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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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担任军法官之时,曾来三营检查过部队情况,也与三营所属的五位连长见过面,并且查看过他们的档案资料。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只要他翻过的档案,里面记录过的事情,他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三营一连连长,是接任他职务的张旭义。张旭义也是胡公家族的后裔,今年二十二岁,并且家也在安江居住。张旭义比他早从骑校毕业一年,原在四营担任排长。这次参加了辽东四郡平叛行动,立有功勋,所以才在他调走后,接任一连连长职务。
张旭义给张锐的印象是老实、忠厚,可以完全放心使用。再有,两人也算是同一个家族出身的,自然不会给他找麻烦。
四连长刘桓,是平州武英侯刘氏家族出身。与张锐也有亲戚关系,刘恒叫张锐的娘为姑奶奶,按辈分算刘恒还小他一辈呢。因此,刘恒自然不会与他作对。
五连长全纪,是这次借着军团清理军纪之际,才升任的连长职务。可以说是个新人,也不会多惹是非。
真正让张锐感到担心的是二连长和三连长。这两个连长,年龄都比他大,资格也比他老,只是运气比差。自从军一来,就没有上过战场。前次辽东平叛之时,三营没有出动,他们也错过了一次立功的机会。因此,他们已在连长职务干了数年之久。
其中,二连连长名叫杜晗,今年二十七岁,出身于滨海州一个士族之家。本人在军中没有任何关系,凭借着娴熟的骑射功夫和身强力壮的体格,一直号称三营里的第一勇士。所部战斗力,比黄涛的一连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但在马士愈的管理下,他一直屈居二连长一职。
为此,杜晗颇为不服。也在心里看不起前任营长马士愈,甚至对前任团长杨义臣也有怨言。平日牢骚满腹、怪话连篇,曾有数次当面顶撞二人。只因他治军严整、自身作风正派,扬义臣、马士愈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也没有理由撤换他。
三连连长高朔,今年二十八岁,出身平州一个士族之家。其祖先是匈奴人,本人生性憨直,对人态度都是以自己的好恶为之。如果对方合了他的心意,即便是一个乞丐,他也会与之结交。但如果是谁,他看不上眼了,便会恶言相向。
他的这个怪癖,让他吃足了苦头,上司屡次想撤换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不过,他想晋升是今生无望了。但高朔生性也豁达,晋不晋升也无所谓,仍是率性而为,不思悔改。
这两个刺头似的的连长,没有点真本事,休想让他们心服口服。张锐暗思,必要时需要用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他们制服。
“报告!”张锐正想着心事,忽听门外有人叫报告。
“进来!”随着张锐的话音刚落,门就人一把推开了。张锐抬眼看去,只见是一个宽脸浓须,肩厚体壮的上尉大步走了进来。
“杜晗,你可是第一个到。来,快过来坐。”张锐热情地起身相迎。
“营长,属下没想到能在你的麾下效力。属下是个粗人,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原谅啊。”杜晗满面笑容,像是见了老友似的上来与张锐握手。
张锐一见杜晗的举动,便猜到了他的打算。心想,他是要试探试探的实力啊。那好,我就随了他的心意吧。于是,也笑着伸出了右手。
两只手刚握到一起,张锐就感到一股蛮横之力从杜晗的手掌中传来。张锐自从知道自己的力量非同一般之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尤其是在安渡桥之战后,他的潜能似乎全被激发出来了,自身的力量更大、更强。此时,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与这个三营公认的第一勇士有多大的差距。
张锐一边不动神色的暗地里慢慢增加手劲,一边笑着对杜晗说道:“老杜,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后又要在一个营里共事,还说什么得不得罪的话?你是营里的前辈,今后营里的事情,还希望你多提意见啊。”
张锐只使出了五成的力量,就看见杜晗的脸色开始变化。先是由红转紫,再由紫变黄,最后成了惨白之色。额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过,杜晗倒也硬朗,他仍咬牙着坚持,没有开口认输。张锐敬他是一条汉子,缓缓地收回手上的劲道。顺势将杜晗摁在一张凳子上,转身为他去倒马奶。
在张锐转身之极,杜晗才悄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红肿的手掌。对张锐力量,他心服口服了。
以前,他听说朝廷宣传的安渡桥之战时,曾对自己的部下说过:“一个排能挡住数万敌人的进攻,还能坚守一天一夜,击杀了数千敌军?除非那排人都是神仙下凡,要不正常人都知道那是在扯蛋!”
他心里非常鄙视朝廷的宣传,顺带也瞧不起张锐。认为张锐是凭借家族关系,才朝廷宣传得这样离谱。心想,纨绔子弟少伟男!这些官宦、世家娇生惯养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勇士呢!?
不过,等张锐杀了黄涛之后,他对张锐看法有了一些改变。心想,他也算是个敢作敢为的汉子。
再到后来,张锐来二连视察。他亲眼看到张锐本人,看到了张锐脸上的那条渗人的伤疤和眼中闪烁着的精光,对他的看法又有所改变。心想,看来张锐的确是个作战勇敢的人,说他是纨绔子弟确实有些过分了。
虽然不在质疑张锐的勇猛,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多年以来,他一直被公认是三营的第一勇士,甚至在整个游骑团里,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力士。自从军以来,他还没有遇到一个对手。
这次见到张锐,就起了好胜之心,想要与张锐较量一番手劲。不料比试的结果,却是自己不堪一击。很显然张锐还没有用尽全力,自己便败下阵来。心想,看来传说中张锐双手提敌人的身体作战之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胡说八道。
经过一番比试,他对张锐的力量服气了。再加之,张锐对他非常的客气。他也逐渐对这位上司有了好感,心想,能在这样勇猛过人、治军严厉,又经过战火考验的上司手下效力,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当张锐端着盛满马奶的晚转过身来时,杜晗已经完全的接纳了他。恭恭敬敬地起身双手接过马奶,并用敬语道谢。
这倒让张锐有些惊讶,没想到只较量了一番手力,就能让他折服。心里高兴不已,又热情拉着杜晗坐下,像是与老朋友一样,与他说话聊天。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前来开会的连长们都陆续到来。张锐一一与他们握手,并吩咐亲兵去做午饭,中午与他们共进午餐。
到了正式开会之时,连长们分坐在桌子的两边,注视着张锐等他训话。
张锐开场便直言不讳地说道:“诸位,我本是有罪之人,实在没有想到能来代理三营营长一职。不过,我既然来了就有义务与你们一起把三营带好。”
张锐又看几位连长一眼,继续说道:“大家也都知道,之前三营的一连和五连都出过一些问题,军纪混乱、训练松懈的情况比较严重。国家养我们军队是做什么用的?俗语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有平日严格训练,上了战场才能纵横驰骋。‘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我带兵时常说的一句话,希望你们也将这个观念灌输给你们的部下”
“营长!这不需要你说,俺平日就是这样要求部下的。你还是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吧,你不会只有这点水平吧?”张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洪亮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说完这句话后,那人还哈哈大笑起来。
张锐转眼看去,只见插话之人是三连长高朔。又转眼看其他几位连长,个个皆面目表情,端坐不动,仿佛没有听见高朔所讲的话一般。于是,他也手插着腰,冷眼看着大笑不止的高朔。
整个议会室中鸦雀无声,高朔的笑声显得特别的刺耳。高朔笑得前仰后合了好一阵子,才止住笑声。眼睛叽里咕噜的在几个连长脸上转来转去,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他闹了半天,就没有一个响应的。最奇怪的就是杜晗,这小子平日是最爱发牢骚、说怪话了。可今日他见自己了发招,居然也没有出声附和。真是奇了怪了!
“笑完了?”张锐面无表情地问高朔。
“完了。”高朔悻悻地说道。能不完吗?再一个人笑下去,岂不成傻子了。
“好。你笑完了,我再接着说。”张锐也没有纠缠此事,又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西部战局时间拖得过长,参战的各军团都已疲乏。年内,我们就有可能出动去替换他们。所以,我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培养骑士们的实战意识”
“什么是实战意识?不要说得太空洞,我等粗人,听不懂这些。你最好讲得明白些。”又是高朔在张锐话还没有讲完的情况下,出言打岔。
只是这次,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张锐一把抓着衣领给提了起来。
“小子!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你的上级,老子在讲话的时候,你只能听着。就像儿子听老子训话一样听着,不然你就给我滚蛋。明不明白?”张锐将高朔提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将脸凑到他的脸前直视着他的双眼,厉声训斥道。
高朔感觉自己在张锐的手中,就像被猫抓住的老鼠,即使用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张锐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了他的脸上,张锐眼中发出的精光象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双目,还有张锐脸上的那条刀疤,此时也因面目扭曲,显得格外得狰狞可怕。
“回答我小子!是服从我,还是滚蛋!”就在高朔拼命挣扎时,张锐又抓着他前后摇晃起来。一边把他象摇动罐子一样摇晃,一边厉声喝问道。
“俺服从您,长官!”高朔终于屈服了。他要再不出声,恐怕再等片刻,他就要被张锐摇成了一团烂泥。
他虽然已服软,但张锐仍没有放开他,提着他的衣领又问道:“我是谁?”
“您是俺的营长,俺的长官。”高朔这次学乖了,没等张锐再摇晃他,就回答了出来。
“我讲话的时候,你该怎样?”
“属下,应当认真听讲。”
“对于我的命令,你该怎样?”
“属下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在张锐瞪着眼睛的问询下,高朔回答的干脆利索、简明扼要。张锐这才放开了他的衣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高朔稍稍整理一下衣装,身姿端正入座。
张锐象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又开始接着讲话。这时,高朔才从对面坐着的杜晗眼中,看到一丝笑意。
操!高朔在心里暗骂杜晗。这小子定是吃了疯虎的亏,才会这般的老老实实。他奶奶的,还说是朋友,也不提起知会俺一声,让俺出尽洋相。等会会开完了,老子再找他算帐。
高朔没有忌恨张锐,甚至认为张锐的这种暴戾脾气,非常符合疯虎这个绰号。再看张锐时,也不象前先那般不堪入目了。心想,这才是一条汉子,敢恨、敢怒。他要是对俺的挑衅不闻不问、不温不火,那就不配当俺的上司了。
张锐对上了高朔的口味,从而在心里接纳了他。
会议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正当张锐要准备结束时,门外亲兵高喊报告。亲兵进来,将一封军报递给了张锐,说是从团里送来的。
任务来了!张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己刚到任,任务就来了,还真是及时啊。要是自己再晚到任几天,说不定就赶不上这个机会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了军报,在五位连长的注视下读了出来。
第74章 再入乌孙()
第十一章再入乌孙
汉元790年1月29日,突忽战区战区统帅韩擒,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深思。前一段时间,根据游骑的报告。突忽的军队出现异常,新罗和度信的平民也被动员起来。突忽军队肯定有大的举动,但是他们的目的何在?进攻的重点在哪儿?韩擒为这个问题已经整整思考了四五天时间,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韩擒字子通,帝国豫州东桓郡人氏。韩擒少年时为人慷慨,以胆略见称,容貌魁岸,有雄杰之表。喜性读书,经史百家皆略知大旨。
韩擒幼年向往军伍生涯,报考帝国北京步军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帝国第七军团怒火军团任连长一职。当时正值第一次突忽战争,韩擒其间多次立有战功,数年后升任团长一职。
当帝国军队开入突忽新罗与度信两州时,韩擒所部为军团先锋,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部队昼夜行进,令突忽人闻风丧胆,避而远逃。
当时贺若弼任怒火军团前师师长,与突忽的最后精锐正规军在江浦决一死战。而韩擒则率部迂回数百里,直插伪突忽汗国都城汗城。
刘度听说城外汉军已至,自己的部队全在江浦,城中只有三千护卫军。惊恐万状,情急之下气血攻心,吐血身亡。刘度死后突忽汗国的大小官员惊慌逃离伪都,韩擒兵不血刃进入汗城。斩刘度的头颅,立下平定突忽的第一功。
数日后贺若弼部才拼死战胜突忽军,行至汗城时,发现韩擒的部队已经夺下了此城,又听说韩擒已获刘度首级。心中不免又悔恨又气恼,叹息自己背运,对韩擒也心生怨恨之意。
后来回到帝国上都,面见圣上评定战功之时,贺若弼在皇帝面前争功:“臣在江浦死战,破其突忽锐卒。生擒大部突忽骁将,震扬威武,遂平突忽。韩擒则不与敌交阵,远而避之,插敌后方,才夺此大功。其功勋岂能与臣相比?”
韩擒其时年轻,也是性格倔强之人,反驳道:“这次奉旨,以取伪都。贺若弼所部,逢贼遂战,致令将士死伤甚多。臣以轻骑五百,步卒数千,兵不血刃,直取汗城,降任蛮奴,执刘度首级,据其府库,倾其巢穴。此时贺若弼部才至,方扣北门,臣启关而纳之。斯乃救罪不暇,功勋安能与臣相比!”
皇帝大笑道:“你二人皆是勇武之将,当同列破敌首功。”于是册封贺若弼为终身侯爵爵位,晋升中将军衔。册封韩擒终身侯爵爵位,晋升少将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