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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定居唐朝-第169部分

小说: 定居唐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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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话,语音渐落,眼神迸发着强烈的情意,脉脉看着薛朗。薛朗不明:“怎么了?”

    平阳公主又是一叹,退后一步,在两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抬手摸摸他的脸,道:“天壤之下,竟有薛郎!为何呢?”

    薛朗一听,不由笑了:“才女谢道韫说她家郎君王凝之的话,我还是知道的。幸好这院里现在也没外人,不然以后后人看史书,看到安国平阳公主也这么说她的驸马,那我的乐子可就大了!”

    平阳公主挑眉:“你也在乎身后名吗?”

    薛朗耸耸肩,答道:“本来是不太在乎的,不过,想到以后你我的子孙,出去的时候别人问他,你祖上哪里。子孙一报我的名讳,别人一听,哦,原来是那个‘天壤之下,竟有薛郎’的那个薛郎的后人啊!万一子孙觉得羞愧,回来对着我的牌位碎碎念埋怨我就不好了。”

    这想法也是奇葩!平阳公主笑骂一声:“胡说!”

    薛朗笑道:“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今天这句话要记得不能外传,我们要做对子孙负责的祖先。”

    平阳公主失笑,拉着薛朗过去一旁的胡凳上坐下,以手托腮,笑看着薛朗,眼神若有所思:“我一直觉得惊奇,天下何以有幼阳这般人?”

    薛朗上下看看自己,摸摸脸,好奇地问道:“我哪里奇怪?”

    平阳公主道:“看幼阳行事,非是不通世故、目下无尘的人,观刚才幼阳劝我之语,于世俗人情也算通透,可看幼阳待我,却又純挚热烈,一片赤诚,几让我毫无招架之力。何以如此呢?”

    原来是说这个。薛朗想了想,道:“大概是家学渊源吧。”

    “家学渊源?”

    薛朗面带追忆的点点头:“对!我母亲呢,是个不太靠谱的人,即便我是亲儿子,说起我母亲来,我也要说,母亲她优点比起缺点,简直少得可怜,说起来,即便是薛晴十岁的时候都比她靠谱许多。家里家外几乎都是我父亲一个人撑起来的,母亲呢,能把自己照顾好便是帮了大忙了。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三四岁吧,看父亲太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喜欢母亲什么。”

    “公公大人如何说的?”

    薛朗满脸怀念之色的笑道:“父亲先以我不敬母亲的理由揍了我一顿。”

    平阳公主一怔,追问道:“然后呢?”

    薛朗道:“揍完了父亲才告诉我,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他选的妻子。若是喜欢一个人,不仅要喜欢她的优点,还要包容她的缺点,若只喜欢优点,不肯接受缺点,那不论多么相爱的伴侣,日子也是过不下去的,人无完人。父亲说,不管是伴侣还是朋友,待人要多看别人的长处,少看别人的短处。只要不是什么不可调和、触及原则底线的东西,那么,不妨胸襟放宽广些,包容些,日子才能过的轻松愉快。若整天只盯着不足看,那世间再无可陪伴之人,人生该多么的孤独寂寞啊。”

    平阳公主赞道:“公公大人是位值得尊敬的睿智长者!”

    说起父亲,薛朗神情戴上怀念和崇拜,点头道:“是啊,父亲虽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但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好父亲、好丈夫,是个了不起的人,是我人生的榜样!”

    平阳公主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有人妄称国丈之事,我会慎重待之。”

    薛朗开心的点头——

    可怜以他的情商,想要劝解平阳公主对他来说,简直是史诗级的任务,困难不是一点半点儿。

    他只能对照后世那些中老年的年纪才再婚的事例来揣摩圣人的心理,然后绞尽脑汁的从自己的事例中提醒、劝慰平阳公主。实在是在后世见多了父母再婚后与子女的矛盾冲突。何况,圣人可不是普通的父母,在父母的身份之上,他还是大唐皇帝,对待这样的父亲,考虑的问题当然更多,思虑也需要更全面,冷静理性总比冲动强!

    冷静与理性,于大唐第一家庭来说,其实是一种保全,对父女亲情的保全。

    然而,薛朗忘记了,他在这里劝住了平阳公主,但是,圣人与太穆皇后并不止平阳公主这么一个孩子,该来的总会来!

第358章 秦王妃的谋略() 
秦王府。

    “砰”一声巨响传来——

    秦王妃怀里刚睡着的女儿吓得哇哇哭泣起来,秦王妃抬头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温柔的轻哄着女儿:“乖,乖,不哭,不哭,阿娘在。”

    手掌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小女孩儿皱着眉头哭了几声,方才又哼哼唧唧的睡去,不过,睡得不是十分安稳,小眉头还皱着。

    秦王妃已然是好几个孩子的娘,自然有经验,轻轻地继续拍着,直到怀里的女儿皱着的眉头散开才把孩子交给一旁候着的乳母。

    “二郎,何以生如此大之气?”

    秦王妃走进来,走到丈夫旁边,手熟练的爬上他的额头,轻轻地按揉着。秦王冷峻紧绷的表情,经这一按,渐渐舒缓,顺手拉过身旁的妻子,与他四目相对,强忍着气道:“圣人后宫妃嫔之亲眷,常有不法之事,府尹、御史具本上奏,圣人竟留中不发,纵得那些人胆子愈发之大,行事肆无忌惮,真真气煞人也!”

    秦王妃道:“原来是为这些事,以致大王如此生气!”

    秦王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朝初立,天下未平,百废待兴。前朝二世而亡,我朝当引以为戒。圣人者,天下臣民之望也,圣人不秉公执法,竟带头徇私,让天下臣民如何想?手下大臣当如何行事?所颁之律法威严何在?长此以往,还有何人把律法当真?圣人此举,后患无穷也!”

    秦王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愚妇,相反,她还是一个极为睿智的人,自然明白秦王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这件事涉及的是圣人,秦王的父亲,她的公爹。若是一般的事情,秦王自然可以谏言,但这涉及到后宫。

    秦王身为人字,当避嫌才是。何况,圣人的后宫里众多的嫔妃,与秦王的关系秦王妃神情温婉,语气十足的镇定:“此事二郎虽是好意,然因着身份,却当避嫌才是,此事交由我处理可好?”

    秦王一怔,旋即欢喜道:“若是观音婢愿意插手,自然是百般皆好不过也。”

    圣人后宫之中,除了万贵妃,余者皆是青春貌美之女子,秦王乃是成年的儿子,面对这样的后宫,依礼当避嫌才是。

    因此,往日与后宫中人来往不多,更有因圣人对那些后宫眷属无条件的宠溺,还驳过圣人的手敕,与圣人后宫里的内宠,关系实在谈不上和谐。前些日子,与张婕妤的冲突,若不是有薛朗与平阳公主周旋,以秦王的性子肯定要吃大亏。

    然秦王妃却不同。在圣人面前与在后宫多数嫔妃中,待秦王妃都要比待秦王亲切许多,特别是圣人,看到秦王可能还会吹胡子瞪眼睛,看见秦王妃,却只有慈祥、和蔼,对这位儿媳妇儿极为满意。

    秦王与秦王妃如今已育有多个孩子,夫妻情深,默契十足,自然对自己妻子的能力心中有数,听闻她要插手,自然是连咯噔都不打,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把事情全然交给她。不过,正因为深深地了解妻子的为人,所以,不禁对她的手段带上几分好奇:“观音婢,你待如何处置?”

    秦王妃淡淡一笑,也没正面回答秦王的疑问,只是眼尾微微一挑,宜喜宜嗔的美丽面容上,竟带上三分明媚之色,笑道:“既已交予我,那二郎便要听我安排,可好?”

    秦王妃明媚的笑容看得秦王心头痒痒的,把人拉到怀里拥住,爽朗的笑道:“观音婢但有差遣,为夫的定欣然前往,莫敢不从!”

    秦王妃知今日是劝住秦王了,心头暗自松口气,轻轻瞟他一眼,软声道:“君子一言?”

    秦王大笑起来:“快马一鞭!请爱妻与为夫解惑,此事爱妻待如何解决呢?”

    秦王妃抿唇一笑,道:“为妻愚笨,所想之法也笨拙。说来,此事还需二郎出面才是。”

    秦王不解的望着他的王妃。秦王妃轻轻一笑,解惑道:“圣人为父,大王为子,子女孝顺父亲,天经地义之事也。事情既然已发生,在父亲无暇顾及时,做子女的有责任为父亲查缺补漏,此乃孝道也。”

    秦王妃才这么一说,秦王便明白了,眼神闪烁,表情略有些复杂,询问道:“观音婢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安抚苦主?”

    秦王妃点头:“然也,辛苦大王。”

    秦王脸上的表情略有些不情愿,不过,想到方才秦王妃之语,即便再不情愿,只能如此,总不能让他这做儿子因为这些事情而去指责父亲,那于理不合。

    也就是观音婢是女子,方才能想出这般解决方法来,若是依他的性子秦王想起上次因张婕妤之事而暴怒的父亲,点头应承道:“可!我即刻便让人去查苦主,若是后果不严重的,便使人上门赔钱道歉,若是严重,我亲自登门拜访致歉、安抚。”

    秦王妃柔声道:“我与二郎一起。”

    秦王摇头正待拒绝,秦王妃已道:“你我乃是夫妻,夫妻一体。”

    秦王叹道:“委屈爱妻陪我抛头露面。”

    秦王妃摇头,伸手捂住他嘴:“夫妻之间,何出此言?”

    秦王点点头,拉着她双手,置于胸口,情意绵绵的道:“能得观音婢为妻,世民此生无憾矣!”

    两夫妻说了一会儿话,交流了一阵感情,秦王想了想,亲自去长安府尹处拜访——

    长安乃是京畿,天子脚下。圣人有好几个受宠的嫔妃的亲眷皆已迁居来此。疏奏所记载之事件,便属长安最多,民怨也以长安最重。

    长安府尹统管长安城内的治安,若有苦主,首先便要告到他那里。秦王找长安府尹调查,圣人留中不发的疏奏,除了御史监的,便是长安府尹上疏的。

    “下臣拜见大王。”

    “姜府尹免礼。”

    “不知大王莅临,有何吩咐?”

    秦王道:“我今日所来乃是为了姜府尹一再上疏而又被圣人留中不发之事。”

    姜府尹心中咯噔一下,面容更加肃穆:“按制按律,府中卷宗,非刑部、大理寺不可调,大王所请下臣恐难协助矣。”

    秦王自然知道朝廷制度,道:“我并不带出府外,今日只是借阅,不为其他,只为苦主身份,希望能把苦主安置妥当,莫要再生事端扰到父亲。”

    姜府尹一怔,赞道:“大王仁孝,下臣佩服。既然如此,大王便请进吧!”

    “冤枉啊!”

    两人正要进去,一声凄厉的长嚎突然响起来!

第359章 仓惶无声() 
长嚎从街口,语调又急又惨,似是十分急迫,又是夹杂着悲愤,并不单纯是惨叫。秦王疑惑的看了一眼,不过没有看到人,正要举步继续走——

    “救命啊!救啊!”

    还是那道声音,突然喊叫起来,才喊了一声,声音便戛然而止,又突兀,又古怪。

    秦王沉声换了一句:“阿莫,去看看。”

    “喏。”

    阿莫快步而去。姜府尹眉头一凝,道:“许捕头,你也去看看。”

    “喏。”

    两方人马快步奔过去——

    街口处的拐角,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扶持着一个衣衫褴褛、补丁压补丁的人往城门方向走。前后还各走着一个壮汉,看打扮,颇像街上的游侠儿。

    “前面的人,站住!”

    阿莫示意许捕头先开口,就算他是秦王的亲随,许捕头只是一介小吏,由他出面也比他合适,阿莫知道分寸。

    那几人互相对望一眼,扭头看了一眼,见有衙役围过来,突然把扶着的人往墙便一扔,撒腿就跑。

    这下,傻子都知道有鬼了!阿莫连忙道:“我留下查看,劳烦许捕头去追人!”

    阿莫说得客气,许捕头哪里敢拒绝,应了一声后,面容一肃,下令:“追!”

    “喏!”

    衙役们四散开,两人一个方向,十分有经验追出去。许捕头没跟上,而是留下,叫来两个人,把那个被推向墙角的人带过来——

    此时才看到正面,那人还是年轻人,看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皮肤黝黑,人长得精瘦,看手脚应是惯于劳作的人,被带过来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抖成一团。

    “草民见过官爷,敢问官爷是哪个衙门的官爷?”

    虽则发抖,声音也透着一股虚,但还是坚持又敬又惧的把话问完。他问的是许捕头,许捕头穿着官服,阿莫穿着便服,自然是先问官服的。

    许捕头看阿莫一眼,阿莫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许捕头连忙道:“吾乃长安府尹驭下捕头,你是何人?刚才为何被人挟持?速速道来!”

    习惯性的吓了那人一句,那人被吓得一抖,直接瘫坐到地上去了,先是一惊,旋即欢喜的爬过来跪倒磕头,一声长嚎:“求求官爷,草民要告状!请官爷为草民做主啊!”

    许捕头皱起眉头:“哭甚子哭!想告状,可有诉状?若有诉状,自可带你过去府尹处告状。”

    哭得凄凄惨惨的年轻人哭声立即戛然而止,抽噎着问道:“还还要诉状?”

    许捕头都气乐了:“当然要诉状,无有诉状,你告甚子状?”

    年轻人傻眼,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脸,满脸的仓惶之色,又扑倒在地:“草民不知告状还需要诉状,草民所告之人势大,草民已是家破人亡,草民是偷跑出来的,刚才若不是官爷来得及时,只怕又要被仇家带走,哪里哪里找诉状去!呜呜呜”

    说到悲伤处,呜呜咽咽的又哭起来。许捕头见多了这样的苦主,心中虽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指点道:“告状便需有诉状,此乃律法所定,无有诉状,府尹怎生接你的告诉?速去找人代写去!”

    年轻人眼含希冀,小声问道:“官爷,找人代写,可要收钱财?”

    “自是要收。”

    “啊!”

    年轻人一声痛叫,竟直接晕过去了!

    许捕头傻眼,正要喊衙役扶人,阿莫机警,直接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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