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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定居唐朝-第227部分

小说: 定居唐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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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赴任后的境况。

    过完中秋,江临便又赶回苏州。酿酒的活儿还没开始,薛朗依旧每日闭门读书练字画画,努力的提升自己,虽有些冷清寂寞,但也不是无法忍耐的事儿。

    薛朗闭门读书自是不知外面的事儿,他的身份曝光了!

    那日在文会上,他所作之画水准确实不错,能来参加文会的,要不就是画技出众的,要不就是喜爱赏画藏画的,皆有几分水平,当时画刚画好就被裴云昭卷走,有那没赏够的,便求上裴云昭门上,求再赏一番。然后,就从印鉴上看出端倪来!

    画者留的是薛朗的印,题字留的是江临的印。这世间叫这俩儿名字的或许还有,但能两人一起被裴云昭邀来参加文会,且一起在画上留下印鉴的,只会有两人——

    芮国公、驸马都尉薛朗,以及新到任不久的苏州都督江临。

    前民部右侍郎、驸马都尉薛朗被流放越州的事儿,越州当地知道的人不算少。先时大家还有些忐忑,被流放的皇亲国戚到了流放地依旧胡作非为的可不少。

    这些驸马只被卸了官职,爵位、勋职,甚至食邑都没被削减,若论品级,莫说越州,整个吴地能比得上他者无有一人。若来一个混世魔王,那大家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这般担忧着的时候,那位薛驸马自到越州后,竟一直闭门不出,低调得大家都以为越州没有多这样一位大神。但到文会的时候,却又一鸣惊人,那般画技,只要是爱画之人,莫不想观赏一番,当然,若能收藏一幅则更好了。

    于是,薛朗莫名其妙的,居然在吴地一带,混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要不是碍于身份,只怕会有人上门求画。吴村长已经告诉过他,近日在村里打听他的人不少,不过,俱都没胆找上门来,薛朗的清静自然也得以保存。

    在现代的时候,他的父母对待他们姐弟就像许多望子成龙的父母一般,从小上各种彩衣班,琴棋书画恨不得一起上。

    比如钢琴,薛朗学到初中放弃的,实在没什么天分,他一直坚持学的是画画。而薛晴,一直坚持学钢琴,还去考级了,画画也是差不多初中放弃的。

    想不到在现代没学出来的画画,都穿到古代了,画技居然突然开窍一般进步了,如果当初的授业恩师看到,应该不会再逐他出门墙了。这真是万万没想到!

    之后薛朗更加勤勉的画画、练字,整日里门都不出,最多就是早晚在家门口锻炼下。主人这般低调,他的护卫和随从们自然也是有样学样,要不是偶尔会外出采购,以及村边多的那座宅院,四水村的村民真的会忘记多了这一户神秘的人家。

    过了中秋,不过旬日便是重阳。重阳是薛朗的生辰,这些时日闭门读书,都快忘了时日,要不是荷香请问生辰要如何过的话,薛朗真是连生日都忘了。

    想及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越州,心爱的公主殿下还在长安,薛朗便没了过生日的兴致,摆手道:“不过了,又不是整寿,平常就好。”

    “爷!”

    荷香还想说什么,被薛朗摆摆手止住,薛朗苦笑:“冷冷清清地,过了也没意思,这样吧,给谷力他们每人发一贯钱,其他的便算了吧。”

    “喏。”

    荷香领命而去。

    护卫们每人得了一贯赏钱,皆很开心,除了当班的,闲散在租赁院子里的护卫们,有几个便忍不住想去城中妓馆狎妓。

    这群人皆见过长安京师繁华,如今随着主人来越州,身边连个婢女都不带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饱暖思那什么,自然闲散不住。

    因是主人生辰,虽然主人不过,不过,谷力还是守在旁边,晚上并没有回院子,而是留在四水村护卫,晚上,被一阵马蹄声吵醒,听声音是向着这边的方向来的,谷力机警的起身,架起弓箭,对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来者何人?”

    “谷队,卑职贺飞,有事禀报。”

    谷力放下弓箭,语气透着责备:“何事如此紧急,非要夜间骑马过来,若是惊扰了爷安歇,你如何担待得起?”

    贺飞惭愧道:“卑职也是无法,若非事态紧急,定不会骑马来。”

    “说罢,何事?”

    谷力冷声问道。贺飞道:“孙祥出事了,出去狎女玩出了个人命,人已被府衙抓走。”

第480章 生乱() 
清早起来就听到部下昨晚出去狎妓结果出人命的消息,薛朗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再说什么往日是如何交代你们的话,显然已经来不及,薛朗也不想说那些废话,直接问谷力:“死的是什么人?良籍贱籍?”

    谷力道:“属下昨日粗略问了下,死者乃是良籍,是同去妓家喝酒的客人。”

    “怎么打起来的,打到什么部位等等,你去详细问一下经过,还有,顺便从侧面打听一下裴云昭的官声,审案的习惯等等,越详细越好。”

    薛朗揉着眉心吩咐着。谷力连忙答道:“喏。”

    薛朗又道:“等等我们都是外地口音,去打听消息,一开口就露馅儿,且先从孙祥本人和妓馆的人查起,其他的,最好是迂回一下,多花费些钱财都行,务必查探清楚。”

    “喏。”

    谷力领命而去。

    护卫薛朗来越州的部曲,总共来了五十人,谷力带领,是为队正,还有副手叫刘耀武,谷力出去查探,便留了他在主人身边。

    薛朗朝他招招手,道:“你去把所有人都集中到这里来,我有些话要问。”

    “喏。”

    虽然答应了,但刘耀武仪式没动,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薛朗道:“有话就说。”

    刘耀武咬咬牙,直接跪下:“请爷治罪!”

    薛朗看着他:“你何罪之有?”

    刘耀武:“孙祥等人夜晚出去寻花问柳,夜宿妓馆,属下是知道的。谷队规矩颇严,大家闲着无甚事,孙祥几个不敢在谷队在时外出,谷队在爷这边值守之时,孙祥几人便会寻机翻墙外出玩耍,曾被我发现一次,虽训斥过他们,但并不严厉,孙祥等人约莫并未当真。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无有严管,请爷治罪!”

    薛朗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他——

    世间事便是如此,你规矩订的再严格,也要有人愿意遵守才有用。沉默片刻,薛朗道:“先把孙祥的事情弄清楚,你的惩罚押后再办。”

    “喏。”

    薛朗摆摆手,刘耀武立即退出去,迅速的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列队站于院中。薛朗站在廊檐下的台阶上,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一直没说话。

    场中雅雀无声,一片安静。

    往日薛朗虽不是亲切的人,为人却也十分和蔼宽仁,没有什么架子,与这些护卫一起,说话也和气,虽然话不多,但待下极为宽厚。今日这般板着脸的样子,护卫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心虚的同时,不免也有些害怕,俱都站得笔直,唯恐身姿不端正被罚。

    薛朗就那么站着,良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我的部曲勤劳质朴,纪律严明,虽从不曾说过,但我心底是为有你们这样的部曲而骄傲的,因为你们都是严挑细选出来的精兵中精兵,可是昨晚上的事情,让我很失望啊!”

    “爷!”

    部曲们齐齐跪下,羞愧不已。薛朗不为所动,只问:“我订下的规矩,有违反过的人,自觉站出来吧!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人!”

    “爷!”

    “是个男人的,带把的就站出来!”

    薛朗一声厉呵,众人一激灵儿,三三两两的,慢慢的有人起身,走到右边单独跪下。薛朗平静的看着,细细一数,五十个人,出来的就五个人。

    薛朗轻轻松了口气,道:“来了五十个人,不守规矩、犯错的就五个,加上一个孙祥,一共六个人,还好,比例并不高。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别人能守规矩,而你们就不行呢?”

    五人羞愧的低下头。薛朗道:“我一再强调,我是被流放来越州的,我们为人行事当低调些,我从不要求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只要求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遵守纪律,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浓浓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薛朗叹了口气,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我且问你们,昨晚上跟孙祥一起去的有哪几个?”

    从五人中站出来两人。薛朗冷冷的望着他们,道:“刘耀武,把他们两个单独分开问话,详详细细的,把昨晚上的事情问清楚。”

    “喏!”

    “还有这三人,犯过什么错,也要问清楚。”

    “喏。”

    刘耀武把人带下去外厢房问话,薛朗望着剩余的人,训话:“你们都是从熊罴军出来的,是千里挑一的好儿郎,你们告诉我,进熊罴军学的第一课是什么?”

    “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很好,既然都记得,那么,我最后重申一遍,令行禁止,遵纪守法!做得到就留下,做不到就站出来,我给你盘缠回长安,如果留下,一旦违纪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记住否?”

    “喏!”

    “散了吧。”

    “喏!”

    护卫们有序的散开,整个过程,一丝声息皆无。薛朗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了一阵,向长俭道:“准备一下,我要投贴拜访裴刺史。”

    “喏。”

    长俭出去准备。而刺史府里,裴云昭大清早起来收到手下汇报的时候,心情跟薛朗是一样的,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薛幼阳的护卫与人争妓子打死人?”

    杨长史道:“回使君,正是。打死之人乃是越州大户周家的周十七郎。”

    裴云昭在越州已然数年,对越州的人事不说清楚明了,但对越州本地的大户们却十分熟悉,闻言皱起眉头来:“周十七郎?就是周家那有名的纨绔子?”

    “正是。”

    裴云昭闭口不言,静默一阵,方才问道:“昨日何人报案?何人抓捕?关押在何处?可有审问?”

    杨长史连忙道:“回使君,报案之人乃是妓馆的老鸨,昨夜乃是周捕头值守,接获报案后便带人直接把人抓了来,关押在府衙的大牢里,且拿了妓馆诸人的口供回来。”

    裴云昭道:“周捕头论起来,周捕头应是周十七郎之从叔吧?”

    杨长史肯定的道:“使君好记性。”

    裴云昭轻哼一声:“难怪他办公如此迅速,较之往日大有长进。”

    对上司的牢骚,杨长史没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裴云昭也不是要他评价什么,转而问道:“薛幼阳那里有何表示?”

    杨长史道:“薛驸马尚未出面,只使了护卫队长去大牢看过他那被抓的护卫,余者尚未有何动作。”

    裴云昭点点头,重又沉默不语。杨长史想了想,问道:“使君可是担心薛驸马插手讼案?”

    裴云昭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我观薛幼阳其人,不像那等嚣张跋扈之人。”

    杨长史道:“属下听说,随薛幼阳来越州之人,皆是他的部曲。若是一般护卫,薛幼阳或能坚守原则,部曲岂可与护卫同日而语!”

    裴云昭不置可否,只吩咐道:“把现有之口供拿来我看看。另外,勒令周捕头回避,此案交由田易之去查。”

    “喏。”

    裴云昭收拾思绪,把口供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微蹙,又细细看了一遍,凝眉沉思。这时,杂役来报:“老爷,芮国公兼驸马都尉薛朗投贴求见。”

    裴云昭一惊,接过拜帖一看,应是薛幼阳在京中使用的拜帖,今日使用这个拜帖来投贴拜访,显然是亮明身份来访,而不是如往日般以私人身份来访。

    圣人既然流放他,为何却没有削去薛朗的爵位,甚至连食邑都未曾降?裴云昭心头犹疑,不过,薛朗这般正式拜访,论礼他却只能亲迎了!

    裴云昭整理一下衣冠,起身道:“迎客。”

    “喏!”

第481章 蹊跷() 
“下官恭迎薛驸马,驸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裴云昭与杨长史一起出迎,礼数周全。薛朗苦笑拱手道:“景晰兄与杨长史何至如此?我今日之来意,想来景晰兄已心中有数,惭愧。”

    裴云昭认真道:“然礼不可废,驸马请进府!”

    薛朗苦笑一声,与裴云昭、杨长史一起进了刺史府。薛朗坐了客位上座,裴云昭与杨长史敬陪。薛朗心中叹气,道:“今日叨扰景晰兄,我的来意我就直说吧。我的部曲与人争妓子打死人一事,我并不会庇护,景晰兄秉公执法即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干预司法公正的事情,我薛朗绝对不会做。请景晰兄明察!”

    裴云昭肃容道:“有驸马此语,下官便放心矣,驸马但请放心,下官定会使人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全,依法断案。”

    “多谢景晰兄。”

    “驸马客气,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薛朗点点头,表情有些沉痛,道:“我的部曲做下这样的事情,我十分惭愧。待事实查明之后,劳烦景晰兄转告苦主,我身为主子,愿为部曲赔偿一二,当然,钱财买不来性命,但若能因此帮补家属今后的生活于一二,也算是聊表我的惭愧之心。”

    裴云昭沉吟不语,并没有立即答应。他为人严谨,对薛朗此举的意思,有些犹疑,略顿了顿后,道:“死者并非贫家子弟,乃是本地大户周家的三房子弟,在家中极得父兄宠爱。”

    薛朗沉默了一阵,道:“无妨,即便是万贯,我也愿出,有劳景晰兄。”

    裴云昭:“驸马客气。”

    薛朗又道:“我想到牢里看看我那不成器的部曲,这样可会让景晰兄为难?”

    裴云昭爽快道:“此事无妨,驸马尽可去就是。”

    “多谢景晰兄。”

    与裴云昭又说了几句,婉拒了他的留饭,薛朗带着人出来,在杨长史的小厮三明的带领下直奔大牢。

    有三明在,狱卒自然没有半分为难。薛朗带着长俭、刘耀武进去,孙祥被关在一件狭小的牢房里,地面连干草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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