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1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会儿都还有空想这些,这神经也是蛮大条的!以前被平阳公主夸过襟怀磊落,其实这是没心没肺,傻的!
想起平阳公主,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当年父母双亡、女朋友意外去世也不过如此吧?平阳公主你好,你很好!
“薛咨议。”
正胡思乱想,屋门突然被打开,初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几时来的,薛朗却没听到脚步声,想来是刚才胡思乱想得太入神了!
薛朗眯眼看着初雪,也不答话,也不起身,既不慌乱,也不欢喜,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初雪。
初雪敛衽为礼,深深一福:“薛咨议,您可以回去了!殿下说,今日怒气攻心,乱了本心,以至对薛咨议如此。薛咨议人品德行,殿下是知道的,即便薛咨议无法说清楚来历,然殿下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望薛咨议今后也以德行为重,始终如一。”
这是警告他以后也要加紧尾巴做人吗?是告诉他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妥,小命就要不保吗?
薛朗不气,只觉得心头一片寒凉,笑了起来:“多谢平阳公主明察秋毫,饶我小命!大恩大德,薛朗永志不忘!”
说罢,就要站起身,却因为坐得太久,腿有些麻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薛咨议小心!快去把薛咨议扶起来!”
初雪惊呼一声,连忙命令身边的侍卫们。薛朗直接道:“不敢劳烦,我自己起来就是。”
爬起身,揉揉腿,径直走出去,也不管丢在地上的帽子。初雪望着薛朗,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就回后院去。
“大郎!”
薛朗刚出去,长俭便迎了上来,面上有些紧张的神色:“小的刚才被几个侍卫看住,不许进出,大郎可是出事了?”
薛朗抬眼扫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对这些出身公主府的人,心里有些别扭,淡然道:“我触怒了公主,被罚了!走吧,去听风院。”
竟然不再说回去
长俭跟在薛朗身后,悄悄抬眼看他一眼,心中一紧,却什么也不敢问。
“大哥!”
薛朗刚进听风院的大门,江临便迎上来,他今日并没有去军中,一直在家。看薛朗满面萧索的回来,立即把薛朗拉入后院,低声问:“大哥,可是出事了?为何刚才会有公主的暗卫来围困听风院?”
薛朗抬头,直直望入江临眼中,实话实说:“我触怒公主,阿临,这公主府只怕待不成了!”
江临毫不思索的道:“公主府留不成便留不成,不做这官,以大哥的本事,难道还会饿肚子不成?无论如何,小弟定是支持兄长的!”
竟然不问缘由便直言支持!
薛朗寒凉的心,稍微有了丝暖意。
第254章 暗伤()
江临看薛朗满面的疲色,便道:“我记得大哥曾对我说过,心绪不稳的时候,莫要下决断。小弟今日也以此话劝大哥,我看大哥满面疲色,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再说?”
薛朗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逐点点头,叫人端了热水上来,泡脚后便去睡了,也不管天没黑。
还以为会睡不着,只想着在床上躺一会儿,养养神,结果一沾枕头竟然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中,好像江临进来叫他吃饭,薛朗眼睛都睁不开,只梦呓似的说了一句:“不想吃,想睡!”
后来,似乎还有苏寒进来,好像被摸了脉,不过,这些薛朗都没管,只埋头睡自己的。睡啊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江临并苏寒叫醒——
“什么时辰了?”
揉着睡得有些疼的脑袋,薛朗兀自有些昏沉。
“大哥,已经午时矣,起来喝碗粥吧?”
“嗯。”
薛朗捏捏眉心,从床上起身,迎面就对上苏寒的面瘫脸,不禁吓了一跳:“苏衡宇苏医生,你凑这么近干嘛?心脏病都快给你吓出来了!”
苏寒并没有避让开,而是严肃的望着薛朗:“薛咨议!”
“啊?啥事儿?”
“你风邪入侵,记得喝药!”
说着,就叫人拿纸笔,他要写药方。
想起中药那销魂的味道,薛朗什么心思都被吓跑了,毫不犹豫的一把拉住苏寒的手:“苏医生,我觉得我还是健康宝宝一枚,并没有生病,我只是睡太久了,精神有些差,缓一下就好了!喝药就不用了吧?”
苏寒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风邪入侵,看似小事儿,然则影响却大,药是必须喝的,作为医者,恕苏某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说着,把薛朗的手推开,径自写药方。薛朗简直欲哭无泪了:“苏医生,我昨日只是有些情绪低落,我这是老毛病,每次情绪低落后,都要长长的睡一觉,完了才能恢复精神和冷静,不是什么毛病吧?你看我连普通的伤风都没有!”
苏寒眼神依旧严肃,连带的面瘫脸看着都肃穆了几分:“吾乃医者,阿临,你说,该听谁的?”
江临毫不犹豫:“听你的!”
苏寒满意的点头,写方子。薛朗无奈,只得努力补救,扭头看苏寒的药方,可惜苏寒的字就跟大多数医生一样,写出来看着就像天书一般。薛朗只得虚心请教:“苏医生,药方里会用到甘草吗?”
苏寒头也不抬:“甘草能调和诸药,又能泻火解毒,自是要用的。”
薛朗立即道:“记得多放些,最好能把药的苦味儿压过。”
苏寒不赞同的看他一眼,直接拒绝:“不行!须得按药理病症来,对症下药!”
薛朗一听,瞬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焉儿了!
江临想起当日与薛朗初相识,在医寮看顾他养伤时的情景,那些时日,为了不喝药,薛朗简直是使尽浑身解数,不停地与刘医令和甘草斗智斗勇,烦的刘医令直接放话,如果薛朗再不好好喝药,就叫人来灌他。当时薛朗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想及当日,简直忍俊不禁,江临笑道:“阿寒,可莫要开太苦的药,免得还需劳烦你帮我一起摁住人灌药!”
卧槽!
薛朗瞬间无语,苏寒眼中闪过笑意,上下打量薛朗一番,道:“如若薛咨议再矮些,我二人随便一人便能摁住,薛咨议如此高大确实需两人!”
江临失笑!
薛朗薛朗难得老脸一红,不过,经两人这么一闹,心绪倒是开朗了许多。
苏寒道:“有几味药,唯有医寮才有,我还有事先走,待配好药材,我让人送来。”
“麻烦就不用送过来了!”
薛朗还想垂死挣扎下。苏寒直接道:“不行,今天必须喝药!”
说完,居然转身走了,直接把薛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啊,又要喝苦药了!
薛朗十分郁卒。
话说,苏寒出了听风院,便直接去给平阳公主复诊——
先号脉,再察看扭伤的脚,苏寒道:“殿下的内伤,已然痊愈,如今就剩下外伤矣,这个需要时间恢复,不可太急,慢慢来便是。至于扭伤还需休养,不过,薛咨议给的药是无须再用矣,用了也是浪费,属下这里开个方子,给殿下敷伤处便是。”
平阳公主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喜色。倒是伺候她的婢女和她的嬷嬷,齐齐露出笑脸。
苏寒写了个药方,交待道:“按方抓药便是,拿回来记得打磨成粉,然后用温水调和,敷在伤处,三日之后再换药即可。”
交代完毕,苏寒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把放在药箱里、先前给薛朗开的方子掉了出来,恰好掉在平阳公主手旁。
平阳公主顺手拾起来,扫了一眼:“这是补心健脾的方子?”
苏寒眼睛一亮:“殿下也通医理?”
平阳公主道:“不过是年少守寡时看过几本医书,以打发时间,略通几分药理,不通医理。”
苏寒道:“原来如此。这是给薛咨议开的药方,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或许是旅途辛苦的缘故,明明尚是壮年却一副心血耗损之态。趁着尚是壮年补一补,或许能补回来。”
平阳公主目中闪过异样之色,问道:“薛朗有心血耗损之症?”
苏寒点头:“回殿下,属下正午时分刚给薛咨议号过脉,确有心血耗损之态。不过,薛咨议年轻,只要胸襟放宽些,想来应该能调理回来。”
平阳公主点点头,到苏寒告退都没再多说,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嬷嬷慈和的看她一眼,就坐在床边看顾着。
良久,平阳公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挣扎着想从床上做起来,嬷嬷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哎哟,我的小祖宗,小娘子,你腿伤未好,莫要乱动才是,小心扯到伤口。”
平阳公主摇摇头:“嬷嬷,我无事,不过是想起一些旧事,以致有些出神。”
正说着,突有侍女来报——
“禀殿下,薛咨议派人送来书信,请殿下过目。”
平阳公主略一沉吟,道:“拿过来。”
“喏。”
侍女把书信呈上,平阳公主接过,刚看了眼信封的封面便变了颜色——
信封十分普通,上面的字迹也是薛朗惯有的笔迹,上书“辞表”二字!
第255章 告病()
薛朗觉得自己很健康,不过,江临和苏寒显然不这么觉得。
苏寒说,幸好他那心血耗损之症发现得早,不然任由病症发展,要么就是变成心疾,要么就是垮了身体。于是,薛朗被勒令休息。
本来就天冷,休息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卧床休息无法理事,薛朗也没什么心情理事,干脆拿现成的借口去辞职。
可是,长俭领命去送辞职信,什么吩咐都没有的就被赶回来了!
“你是说,公主什么吩咐都没有就让人把你打发出来了?”
“回大郎,正是。”
薛朗挥挥手,让长俭出去,自己坐在书房里出神——
公主这是有点儿不好处理他的缘故吧?
薛朗身上有功,还是大功,莫说是平阳公主,便是圣人李渊来处理,如果查无实据,只怕也不好处理。
然而,薛朗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触怒了公主殿下!因为他那莫须有的来历?可是,不那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公主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无法宣诸于口,便只有编造。终归,他是骗了平阳公主的。
这么一想,薛朗心头的悲愤倒是散了许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薛朗自嘲一笑,既然无法再得到平阳公主的信任,那他便自觉交出手里的权力和事务。于公主来说,顺势接下便是,连借口都是现成,薛朗要养病无法理事,不会惹来什么非议。
捉摸不透平阳公主的心思,薛朗便干脆的丢开不想,反正面对平阳公主这样的人,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要杀要剐,要搓圆还是捏扁,还不是任由平阳公主决定!
倒不是不担心小命不保,而是,薛朗本能的觉得,以平阳公主的脾性,当时都没要他的命,想来过后应该也看不上取走了吧?
莫名的,薛朗就是有这种笃定。
问有没有伤心,有没有难过,自然是有的。只是,薛朗就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再难过也不喜欢言说,只喜欢自己一人默默沉在心底,剩余的便是交给时间,让时间慢慢的淡化他的忧伤。时间就是最好的遗忘药,只要时间流逝,无论什么情绪,在时间的酝酿下,终有一天会散去。
对外公布了身体不好,要休养身体的事情后,薛朗便彻底清闲下来,基本不出门,就在听风院里,逗逗狗崽们,顺便把曾经应承过苏寒的医书什么的写出来,顺便,还有答应了要给公主的丝棉混纺技术。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答应了要给公主,薛朗也不想变卦。于是,薛朗养身体的日子,便是伏案疾书,写写画画。
“禀大郎,马小郎来访。”
告病三天后,马元良来探病,薛朗在外院正厅见他。马元良一如过去一般的满脸淳朴的笑容,行礼一丝不苟:“小侄见过叔父,听闻叔父身体欠佳,家父本欲与小侄一同前来,无奈因为要准备冬狩一事无法分身,特命小侄前来探视。叔父可好些了?”
薛朗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苏医令让多休养便歇着罢了。你父亲事务繁忙就不用过来,免得误事。”
马元良关切的问道:“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小侄是何病症?”
薛朗道:“苏医令说是心血耗损之症,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喝药、休养,少思少虑吧。”
马元良点头:“原来是这个病症,家父命小侄带了些药材过来,叔父请苏医令看看,是否有合用的。”
薛朗点点头:“多谢你父子挂记。”
马元良道:“这是我们父子应该做的。”
马元良陪着薛朗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才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薛朗:“叔父,有什么想吃的野味,万望使人告知小侄一声,小侄定会给叔父弄来。”
薛朗心头感动,笑着点头道:“你的孝心我知道的,放心,有什么缺的我会使人告知的。”
马元良叮嘱了好几遍方才走人。薛朗把他从侧门送走,又回内院写写画画去。
马元良刚骑马要走,恰好碰上从军中回来的熊郎将和易参军。有马三宝的关系,马元良见到这两人,既是上峰,又是长辈,只得乖乖下马行礼。
熊郎将笑得和蔼:“元良这是来看望薛咨议?”
马元良笑道:“回熊叔,正是。听闻我薛叔父身体欠佳,小侄来看看。”
熊郎将笑得越发和蔼,赞道:“好孩子,是该来看看。薛咨议一人在此,无有什么亲属,你身为子侄,是该多来看看他。”
“小侄也是如此想的。”
寒暄两句,马元良尚有事务缠身,打了招呼后便骑马走了。易参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马家父子倒是胆大。”
熊郎将莫名看他一眼:“此话何出?”
易参军看看周围,低声道:“听说薛朗触怒公主,已然辞去咨议一职,如今已不在理事,之前所领的咨议与主薄之事务,已然转交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