅黄了,戚氏气冲冲的便率先走了,走之前还丢下一句话。
改日她会以姨母的名义重新帮苏云歌举办及笄宴,只把永福公主气得够呛。
苏云歌当晚倒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来,觉得有些汗湿便吩咐下人搬了浴桶来洗个澡。
若菊手脚麻利的把那被子折起,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铺在床上,冲着屏风里的苏云歌道:“小姐,原先那被子不能用了,婢子换了床新的,可要熏一熏香。”
苏云歌随口许了,若菊便出门瞧了瞧,正见苏云歌的二等丫鬟青琼还候在小厅,便扬声唤道:“青琼妹妹,小姐要香呢,你替我取些清淡的茉莉香来。”
那青琼听得她吩咐,身子却极不自然的一颤。旋即像怕被她察觉一般,抖着嗓子道:“我,我这便去。”
言罢,她急急徨徨的向后厢走去。
若菊狐疑的瞅了她几眼,见瞧不出什么来,只得嘀咕着回了房来,绕过屏风,替苏云歌拭背。
“你嘴里叨些什么呢?”
苏云歌看她腮颊鼓鼓的,就好笑的问道。
若菊向来口快,这会儿更不会隐瞒。她一边将苏云歌沾湿的发拨到肩畔,一边道:“还不是那管香的青琼。方才我叫她去取个香,她就慌慌张张的。我见她从晚食之后就心神不定了,也不知想些什么。”
苏云歌听到这话,表情不禁一凝。
“你说她是管香的?”
若菊给她抹着珠粉玫瑰胰子,道:“向来都管着,她平日做事不大灵巧,但胜在为人老实,是以李嬷嬷便一直安排她管香。”
苏云歌这下不再笑了,丹唇微抿,若有所思。
泡了片刻,若菊替她洗去了身上的沫子,问道:“小姐,可要搽些香脂?”
苏云歌本想说不必,但话到嘴边却打了个转,生生咽了下去。
“你帮我取来,要素淡的就好。”
若菊笑着应是,就伺候她起身,拿缎巾裹住她,细细去拭光裸身体上的水痕。她拭到一半,苏云歌就阻了她,状若无意道:“这里不便,也没那许多规矩。我自个儿来,你拿了香脂后就送些吃食来罢。”
若菊便听从她收了手,把衣物摆到屏风边的杌子上:“小姐,若梅姐姐怕小姐饿着,特意留了些梨花枣糕下来,小姐要婢子拿来吗?”
苏云歌并不是因为真的想吃了,闻听她言,就笑道:“你随意便是,粗粗的垫些也足够了。”
若菊于是欠了欠身,小步退下了。
等到她出门之后,苏云歌的笑容立时冷了下来。她动作利落的穿戴好衣物,听得门关了又合,便知若菊已放好了香脂,她绕过屏风,走到妆镜前,拿起那盒香脂。
香脂装在粉彩珐琅瓷盒里,略呈珠光色,气味清新怡人。苏云歌用小指挑了一点,移至床前,把它仔细涂抹在软枕之间。
虽说她想引蛇出洞,定是要涉险,但还是万事做个准备比较妥贴。
她涂好了枕头,就又四周环顾了一圈,正见那用来净面的帕子还没来的及取走。她心下一喜,连忙用水沾的更湿了一些,把香脂也抹在上面。
做好了这些,她就脱了绣履,放下帐幔,一手支着臻首闭目养神。
没有多少功夫,苏云歌就听见门轻轻叩了两声。她掀了掀眼皮,道:“进罢。”
语落,便有一道翠色身影缓缓步入,她手中还捧着一个小巧的青花缠枝香炉,里面装着混好的香料,正是青琼。
“小姐。”
她小心翼翼的福了个身,嘴唇有些颤抖,“婢子,婢子是来点香的。”
苏云歌的眸子依旧半闭半显,闻言,她只轻而低的应了一声。
“嗯,去罢。”
青琼便又福了身,动手做了起来。苏云歌岂会看不出她的反常,只她这样紧张也太招眼了一些,若真要害她,也不该找这么个愚笨的丫头。
或许,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真正的背主的人还在这院子里。
苏云歌不禁攥紧了手心。
想要构陷她,也得瞧她愿不愿意。
青琼吹了吹火折子,引着了香线。很快就有丝丝缕缕的袅袅白雾弥漫出来,苏云歌嗅到一口,只觉有极淡的安息香的味道,并不浓重,但足够让她有些乏力。
“青琼。”她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她,闻道,“这里掺了哪些香。”
青琼身子立时一个哆嗦,连面颊苍白了许多。
“是,是茉莉香,婢子怕小姐睡得不好,另添了些冰片。”
她这话说的却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僵硬的很。
苏云歌随手拿过帕子,压在唇边,香脂的气味冲淡了屋子里的熏香,叫她缓了些许气力。
这安息香她曾在萧南朔府邸见过,前些日子闻着有些像,但是下意识否决了。
今日这么一看,倒还真有些人把手伸到她小院里来了。
苏云歌想道,这于她来说,让那些个不够忠心的婢女们晓得了,定会被拿捏来害她。
苏云歌瞟了一眼冷汗落了大半的青琼,忽然觉得乏味的很,便伸手挥退了她:“我要安置了,你下去自行歇息便是。”
青琼如蒙大赦,赶紧行了礼就向门外跑,临了还不慎绊了一脚。
苏云歌只冷眼瞧着她,等到她的脚步匆匆离去,苏云歌才下了床,一直用湿帕子掩着口鼻。她走到香炉面前,提起挑针拨弄了几下,捻灭了燃的正旺的香线。
“奈何你自个儿不争气啊……”
苏云歌似叹非叹道,把香炉盖打了开来,梭出那香盒。香盒里的香料都切的细细碎碎,很难辨认。但苏云歌在萧南朔那里曾仔细研究过这安息香,如何能辨不出来它。
第110章毒舌()
香灭了,苏云歌就去打开窗子透风,晚风透着股沁爽的湿露味,掠过房内,便逐渐拂去了混杂的香气。
苏云歌倚着红木窗台,不觉又拾起了桌上的玉佩。
这些俗事她对付的疲累,倒不如去和容千寻说话的自在。
她忆起容千寻那温润如玉的模样,便禁不住弯了弯唇,眉眼柔和了几分。
也不知容千寻使了什么法子,大多数人依旧不知道他腿残已经好了,面容也恢复了。
不知在窗台站了多久,及至苏云歌觉得肌肤都熨了稍稍凉意,若菊才叩了叩门,道:“小姐,婢子来迟了。”
苏云歌便回道:“进罢。”
若菊推了门,手中正捧着一个托盘。盘子里的茜素勾花小碟上,摆着几块乳白色的精致糕点,上辍点点粉樱,如新绽莲荷,隐隐散着甜味。
“看上去倒十分讨喜。”
苏云歌笑道,信手拈了一块,轻咬一角。
酝另泡了信阳毛尖,替苏云歌置在一旁。
那杯中的热气袅袅,遮掩住了苏云歌的神情。她放下糕点,端起杯子,以杯盖轻划茶汤上的翠叶:“若菊:“她低低道,“去寻几个力道大的,老实的婆子,绑了青琼,关到柴房里。”
若菊的手一错,险些把小碟扔到地上。
“小姐?!”
若菊惊愕道,“这是出了何事,竟要这般?”
苏云歌抿了口茶水,眼眸幽深不见光亮,晦莫难测。
“你自去做就是,至于是什么原因,明朝你便知晓了。”
若菊本就信着她,更不会违背,是以即便现时她有再大的疑虑,也不会再多嘴问话。她欠了欠身,就退下了。
苏云歌站在窗边不曾挪动,夜已深了,丫鬟仆妇们住的后房寂静一片。苏云歌远远的瞧过去,就见那里的灯光明了又灭,烛火疏忽摇摆,映不清人的影子。
她看了片刻,便回身,关上了窗。
经历了这么久,她着实该歇了。
下午天,不知道那亲戚舅母又有什么花花,硬是邀着府内女眷去上香,说是感谢上天还了苏云歌一副好样貌。
苏云歌不置可否,总归是又要耍什么花花了,陪着就是。
因着众人还要赶路,苏云歌便早早的穿戴好了,歪进马车里。
她今日是一身软银轻罗百合裙,松松挽的髻上簪了羊脂色茉莉小簪,另有玉垂扇步摇环佩作响。翩若轻云出岫,绰约轻盈多姿。那娇懒的身段斜斜躺着,黛眉如染砚墨细秀,明眸含情粼波,唇间朱樱一点,格外诱人。
若菊怕她无事,特备了许多新鲜玩意,只苏云歌今日兴致不高,也便没有多大在意。
公主奶奶身子乏累,又长途跋涉了许久,这会儿并不愿意继续上山。于是她便同众人说了了一回,她且留下来,让林氏和舅母亲戚带着人上去再说。
她这一留倒好,省的苏云歌见到她,厌她又动她不得,还得给她行礼,真是不堪忍受。
苏云歌如是想道,愉悦之余不由一时记起那想做容千寻贵妾的朱丹得跟她们一起走,那份好心情便生生的叫她毁了一半。
马车开始颠簸,苏云歌知要开始上路了。
行了一半,苏云歌便有些昏昏欲睡了。青琼叫人关在了车里,若梅也在另辆马车上躺着,若菊看顾着她,这下反让她身边一下空了,给了人可趁机的机会。
马车将行了两个时辰,便停下稍作休整。
因着那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