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狠毒狂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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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杀人啦!一定是那个女鬼干的!”一时之间,这样的谣言四起。
军士们顿时变得人心惶惶,在漆黑的静夜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素来铁血的战士们,此刻纷纷胆战心惊的瑟缩着,生怕下一个被索命的,就是自己。
承欢揽着少女掠在虚空中,脚步却并没有停顿下来。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主帅的军帐那边,承欢径自就朝着粮草库飞身掠去。
这一次,承欢再有没有手下留情。
心念一动,整个粮草库都在一瞬之间噼噼啪啪燃烧起来。
承欢和少女面前,赫然出现了一道高墙般的火海。
而似乎有感应一般,就在金城寨入口处的地方,赫然也传来了一阵兵器交接的嘈杂声。
极目远视着入山口出,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揽着肩膀飞来飞去的少女。
承欢心中正在抉择着,究竟是先过去察看,还是先将女子隐藏到安全地带。
空气中已经隐隐弥漫起了硝烟的味道,承欢知道前方必有一场恶战。
踌躇了片刻后,承欢就揽着少女往更高的虚空中飞掠而去。
谷南还在山洞中,多了这个少女的照应,承欢也能更加安心一些。
“姐姐,今夜怎么这么早!?”显然没料到承欢会这么快就回来,已经起床了的谷南反倒是一惊。
承欢轻柔的放下少女坐到一旁,这才看见坐在书桌前的谷南甚至没有套上衣袖的右手。
这时,承欢才知道自己感应不到铜铃响动的缘故。
为了避免铜铃惊扰到承欢,谷南无论做什么,都只是用没有拴上铜铃的左手。
而那一只瘦弱的右手,正保持着睡觉时摆放的姿势,甚至连高度,都是和床榻的位置持平的。
“南儿……”涩涩的吐出两个字,承欢再也无法说出更多。
一个幼小的孩子,为了不打扰到自己,竟然默默地付出了这么多。
“我替你将铜铃解下就是,快快套上衣服,不然会被冻病的。”承欢玉手一挥,铜铃就回到了自己手上。
“姐姐,我不想你为南儿担心。”半响后,谷南才低垂着头丧气的说道。
承欢怜爱的扶着谷南的发丝,眉眼间愈发温柔恬静起来。“为南儿担心是应该改的,你以后再这样做,姐姐可就不理你了。”
这时,承欢才拉着谷南坐到少女面前,浅笑着为二人介绍。
“南儿,这位是我从军营中解救出来的姐姐,你就叫她……”承欢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姐姐,我叫巧云。”少女连忙接道。
“南儿,快快见过巧云姐姐。我待会儿还要下去,山寨似乎发起反击了,你和巧云姐姐好好做伴哦。”承欢从容的嘱咐道。
谷南也乖巧的点了点头,径自走到巧云面前就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巧云姐姐好。”
“南儿,好好照顾巧云姐姐哦,我先下去了。”承欢兀自又嘱托了一句后,一个闪身就跃出了山洞。
谷南身边有了巧云作伴,承欢也能略微安心一些了。
皓白如雪的身影朝着入山口掠去。
身形尚未靠近,承欢就听到了越来越响的兵器交接声。
承欢掠在虚空中查探着战局,只见领头的月家印已经换了一个玄铁铸造的面具。
大抵是因为长久被困在山中的缘故,虽然是山寨发起的进攻,但是显然看得出他们在面对装备精良的战士时,隐隐出现的节节败退的意味。
承欢的身影在虚空中一个回旋后,径自就退了回去,往结成战阵的军士末尾处飞掠而去。
而这时,戴着玄铁面具的男子,一双锐利的黑眸却微微一闪。
很显然,他看到了虚空中那抹飞掠而过的皓白身影。
一时之间,往事如同啸风一般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那个素净如睡莲的女子,有着风华绝代的面容,却从不自傲。
面容上时时都带着一抹恬静柔和的微笑,即便是身处绝境中,也能面不改色的化险为夷。
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风轻云淡的气势,令她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放松了心神,变得安定且淡然起来。
而这个时候,带着玄铁面具的男子身边,另一个清脆的童声却低低呼喊了起来,“娘亲,我看到娘亲了!”
虽然眼前正是如火如荼的战局,而玄铁面具的男子却似是并未放在心上一般,转头对着身旁战马上的少年柔声说道:“天儿,你看花了眼,那是敌军的探子。”
少年却倔强的看着虚空中,一双同样狭长的黑眸中充满了坚定。“天儿没有看错,就是娘亲!”
“天儿,小心!”正是男子同少年交谈的时候,虚空中一只凌厉的长箭赫然朝着少年的方向直直刺了过来。
男子惊呼声出口,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就将少年护到了自己怀中,迅疾的一个侧身闪避开了长箭。
而同一时间,另一只宽厚的手掌已经朝着长箭刺来的方向一挥,一个人应声而倒。
“天儿,这里是战场,不容许分心!”躲开了致命的长箭,男子迅速回身,一双黑眸隐隐间散发出睥睨天下的孤傲气焰来。
“好的,爹。”少年的面容也紧绷起来,充满了肃杀的意味——胆敢暗箭伤人,他一定不会放过那群人!
胜券在握()
承欢飞身往军士们的头顶掠过,不少胆小的战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虽然前后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有关后方军营中闹鬼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传到了前方突击营中去。
现在亲身看到白衣素上的女鬼从自己头顶上掠过,胆小的战士生怕女鬼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的小命撸去。
飞身掠到军士战阵的末端,承欢手中赫然已经结起了手印来。
眼看着月家印带领的手下已经支撑不住多久,承欢就打算从背后突袭,和月家印来个里应外合。
而这是这时,不知是谁当先指着军营驻扎的地方就吼道:“火!起火了!”
一时之间,结好了战阵的军士们纷纷转身往背后望去。
只见本应是后援兵驻扎的地方,此刻赫然已经弥漫在了一片火光中。
冲天的火光席卷着周边,隐隐然有种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气势。
一见众人回身,承欢即刻就闪身到了一旁的虚空中,静静看着身后那场由自己亲手点燃的大火。
军士们慌乱的反应在承欢的预料之中。
戴着玄铁面具的月家印,显然也知道这时一个突袭的好时机。
“兄弟们,杀啊!……”趁着对方还沉浸在大火带来的震惊中时,月家印扬着手中的长剑,带领着手下的兄弟就纷沓涌来。
一时之间,伴随着一天一地的喊杀声,原先还以为只是勉力一搏的金城寨,顿时变得胜券在握起来。
感应到了大当家澎湃的激情,看着对方连连败退下去。
金城寨的众兄弟也变得精神奕奕起来,纷纷挥舞着手中兵器,朝着节节败退的官兵追杀而去。
经历大半年的鏖战,金城寨中的实力也损耗去了一大半。
如今有了这个绝佳的反扑机会,他们自然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朝那些官兵讨要着。
为他们在战斗中丧生的兄弟,为他们被官兵欺凌过的家人,为他们这大半年来的苦苦坚守。
这一片野草疯长的入山口,顿时就变成了鲜血的海洋,宛如修罗炼狱场一般,无数穿着官兵制服的人受伤身亡。
承欢看着已经胜券在握的兄弟们,虽然经历的是一场血腥的大屠杀,承欢面容上却还是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会心的浅笑来。
金城寨有月家印这个大当家坚守,的确是固若金城汤池了。
带着新仇旧恨的反击约摸进行了个数时辰,金城寨的兄弟们才隐隐有了收手的念头。
承欢负手立在虚空中,只见带着玄铁面具的月家印不知何时已经退守到了兄弟们身后,现下隐隐只能看得到一抹微弱的白点。
承欢含笑无奈摇了摇头,看来这一次又没法同他会面了,还有更大的责任等着她去肩负。
金城寨的危机还尚未解除,不知那八千铁骑兵是否已经整队出发,踏上了赶赴南疆的路途。
自北疆的军营驻扎处赶赴南疆的金城寨,少说也是需要个把月的路途。
但是承欢却已经不能坐以待毙,提起军尚未动身还好,若是已经动身了的话,只怕就算她日夜兼程的赶赴北疆,也不一定能够阻止得住。
万千的思绪又涌上了承欢的脑海,眼看着金城寨已经胜券在握,而天际也隐隐泛起了鱼肚翻白的颜色来。
承欢折身往虚空中一掠,皓白如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战场中。
而这边厢,退守到队伍最末尾的男子,此时才生出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摘下罩在脸上的玄铁面具。
面具下,赫然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轮廓。
那宛若精工雕琢般的俊容,斜飞英挺的剑眉,削薄轻抿的唇,依然宛若黑夜中的鹰。
而那双狭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依旧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截然独立间隐隐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强势。
带领金城寨兄弟齐心战斗的,不是月家印,而是——欧阳孤容!
“天儿,你先回山寨中修习,我还要去对方军营中料理后事。”侧头对着身边的男孩柔声吩咐道,冷峻的欧阳孤容此时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踌躇了片刻,天儿却还是怯怯的说道。
天儿知道欧阳孤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就连方才欧阳孤容明明有机会探身前去,将那个所谓的“探子”的白衣女子抓住。
欧阳孤容也为了保护天儿,而放弃了追捕的机会。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已经十岁,再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了,心中就多了一分坚毅。
而幼小的孩童却并不知晓,在方才看到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时,欧阳孤容耗费了多大的心神才稳住自己握剑的手,不让它因为激动而微颤起来。
皓白如雪的身影,牵动着的正是他心中最为柔软而苦痛的角落。
只要微微起心动念,十年前那种不敢独自一人面对余生的绝望感,就纷涌而来侵袭着欧阳孤容的心尖。
虽然知道承欢已经坠崖身亡,欧阳孤容却一直不愿相信。
故而在甚至复苏后,甚至宁愿抛弃那个众人仰慕的王储之位,带着天隽游走四方。
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承欢并未死去,他们终有一日能够相逢,能够紧握住彼此的双手。
然而时光匆匆一轮转,五年的时间就已经过去。
走遍了大江南北的欧阳孤容,心中唯一的信念也终于崩塌下来。
为了治疗自己心中永不愈合的创伤,也为了让天隽能够安定健康的生长。
欧阳孤容最终才决定带着天隽来到承欢甚为牵挂的金城寨中,隐姓埋名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而这五年来,除了每日精心辅导着天隽的功法修为和诗书知识外,欧阳孤容更是腾出大把空余的时间来替月家印打理山寨。
好似用这样繁忙的生活,就能令他忘却掉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一般。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在时隔十年之后,看到那样一抹皓白的身影,欧阳孤容心中还是不自禁的连连震颤。
承欢膝下的承欢,可以幻化做细小波纹的涟漪,永远是欧阳孤容心头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痛。
“爹爹……?”半响后,天儿复又犹疑的低唤了一声。
陷入沉思中的欧阳孤容,这才回过神来,淡淡说道:“不可以,你先回山寨休息,回去后我会给你讲这里的一切。”
满怀期待的黑眸,在欧阳孤容坚定的拒绝中,无力的垂了下来。
“好吧,爹你要小心。”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天儿兀自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往山寨中徐徐走去。
欧阳孤容静静看着儿子的身影变为一个无法看清的黑点后,才回转了身形,开始号令着手下的兄弟们往对方的军营挥兵而去。
天隽是承欢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念想,欧阳孤容甚至能想象得到,承欢在坠落山崖之后,是如何用尽全身气力将天隽抛掷到峭壁的枯树上的。
故而但凡是带有危险的事情,无论天隽如何苦苦哀求,一向宠溺天隽的欧阳孤容都会冷言拒绝。
甚至为了保护天隽,在离开了京城之后,欧阳孤容就不惜舍弃了承欢亲口赋予天隽的小名,改叫他“天儿”。
带领着手下往对方军营赶赴而去,欧阳孤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也正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太过恍惚,才让淘气的天隽有机可乘。
就在听到背后纷沓而起马蹄声时,天隽当即就勒住了马头,得逞的跃下了马背。
虽然欧阳孤容三令五申不许他去,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悄悄的追过去。
在山寨中的这些年,他也算精修武艺,虽然只得十岁大小,却已经可以和一些山寨中的壮汉匹敌。
这一次被围困在山寨中半年之久,天隽自然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够为难住他心目中所向披靡的父亲欧阳孤容。
这样想着,小小的天隽赫然已经将自己的坐骑栓到了一旁的树上,健步如飞地跟在欧阳孤容一行人身后追了上去。
坠崖()
朝阳已经从山峦背后喷薄而出,承欢立在山洞口看着初升的朝阳,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
十年的时光,想必对已经获得了挚爱的月家印来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吧。
方才那个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号令众兄弟的大当家,不正是最好的说辞么?
想到这里,承欢又不禁微微惋叹了一口气。
有情人终成眷属,月家印和百灵应该已经收获那种细水长流的幸福。
不会她自己,何时才能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同他一起执手相看泪眼,诉说这十年来的种种。
“姐姐,在想什么呢?”谷南稚嫩的声线在承欢背后响起。
承欢这才急急收敛起了面容上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