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定居唐朝 >

第122部分

定居唐朝-第122部分

小说: 定居唐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咨议!”

    薛朗刚进去,就被韩进叫住,看他的眼神十分和蔼,带着关切:“听闻薛咨议身体欠佳,奈何事务缠身,无暇分身,一直没有去探望,可好些否?”

    韩进又要整理事务,以备新人到来后能快速有效的交接事务,还要协助准备冬狩事宜,事务繁忙之语倒不是推托之词。

    薛朗行礼致谢:“多谢韩长史关心,已然好了许多。”

    韩进凝目打量他两眼,道:“看着气色倒比往日好了许多,想来应是不错,甚好,甚好。薛咨议且坐。”

    薛朗正要过去位子上坐下,突然有一人喊道:“且慢!”

    薛朗转头一看,却是董司马。只见董司马冲着他讥诮一笑。薛朗板着脸,默默吐槽,同样是讥诮的表情,柳女官就比董司马的好看多了!果然,颜值是很严肃的问题!

    只听董司马道:“韩长史,诸位,请恕某家多嘴,听闻薛朗已然辞去府中咨议一职,再来参加议事,恐不合适了吧?薛朗,你当避嫌才是!”

    薛朗一怔,他只想着有事,倒没想到会被人落井下石!抬眼看董司马一眼,只见他脸上的得意洋洋之色,简直不要太明显。

    薛朗道:“我的辞表,公主并未有示下。再者,董司马,你是武职,薛某是文职,从什么时候开始,武职也可以管文职的闲事了?”

    董司马不掩得意之色,道:“并非某家武职干预文事,某家不过是尽下属本分,替殿下甄别不轨之徒,以免泄露府中机密。”

    薛朗无语,正要反驳——

    “董司马真真是一片忠心义胆,感人肺腑。”

    平阳公主的声音从后间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后,平阳公主一身暗色裙装从屏风后走出来,步履从容,依旧端庄美丽,气势迫人。

    似乎公主又瘦了些。

    薛朗默默低头,与众人一起见礼。

    平阳公主秀手虚抬:“诸位免礼,请坐。”

    眼神在场中扫视一圈,不知是否薛朗的错觉,感觉平阳公主的眼神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第258章 谜底() 
“董显!”

    平阳公主直接叫董司马的名字:“薛朗辞去咨议一职,不可再入议事厅一事,本宫可有传下手书?”

    董司马面色一变,连忙应道:“回公主,未曾!不过,卑职听闻,薛朗已然向公主递上辞表不说,近些时日也未曾理事,想来已不再是府中咨议也。”

    “好个听闻,好个想来!好一片赤胆忠心呐!”

    听着像赞扬,语气、表情却并不是,平阳公主眼神冷冽的望着董司马,断然道:“着解去董显司马一职,勒令你于三日内收拾好行装,折返长安,等待录用!”

    董显大惊:“公主,末将”

    平阳公主举起手掌,直接道:“来人,赶出去!”

    “喏!”

    左右的侍卫立即上前,一人一边把董司马架出去。平阳公主面色如常,淡然道:“议事开始。”

    说罢,眼神向旁边一扫,柳女官立即拿出一份邸报来宣读——

    朝廷定下的接任苇泽关守将一职的李弘节已经快到苇泽县城,三天后便到苇泽关。平阳公主特意召集大家告知此事,让各部门都做好交接的准备。

    韩进估算一下时间,道:“还有五天便是冬狩,当如何安排子?请殿下示下。”

    平阳公主似早已成竹在胸:“我会留下来参加冬狩,待冬狩之后,便启程回长安。”

    “喏。”

    之后,大家又各自汇报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薛朗已将近十来天没理事,他手下的人,全都自己去找韩进汇报,主薄的事情又重新归到韩进手头,由他一块儿汇报。

    平阳公主表情沉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在韩进汇报主薄事务的时候,眼神一转,扫了薛朗一眼,不过薛朗正低头不知道想什么,并没有看见。

    除了李弘节到任和冬狩,寒冷的冬日便没什么大的事情了,议了一个时辰,便已结束。薛朗从头至尾都没参与,也没发言,就安静地听着,待议事结束,方才朝平阳公主行礼:“请殿下留步,薛朗有事禀报。”

    平阳公主点点头,望着薛朗道:“也好,我也有事需与幼阳分说。阿蔻,清场!”

    那个让薛朗印象深刻的黑衣少女再次出现,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也依旧是往日的打扮,领了命,就连初雪,也连同侍从们一起退出去。

    平阳公主坐到案几旁,接过初雪的工作,翻出两个雪白的茶盏,拎起水壶,倒出两盏来,秀手一比:“幼阳过来坐吧。”

    薛朗应了一声:“喏。”

    平阳公主手顿了顿,表情深沉的看着薛朗在她对面坐下。薛朗端起茶盏,是当日教过初雪的那个人参花茶,同样的茶水,同样的人,但截然不同的心境,一时间,薛朗不禁有些伤感。

    平阳公主似乎也有些别扭,道:“这茶的方子,还是当日幼阳教初雪的。”

    薛朗只笑笑,却没说话。平阳公主喝了一口茶,沉默了一阵,方才问道:“幼阳有何事需禀报?”

    薛朗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案几上,道:“这是我写的关于丝棉混纺的要点,还有我画的织机的样式。待回长安后,殿下找善于织布的师傅来,应该不难研制出来。”

    平阳公主唇线抿得笔直,即便面色平静,可也让薛朗察觉到她的不悦:“幼阳此乃何意?”

    薛朗正色道:“当日我曾承诺要帮殿下把丝棉混纺的技术研究出来,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写在这里,但因为不是专业人员,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些改进,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劳烦殿下自己找人研究了。”

    平阳公主猛地转过头来,眼神直直的望入薛朗眼中,眼神似是悲愤,似是失望,又似乎藏着伤感,万般情绪,十分复杂。

    薛朗被看得心头一震,不禁喃喃的问道:“殿下可是伤心了?为什么?”

    平阳公主望着薛朗,不避不让:“幼阳可是要与我分道扬镳?”

    薛朗被问得心口一疼,也傻呆呆的望着平阳公主,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与公主保持距离,我会很危险,好像会失去什么东西一般。”

    平阳公主追问:“失去什么?”

    薛朗皱眉沉思,片刻之后才摇头:“不知道!”

    平阳公主冷哼一声,问道:“你是怕我杀了你吗?”

    薛朗蹙眉,叹了口气:“那天公主都没杀我,想来我的小命是安全的。”

    “你知道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

    平阳公主叹息一声,深深望薛朗一眼,看他目光似乎有些呆滞,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禁再次叹了口气,扭开头:“幼阳是该仔细想想,害怕什么,想要什么!”

    薛朗听得一脸迷茫,只应了一声,便再无言语。平阳公主默默喝了一盏茶,突然开口道:“那天是我心神慌乱,以至乱了分寸,处理失当。我对不住幼阳。”

    薛朗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平阳公主也不看他,眼睛望着手中的白瓷茶盏,续道:“我六岁时,与阿娘去城外道观上香,被一个自称长春子的道人拦住,那道人对我阿娘说,我活不过武德六年。”

    “噗!”

    薛朗刚喝进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平阳公主见状,递上一块素白的手绢,绢帕上绣着一株红梅。

    薛朗不及多想,接过擦擦嘴角,心头默算片刻,道:“殿下六岁之时应该还是前朝文帝年间吧?”

    平阳公主点点头,眼神望着前方某点,似是回忆:“我阿娘从未听说过所谓的武德六年是何意,故并未多理会。谁知那人竟口出狂言,不仅说出文帝驾崩之日,还狂言我李家将来定会反隋立唐,立下不世基业。”

    薛朗直接听傻了!心头跳动剧烈如擂鼓,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平阳公主道:“事关家族生死,如何能放任此人在外胡言乱语!阿娘被着人绑了拿回府,严加看管、审问。那人被捉拿回府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去年买个表’。”

    “咳咳咳咳!”

    薛朗剧烈的咳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

    平阳公主抬头,眼睛直接望着他:“据查,那人本是太原城外土生土长之农家子弟,因家中人口众多,家人无力抚养,自小舍入道观出家。是故,薛朗,你告诉我,为何你与那人所说之语,竟然一般无二?本宫质疑你之来历,可算错误?”

第259章 榆木疙瘩的觉醒() 
原来,在他之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过这样一个人!仿佛被揭开了蒙面的面纱,以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这刻也真相大白。

    薛朗苦笑一声,平心静气的道:“殿下的质疑,合情合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与我说一样的话,我解释不清楚。”

    那个自称长春子的人的身世,早已被平阳公主母女查清楚。以太穆皇后的英明,薛朗相信这个身世不会有假。

    但是,正因为没有假,薛朗更加无法说清楚——

    他无法解释他一个所谓异国归来的人,为什么会与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并且中间还间隔这么多年,说的话却差不多?

    或许,两人都是穿越客,只是,一个是魂穿,一个是身穿。这样,叫他如何说清楚?难道告诉平阳公主,他们都是从现代穿过来的?

    拉倒吧!这样的坦白等于是送死!

    穿越到底是怎么一个原理,薛朗到现在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是冥冥之中神仙的安排,还是意外的时空风暴,薛朗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此时此刻,真实的在这个时空存在着,也只能安慰自己,存在即合理。

    薛朗不想说谎,以他的心理素质,以两人现在的相熟程度,在平阳公主面前说谎,被看穿的可能性很大,还不如不说。所以,薛朗坦然承认自己说不清楚。

    可是,明明原因已经清楚,为什么还是有种伤心难受的感觉?为什么平阳公主对他动手这件事,在真相大白后,还这么的让他难以释怀?为什么这么介意?

    薛朗若有所思,看平阳公主的眼神,带着迷茫之色。

    平阳公主看薛朗如此,不避不让,也不狡辩,眼神不禁软了几分,近乎叹息的道:“既然知道说不清楚,既已知道我会疑心,为何还如此坦然?可是认为我不会取你性命?”

    薛朗摇摇头:“不是,我知道以殿下的性情,是否取我的性命,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与殿下之间的交情,是否足够让殿下对我手下留情。我只知道,我不想骗殿下,即便骗了,也会被看穿的吧?”

    平阳公主面上现出怒色,嗔道:“薛朗,在你心中,本宫就是这等无情无义之人?或是,在你眼中,唯有你重情重义,别人都是冷血无情之人?”

    薛朗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平阳公主生气的点在哪里!忍不住挠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殿下应该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并不是说殿下无情无义,也不是说只有我重情重义哎呀,我也不太会说,我只是不知道我的分量是否足够让殿下对我网开一面不对,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

    薛朗说得乱七八糟的,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绕晕了,就是不知道平阳公主明白没。抬眼看平阳公主,不知何时,她脸上的怒色已然消散,看薛朗的目光重又变得柔和。

    不知为什么,薛朗被平阳公主这样看着,脸上有点发烫的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有点儿羞涩。

    卧槽!羞涩什么啊!

    薛朗在心里默默咆哮着,脸上却控制不住的慢慢爬上一层红色——

    人太白就是这点不好,脸红藏不住。

    平阳公主道:“当日我一时冲动,忍不住让人囚禁了幼阳,后来,静下心来,细细想想自认识幼阳之后的桩桩件件,幼阳待我,从无一丝恶意,反而盛意拳拳,我惊愕冲动之下,竟然如此对待幼阳实感惭愧,此事,幼阳无有对不住我之处,是平阳对不住幼阳!”

    这话说的——

    薛朗心头有些酸涩,又有些欣慰,脸红什么的,通通丢到一边:“殿下无需如此,薛朗不敢当。”

    平阳公主摆摆手,道:“当得,如何当不得?这些话如若不说与幼阳听,幼阳就会与我分道扬镳而去。我们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然后幼阳,莫要辞官,好不好?”

    迎着平阳公主殷殷的目光,薛朗怔住,忽视心头莫名涌起的疼痛,坚定的摇头:“殿下的好意,薛朗心领,但是,辞表我是不会收回的。”

    “为何?”

    平阳公主不甘追问。

    薛朗道:“殿下,扪心自问,你心里真的不在乎我与那个长春子所说的话一样的问题吗?你真的不会再对我有疑虑吗?”

    平阳公主沉默,无言以对。

    虽然不知道那个自称长春子的魂穿客到底与平阳公主母女说了多少,说了什么内容,但是,对当时不过六岁,人生尚算不得开头年纪的平阳公主而言,人生却已经被人预告了结束之期——

    可能当时她还懵懂,但随着时间流逝,年纪渐长,那个长春子的所谓的预言一一应验后,她心里的压力只会涨不会降。

    薛朗无法想象计算着自己的死亡日期过日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想来不会是什么令人乐意的体验。不然,当日薛朗无意间的一句话,也不至于让平阳公主那么大反应!也难怪平阳公主年纪轻轻,确有那样的养气功夫与城府

    薛朗突然想起往日,他与柳女官为红薯、土豆的天大功劳欢欣鼓舞时,平阳公主的欢喜也显得克制与平淡,笑容与欢喜也是淡淡地——

    想来,那时平阳公主心头压着的就是越来越近的死亡预言!被预言活不过武德六年的平阳公主,这一年武德五年这一年,终究是以怎样的心境与毅力过来的

    薛朗心若绞痛,突然不敢想了!

    扭头看着平阳公主美丽的容颜,薛朗心底后知后觉的突然浮上一个明悟——

    他大概是对这位公主动心了!

    突来的意识,让薛朗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