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河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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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进京的话肯定会带上我,此次洛阳之行过后,怕是北地四郡更是难以收复了,过不几年天下便将大乱,以我这近乎白丁的身份根本难以挽回局势,天下乱后,周边外族无人克制,壮大之后,五胡乱华之事定还会重演,实在是不甘心呐,唉,还是见机行事吧。”吕布紧了紧眉头,毫无所得,只得将此事暂且压下。
按着吕布原有的记忆,高顺、侯成、曹性、成廉、宋宪、郝萌都是其先父手下的老卒,基本上可以算是自家部曲了。
现在几个人都在并州军中军职在身算是并州军的中坚将领,控制着大半并州军队,而且都是和外敌厮杀过的可以直接收拢过来当作对抗异族的根本力量。
吕布虽然可以调动他们几人,但是现在不过挂个主簿的名头,名义上根本无法搀和军队中的事。
大汉此时虽乱,可是上面还是有个皇帝管束,吕布也不能带人自己立下山头就光明正大的去征讨鲜卑了。
虽然后世之中熟知两千年内异族对汉人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恶事,可此时也不得不沉下心来细细打算,毕竟吕布已经不是原来的吕布。
后世的吕方家人被杀怒火中烧之时尚谋定而后动,更何况现在得了大好机会,更得了无双之勇。
“罢了,罢了,还有几年时间,慢慢想办法便是,此去洛阳当要闯出一身好名声,别的不求,至少也要再去职军队,好有和异族正面交战的机会。”不觉间又是夜幕降临,吕布自是翻身睡下。
第二天,天犹未亮,便有仆人唤醒吕布言道:“丁刺史差人来告,今日并州众将要赴洛阳,请主人去刺史府一并前行。”
吕布心道:“这便要去洛阳了。”
此时大汉王朝虽然经过黄巾肆掠之后已是遥遥欲坠,可是各州郡仍然归朝廷管辖,加上丁原乃是大将军何进派系,并州刺史却是实权不大。
而吕布“主簿”一职也仅是文官而已,并无此后战乱之时参机军事之能。
且说大军开拨,一路无事,吕布自不得丁原待见,也并不与之随行,反倒往返于个个部曲之间,与众将联络感情。“往日孤傲暴力的吕布竟然和我称兄道弟起来?”凡是吕布拜访过的将领心中总会冒出一股疑问,不过吕布这个样子却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众将和吕布的关系却是不再和以前那般生硬。
诸部每日行走几十里,出晋阳,经上党,假道河内,十余日光景,已离洛阳不过百里之遥,这一日,行至孟津渡口,大军正欲渡河,忽闻大将军信使至,丁原急招之来见,信使手持大将军印签,高声说道:“如今宦臣误国,大将军令丁刺史焚烧孟津以火光警之。”
丁原接令,待大军渡河完毕,已是近夜,自是吩咐众人准备引火之物。
吕布闻言丁原欲焚烧孟津渡口,呲然而笑:“何屠夫快要归天了,现在助力马上就要到了,挥军杀上皇宫就行了,非要做劳什子警示,现在这般作为不是在逼阉人狗急跳墙么?”想罢,也并未阻止丁原之行,只是对高顺提了个醒,让其整备军士,随时进发洛阳。
吕布重生也有半月了,一路之上都在思索未来之路当何行,现下洛阳已在眼前,却对未来有些踟躇,此一去洛阳便身不由己,虽事前知晓了各方图谋,可谁知记载中不会有许多错漏的地方?还是有些吉凶难料。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我又不想在朝廷做权臣,只要到时寻个北镇边疆的官职,我便一心诛杀来犯之敌,只要没人来惹我便是,乱世将至,以后带兵在外便没了朝廷支持,此行当多多赚些钱粮。”想罢也就稍稍安了些心。
是夜,孟津渡火光通天,百里可见。
第三章 何进殒命()
先帝归天虽已有数月,可是洛阳城内仍是素布遮墙,孝帆耸立。
张让等人自从孝灵皇帝驾崩,便都一个个惴惴不安,夜不能眠,只是对何太后的态度愈加恭敬,每日请安,诸事讨好,何太后倒也对他们颇为厚待,时常在兄长何进耳边替他们说些好话。
何进本欲诛杀十长侍,可架不住亲妹求情,好生犹豫。
时任其门下从事的袁绍遂进言曰:"大将军既犹豫不决,何不召天下正义之师共议之,到时洛阳兵甲俱足,杀之放之尽在大将军一念之间也。"
何进志大才疏,只觉此计甚好,到时武人势大,朝中那些士人说不得也会让步。那时大将军之位方算实至名归,不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于是从袁绍之言,召丁原董卓等进京,并遣麾下武勇之人返乡募集乡勇以壮声势。因亲疏有别,故先召丁原,后召董卓。
这一日听闻丁原将至,心下大慰,自以为时局尽在掌握,忙命丁原于城外造势,以警醒士人与宦官,却不知这场大火反成了他的催命符。
丁原火烧孟津之夜,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粟嵩等人正聚于一起商议何进招人进京之事。
只听张让操着尖细的嗓音说道:“何进此人有太后代为说项当不足惧,可丁原此人怕是会被袁隗老儿说动,到时我等危矣。”
张让说完,只见宋典接道:“让公说的是,不过,董仲颖素来得我们支持,当不会对我等不利。若董仲颖先至,我等当无忧,若是其他人先到,怕是我们说不得要拼死一搏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众人这边刚刚下定决心,便有小黄门来报张让:“阿翁,城东不知何处火光冲天,似是有人带兵马奔洛阳来了。”
张让心下一惊,对众人说道:“东边来人,必不是董仲颖,我等现下便要行动了。”
于是郭胜、高望等人前去挟持何太后,宋典、张恭等人则去南宫将小皇帝带回。
张让则草拟了一副太后懿旨,唤一黄门去骗何进入宫。赵忠就把宫内亲信大小黄门尽皆集中发放衣甲兵器。只待何进入宫,便将其就地格杀,以绝后患。
自闻听丁原将至,董卓也于河东出发,何进急招门下何颙、荀攸,以及西园校尉袁绍、曹操等人来府商议。
曹操方到:“诸人既带兵已至,切不可令其纵兵入城,否则洛阳乱矣。”
话音刚落,有军士来报“大将军,太后差人传来懿旨,令大将军速入宫中。”
何进不疑有他,便欲挥退左右,随黄门太监进宫。
荀攸只觉此事有异,进言道:“东边火势才起,这边何太后就召大将军进宫,怕是其中多有蹊跷,望大将军慎行。”何进呲然一笑道:“太后乃我亲妹,安能害我?”说罢,不理会诸人,带了两个随行军士便往皇宫而去。
袁绍,曹操等人虽素来对何进有所不满,可值此关键之时,也生怕何进出了闪失,大汉动荡。遂二人尽起各自所属与宫外候命。
何进既入得北宫,早有奉命之黄门太监将宫门关闭,何进也未在意,直奔长秋宫而去。
方进得殿内,却见张让等人俱是正襟危坐于大殿之中,毫无往日恭敬模样。
何进心下微疑,问张让道:“太后何在?”
张让并不回答,掂了点手中玉壶,反问道:“大将军真欲诛杀我等?可忘了我等昔日之助?”
何进心下大惧,呐呐不知何言。
却见张让身后赵忠摔杯而起高声道:“尔乃不忠不义之徒,左右还不速速将之斩杀?”顿时屏风之后冲出十余个精壮太监,皆持刀剑,将何进乱剑分尸。
却说曹操、袁绍于宫门外等候了近一个时辰,何进仍然未出,担忧甚急,却又不敢私闯禁宫,只得命手下军士大喊:“请大将军出宫!”数千人齐声,整个洛阳皆可听闻。
方喊了数声,却见一漆黑事物从宫门内飞出,众人近前一看,只见何进好大一颗头颅立于地上,怒目圆睁。
众人大惊,此时宫内传出尖细声音说道:“逆贼何进欲对圣上行不轨之事,今已伏诛,陛下有旨,命尔等速速离去,莫要喧嚣,一切等候朝议。”
曹操袁绍虽欲入宫,可汉室威严尚在,私破宫门,可是大罪,犹豫之时,袁术恰巧赶到,闻听之后,也不顾及,直接命人砸开宫门率众杀入。
曹操、袁绍见状,摇头一叹,也随之而入,并发下命令:“面白无须者皆杀之。”
里面张让等人见宫外之人根本不顾及圣命,慌忙往玄武门逃去,张让等裹挟了幼帝以及刘协,赵忠等人则带上了何太后。
袁术率先进入皇宫,也不去寻皇帝、太后,只是命手下大肆劫掠,财物宫女皆不放过。曹操袁绍也顾不得袁术此行,四处寻找少帝下落,只是此时宫内慌乱,四处起火,寻人不易,只得命人再将宫内四门暂先封闭。
丁原一行方至洛阳城外,便见皇宫方向浓烟滚滚,遂令骑军先行,步军稍后,往皇宫而去。待丁原走后,吕布心知此去皇宫怕是得不着丝毫益处,忙招高顺,张辽,让高顺带军五千,前去洛阳查抄张让等人府址,余下大军驻扎城外,随后带着张辽带千人急奔洛阳北门而去。
张让一行,慌乱中出了宫,早不见了赵忠等人,只余十多个黄门太监并**个宫女拥蹙着刘辩、刘协。这边出了宫,张让哪还有闲心去管他人,只命人驾着三辆早备好的马车,出了城门直奔北方而去。前行不远便到了黄河,却不知渡口在何处,只得令人去寻来船只,张让则陪着少帝等人原地等候。张让焦急不已,只见少帝刘辩在一旁哭啼不休,愈加烦躁。
吕布这边带人往洛阳城北而去,只听城内喧嚣声越来越大,不免有些焦躁,加之步卒速度太慢,便令步卒随后而来,当先带着张辽等几骑飞驰赶路。不多时便已至黄河南岸,可四处寻找了一遍,哪里有小皇帝和宦官们的身影?
第四章 救驾之时,董卓军至()
吕布、张辽等数人,追到了黄河南岸,却是毫无所获。
张辽等人虽然有些疑惑吕布为什么带着他们瞎逛,可一路疾驰尚未来得及发问,此时既然已经停歇下来。
张辽便开口问道:“大兄为何带我等急来此地;可有什么要事?”
听闻张辽此言,吕布方知此行有些突兀,他知张让携帝北逃乃是后世所从史书上看到的,其他人并不知晓,再加上史书所载也有诸多不实之处,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吕布于是说道:“我观皇宫朱雀门楼起火,怕是宫内出了什么变故,来此地不过是担心有心之人劫掠陛下北渡黄河而逃。看来是我多心了,我等还是先回去吧。”
“将军且留步!”吕布正欲带众人回返,却从草丛中传来一个清脆女声。
吕布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窈窕宫女从草丛中挣扎起身,虽衣着多有烧灼痕迹,发簪有些散乱,仍难掩其清秀姿容,吕布只觉眼前一亮,霎时为其吸引。
片刻之后,吕布方神思一整,脸色一红,问道:“姑娘唤住我,所为何事?这里可没什么将军,我不过区区一个主簿而已。”
那宫女说道:“奴家听闻主簿是为心系陛下而来,只是不知主簿唤作何名,是哪位派遣来的?”
吕布心下一喜,此女一身宫装打扮,定是随少帝出宫之人,随即答道:“我乃是吕布吕奉先,并州九原人氏,因大将军何进相召刺史丁建阳,方随之入京,正是怕陛下被贼人所乘,才来得此地。不知姑娘为何人,可知陛下圣踪?|”
那宫女顿时大喜道:“吕奉先既来此,陛下当无忧矣!”语气肯定莫名,似是早已听闻吕布大名。
吕布心下大奇,问道:“姑娘何以知得我的微名?”
那宫女道:“奴家少时本也是九原人士,因胡族肆掠,才举家迁来洛阳。奴家本名刁秀儿,现为宫中一貂蝉女官,张让等阉贼诛杀大将军之后见官军破入宫内,便劫掠少帝以及陈留王北逃,奴家不过随从之人罢了。奴家当年差点为胡族所害,恰逢恩公领兵而至胡人闻名而退,奴家方得以存活,是故早闻恩公大名,只是未曾得见,今拜谢恩公当年活命之恩。”说罢便欲屈身下拜。
吕布方欲将其扶起,口中尚说道:“灭胡保土我之本分,当不得姑娘大礼……”未说完才回味出那宫女所言,“刁秀儿,貂蝉……莫不是那宿命中的人儿”吕布思罢,霎时愣住,只是在那胡言乱语,自说自话。
这边刁秀儿跪了许久,抬头一看,只见吕布双目圆睁看向自己,似是着了魔般,刁秀儿不知所以的喊了一声:“恩公!”
吕布此时才回过神来,只得先把心思收起,双手微一用力,便将刁秀儿扶起,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些暖意。心道:“这老天也忒有意思,为吕布逆天改命还不说,现下这貂蝉的命运也无需人改,便变之,我既提前遇到,说不得要好好呵护,哪还容她再于外面受苦。”
初见刁秀儿之时,尚因少帝之事有些烦躁,并未细看,只道是一个翩翩佳人,寻常宫女罢了。现下细细观之,见其身态婀娜,风姿靓爽,脸上虽有些火灰,却瑕不掩瑜,五官精美,直欲让人将其搂于怀中好生抚慰,不过看了片刻,竟已痴了。
刁秀儿只见吕布竟看她看得呆立当场,顿觉心下大羞,开不得口,也只得立于原处扭捏不已。
且说张辽等人皆坐于马上,本是都有些烦闷,来此闲转一圈之后,怕是宫内早定,少了一番救援之功,现下竟路遇一宫女,直觉少帝离此不远,救驾之功就在眼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遂是俱都准备让此女带路赶制圣驾前表一番忠心,赚些前程。哪知那宫女却和吕布攀起了交情,众人基于吕布之威不敢打断,可等了许久,吕布反而没了声息,大是不耐。
张辽开口道:“大兄,陛下危急,我等是不是先将陛下救出?”
吕布闻言,方自转醒,只觉众人目光都集于自身,难得老脸一红,说道:“文远说的是,还请姑娘带路,寻回圣上!”说罢便欲翻身上马,可一想,岂能让这样一个纤弱少女步行?遂对刁秀儿抱拳道:“姑娘事急从权,得罪了。”说罢也没等刁秀儿回答,便携着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