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祖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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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茂经略沛国不过半个多月,更没发过什么政令,除了任命许靖为自己副手兼任相县县令,又起了一家酒肆和茶馆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因此在老百姓和相县之外的豪强世家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又明知道有人在针对自己,祖茂只得“班师回朝”,以应不测。
祖茂大军中多是粮草辎重,行动不便,士兵又多少步卒,为了能快速赶回相县,祖茂只能暂时将他们撇下。
幸亏刚收了陈到这个小弟,陈到不但是陈县的地头蛇,更有不小的家业,因此安置这五千人马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有陈到和他的百余骑兵相伴,祖茂奇袭回相县自然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隐患。毕竟陈到是世家中人,如今祖茂舍弃自己的部下,却让陈到的人陪自己回相县,万一陈到诈降祖茂,那么祖茂回到相县,身前身后都是敌人,在敌军的团团包围之下,岂有生还的道理?
第24章 杀士立威()
陈到新降,又是世家出身,本事也不小,祖茂确实对他有点不放心。
但祖茂身边也有本领高强忠诚之辈,将十名泗淮精兵安插如百余骑兵中充当伙长,又以五名泗淮精兵做贴身护卫,几乎就可以确保祖茂自身的安全。
剩下的五名泗淮精兵留在陈县做督军,防止那五千士卒出什么岔子。
百人百骑,朝发夕至。
等到相县即将关门之时,祖茂方才率领陈到和其余骑兵进入城内。
相县内人士祖茂的人不多,但驻守城门的士卒绝对不可能不认识祖茂。在祖茂的命令下,四门关闭,守备城门的重要任务都交予到陈到手里。
将陈到留在城门,既可以说是表达了祖茂对陈到的信任,也可以说祖茂防了陈到一手。但将陈到和他的骑兵手下分离,这是祖茂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倘若陈到有异心,现在也几乎难以施行了。
一路上陈到和他的骑兵跟祖茂同行,除了中途饮水和方便,没有一人离开过祖茂的视线,就算离开一小会儿,也马上会回归,半路上祖茂也清点过骑兵的人数,一人不差。如今骑兵在祖茂手里,陈到就算想派遣人手去通知相县郭家都做不到了,步卒哪有骑兵的速度快。
如此一来,祖茂必然成功,陈到现在想动手都已经为时已晚,只能认命,真心为祖茂服务。
当然,倘若陈到本身就是想为祖茂献犬马之劳,那么自然不会怀疑祖茂如今的用心,祖茂将守备城门这么重大的事情交付于陈到手上,陈到自然应该要做出感激涕零,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兢兢业业的为祖茂守好城门,确保一只飞鸟都越不出相县。
祖茂一边率领百余骑兵熟门熟路的冲向毫无防备的郭家,另一边又派人通知县令许靖和沛王刘耀,希望他们能做好准备,应付接下来相县内的动乱,防止贼人鱼死网破,避免被郭家等豪强世家的庄客部曲所伤害。
此时郭家之内的豪强士人还在饮酒助兴,寻欢作乐,好不痛快。祖茂这个杀神在斩杀了郭家的门卫后却不请自来,纵马践踏郭家,破坏了这大好的气氛,一群骑兵伴着血雨腥风驻足于大厅之前,传来好大的一阵煞气。
一群高头大马的骑兵拦在郭家大厅门口,遮住了黄昏的阳光,一下子就使得大厅昏暗了下来。原本真正饮酒的士族豪强察觉到此异象,大部分也随之停了下来。只有几个喝醉了酒看不清昏暗,并将铿锵马蹄声当做钟鼎奏乐之人还在自顾自饮,玩闹嬉戏。
“本官听闻郭家在此摆宴遂不请自来,如今冒昧前来,不知是否破坏了诸位的雅兴?今日但讨一杯酒水,不知谁还跟陪我共饮此杯?!”祖茂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将此做为酒器,向大厅内之人举杯相邀。
在座之人大多都是名门出身的士人,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是直面仍在滴血的人头。如今祖茂率大军前来,众人自知谋害祖茂的阴谋已经泄露,大难临头,本就心惊胆战,随后又被祖茂这凶神恶煞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这等关头平时再有勇气,也不敢直面祖茂。
一时间大厅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唯有声若蚊蝇的流水声传来,随后就是一阵骚味。平日里极为讲究风流仪表的士子,此时却毫无形象,有些人虽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堪,却不敢遮掩自己的丑状,生怕一有动作被祖茂的双眼抓捕到,就会被拉出去斩首示众。
“某虽不才,却也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尔等贼子安敢谋害本官,放上作乱。尔等祖上亦食汉禄,如今国家危急,不思回报皇恩,却欲诛杀州郡长官,尔等安敢如此大逆不道!”祖茂从道义上开始斥责这群世家豪强。
随后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如今便给你们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日只诛首恶,尔等相互检举,只要认清自己的过错,向我禀明情况,并真心服从我日后的管教,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条生路。倘若尔等不从,本官不介意今日多诛杀一些乱臣贼子!”
祖茂并不是不能将他们统统杀干净,杀光他们虽然痛快一时,却贻害无穷。曹操杀了名士边让,即使有荀彧、荀攸、程昱、诸夏侯曹的帮助,兖州地盘都差点被吕布所夺。祖茂如今却只有一员刚刚归附的,还没成长起来的陈到,自然不敢拿这群世家怎么样。
世家是一个利益集团,要么彻底将他们覆灭,然后扶持一个亲近自己并且听话的新的势力,要么就是分化他们,拉一批打一批,使得他们听话。
如今祖茂的根基太浅薄,压根就没有力量对付根深蒂固的世家,因此一开始也没想着对付他们,一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避而不谈。后来起了点小心思,也只敢动动察举制,潜移默化的影响沛国世家。但如今对方欺负到自己头上,祖茂自然不能忍,必须要杀鸡儆猴,立立威风。
大难临头各自飞,世家之间完全是利益同盟,本来就并不坚固,在祖茂的威逼利诱之下,那些云从的世家自然坦白,将罪责直接推向带头的相县郭家,谯县丁家,龙亢桓家,三家为了自救,只能互相推诿。
祖茂知道三家在沛国内的地位,本来也没想动他们,一下子就将三家都留了下来。祖茂收服这三家之后,又玩起制衡的手段,挑拨三家的关系,让他们相互监视狗咬狗,最后自然必须依靠祖茂,来仲裁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而之前跳的最欢的汝南名士许劭,则成了他们的替罪羊。
听说许劭落在祖茂的手里,许靖也非常高兴。这俩兄弟也是奇葩,明明是同宗兄弟,却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许靖从祖茂手里讨要到了监斩许劭的任务。如此一来祖茂倒也轻巧许多,让许靖分担了一些杀害名士的骂名。
第25章 收服史涣()
名士许劭在沛国遇害,这事情要换作是平时,早就引起轩然大波了。豫州之内,受许劭月旦评之恩惠扬名,从而入仕做官的士人数不胜数,但听说处斩许劭的人同样是创办月旦评的许靖,而许靖又跟许劭素有仇怨,这别人就不好插嘴了。
祖师爷孔子都说了要“以直报怨”,许靖此举只会教人手刃仇人大快人心,而不可骂他半点不是。
再者,许劭被斩于相县闹市口,时间还不到半日,这消息最多只传在沛国境内。而如今沛国境内的大部分世家,都在祖茂的淫威下瑟瑟发抖,哪会有不怕死的愣头青出来触碰祖茂这尊杀神的霉头!
许劭之死对祖茂来说大有裨益,许靖因此报仇雪恨,了解了一桩心愿,陈到也因此无法跟其他世家来往,这两人从根本上跟祖茂站在了一起,成为祖茂的心腹。
祖茂为此敞怀不已,邀请许靖、陈到到自家酒肆品尝美食,饮酒作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祖茂正欲尽兴而归,酒肆楼下却传来嘈杂争吵声。
如今沛国之内,谁人不知相县酒肆是沛国相祖茂的产业?竟有人在此闹事,这也是稀奇。祖茂也好奇是谁干来寻衅闹事,跟许靖、陈到打了几句趣话,就一同下楼,一窥究竟。
只见十来个身着褐衣的健壮大汉肩并肩的站着,围成了一个半圈,半圈之中坐着一人,那人一只脚还踏在长凳上,姿态有些嚣张,此时正狼吞虎咽的处理着桌上的酒肉美食。
大汉们的对面是酒肆的掌柜和小厮,满脸的愤怒和委屈,此时却不敢向前,可能是已经遭受过对付的欺辱,却奈何不得对付,只能作罢。掌柜和小厮虽无法跟这群恶客搏斗,却也紧紧盯着他们,好像是怕他们跑了,很可能此时已经有人去喊救兵了。酒肆是祖茂的产业,县令县尉又要负责相县内的治安,找他们派几个衙役乡兵过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除了恶客和店家,周围还有一群围观的群众。看热闹是老百姓的天性,平日里日子过的苦巴巴的,如今有好戏看,自然不能放过。
对方声势不小,多半是来吃霸王餐的,他们要是在其他酒肆,凭这十来个人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但现在有祖茂和陈到在场,区区十来个歹徒光凭拳脚功夫就能决绝,更何况祖茂出行,身边还带着五名泗淮精兵充当为护卫。
祖茂向陈到和泗淮精兵吩咐了几句,准备解决这场闹剧,恢复酒肆的营业。
泗淮精兵率先出动,一下子拳脚攻势就笼罩住了那十几个恶汉,而陈到也顺势来到那名真正胡吃海塞的“带头大哥”面前,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祖茂本以为这场闹剧很快就会结束,事实到也接近,却也有些偏离。
陈到与那“带头大哥”交手,三两下居然拿不住对方。陈到如虎下山,攻势凶猛,招招夺命,对方却眼疾手快,见招拆招,到也应付的过来。
拳脚虽也比拼力道,但却更重视技巧和反应。两人的反应相差不多,都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但技巧却大为不同,陈到是世家拳法套路,又正又稳,攻守兼备,其中不但有军中搏击之术的影子,还有一丝引导之术的意味。而陈到的敌人却是野路子出身,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勇斗狠,丝毫不顾惜自身。
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挨了一些拳脚,看上去到是陈到狼狈些许,有些疲于应付。但等过了三十回合,形式开始转变,陈到依旧稳如泰山,对方却气息开始紊乱,脚步有些跟不上,拳势减缓。这就是野路子跟拳法套路之间的差距。
世家所传承的拳法,多顺应人体呼吸规律,有其自行的一套呼吸吐纳的方式。常年练习拳法,能够使得练拳者拥有更绵长的气息和更强健的体魄。而野路子多凭仗自身体格异于常人,遇到不如自己的对手时,几招就能出奇制胜。当遇到同级别的世家对手,相持不下时,几十个回合后气力不接,就必然会落败。
待战到五十多合,陈到找到一个机会,荡开了敌方的双手,致使敌方中门大开。随后那恶汉就接连遭受陈到三拳重击,遭受攻击后,恶汉双脚离地,飞扑出去,一路上桌椅都被撞的粉碎。
“轰——”恶汉重重摔在地上,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深褐色的血液,像鱼一样在地上扑腾挣扎了几下,勉强爬了起来,面目狰狞地捂着胸口。
此时他的同伴早已被泗淮精兵拿下,自然没人过来帮他搀扶他,带他逃离此处。
“你就是祖茂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是我史涣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些弟兄一条生路。我保证他们日后不会找你寻仇!”史涣虽受了伤,依旧非常硬汉的说到。
“史涣?这人出现在沛国境内,曹操也是沛国谯县人,难不成他是曹操手下被袁尚三回合就射杀的龙套史涣?”祖茂见史涣能跟陈到交手五十回合,也算是个人才,本就想将史涣收于帐下。如今听到史涣自报名头,这个名字却和三国演义中的某个龙套相吻合。
事实也正如祖茂所想,史涣确实是演义中的那个悲催的龙套。但史实中,史涣却没那么不中用,反而是地位堪比诸夏侯曹的曹操手下的亲卫将领。
史涣经常和韩浩并列,以忠诚勇武著称,共同掌管曹操的中军,跟随曹操南征北战,有监督诸将的资格和权力。史涣死的早,但韩浩却命够长,后三国时期,曹操攻打汉中,张鲁投降后曹军中就推选韩浩留守汉中,最终曹操以中军离不开韩浩为由,任命夏侯渊都督诸将,平定巴郡。
夏侯渊做都督时,五子良将中的张郃和徐晃都在夏侯渊麾下。由此可知,韩浩的资历和地位在五子良将之上,与韩浩平级的史涣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第26章 大军来袭()
见史涣一脸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样子,祖茂表示还是蛮欣赏他的。
史涣德行有亏,却不失气节,史涣本就是一个任侠,吃霸王餐只不过是吃习惯了,如今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本领,有十几个小弟愿意跟他混饭吃,可见其人还是有些可用之处的。
并且史涣又有可能在历史上是曹操手下的将领,如今祖茂人才奇缺,自然想要收服他。
史涣误把陈到当做祖茂,当祖茂亲自出现在史涣面前之后,史涣内心更加震惊,原来自己连祖茂的一个手下都不如,竟然还敢向祖茂报仇!
原来,昔日史涣闯荡汝南,曾受过许劭一些恩惠,吃过几日白饭。史涣虽是草根出身,一介任侠,但却对名士极为尊重。今日从别处听闻许劭被人杀害,史涣自然带人前来寻仇,以报许劭的恩情。
冤有头债有主,虽然监斩许劭的是名士许靖,但许靖听命的是祖茂。史涣找祖茂寻仇,却找不到祖茂这人,只能来祖茂的产业——酒肆,守株待兔。
闹事引祖茂前来,这计策到让史涣使成功了。却不想史涣低估了祖茂,兔子没盼来,到是引来一头恶狼。而在这恶狼只不过是一匹头狼,头狼只需昂首一呼,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