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了变态的记忆力,薛朗画起图来简直有如神助,三视图画的那叫一个漂亮,如果让当初教他的网校老师看到,肯定会夸他。
薛朗这人好学。学历虽然只有高中毕业,但学识却不仅止于此。人嘛,只要想学,以现代的环境,有的是渠道学。就算是最忙最累的打工那两年,他都没中断学习,后来自己干事业,空闲时间也几乎贡献给了学习。唯一的缺点就是学的不系统,几乎是什么感兴趣就学什么。
画好把图纸收起,就等着公主将军召见。抬眼就见甘草走进来,胳膊上拎着一个筐,框里是三个陶碗。果然,甘草笑着打招呼:“郎君饿否?请稍待片刻,哺食很快就好。”
古代只吃两顿,早饭叫朝食,晚饭叫哺食。这会儿要吃的是晚饭。甘草一边把陶碗从篮子里拿出来,摆在灶台上,一边道:“我刚去将军府,这是将军府赠予的哺食。咱们不用做,吃现成的。”
灶台被甘草擦得十分干净,这小子厨艺虽然不咋地,人却勤快、爱干净。灶上是冷的,灶旁边有个炉子,炉子染着火,炉子上有个陶锅,鸡汤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只我们两个吃吗?刘医令呢?”
“师父和我师兄在隔壁吃。”
摆好哺食,一人一个案几分坐而食。甘草从将军府拿回来的是两碗面条加一大碗萝卜炖羊排的汤。
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甘草忙着呢,不趁着吃饭时间把话交代完,饭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
“郎君,我去问过将军府的人了,将军听说郎君身体复原,明日申时召见郎君。”
薛朗有些茫然:“申时是几点?”
“申时就是申时,何谓几点?”
薛朗眨眨眼,不问甘草了,干脆自己掰手指头算——下午三点到五点是申时。
第7章 面见准备()
甘草离开的时候,薛朗麻烦他帮忙带三个可装礼物的礼盒回来。比划了需要的大小后,甘草爽快的答应后便离开去隔壁帮忙去了,薛朗留在家里继续整理东西。
把准备做礼物的东西,该拆包装纸的拆包装纸,该装袋的就找出保鲜袋装好。从装杂物的双肩背包里摸出钱包、手机——
为免骑行时候不注意把钱包、手机丢了,薛朗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都是装背包里背着,只是取用时候稍麻烦些。
手机还能打开,还剩一半的电池。拜现在变态的记忆力所赐,手机里装着的东西,薛朗都记得一清二楚。
心情复杂的翻了翻手机相册,轻轻在女友的照片上亲了一下,又细细看了照片里笑得可爱的薛晴,调到相机,录制视频——
“我叫薛朗,二十五岁。这里是大唐武德五年春的苇泽关,三天前我穿越到这里,被驻守的平阳公主所救。我只在历史书和各种资料上看过这个时代,怎么生存真是一筹莫展。趁着手机里还有一半的电,我打算每天录制一段视频,等将来我死了就把手机做陪葬品,如果将来有考古人员发现这个手机,希望好好善待我的遗体,也希望这段视频能对考古有帮助。如果是盗墓贼画面太美不敢想了,我还是希望被国家发现。就这样!”
录完就关了手机,尽量保存电量。只不知将来这个手机有没有被发现的机会,如果有,会对研究历史有帮助吗?真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薛朗已经放开胸怀,决心在古代安居下来。这个手机,也许不会有人当回事儿,觉得是哪个盗墓贼遗落在墓里的;也许会有脑洞大的决心研究一下呢!想到无数的可能,薛朗居然挺开心的。
钱包里装着两千块钱,还有证件,银行卡,与薛晴、女友的三人合照——
还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薛晴说,他们家人口已经很少了,应该拍张大合照显得热闹些,钱包又装不了两张照片,一张大合照,完美的安抚了女友和薛晴。
薛晴那捉狭的样子犹在眼前,如今,却只剩他孤身一人,这张照片倒成了薛朗唯一的慰藉。细致的摸摸照片,小心的收好,才接着整理东西。
背包两边的侧袋,一边一个装着两个扁的小酒壶,装的都是薛朗自己酿的麦酒和葡萄酒。薛朗喜欢喝酒,也喜欢自己酿酒,这个习惯是跟亡父学的,不止他,薛晴也挺能喝,都是被亡父培养出来的。
薛朗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喝酒,只打开盖子闻了闻,算是解解馋。
剩下的就是纸巾、钥匙、名片夹、洗漱用品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宝贵的就是纸巾!
这在薛朗能下床的那天就见识过了,薛朗拒绝回忆茅厕里可怕的厕筹。为菊花着想,纸巾就是宝贝啊,必须合理的、好好地使用,节约纸张,从我做起!
把东西理了理,将近天擦黑,甘草回来了,带回来三个木盒子。盒子的样式就跟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食盒差不多,大小完美地符合薛朗的要求。
每个盒子有三层。薛朗把吃的分散开装,把图纸、匕首也装入盒子。鼓囊囊的包瘪了一大半,装满木盒子,不过就剩下零碎几颗奶糖、酥糖。薛朗看看甘草还带着稚气的面庞,把剩下都给他——
“郎君这是什么?”
甘草好奇的拿在手里研究着。
薛朗笑道:“吃的!糖,尝一尝?”
甘草点点头,立即拿起一颗奶糖塞嘴里:“好甜,有一股奶香味。”
“好吃吧?”
“好吃!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糖,”
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奶糖装进腰间挂着的荷包里,表情有些腼腆:“我给师父、师兄留一点,这样美味的糖,他们也没吃过呢。”
刘医令收了个好徒弟!
薛朗看看他布满稚气的脸庞,拍拍其中一个装吃的木盒子:“这盒就是送给你师父的,给你的几颗你就自己留着吃吧,也没几个。”
甘草笑着抓抓头,不置可否,倒是对薛朗打算送礼给他师父表示了反对:“我师父不会收郎君的礼的,救郎君的是将军,我们师徒做的不过是医者本分。”
薛朗笑着拍拍他:“我自然知道大恩人是将军,但是,没有你们师徒的照顾,我又怎么能康复的这么快,对不对?这些东西不值什么,我现在身无长物,只能聊表心意。你们不要是你们的想法,作为被照顾的人,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可是”
甘草刚想说话,就被薛朗打断:“没有可是!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多嘴了!”
甘草瘪瘪嘴,说不过薛朗。
薛朗把礼物装好,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突然想起在现代有名片,古代也有名刺的说法。
去拜访公主需要准备名刺么?
问甘草,甘草这孩子脾气好,都不计较刚才被薛朗打断,提醒道:“郎君有名刺自然好,明日先投名刺,再行拜访也是礼数。”
薛朗点头,回忆以前去参观博物馆里展出的名刺,是用红纸写的。可谁会随身携带红纸呢!
只能找甘草寻要。甘草倒是爽快,说是他师父那里有红纸,去给薛朗要一张过来。
红纸很快被甘草拿来。
薛朗看了下纸张,是麻纸,纸质略软,用来写钢笔字,只怕一不注意就要挂破纸张。略一沉吟,想起装衣服的背包里有一件新买的衬衫——
每次去看女友的父母,薛朗都要穿得精神整齐些,但凡有点邋遢颓废的样子,俩老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担心他。
为了让俩老放心,知道他确实已经从失去女友的打击中走出来了,每次薛朗都衣冠整洁、精神抖擞的去。
请甘草去帮忙找把剪刀来的功夫,薛朗翻出新买的衬衫,抽出里面的硬纸板,腾空名片夹,等甘草把剪刀拿来,大致裁剪一下,裁好硬纸板,把红纸贴上去,然后,翻出钢笔,略一沉吟,在四个边角画上简单素雅的花边,开始写名刺——
对了!像他这样的年纪,在古代是要有表字的。
该取什么呢?
薛朗朗晴朗晴太阳阳日呸呸!
阳字可取,还差一个字。他上有一个姐姐,在家里算最小的,可用幼字,就叫幼阳。薛朗,薛幼阳,也算朗朗上口。
薛朗既不是公主殿下的属下,也不是什么官员,名刺只相当于介绍自己,没写太复杂的东西,只写了名字、表字、籍贯。文化程度,薛朗没功名,没写。
甘草一直安静的围观,等他写好名刺,才开口道:
“郎君的字真好看,不过,这是什么笔?为何写出来的字,笔画如此的细?还有郎君写名刺的纸,为何如此厚,如此硬?”
书画不分家,薛朗学画的时候,教他画画的老师,为了锻炼他的审美,书法作品也让他赏析了不少,加上变态的记忆力,繁体字难不住他。后来感兴趣,还练过一段时间的硬笔书法。
“这叫钢笔,是佛郎机那边惯常使用的笔。纸张嘛,制造的工艺和原料跟你们的纸不一样,所以有差异。”
甘草点点头,敬佩的看着薛朗:“郎君懂得真多。”
薛朗笑笑,没说话。
准备好一切,天时已晚,两人分别洗漱就寝。
第8章 医者仁心()
清晨天刚蒙蒙亮,薛朗还在做梦,脸上有个湿热的东西舔来舔去,都不用睁眼,直接伸手推开:“包子!”
“汪!”
哦,这声音,还有豆浆啊!不过,这下不止薛朗,连甘草都醒了!
“郎君,可是有什么不适?”
甘草揉着眼睛坐起来。薛朗躺着伸个懒腰,奋力推开包子和豆浆,爬起身:“没事,是这四个家伙看我好了,要我带着出去散步呢。”
油条已经兴奋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看薛朗起来,“汪汪”了两声,还欢快的蹦跳了两下,表达它想外出的渴望。连一贯淡定的馒头君,也站在门边望着他,只是表现不像油条那么急切。
甘草恍然:“原来如此。那前两日是因为它们知道你身体不适,故而不闹你起来吗?”
薛朗开心又骄傲的点头:“应该是这样吧。”
“真是灵犬,好通人性。”
“太聪明了,偷个懒都不成啊。”
薛朗嘴上抱怨,起来的行动却十分干脆。甘草也跟着起身,特意交代薛朗:“郎君体弱,可要注意别着了风,穿厚实些,如果感觉疲累就要休息。”
“行,记住了,谢谢小甘草。”
甘草笑着摇摇头。薛朗穿好衣服,把四只狗狗各自的狗背包都给它们背好,跟着狗狗向外走。这还是他穿来大唐后第一次踏出大门。
医寮是很宽敞的,两幢三进的院子,中间有道小门连着,全都是医寮的范围。薛朗遵医嘱,慢慢的走,任由活泼的包子和快被关疯了的油条在前面疯跑。
馒头不紧不慢的跟着它俩,不时回头看看薛朗,似乎在关心他是否跟得上。温柔的豆浆就跟在薛朗左右,小跑两步,又折回来,挨着薛朗腿边走一会儿,时刻跟在薛朗身边。
薛朗摸摸豆浆的头,喊包子、油条不要跑太远。喊完打量四周,医寮离军营很近,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说是军营,也不过是一排排整齐平房,占地颇广,门口有人站岗,天刚亮就听到里面有操练的声音传出来。
不想引起什么误会,薛朗控制着狗狗们别靠近,只自己陪着四只狗狗在附近溜达了一会儿。
这里确实山高林密,跟现代比起来,环境好得不是一点半点。隔着大片大片的农田,远处隐约可看见有许多房子,不知是不是一个村庄。
村庄旁边有条小河,看样子是从山里流下来的,环境真的很好。不像现代,这片地区人口密集,早就没有这样好的环境风貌。
看站岗的军士往这边看了好几次,薛朗干脆把狗狗们叫回来,回到医寮的院子,掏出狗背包里的玩具,开始苦逼的巡回游戏时间——
给馒头扔网球!
给豆浆扔绳结!
给油条扔飞盘!
给包子扔骨头玩具!
养宠物就是这么痛并快乐着。曾经有个在网上认识的狗友说过,自从养了狗,懒觉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薛朗这里扔得苦逼,倒是把回来做朝食的甘草乐了个够呛,看薛朗刚扔出去一个,另外一个已经咬着玩具跑回来求再扔,笑得打跌。
薛朗默默翻白眼,可谁让他作死的养狗一次养四只呢。自己养的狗,含着泪也要尽到养狗的责任和义务。
薛朗累出一身汗,看甘草看得兴致勃勃,一脸好奇,毫不犹豫的把人拖来一起丢玩具,把性情最好的馒头和豆浆分给他,让他也体验一把人体投球机的酸爽。
不过,显然,人家不觉得苦,扔完了还表示很有趣,狗狗们太可爱了。
薛朗:“”
所以,薛朗会觉得累,一定是身体没恢复,对吧?
甘草去准备早饭,薛朗烧了一盆热水,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跟甘草打了个招呼,拎着一个木盒子,转身去隔壁院子。
隔壁的房子里,堆了许多草药,刘医令带着一场年轻人,穿着短褐,正在收拾整理。
见薛朗过来,连忙道:“薛郎君怎么到这里来了?老夫等正收拾药草,灰尘纷扬,莫要过来脏了衣物才是。”
薛朗放下木盒子,抱拳行礼:“刘医令事务繁忙,晚生也就不绕圈子,长话短说。这几日,承蒙刘医令诊治,得以恢复健康。晚生心中感激,奈何远道而来,身无长物,只能送些外地来的吃食,聊表心意,区区薄礼,还望医令收下,莫要嫌弃才是。”
说完,提起木盒,放到身前。刘医令怔了一下,就要过来,薛朗连忙摆手:“刘医令事务忙,不用过来。东西晚生放在这里,您注意收就是,晚生先告辞了,待刘医令有空晚生再来拜访。”
说完就转身回了隔壁的院子。
许是收了薛朗的礼不好意思,早饭的时候,刘医令带着大弟子一起过来跟薛朗、甘草一块儿吃。
刘医令也不矫情,笑眯眯的道:“郎君所送的面条、糖等物,是十分难得之物,对伤者颇有裨益。本不该收郎君的礼,只是太难得,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