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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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歌伸出纤长食指,点向她的脑门,将那凑近的脑袋轻轻点了开去。
“你这小孩儿,怎可如此胡来?”
容甜正想辩驳什么,一旁的容千寻却是开口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云歌的衣衫是被我的戒指勾着了,你云姨也饿了,还不快点扶你云姨去用点心。”
“真的吗?”容甜脑袋一偏,眼眸里满满都是怀疑。
苏云歌下了那桌案阶梯,边往外走边说道。
“总之我要走了。你是要继续在这里纠结呢,还是跟我一起走。”
她边说着,边往书房门口走去,淡淡的语调里透着一股调笑。
容甜看到苏云歌迈着步子,那步伐是越走越快,直到那背影都快消失在她的眼里后。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容甜撩起裙摆,冲出了房门,裙裾摇曳,隐隐散开如花。
容千寻站在檀木桌前,看着两人的越行越远的背影,清雅的眉眼里却是有了莫测的光芒。
他垂眼看着桌上那宣纸上的画,画中人那沉睡安颜,恍若仙人,世间只此一人,能让时光停驻,风声也无。
他从那墨石砚台上拿起狼毫小笔,左手轻托那右手袖摆,那点点墨色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待那手轻轻一勾,他似在做最后的收尾。
轻轻一声响动,狼毫笔搁在那笔架上,窗外落红夕阳妖娆无比,透过窗隙照在那宣旨上。
一个美人倚在那窗边锦榻上,依旧是沉睡安颜,只是那衣衫却被勾勒成了飘渺的裙裾女装,一袭女装点身,绝色之姿。
宣纸一侧,写下三个小字,苏云歌。
最后一笔落下,他有些微顿,随即又动笔,将那三个字划去,仿佛想要划掉什么一样。
这厢正在朝着小厅走去的苏云歌却在拐角处突然拐了个弯,差点与身后的容甜撞了个满怀。
“你回身干什么?”容甜疑惑的问道。
“我差点忘了,我得回去换衣服,我穿成这样在这府里晃来晃去,你不嫌扎眼,我自己都嫌。”苏云歌摆了摆手,提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哦,对了。”苏云歌身形顿了顿,侧头轻声说道。
“你脸色那么白,还是回去抹点脂粉的好,我刚刚乍一看,还以为你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她说完便是提步离开。
容甜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那么白吗?待她理解完苏云歌的话语后,眉眼一竖,朝着那背影吼道。
“云姨,大坏蛋,你又捉弄我。”
苏云歌听得容甜迟钝的吼声,勾起唇角,举起手摆了摆,便是脚下生风朝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她站在屏风后面,解开外衫与里衣,眼眸微垂看向自己的左肩。
那本该是一个窟窿的地方,光滑无比,她抬起手缓缓抚向自己的左肩,眼底的光芒微微下沉。
太巧了,她问了他是否昨日出门,接着她的左肩衣衫便被刮破了。
若是其他人给了她这样的巧合,她一定会以为那是那人想查看她左肩上,是否有剑伤。
巧合多了,就会串成一场阴谋。
可是刚刚那转身,却是真真的巧合,让她起不了一丝怀疑,她的左肩衣衫勾在那缕空的金丝戒上。
那金丝戒本就繁复华美,一直戴在容千寻的手上,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就在她问出问题的时候勾住她呢。
戒指?对了,她手上这戒指她都还没弄懂。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一枚朴实的白玉戒指。
在湖中之时,她隐隐听得这戒指里面暗藏很多功法,只是她目前只能学到第一层。
她用神识探查了这戒指无数次,却还是无功而返,只有那第一层的功法。
说这神识,乃是她用青珠裹住那般若花之后,就突然现出的本事。
她一闭上眼,就能查探自己的体内丹田的青珠,也能查探这戒指,多的,却是不能查探了。
但是凭白得了这个本事,她还是挺欣喜的。
“涅凤若是那么容易被探测到,那它也不用叫涅凤了。”
苏云歌正在缓缓穿着里衫之时,冷不丁一旁传来这带着寒意的声音。
苏云歌手指紧捏着那胸前纱绸,反射性的转身。
“嘭”一声,她的脑袋与那屏风撞了个对响。
“蠢。”那冷冽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屑。
苏云歌揉了揉脑袋,抬眼看去,萧南朔坐在那窗台上,身后夕阳霞染,绚烂无比,那雪地上都泛着寒冷的光。
他坐在窗台上,依旧华贵无比,俊美面貌,满是冷冽,比那寒冬冷气更加让人心悸。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这萧南朔入这王府轻松无比,这人那么显眼,却是从来都没有人发现。
这定北王府再不济也是战神府邸,防卫自是有一套的,若是晚上也就罢了,这么青天白日的,居然却还是没人发现。
是王府守卫太弱,还是萧南朔太强?
这还真是有点说不通了。
“总算有可取之处,能将涅凤玉佩唤醒是你的造化。”萧南朔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只有那绸缎里衫包着那身子,却将那妖娆身段勾勒的越发紧俏妩媚。
他的眼眸里有紫光一划而过。
苏云歌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在萧南朔面前泰然自若的穿了起来。
“你每天都很闲吗?”她边穿着衣衫边问道。
闲到又从召月国来了凌天。
反正她已经将雪蟾蜍给容千寻了,容千寻也用了,现在她可没什么好怕的。
“无事能引起我兴趣。”萧南朔冷着声音开口。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你的意思是我比较让你有兴趣吗?”
萧南朔那冷冽的眼眸盯了眼前女子半晌,看着那巧笑倩兮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
两人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一问一答,在这黄昏时分,有种奇异的和谐,另类的安宁。
“我要去用晚膳了,你随便。”苏云歌系上腰带,提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已是没有回答的声音,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这萧南朔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不过……
第132章跳不跳?()
苏云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萧南朔可不像是会无缘无故的来看她的模样。
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萧南朔每一个行为与动作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不过一夜时间,苏云歌就知道为何萧南朔会出现在这凌天皇城,出现在她眼前了。
她身着墨色锦袍,那袖口一旁华丽的滚金边,绣着精致的图腾,脚着凌云靴,那长发用红玉冠高高束起,那高耸的墨领将那纤细脖颈遮住。
若说一袭白衫的她是飘渺若仙,那墨袍加身的她,便是如魔神般俊美。
“今日去见皇上,小心些。”容千寻那眼里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最终出口的却只有这样一句淡淡的叮嘱。
原来那皇帝老儿不知发的什么疯,竟然莫名要求见自己,且还是在朝堂之上,这让她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又联想到了萧南朔。
不过,她已经是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苏云歌却是转了一个圈,将那墨锦衣袍带起迥。
“千寻,我穿这身好看吗?”她侧头轻声开口。
容千寻的眼眸里依旧温暖如昔,他眉眼都是淡淡的笑意。
“你穿什么都好看。”
苏云歌微微低头,倒是被这颇为真诚的话给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那晨钟随着日出再次敲响的时候,苏云歌已是来到了皇宫门外。
“请大人出示官牌。”皇宫守门的士兵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云歌眉头一皱,官牌?那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皇上叫我的时候可没给我这个东西。”她看向那战士。
“大人,请不要戏耍卑职。”那战士站得端端正正,满目严肃的看着她。
苏云歌看得那皮肤黝黑的战士,眼角抽了抽。
“你看我像是戏耍你的人吗?”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战士长大眼眸还真是认真的把她打量了个遍,随后身体一正,大声的说道。
“像。”
苏云歌被他那铿锵有力的字眼堵得说不出话来。
“大胆小子,眼睛是长在头顶去了吗?连我们小郡主都不认识。”一声呵斥从苏云歌的身后传来。
苏云歌眉目一凛,慕寒云。
“我说小郡主,都怪昨儿个去王府宣口谕的公公那会儿走得太急,竟然忘了将官牌给你,这可真是犯了大错了。”
慕寒云缓缓走上前来,已是靠着苏云歌的肩膀,他吐出的话语里全是惭愧之意,那右手将一方玉牌递给了那守门战士。
“喏,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就是我们小郡主的玉牌。”
那战士细细看了半晌,将玉牌交在苏云歌的手里。
“卑职失职,请郡主大人有大量,饶恕卑职。”
苏云歌接过玉牌,揣进了衣袖,摇了摇头。
“不怪你,我那日遇到一条疯狗,心急之下与那疯狗打了起来,结果却是忘记找人讨要玉牌了。”
她声音里像是认错一般,又是惋惜又是惭愧,那低低的语调,像是真有此事一般。
慕寒云唇角勾起的笑意生生凝滞在了唇边,他咬着牙齿向苏云歌回到。
“无妨。”
苏云歌唇角一声冷哼,自己撞上门来,可别怪老娘不给你留面子。
她转身走进宫门,还未走几步,却是听得低低一声呼唤。
“云歌。”
苏云歌眼底一丝光芒流转,脚步微微顿了顿,最终却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她怎么觉得这慕寒云越来越欠扁了,真是火大,不就是卖了他一柄剑吗?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倒是更让她不解的是,这慕寒云什么时候成了牛皮糖了,甩都甩不掉。
要知道平生她就最恨这种人,即使以爱之名,也不行。
他们到底把爱这个字想成什么了,明明是个无比圣洁的字眼,却非要用龌龊的理由去包裹它。
“吾皇安康。”待那君王坐上那高台位置时,群臣躬身弯腰行礼。
苏云歌自己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她跟着弯腰,嘴里也是糊弄着喊了声吾皇安康。
她心里倒是万分庆幸的,她一直以为这上朝行礼就如她想象一般,要一跪三口头,喊什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方才一直在跪与不跪之间纠结。
跪吧!她苏云歌跪天跪地还从未跪过任何人。不跪吧!那群臣都下跪了,自己不跪,那不是存心把自己当枪使嘛!
正在纠结间,却看得群臣只是微微弯腰,并未行那大跪之礼,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
“众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那位于高台上的君王,袖摆轻轻一挥,颇有些和蔼可亲的说道。
“启奏皇上,这瑞福郡主为何今日还未上朝?莫不是藐视我凌天皇朝与陛下?”那说话之人穿着一袭土黄色的衣袍,看模样却是一个老人。
苏云歌听得那老头的启奏,挑了挑眉,啧啧。
她还没开口在这朝堂上说出一句话,便被扣了那么大的帽子下来,真是心急。
“嗯?是吗?”那君王似是疑惑。
“郡主今日可是在朝堂上?”他似是在满堂的文武百官里寻找着苏云歌。
苏云歌暗地稳了稳心神,跨步出了那角落里。
“启奏陛下,臣女在。”
苏云歌垂头恭谨的说着,那眼角却是瞟向刚刚说话的老头。
那老头似是没有料到她会出现一般,一脸的惊诧,那嘴微张着,如同哽了一个鸡蛋般难受。
“梁太师,你说笑了,这瑞福郡主不是在这嘛!”那君王笑了笑,话语里满是慈祥的味道。
苏云歌听得这满是慈祥温和的话语,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这君王说话如此慈祥,听着也不像是个狠毒的人,更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
她抬眼看向那君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于高台之上,那束起的发已是微微有了雪白,那眼眸里盛着祥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慈祥劲。
这人长得如此随和,内里肯定是个黑心肝的,不然就不会无缘无故让她一个女流郡主来朝堂上了。
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这皇帝的形象与他的所作所为可是差太远了。
“微臣老了,眼睛有点花,所以刚刚并未看清楚瑞福郡主在这里。”那梁太师向君王微微躬身解释道。
苏云歌暗自撇了撇唇,这梁太师和她有什么过节吗?或者说,与苏府有何过节,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她。
“爱卿不必放在心上,想来咱们的小郡主也是不会计较的。”那君王笑着说道,复又将那和蔼眼眸看向她。
“瑞福小郡主,你说是吗?”
苏云歌也是勾起笑容,“皇上说的是,臣女怎么会对一个老人计较呢?臣女再不懂事,也知晓要尊敬长辈这一道理的。”
那君王笑了笑,“小郡主说得好。”
“不知众位爱卿今日还有何事要奏?”那君王一转头,便是错开了这个话题。
“启奏皇上,那百里城管辖的宁化小城已是几年颗粒无收,那里的百姓靠着存粮生活,朝廷的救济,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撑不了多久。”那说话的是慕寒云,只见他眉眼里都是肃穆,话语也是凝重无比。
而苏云歌听到百里城这三个字,却是心头一跳。
拍卖会上,那百里城少城主可是抢了慕寒云的碧水剑的,突然在这个时刻提起百里城这个人人都想吃下的香饽饽,倒是不能让她不怀疑是别有用心。
“瑞福郡主,苏云歌……”那君王祥和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
苏云歌蓦然回过神来,稳住自己的心神。
“小郡主,刚刚朕说得,你可是听清了?”君王笑着问道。
苏云歌歉意的笑了笑,“吾皇抱歉,苏云歌刚刚突然一阵耳鸣,竟是没有听得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