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河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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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众人齐聚,吕布便说了此事,便对高顺道:“义忠稳重,你便先领军回晋阳主持大局,若北地有乱,汝可自行决断。”又对郝萌、侯成等道:“汝等随义忠回返,一应是由皆听义忠吩咐,待我回返之时定有封赏,若是汝等生乱,且莫要怪我不顾念旧情。”
众人慌忙应是。
复又对张辽说道:“文远带三千骑兵先随传信之人赶去救急,我随后便到。”张辽也是领命而去。
诸事安排妥当,吕布便来到了刁秀儿所藏之帐,对刁秀儿说道:“秀儿,我这边有场仗要打,你随我前行怕是诸事不便,不若随从大军回晋阳,如何?”
刁秀儿道:“将军之事为重,秀儿怎样皆可,只是愿将军每日平安,早日可归来。”
吕布听罢对其更加爱恋,差人唤来了高顺,对其说道:“这位姑娘便交与义忠了,汝要以嫂待之,平安带至晋阳,不可伤了丝毫。”高顺倒不觉得什么,点头答应,反倒是刁秀儿直听得脸色羞红心如撞鹿。
既将刁秀儿也交给了高顺,吕布自是再无挂念,抽出一万精锐,并着贾诩往长子而去。
吕布一行只带了几日粮草,无忧辎重之累,行军速度大大加快,不日间已至长子城外,却见城门处早有一行人前来迎接。
“后日冠军侯一路辛苦。扬迎接来迟,莫要怪罪。”一个高壮汉子当先而出大笑说道。
“稚叔莫不是皮痒了,也来寻我玩笑?”吕布上前给了来人一个狠狠地拥抱。原来此人就是上党太守张扬。
“哈哈,奉先圣驾前那番豪言早已传遍天下,大汉武人莫不闻名而赞,奉先可是大大出了一把风头,他日杀敌之时,可莫忘了昔日兄弟。”张扬往吕布胸口擂了一拳说道。
“稚叔当知布此去不易,日后说不得还需稚叔援手,些许微名,稚叔提它作甚。”吕布也不矫情回道。
“日后且不说,奉先暂时可要先帮我一把,近日我刚刚上任,这黑山贼就搞了我一把,不敲打一番实难出我胸中恶气。”张扬狠的说道。
“这是自然,布即来,那黑山贼自然讨不了好去,若是小小黑山贼也解决不了,布也无需再去北地送死,直接找个地方隐居了此残生也罢了。”吕布回道。
“是极,是极,奉先且与我回城歇息一日,待我等商议一番,再去扫平贼众。”当即领着吕布进城,大军也都安排去了河内大营暂住。
第十二章 初战张燕()
吕布方随张扬来到府上便问道:“布听闻稚叔数年前便在上党抵御贼兵,怎的这边刚刚赴任太守一职,就告急了?”
张扬无奈道:“此前不过是千余人的小打小闹,自是无甚大事,可不知这次张燕那厮抽了什么风,帅了数万大军西寇壶关,我于此地根基甚浅,不久前尚和前任太守起了争端,现在兵不过数千,怕是抵挡不住,所以才求奉先来援。”
吕布闻言便唤过了贾诩并对张扬说道:“此乃我帐下军师贾诩贾文和,有陈平之智,有他在,破敌不难。”当下便对贾诩问道:“文和以为当以何破敌?”
贾诩虽被赞,却并无多少欣喜,平静说道:“黑山贼怕是有百万之众,然老幼妇孺占其大半,精壮者不足二十万,故名声虽响,实无多大威胁。山上疾苦,一应所需大多靠劫掠,现冀州兵重,张燕等贼首多半是在冀州无所获,这才把手伸入上党,其来虽急,却是缺粮,必不得持久,壶关易守难攻,贼久攻必退,不足虑也。”
张扬听罢,心下大安,可仍是有许多不甘,向贾诩说道:“虽是如此,贼众想来便来,也忒得嚣张,文和可有计破之?”
贾诩回道:“黑山众现下当在潞县一带肆虐,其兵虽众,然多是寻常匪类我家主公领军破之不难。可诩听闻那贼首张燕颇有智谋,怕是其会联络白波部经平阿、高都北上,到时两下夹攻,倒是有些麻烦。”
张扬闻言道:“白波贼势不及黑山,若奉先可解黑山之祸,白波贼我自挡之。”
吕布此时道:“既是如此,我当速速前往壶关,早日破敌北返。”也顾不得和张扬叙旧,便回营安排出行,大军休息一夜,在张扬相送之下往西北而去。
行至壶关,早有张扬部下眭固前来相迎,一番言语之下吕布随眭固上了关墙,果见关下数里之处营帐林立。
吕布便问眭固道:“黑山贼来了几日?”
眭固回道:“已来了三日,初时尚大军齐上,攻关不已,贼兵虽众,然兵器不利,甲胃不全,自昨日那张燕见伤亡惨重便停歇了,只于关外驻扎,不时派人前来叫阵一番,关内人少,故下官不曾出战。”
“文和以为当如何?”吕布听眭固说完便问贾诩道。
“贼兵虽不堪一击,然那张燕颇知兵事,营阵错落互相呼应,强攻定然是惨胜。今贼兵大部在此,余下部众当在潞县周围大肆抢夺粮草,其不知主公来援,防备松懈,主公不若遣骑兵断其粮道,待其慌乱再大军出动,必可建功!”贾诩回道。
“便依文和所言,文远听令!汝领三千骑兵于潞县周围扫荡贼兵,若是潞县守备不严,汝可取之!”
张辽接了命令,招呼数千骑兵绕道而去。
吕布见张辽既去,便向眭固言道:“眭将军可敢随布前去挫一挫贼兵锐气?”
眭固得了援军本就胆气大壮,闻听吕布此言,道:“将军来时,固便有此念,今将军相请,必随将军死战!”当下命人开了关门,领千余军士随吕布而出。
时张燕正与部将杨奉、孙轻、王当等商议破关之事,忽闻军士来报关内守将带人出关叫战,大喜。忙整军以迎。
这边吕布方出得关来,便见黑山贼营门大开,一众武将环绕着一人缓缓而出,其下兵将也都徐徐列阵。吕布见大半兵卒皆是面黄肌瘦、身材单薄,列阵之时却整齐有序、并不喧闹。心下不面对张燕佩服不已,将如此弱兵尚能有如此军纪,这张燕才能不低。
两边皆定,吕布便策马而出喊道:“九原吕奉先在此,贼人可敢来战?”
张燕一听是吕布,便知道是守军援兵至了,但吕布虽在并州北部勇名广传,其他地方知道的也不过是朝堂上的一番言语。张燕虽敬其志,却并不惧怕,向周围问道:“谁去斩了那厮?”
却说张燕部下本都是盗匪出身,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张燕虽能统领,实是管束不了其身之匪气。还不等张燕下令,便有一人纵马杀出。
“沽名钓誉之辈,且看俺杜飞斩了尔项上狗头!”那人杀出之时喊道。
吕布闻言大怒,双脚往赤菟腹上一夹,挺起方天画戟,便如离弦之箭般迎向来将,画戟过处,一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
吕布一戟斩了杜飞,仍是怒气不解,高声道:“无能之辈,可还有人前来送死?”
那杜飞虽不是什么大将,可也有些勇名,张燕之下众人见其不到一合便头胸化作两处,俱是大惊,呐呐不敢上前。张燕部下王当本为黄巾一方渠帅,自负勇武,长叹不能和黄巾第一猛将管亥一较高下,见吕布如此目中无人,当即杀出。喊道:“狗贼且慢嚣张,看王当手中长刀利是不利!”声未止,厚重长刀已劈砍而出,吕布闻言不屑一笑,画戟一挑,长刀已被荡出,两马交身而过时画戟往后一送,王当头盔便已被扫落。这边王当只觉手中发麻,长刀差点脱手而出,头上就是一痛,幸得头盔保住一命,也不敢在战,慌忙扭转马头向本阵而回。吕布也未追击,冲张燕喊道:“酒囊饭袋之徒,谁能挡某家手中画戟?”
张燕虽也武勇非常,可理智尚存,知是敌不过吕布,便对众人说道:“敌方人少,我等所惧者不过吕布一人,不如我等数人缠住吕布,挥军冲杀,待杀散了官军,吕布不为畏惧。”说罢,便领了杨凤、孙轻等人齐齐迎战吕布,更有万余大军随后掩上。
吕布迎上张燕几人自是不惧,画戟横扫,挡住了张燕、杨凤刺来的长枪,戟尖却是向孙轻削来,孙轻忙的将手中大刀改劈为挡,画戟过处,孙轻只觉虎口欲裂,若不是王当横插一刀,怕是要横尸在此了。当即紧了紧兵器,出招之时却是谨慎了许多。吕布一人便杀得张燕四人频频叫苦,险境环生。
第十三章 初战张燕下()
且说吕布对阵张燕四将并占了上风,张燕手下万余贼兵也与眭固所带千余人交上了手。当下便如两股洪流相撞,不时有人倒地不起。贼兵人数众多、士气未泄,一个个奋不顾死,前面一个被长枪捅穿,后面一个就跟上把持枪之人砍做两段,虽然兵甲不齐,阵型散乱,但不落下风。而官军,阵型严谨,主将英武刺激的部下也是士气大振,更兼甲厚兵利,人数虽少,一时之间也无败象。
这边吕布见眭固等人和贼兵乱战了起来,担心眭固那边人少不敌,微微有些心急起来,正巧此时王当长刀砍至,而吕布方天画戟刚挡了张燕一击,不及回防,眼看就要伤在王当刀下。却见吕布身子猛地一仰,闪过王当长刀,画戟则顺着张燕长枪挡开的余劲划过了王当胸口。王当刚逃过一劫的性命,终究还是交代了下来,胸腹被劈开的身子挂在马蹄上被拖出老远。张燕等人见王当在转眼间死于非命,自是不敢再多做纠缠,纷纷躲入了自家军士之后。
吕布本就无意诛杀张燕,也不追击,却是纵马杀向了眭固所在。但见吕布身着红色披风,脚下红色赤菟,单骑过处,犹如劈波斩浪,手中画戟更是舞出一片血光,真是磕着便死,擦着就亡,转眼间已是杀的周围贼兵纷纷丧胆、不敢上前。
张燕虽是不时命人射出冷箭,可吕布画戟挥舞的甚急,哪有箭支能进的了身,反倒是惹得吕布连连大骂“卑鄙”愤怒间多带走了不少性命。待得吕布和眭固汇合到了一起,张燕看关门下又涌出了一队人马,觉得事不可为,便草草收兵了事。
眭固所带千余人虽杀敌甚多却也是伤亡惨重,也只有回关上暂歇。而吕布立威的目的达到,暂时也不准备与张燕血拼,自是随之而回,至于关中后来涌出的人马,不过是贾诩催促吕布回城的信号罢了。
今日厮杀一番,吕布方觉得刘备五百军士大破程志远五万人的传言也许确有其事,今日张燕所带之众,眭固尚且以一敌五,昔日之黄巾贼官军以一敌十当是轻松无比。
既是知道了黑山贼的战力,吕布便也不再有丝毫担心,只是静待张辽佳音。至于张燕,其虽有才,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兵不耐战,其粮不耐吃,终是为百万妇孺所拖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吕布、眭固回了关内,关内原驻军民自是大为欣喜,前几日贼人兵临城下,关内之人可都是心惊胆战,现在吕布援军刚刚到来便让贼军吃了个苦头,更兼吕布骁勇斩了贼军两员大将,关内士气大振,现下贼军无忧,皆大肆庆祝不已。
眭固命人收拢了关下尸体,就在府上摆宴为吕布接风。席上眭固说道:“吕征北朝堂一番话真是大快我心,在战场上更是威风八面,实乃我辈楷模,固先敬君一碗,聊表将军来援之情,说不得以后还要在将军帐下诛杀胡虏,望将军莫嫌弃固粗鲁。”说罢将碗中之酒一口饮下。
吕布听罢,也不矫情,喝了碗里之酒说道:“眭校尉场上杀敌之时也颇为勇猛,端是一条好汉,日后布北上之时定会给眭校尉展威的机会。到时我等大汉英豪便打出大汉的铮铮铁骨,莫要被塞外异族小瞧了去。”
在座大多军旅之士,一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宾客尽欢好不热闹。
且说张燕大军回寨,清点之下竟少了两三千人,更是折损了两员大将,不免有些士气低沉。这些人多是黄巾残余,虽经张燕数年操练,然而多时还是行的劫掠之事,正面大战为数不多,骨子里的怯战之心尚未拔除,顺风顺水尚好,一旦战事有逆,不免惊慌难安,张燕也是无法奈何只好谨守营寨,好生安抚。
张燕军中粮草本就不多,这边耽搁了几日,食物将近,只好派人向后方潞县催促。“壶关援军已至,怕是攻之不下,吕布手下人数不少,现在出现在此处,当是先行赶来,大军尚在路途之中,若是到时数万大军皆到此地,我等危矣。此地不容久留,还是当早早谋划退路。”张燕思及此处,便派人通告潞县之下各方劫掠队伍,命其等暂且先归潞县县城,等候大军与其会和。安排妥当之后,张燕方稍稍安了些心,只是眉头仍深深皱着。“吕布神武,更兼有大志,若非为了百万家眷,当于此人共赴边关。唉,奈何为了百万民生计,只好与你为敌。”张燕无奈想道。“可为了这百万人,这些年我又伤了多少无辜百姓?大贤良师当年怕是也没想到此等光景,救一人而伤十人,到底是对也不对?若是大贤良师仍在,燕真想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
张燕于营帐中愁思不解,张辽却是愤怒难当了。张辽自出行不过数个时辰,便已发现了四个村落被屠戮一空,便是北地遭匈奴、鲜卑劫掠之时也无此等惨祸,而张辽一旁带路之人却是对此并不怪异。其对张辽说道:“将军远来不知,这等黄巾过处,往往是如蝗虫过境,鸡犬不留,除了张燕本部之外,黑山贼向来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好生生的汉家天下被其霍乱的千里无人烟,实乃万民之大不幸啊!”
张辽听闻怒不可遏道:“我等在边关浴血杀敌不过是求的保境安民,现下贼众却在家国之内横行无忌,若此等逆贼不除,我心难安啊……!”“众将士听令!加速前行,若遇上贼人,一个不留!”张辽下令之后便当先而行。
一路上扫荡了一**黑山贼众大者百余,小队数十,贼兵尽皆粮物满怀,双手沾血,而张辽自是不会手软果真是没放走一个,半日后遍直杀到了潞县城下。其时,潞县之中不时进出一队队黑山贼军,城门大开,待得城门处贼兵看到远处一股黑线汹涌而来,根本关不上城门。张辽哪会给他们时间,趁着他们慌乱之时,挥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