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狠毒狂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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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经被种上了的承欢,欧阳孤容的一双锐利黑眸中依稀还有波涛汹涌的愤怒在涌动。
“五弟,请赐教。”这时,三皇子也在众人逼视的目光下,跃上了比武台。
就算是胆怯,但顾及到自己身为大长皇子的身份,云轩还是咬着牙立身到欧阳孤容面前。
“三哥,请出招。”欧阳孤容抱着承欢立在原地,淡淡出声。
承欢也在这个时候,乖巧的伸出了双手勾住欧阳孤容的脖颈,让他又能力腾出一只手来应战。
若非屡屡遭受偷袭,只怕此刻云轩已然是承欢的手下败将了。
云轩眸光一闪,那里面明显闪出几分胆怯的神色来。
战神容王爷,岂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然而那样想着,云轩手中却也已经结起了光球来。
就算知道自己必败,这份皇家一战到底的气势却不能输下去。
就在手中的光球朝着欧阳孤容扑去的一瞬间,只见欧阳孤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广袖一挥间,那一记倾注了七成功力的攻击就消弭在了虚空中。
太强了!这样的强大,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强势。
“继续!”欧阳孤容冷冷低喝了一声。
抱着皓白如雪的承欢,欧阳孤容的胜雪衣袂也在虚空中猎猎飘扬。
见欧阳孤容如此云淡风轻的气势,云轩只得咬牙继续发起攻击。
明面上是京城中富商巨贾联袂举办的天照试炼,实际上他们的父皇也同样暗暗关注着这场试炼的结果。
故而就算是耗尽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云轩也不得不战斗到底。
又是一记攻击扑了上来,欧阳孤容继续广袖一挥,将攻击的消弭在半空中。
如此连连往复了数次,欧阳孤容身形未动,眉眼未动,甚至是面容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更。
最后一瞬,在全力发起最后一击攻击时,云轩终于力竭委顿下了身形。
欧阳孤容冷冷扫视一眼静立一旁的裁判,冷如寒星的眸子中,似是在等待则裁判最后的判决。
这个时候,场下所有的人都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实力,在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欧阳孤容的身形竟然未曾动过毫厘。
除了消弭掉云轩发起的攻击,欧阳孤容从未对着云轩出过手。
然而也只有在抬手为怀中女子轻拭额角时,欧阳孤容的面容上才会显露出一丝温情来。
这场宛若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在裁判跃上比武台的一瞬,得以终止。
“天照试炼的获胜者是……容王爷!”裁判威严的宣布着。
欧阳孤容对这个毋庸置疑的结果显然没有过多兴趣,一定要听到这句宣判,也不过是为了让怀中面容苍白的可人儿安心。
裁判的话音方落,欧阳孤容的白衣一闪,就跃出了众人的视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倚在欧阳孤容怀中,承欢却还是巧笑倩兮的问道。
承欢背部的几道重创,显然现在才开始发作起来,皮肉宛如被一点点撕裂开来。
“我先带你回府。”欧阳孤容却答非所问柔声说道。
就在承欢笑靥若花的一瞬间,欧阳孤容明显感受到了自承欢背部奋勇而出的温热液体。
云轩门下的食客果然厉害,竟然有着这等高深的术法。
在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承欢的伤口才会爆绽显露出来。
这样一来,即便是承欢因此而丧命,也可以说说是死无对证。
“上清居很美,回到天宇山庄后,我也要在门前载几株紫藤。”显然看到了欧阳孤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冷光,承欢的语气也更加柔和起来。
云轩毕竟是嫡长子,承欢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欧阳孤容为了自己而铸下大错。
“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山庄大婚。”欧阳孤容也柔声安抚着承欢。
而承欢渐趋苍白的的面色中,这时更是平添了一分宛如即将要消逝一般的透明。
华乐郡主()
“容哥哥,她是谁!?”欧阳孤容怀抱着承欢方才迈进上清居内,一袭藕色长裙的盛装女子就来势汹汹的迎了上来。
而她的一只玉手,赫然直指着欧阳孤容怀中眸光清冷的承欢。
看来坊间的传闻果真不假,有一个自诩为容王妃的女子,在天照试炼上出尽风头。
“她是容王妃。”欧阳孤容冷冷看着面前的华乐郡主,语气中有毋庸置疑的意味。
一听欧阳孤容这话,华乐郡主的一双杏眼中顿时就涌出了晶莹的液体来。
终归是整日养在深闺中的郡主,动辄就会觉得那是切肤之痛。
承欢这时也勉力抬着眼睑,深深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她一袭藕色长裙在身,一双杏眼早已饱含泪水。
墨黑的长发柔顺披至腰间,随风摇摆的圆月形耳环衬得她肤如凝脂,额间戴着蛋大的红宝石头饰,一眼便知是宝石中的极品。
然而她此时却已经双手叉着腰,抬将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看着承欢。
“我是华乐郡主,容哥哥的青梅竹马!”立在承欢面前,华乐郡主又一声颐高气指的自我介绍出口。
承欢含笑,虽然背后的伤口还在蔓延,但是一双泼墨瞳仁中却并无半分显露。
“我是风承欢。”承欢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只是刹那间,华乐郡主竟然怔在了原地。
承欢一笑,便宛如天山之上沉睡了千万载的雪莲,在刹那之间“啪”地绽放开一般。
那种宁静而有力的光芒,竟然险些刺得华乐郡主不敢逼视。
“朱雀,替我送郡主回府。”感受到手中的温热越来越多,欧阳孤容眉眼间的冷峻又多了一分。
再这样耗下去,就算没有伤及到承欢的灵修,承欢也会失血过多的。
冷声落地后,欧阳孤容径自就抱着承欢大步流星往后院走去。
承欢面容上不作表示,但是欧阳孤容却知道她独自一人承受了多么巨大的苦痛。
“咝……”看着承欢已然被鲜血浸湿了的后背,隐身在暗处的螭龙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凌厉的几道伤口,承欢竟然还能保持这儿众人面前淡然自若的姿态。
这个女子的内心,究竟有何其巨大的能量在支撑着。
看到承欢背后的一团鲜红,欧阳孤容狭长的黑眸中也闪出了叨叨凌厉的冷光来。
这数道伤口,他日欧阳孤容定要亲自清算。
“白虎,传墨神医来府上。”轻轻为承欢解开衣衫,欧阳孤容扬声朝着守在屋外的白虎吩咐道。
“不必了,只是一些皮外伤,取些金疮药来敷上即可。”承欢当即就出声止住了欧阳孤容的命令。
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哪位皇子的一点轻易动作,都逃不过当今天子的法眼。
承欢并不希望,欧阳孤容屡屡为了她而节外生枝。
承欢用尽气力抬起左手,从后土空间宝戒中取出柳书文秘制的金疮药,放到欧阳孤容手中。
那股安定的能量,也在一瞬之间感染了欧阳孤容,让他冷峻的情绪得到镇定。
“你们回云府候命吧。”这时,欧阳孤容才又扬声,对着守在屋外的白虎更改了命令。
广袖一挥,在将承欢内里的肚兜解开的同时,欧阳孤容也将床榻边五步见方的范围内结界起来。
显然方才螭龙那一声轻不可闻的惋叹声,已经被欧阳孤容收归耳中。
这样一来,就算是隐身在旁的螭龙,也不能看到结界中的二人在干什么。
轻柔为承欢擦拭掉冰肌上的血污,欧阳孤容手形迅疾的将金疮药的粉末挥洒出来,涂抹到深可见骨的三道伤痕上。
“只怕这下子,背上恐怕得留下三道可怖的伤痕了。”看着欧阳孤容将纱布包裹上自己的伤口,承欢眉眼含笑的说道。
除了额间轻微渗出的细密汗丝外,承欢面容上依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欢儿,让你受苦了。”细致为承欢包裹着伤口,欧阳孤容的轻柔话语间,第一次出现了深深自责的情绪。
从第一次照面,这个女子被自己强行占有后。
承欢的生活似乎就进入到一种恶性循环中,痛苦的十月怀胎,产后勉力搏战,之后的天山之行。
处处都充斥着刀光剑影,处处都弥漫着杀戮于纷争。
“能够陪在你身边,已是今生一大幸事。”抬手抚上欧阳孤容蹙起的剑眉,承欢却温柔的回道。
就算每天都在经历生死搏斗,就算每天都充斥着杀戮。
但是只要身边陪伴着自己的,是一些能给予自己温暖感动的人事。
就算是刀山火海,承欢也并不介意。
正在二人浓情蜜意着表白彼此心意时,庭院中却传出了一阵“嘭”的巨响。
欧阳孤容抬头望去,虽然隔着乳白色的结界,但是显然他心中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你先好好休息。”轻轻放平承欢的身体侧卧到床榻上,欧阳孤容状似风轻云淡的走出了屋外。
而守候在门口的,正是先前那个一袭藕色长裙的华乐郡主。
朱雀的功夫不算低,但相比起华乐郡主身边的影手来说,还是稍逊一筹的。
故而门外的骚动方起,欧阳孤容就知道是华乐郡主折返而来。
“容哥哥,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件欧阳孤容白衣胜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华乐就急急迎了上了扯住欧阳孤容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身为丞相之女,又从小就被册封郡主封号。
更是在及笄之年,就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欧阳孤容的正室王妃。
这些无以复加的荣耀,早就让这个眉眼清秀的女子变得骄傲放纵。
然而惟有面对眼前这个冷如玄冰的欧阳孤容,她才宁肯放下自己的姿态来,甚至不惜用哀求的语气同他说话。
“华乐,你也不小了,父皇昔年的一句笑语,怎可当真。”不动声色地拂开华乐的手,欧阳孤容冷声回道。
“皇上金口玉言,怎么可能当做玩笑。容哥哥,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住了双眼,可是?”华乐郡主还是不甘心的伸出双手,轻晃着欧阳孤容的衣襟哀声说道。
正好整以暇侧躺在床榻上的承欢,面容上从容的笑意也不禁僵在了嘴角。
这一刻,她突然不希望自己拥有过人的耳力。
虽然有着结界的庇护,然而华乐郡主那一顿狠决的指责,还是一字不漏的透进了承欢的耳中来。
狐狸精么?在这片天子脚下,原来她就得到了这样一个殊荣。
定了定心神,承欢细细侧耳听去,却再没有了下文。
只听得二人的脚步声,往庭院外渐行渐远。
淡然阖上眼帘,多日来所独自担负的委屈,才一点点纷涌上心头来。
不过是因为晚人一步认识了欧阳孤容,竟然就荣获了“狐狸精”这个殊荣。
若是日后他们得知天隽的存在,只怕连带幼小的孩童,也会一并受到无由来的非难吧。
沉浸在这种哀恸的情绪中,承欢甚至不知自己何时闭上了双眼,沉沉跌进睡梦中去。
婚礼()
沉沉一梦间,承欢竟然就酣睡了三天三夜。
久久不愿从睡梦中醒来,承欢恍惚间只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只要一醒来就要面对冰冷的墙壁和虚伪的面孔。
大都市特有的那种漠然和疲惫,几乎镌刻在每个疲于奔命的都市人内心深处。
“欢儿,醒来……欢儿,醒来……”一个柔和得似要化成水的男声,却不合时宜的在承欢耳边低唤着。
伸出一只玉手,承欢只想抓紧耳边那一缕温柔的声线。
内心太过劳累倦怠,故而哪怕只是宛如涓涓细流般的一缕温暖,承欢也想要拼尽全力抓住。
“欢儿,醒来……”紧握住承欢抬起的玉手,欧阳孤容还在她耳边柔声呼唤着。
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饶是从容镇定的欧阳孤容也不禁忧心起来。
承欢受的伤虽然不轻,但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只需静养数日就能转好。
而承欢这般昏睡不醒,欧阳孤容却还是第一次见。
听着那个温柔的男声,承欢心中似乎收到了强烈的震荡。
无形中似是有一股引线一般,轻轻操纵着掀开承欢的眼帘。
映入承欢惺忪睡眼的,是欧阳孤容那张略显憔悴的面容。
关于云天大陆的记忆,这才一点点回流到睡眼惺忪的承欢脑中。
这当中的十数年,承欢只觉是南柯一梦似的,一转眼竟然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
“容……”方一开口,承欢的声线就嘶哑得如同山中老妪。
“醒来就好。”看着承欢渐渐苏醒,欧阳孤容这才长舒一口气,舒出这三天来胸中的阴翳。
因为知道承欢心中深深埋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故而欧阳孤容才这样紧张。
正所谓慧极必伤,欧阳孤容只担心承欢哪一次昏迷中,就将自己绕进了心中封锁的大门中,不愿再迈出来。
羊脂玉般的手抬起一侧的蜜糖水,欧阳孤容这才略微安心的喂着承欢喝起来。
“我们明日就启程返回山庄。”看着承欢依旧苍白的面色,欧阳孤容接着怜爱的说道。
承欢听到这个消息,反倒是一怔。
他们出来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没了娘亲照顾的天隽,现在可还安好。
“回到山庄之后,我们就举行婚宴。”轻托起承欢的玉体坐稳,欧阳孤容又接着说道。
承欢这才抬眼看向身旁的欧阳孤容,一双泼墨瞳仁突然变得深不见底。
本来得知婚讯,身为当事人的承欢,应该比任何人都愉悦才对。
但是偏偏这一刻,承欢的脑海中又回响起来华乐郡主那句“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回山庄后再说吧,天隽大概都不认识我这个娘亲了。”过了半响,承欢才收回了眸子,轻轻说道。
翌日清晨,承欢在一片嘈杂声中转醒,其中尤以婴孩咿咿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