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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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锲德听到这里,知道两家的香火情算是断了。
前不久,朝廷官军押运了一批犯人的家眷,出丛寺城快要进入汤光城的时候,被一伙不明贼人劫走了几名美娇娘,其实那时这一队人马还没有出丛寺城的管辖范围,宫锲德的父亲宫礼堤行贿了这些押运士兵,让他们说是在汤光城的辖境范围内被人劫走的。
先王听了之后并没有对士兵们进行特别严厉的处罚,只是罚了他们的一点俸禄,远远比宫礼堤给他们的要少得多。
先王将荀功增狠狠地骂了一顿,骂的狗血喷头,那时候,宫礼堤还在朝堂之上为荀功增求情呢。
宫锲德之所以对此事十分清楚,是因为那几名犯人的女眷现在就在他的府中,至于是谁命令手下假扮的贼人也就不言自明了。
宫锲德父子本以为天衣无缝,可是荀功增还是知晓了。
现在宫锲德只能装出一副乖乖的样子,不然说不定他就横尸汤光城街头了。
“荀叔叔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真是言中了。”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晚辈定当将话带到。”
宫锲德没有继续自称“侄儿”,而是称自己“晚辈。”
“那么,晚辈就告辞了。”
“嗯,你走吧。”
荀功增看着冯跃凉说。
宫锲德悻悻地走了,他来的时候龙行虎步,走的时候灰头土脸。
走出冯跃凉院门百多步之后,宫锲德回头看了一眼,眼中说不出的怨毒之色。
“冯跃凉,你给本公子等着。”
身边士兵的呼喊声让宫锲德惊醒过来。
“城主大人,汤光城到了!”
听到此话,宫锲德看向前方,果然见到一座威严耸立的城池,不是汤光城又是哪里?
“好!随本城主入城!”
“是!”
汤光城北门。
这里是汤光城唯一没有遭受战火的地方,虽然城墙上的士兵们心忧其他三门的战事,可是冯将军命令他们不许擅离。
梁雨赫是负责本门防守事务的一名将官。他正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来自冯跃凉的命令,时刻警惕。
“守军士兵们听着!我们是来自丛寺城的救援部队,速速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宫锲德派一名嗓门比驴叫还响亮的士兵向城上喊话。
这时,宫锲德勒住马缰,身后的士兵们也停了下来。
“有情况!”
“我看到了。”
一名士兵看到距离城门八十丈左右的宫锲德等人,叫喊着,梁雨赫回应着。
“向他们确认身份。”
梁雨赫命令。
“是。”
发现宫锲德等人的那名士兵随后也扯着嗓子向城下喊叫:“你们说是援军,有何凭证?”
城下宫锲德告诉了喊话士兵怎样应答。
“我们的城主大人接到了冯跃凉冯将军的求援信之后,立即下令让城中的所有可战之兵全部赶来汤光城,助冯将军一臂之力,平定叛乱的。”
城上的喊话士兵看了一眼梁雨赫。
梁雨赫暗自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城下的宫锲德等人,确实是官军不假,而且在不久之前确有一人骑着快马拿着冯将军亲自盖印的通行证明出城向北去,所去之处应该就是丛寺城。
“开门!”
梁雨赫下令。
汤光城北门缓缓打开。
城下坐在马上的宫锲德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第36章 内忧外患()
城上的守军不知道他们放进来的是死亡。
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宫锲德的心中越来越激动,握着马缰的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胸中激荡汹涌着即将复仇的快感。
“入城!”
宫锲德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大声喊道。
“是!”
八百丛寺城“援兵”进入汤光城。
梁雨赫下令开启城门的时候就让人去通知冯跃凉这个消息了。
“这下子汤光城应该就会多多坚持一些时间了,为后续大部队的到达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梁雨赫看着入城的丛寺城士兵,心中如此想着。他并不认为凭借现在汤光城中的守军以及丛寺城的援兵就可以守住汤光城,毕竟周颖瑜手中可是有近三万人的军队,而且都是职业军人,相当一部分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
虽然丛寺城只有八百援兵,可是这些人都是官军,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肯定比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守军要勇猛善战的多。
在宫锲德入城的时候,梁雨赫派去报告冯跃凉的士兵到达了南门。
“禀报冯将军,丛寺城援军已到。”
“真的吗?”
冯跃凉已经上好了药,那位郎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是真的,而且丛寺城的城主亲自带领援军来的。”
“城主亲自领兵而来?”
冯跃凉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带兵前来的人应该是宫锲德武将才对啊。
“千真万确。”
士兵回复道。
“不好!”
冯跃凉突然惊呼出声。
在一旁的荀功增听到冯跃凉的声音赶了过来,问道:“冯将军,怎么了?”
“城主大人,丛寺城城主宫锲德亲自领兵八百人进了汤光城。”
“什么!”
荀功增听到消息后也被震动了。
冯跃凉之所以派人去丛寺城求援,其实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虽那宫锲德与他有些恩怨,可是在大敌当前之际,冯跃凉料想那宫锲德应该不会如此枉顾危机,不曾想宫锲德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恩怨,亲自带人来寻仇了。
冯跃凉心中推断,宫锲德派将官带兵前来增援就说明他没有其他的心思,因为以宫锲德的性格,报仇肯定是亲自前来的。
冯跃凉心中升起一丝懊悔,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城主大人,末将没有料想到宫锲德前来寻仇的这一方面,还望城主大人责罚。”
冯跃凉向荀功增请罪。
荀功增自然是不能责罚冯跃凉,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大敌当前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导致极大的损失,现在这个疏忽就出现了。
现在汤光城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处境。
“冯将军,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抵挡住叛军的进攻以及最大限度的阻止宫锲德。”
“最大限度吗?”
冯跃凉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冯跃凉开始下令。
“来人!”
“属下在!”
“你去派人告诉东西两门的守将,命他们各自派三百人去迎接丛寺城的援军,告诉丛寺城的援军,让他们分成三队,来三门支援,如果丛寺城城主不从的话,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
将官不确信的问道。
“没错。”
“是。”
将官去执行冯跃凉的命令了。
冯跃凉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暗自低喃:“今日,恐怕就是我殉国之时了。”
冯跃凉的脑中闪出了家人的画面,自己的妻子申诗语,这个陪伴自己数十年的女人,自己的那还未出阁的女儿,虽然顽劣但是很聪慧的儿子。
冯跃凉脑中的画面不断的闪烁着,他强迫自己终止了画面的闪动,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在登上汤光城守卫这座城的时候,已经告诉了申诗语,时刻留意城内的动向,若是城破的话,就带着儿女逃走吧,无论逃到哪里,只要她和一双儿女活下来,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申诗语答应了冯跃凉,答应他城破就带着儿女离开这座城。
汤光城北门。
血腥的气味弥漫了城头,呜咽的风吹动起浓烈的杀气。
宫锲德看着脚边一具具躺倒的尸体,脸色露出兴奋的潮红。
尸体不断的汩汩流血,宫锲德行走在鲜血之上,心中无限舒爽。
宫锲德站在一具尸体之上,对着手下士兵讲话。
“士兵们!今日本城主之所以让你们击杀这些汤光城守军,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为虎作伥之徒,他们效忠的那个人,也就是我国的世子殿下周颖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周颖图在先王灵柩之前竟然侮辱了玉潭郡王殿下的母亲。”
“士兵们!对于周颖图这样的禽兽不如寡廉鲜耻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我们身为丁国的忠义之士应该怎么办?”
宫锲德大声的问士兵。
“杀之!”
士兵们手中提着兵器,脸色涨红,大声喊。
“没错,对于这样的人唯有杀之才能让天地公道恢复秩序!”
宫锲德挥舞着长剑,讲着颇具煽动性的语言。
“士兵们!为了正义,杀了汤光城周颖图的爪牙!”、
“杀!”
宫锲德带领着手下士兵开始向着西门进发。
与此同时,远隔千里之外的宋国。
白浅夜身着白衣战甲,骑在裹在银色马甲之中的白马上,缓慢前进,检阅着右手方向的五万忠于他的军队。
宋国士兵铠甲为黑色,制式与华夏秦甲差不多,材质为皮革,一片片小小的甲片附着于上,全身共有甲片一百八十片。将军与士兵的铠甲并不相同。将军的铠甲并没有甲片,在右臂上用暗红色的颜料绘制着各自的品级相对应的补子上的图案。
各个国家的铠甲制式都差不多,最多就是一些细节方面的差异。
丁国铠甲的颜色为深褐色,蔡国将士铠甲的颜色则是深绿色,至于为什么是绿色铠甲,这件事至今还是一个谜。
现在各个国家主要的兵器就是长矛,因为各个国家都缺少铁,所以只能用将有限的铁运用起来。
长矛长度为两米,矛长三十五厘米,矛杆的材质为白蜡木,白蜡木做成的白蜡杆具有柔韧性强的特点,不易折,而且最大的好处就是在干燥的地方不会裂开,在潮湿的地方不会改变形状。为了使颜色统一起来,各个国家将军队中装备的白蜡杆涂成了与铠甲相同的颜色。
宋国的铠甲颜色为黑色,所以士兵们手中的长矛自然是黑色的矛杆。
白浅夜手下这五万军队都属于残狼军,主将为程太宇,三十五岁,分明的五官,坚毅的面庞,一缕胡须将他的杀伐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此时,程太宇身着绘制着老虎图案的将军铠甲立于中军前方。
第37章 出征!()
白浅夜身下骑着骏马,手提着霸王枪,看着这些士兵的面庞,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从心底升腾而起。
白浅夜心道:“哈哈哈哈!太爽了!真的是爽爆了!”
各个国家的将军们一般都以长剑为武器,并不使用长矛。
这些残狼军的士兵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浅夜,故而虽一脸严肃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将目光在白浅夜身上游移着。
此刻,五万大军的视线都聚焦到白浅夜一个人的身上,真正的万众瞩目,白浅夜的心中早已经爽翻了。
不过,白浅夜在检阅部队一段时间过后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我靠!我这才发现,我一身白,这些士兵一身黑,我也过于扎眼了吧,看来那位宋国三世王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人啊,这一身白衣战甲在千军万马之中依旧是明晃晃的显眼,是一个移动的靶子啊。”
白浅夜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将这白衣战甲穿出来了,当一个随时都有性命危险的活靶子可不是他的愿望,他只想低调一些,不曾想如今却变成了最高调的。
硬着头皮上吧,若不然还能怎样?
白浅夜骑着白马来到了程太宇的战马前。
程太宇轻挥马鞭,身下马儿十分温顺的前走三步,程太宇翻身下马,右膝单膝跪地。
“末将程太宇参见大王。”
白浅夜勒住马缰,同样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亲自搀扶起程太宇。
“程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白浅夜一边扶起程太宇一边说。
程太宇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白浅夜竟然会翻身下马来扶他。当他听说白浅夜继位之后,也有一些不满,因为白浅夜实在是太过于声名狼藉了,但是他忠于先王,所以也会忠于先王的儿子,只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隔阂的,所以看到白浅夜亲自下马扶他他才会有些诧异。
程太宇的诧异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末将多谢大王。”
“程将军,先王在薨逝之前曾多次提起过程将军你,说程将军是不可多得的贤良之臣,让寡人在继位之后一定要委以重用,寡人回答先王说一定会重用程将军的,因为寡人在幼年时候就听过程将军的英勇事迹,寡人每每听到都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程太宇抱拳行礼:“末将只是做了本分之事,竟令大王如此心心念念,令末将无比汗颜。”
“程将军谦虚了。”
白浅夜淡淡一笑,程太宇看着这位外面盛传的宋国第一纨绔,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说好像不是这样子。
白浅夜骑马走到搭好的长宽皆为十五丈,高九丈的木制台子上,调转马头,让他整个人面向军队。
这是出征的惯例,一般由军队主将在出征前进行一番战前动员,现在既然大王都亲征了,讲话之人自当是白浅夜。
穿着一身白衣战甲,胯下骑着一匹白马,手中提着白色枪杆的霸王枪的白浅夜面对着五万身着黑色兵甲的宋国士兵。
白浅夜在看着五万士兵,五万士兵也在看着他。
在脑中理了一下思绪,白浅夜开口朗声道:“残狼军的将士们!今日我不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我今天要对你们说一些心里话。”
安静,特别的安静。
残狼军将士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战前动员,并且,大王并没有自称“寡人”,而是称“我”。
程太宇脸色如常,看着白浅夜。
将士们头没有转动,可是声音却从嘴角传了出来:“大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大王行事风格一直都是特立独行,接着往下看吧。”
“是啊,不知道要讲什么。”
程太宇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