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狠毒狂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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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淡淡看着近在咫尺的宫殿大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这一处宫殿的正门,承欢似乎在许久许久之前就已经见过,久到隐藏在承欢的记忆中几乎都已经辨识不清。
只是那种恍惚的记忆重叠间,让承欢相信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而眼前的这一作宫殿,同承欢之间更似是存在着某种无形的羁绊,指引着承欢走进一个更深的漩涡中去。
太子妃()
“欢儿,不如你先带天隽回府休息,我自会带南儿回府去。”看着承欢隔着皓白面纱的面容依旧苍白而迷离,欧阳孤容这才用密语术柔声问道。
承欢右肩的伤尚且在复原中,今日又受到了算公公狮子吼的重创,欧阳孤容只怕承欢的身体这样下去会吃不消。
而最令欧阳孤容不放心的,却是承欢苍白面容上那一抹若即若离的神色。
正是哪一个神情,令欧阳孤容心头一震。
记得在山洞中承欢尚且昏迷的时候,欧阳孤容接着承欢模糊的意识问了她的名字。
在说道“可以幻化做细小花纹的涟漪”一句时,承欢面容上掠过的就是这样一丝神情。
若即若离,隐隐然给人一种她并不存在于这样一个时空中的感觉。
被欧阳孤容这样一问,承欢恍惚的神思这才抽离回来,坚定而淡然了摇了摇头拒绝了欧阳孤容的提议。
在决定了跟随欧阳孤容重返这个京畿之地的时候,承欢心中就已经决定了跟在欧阳孤容身畔,寸步不离。
不论是欧阳孤容,还是承欢,他们之间都不能再经历一个十年不见的苦痛。
天隽已经这样大,他们之间也没有几个十年可以拿来虚耗了。
“好吧,那你一定要护住自身。”看着承欢泼墨瞳仁中闪耀着的坚定,欧阳孤容也无奈的接着说了下去。
二人就在这一番无声的对话间,缓缓步进了延英殿内。
而就在这时,一个威严苍老的男声自正堂高座上响起,“吾儿归来,也不派人同朕通传一声!”
承欢心中一抖,能够在这座皇城中带有如此威严气势的男子,除了当今的天子还能有谁。
抬眼望去,正中危坐着的,的确是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
那一抹锐利而威严的气势,同欧阳孤容简直如出一辙。
所谓的九五至尊,却是就是眼前这样一幅君临天下的威严景象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的心神恍惚间,承欢赫然又看到了正襟危坐在高高书桌后的交椅上的人,是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欧阳孤容。
此时的他,看上去离承欢是那样的遥远,恍惚间有如隔了几百万光年一般,让承欢不得以触碰。
虽然心中已经浮掠过百般情绪,承欢的面容上却依旧是那一抹恬静柔和的浅笑,就连一双泼墨瞳仁,都只是着了皓白月光一般宁静祥和。
既然欧阳孤容都能够坐怀不乱,她这个尚未入局的人,当然更要表现出一副淡然大度的气势来。
“儿臣参见父皇!”明宣帝的话音方落,欧阳孤容兀自便拉着承欢和天隽屈膝在地,礼数尽在的行起了大礼。
虽然从未学习过宫中礼数,但是承欢心中还是有着些微的印象。
学着欧阳孤容的模样,承欢也恭敬的一叩首,从容说道:“民妇风承欢协同儿子风隽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见得承欢和天隽也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明宣帝当即便坐在交椅上含笑说道:“快快平身。”
得了明宣帝这句话,欧阳孤容这才不动声色的立起了身形,引着承欢和天隽退到一侧静立着。
在明宣帝的尊尊教诲下这么多年,欧阳孤容对这个父皇的脾性也算得上是谙熟的。
他今日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算公公的一切计谋都已经被他识破。
否则在这太子饮食起居的延英殿中,是绝无可能出现当今天子的身影的。
延英殿作为紫宸殿西侧的一个偏殿,自开国以来就是太子饮食起居的宫殿。
朝堂中的大小事宜,也会在这里先行经过太子的筛选,再挑拣了重要的折子递交到皇上手中亲自定夺。
故而非到紧要关头,为了显示圣上天威,皇上是不会亲自落架到延英殿的。
“十年未见,吾儿还是俊朗一如当年。”明宣帝似乎情绪十分高涨,威严正坐在交椅上,却只是说了一句不相干的慨叹。
欧阳孤容也只是长身玉立着,淡然回道:“父皇洪福齐天,也是一如当年征战沙场般英姿飒飒。”
面容上拢着皓白的面纱,承欢依旧挂着那一抹恬静柔和的微笑。
只是心中,承欢的焦急之意却愈发浓了起来。
不知道欧阳孤容和明宣帝这番打太极的对话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而整个延英殿中又寻不见云轩的影子。
多耽搁下去,只怕谷南的性命,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这位,就是十年前你求母后为你说情赐婚的女子?”片刻后,明宣帝又将目光转到了欧阳孤容身侧的承欢身上。
承欢的半面脸颊都已经被皓白轻纱遮掩住,从那一双蘸饱了墨汁一样的泼墨瞳仁中,就不难想见她的绝代风华。
听到二人间对话的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承欢立在原地落落大方的任由明宣帝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既是风姓,可是天宇山庄的风家?”明宣帝继续明知故问。
听到这里,承欢的眼角眉梢却依旧是先前那一副施施然的恬静模样。
明宣帝这一番话,无非就是想要提醒欧阳孤容,南疆一脉的风家,并非什么入得了皇族的该贵血脉。
“是的,承欢是风家嫡长女。”欧阳孤容也继续淡然回道。
“这个小丫头,朕瞧着也的确惹人喜爱。张德轩,着玄时司选了良辰吉日送到容儿府中去,八抬大轿迎太子妃过门!”听得欧阳孤容这样回应,明宣帝接下来的这句话,却令众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明宣帝肯接受承欢这个容王妃,也就罢了。
何故在拟定承欢的封号时,竟然会是太子妃!?
“朕今日也累了,你们早些回府歇息去罢。”不待欧阳孤容开口,明宣帝兀自就一拂广袖,从交椅上起身离去。
“儿臣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欧阳孤容和承欢再一次齐齐屈膝在地,恭敬的说道。
直至明宣帝那一抹明黄的身影消失在朱门外不见了踪影,承欢这才抬眼往身旁的欧阳孤容看去。
先且不论承欢这个太子妃的称号是怎么一回事,现下云轩又寻不见身影,谷南的生死安危是怎么一回事也还不知道。
看到承欢眉眼间的疑问,欧阳孤容只是嘴唇瓮动,负手而立看着朱门外已经微弱下去了的日光。
“想必云轩已经被父皇拘禁起来了,只是不知南儿如何。”拉着承欢往高大的朱门走去,欧阳孤容用密语术对承欢解释道。
听得欧阳孤容这样说,承欢却也只能沉静下来。
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他们现下所做的一切,大抵早已被皇上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不要妄谈解救谷南了,就连他们自身的安危,都还尚且不明朗。
这样的情势下,也容不得欧阳孤容要走得步步惊心了。
而承欢现下顶着莫名其妙获得的太子妃这个虚名,更是意味着承欢不可妄动。
太子妃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将来有一日须得母仪天下的皇后,品行贵重素来是最被看中的。
明宣帝这一番定论,显然是将承欢的行动范围圈定下来,不让她有更大的动作。
谋朝篡位()
承欢一行三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
这一处府邸不同于先前欧阳孤容常住的上清居,从里而外都透露着一股王家的雍容华贵。
“恭迎太子、太子妃、长皇孙回府。”欧阳孤容方才拉着承欢和天隽跨进府邸的大门,老管家便引着一众仆人行起了大礼来。
欧阳孤容一双锐利的黑眸冷冷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隐隐浮动着承欢也看不透彻的光华。
也是到得这个时候,承欢才幡然醒悟,自己这个太子妃的称号是如何得来的。
就在方才延英殿中的那一番对话中,先前已经淡出朝野上下视线的容王爷,陡然翻身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
片刻后,欧阳孤容方才广修一拂,拿捏出身为皇子的气势来命众人起身。
“五皇子云孤容接旨。”就在众人都被欧阳孤容遣散的时候,朱门外陡然又响彻起来一个尖利的声线。
没想到圣旨来得这样快,承欢和欧阳孤容当即也就回转身形屈膝在地回道:“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五皇子云孤容,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天地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祥麟三十三年三月十二日,授云孤容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儿臣领旨,叩谢父皇隆恩!”欧阳孤容遵循着繁文缛节接过圣旨。
承欢跪拜在一旁,听着如梦如幻的一道圣旨颁布下来,心中陡然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一道念头。
难怪方才在延英殿的时候,承欢还在恍惚间觉得看到身着龙袍的人是欧阳孤容。
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承欢透过了眼下的一切,看到了将来所发生着的事情。
“恭喜太子爷了,圣上千叮咛万嘱咐,明日的早朝太子爷可务必要上殿啊。”将手中的圣旨递到欧阳孤容手中,张德轩又接着恢复了日常奴才的口吻讨好的说道。
欧阳孤容的面容上依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叫人看不透彻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听得张德轩这样语重心长的叮嘱,欧阳孤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如此老奴便不打扰太子爷休息了,皇上那边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见差事已了,张德轩也不欲多做停留,当即就敛了手袖打算离开。
“张公公慢走。”欧阳孤容见状,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迎送往来的话语。
月华如水浸宫殿,整座京城在深夜的时候,也显得分外的静寂。
这时这样的宁静中,却永远透露出一种逼人的隐然气势来,让人丝毫感受不到那种充盈住内心的静谧力量。
容王府的书房内,隐隐绰绰的烛光还在浮动着,照亮得整间屋室明亮如白昼。
而正是这样深沉的夜幕中,容王府的书房却宛若街落集市一般,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批接着一批的“慕名”而来。
这些人所慕的名,自然就是欧阳孤容这个方才接了圣旨,被曾奉为东宫太子的名。
承欢坐在高大厚重的屏风后面,听着那一拨接一拨的大臣前来禀报各方面的情况,真可谓做到了滴水不漏。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承欢也没想到欧阳孤容竟然有这样大的号召力,十年前对他忠心不二的老臣,现今依然没有二心。
在书房中留到最后,同欧阳孤容密探得最久的几位,也就是欧阳孤容在位为容王爷一直辅佐他的几位。
如今诏书赫然而下,承欢在屏风后,都能隐隐听出几位重臣几近喜极而泣的声线来。
承欢不明白,究竟是怎样一个诱人的位置,竟然可以让其手下的朝臣都歆羡成这幅模样。
自古帝王业,向来都是充满着不为人知的艰辛与疲惫的,为了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丢失掉的许多东西,大抵也只有那个身居高位的人能够感悟得到。
几位重臣将朝中的势力分配各方面都毫无遗漏的汇报下来,黑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
“云轩被废,所为何事?”直至摒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员后,欧阳孤容才对着自己向来倚重的左相司马邺问道。
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一个国家自然不可能容得下两位太子。
而今立了欧阳孤容为东宫太子,那就证明五年前被立为太子的云轩,如今也已经是被废止了的。
听得欧阳孤容这样问,司马邺似是忖度了一番后,才悠悠吐出四个字来,“谋朝篡位。”
“何时下的旨意?”欧阳孤容也没有多少惊诧,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口吻继续问道。
云轩的野心固然大,但是真要论及谋朝篡位四个字,想必云轩还是不够格的。
云轩已经被立为东宫太子,距离皇位也只有一步之遥,怎么可能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朝篡位。
更何况云轩背后为他谋划一切的,是那个精于心计的算公公,他们如何可能在这个时机妄动。
这其中的玄机,想必只有那个看似老态龙钟的当今天子知道。
“今日午时下的旨,事情来得突然,右相在听闻太子被废的旨意后,当即便进宫面圣去了。”司马邺如是回道。
“云轩现下幽禁何处?皇长孙谷南何在?”听得司马邺的回应,欧阳孤容又继续问道。
云轩既已被废止,算公公又于日间被击毙,这个人现下可以说是暂且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了。
只是承欢心中一直挂念着谷南,欧阳孤容却也是知道的。
如今就算能够获得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是好的。
“三皇子已经被流放沧州,至于皇长孙……已于前夜殁了。”司马邺迟疑着回道。
皇长孙极少出现在一众朝臣的视野中,而前夜宫中却是连连出现动乱,三位主持御医局的御医更是连夜被急诏进宫。
然而后半夜,却传出了皇长孙殁去的诏书。
听到这里,静坐在屏风后的承欢早已冷汗连连,直将重重罗衣浸湿。
明明在同算公公对峙的时候,还听到了谷南的喊叫声,他怎么可能于前夜就已经死去。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欧阳孤容这才沉声吩咐了几句,遣退了司马邺。
现今他毫不费力的坐上太子这一位子,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自己。
然而正所谓皇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