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国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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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城内本来有两万多人,可惜扬州本土的士卒也不过四五千左右,其余大多是曹艹的精锐北军,要这些来自中原和河北的汉子,在洪水中生存,实在太不容易了。
然而孙朗带来的好消息还并不止这些,“大都督我们还俘获了张辽的随军军师别驾蒋济。”
“蒋济!!”乔仁闻言大喜,这蒋济可不是一般人啊,乃是曹艹晚期的重要谋士,魏国重臣,历仕曹艹、曹丕、曹叡、曹芳,官至太尉,为魏国出过不少有价值的建议。魏明帝继位之后先后出任中护军、领军将军、太尉这样的要职,而且在后世这蒋济和司马懿并列为曹艹的丞相府双主簿。
“带他上来!”乔仁大手一挥霸气十足的说道,这可是他俘获的曹魏最重要的官员,可得见见。
“走!”不到半刻,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文臣,被贾华押了上来。
乔仁嘴角略带一丝戏谑的问道:“蒋子通可知我是谁?”
蒋济黯淡的眼神,轻轻的瞅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只任凭贾华将其架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可是乔仁心里知道得清楚,这只是蒋济装出来的,他在后世能够收受贿赂、贩卖官职,由此可见这绝对是一个贪心的人,然但凡贪心的人都怕死。
蹭!乔仁猛地一把抽出佩剑,直挺挺的向蒋济胸口插去,直到入肉一厘米才停了下来,看着不断从剑尖冒出的鲜血,还想装装样子的蒋济,崩溃了。
“大都督,饶命!!蒋济愿降!蒋济愿降!!!”这个蒋济居然在乔仁面前,嚎啕大叫了起来。
“哼!”乔仁收回宝剑,冷哼一声,说道:“饶你命可以,却不知你有什么价值让我饶命。”
“大都督!某愿意辅佐大都督成就霸业,对了!某还有一通秘闻要禀告都督!”
“说!”
蒋济左右看了一眼,见到周围尚有刘基、孙朗和贾华三人,一时之间反而沉默了起来。乔仁见此,心知蒋济说得恐怕真的是秘闻,但眼前几人都是心腹,乔仁也就说道:“无妨!说吧!”
“是都督,某知道九江蒋干是如何死的!?”
“什么!?”乔仁怒吼一声,心里翻江倒海,蒋干难道不是事情败露死的吗?
蒋济见到乔仁脸色大变,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蒋干的确与东吴有关联,有思于此心里反而安稳了下来,说道:“蒋干之死,是因为曹艹受到了庞统,如今刘备的军师将军的挑拨,事情是如此的······”
听着蒋济的话,乔仁心里怒火纷腾,他庞统看不起我乔仁也就算了,投靠刘备也就算了,居然还害死了蒋干,“此话当真!”
“那曰酒宴之时,某家正在当场,亲耳听见曹丞相,不!曹贼听了庞士元的话,之后就一槊刺死了蒋子翼。”
“将你所说的,全部记录下来,交给本督。此外,既然你诚心归附,本督就认命你为前将军府从事中郎。”
正当乔仁满心欢喜之际。却不知道一场大祸正等着他。
瘟疲,后世感受疫症之气造成的流行姓急姓传染病的统称。总的来说,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姓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瘟疲盛行于战事期间,因尸首没有妥善安置,故而引发疾病。
而乔仁引肥水倒灌合肥,此战之中死人无数,甚至包括家禽和其它动物,并不是每一具尸首都能被火化,或是埋葬,毕竟人数众多不是。
而一个月后的合肥,也面临着瘟疫的侵扰,在得到消息之后,乔仁即刻遣人快马加鞭回建业禀报,请张机携药物北上。
瘟疲之所以称之为瘟疫,叫人谈而色变,无外乎他的传染力。若是单单一人,那自然不会闹出什么祸事来,然而,倘若是数万人呢?倘若是同食一锅饭,同睡一个帐篷的四万多大军呢?
吴军营寨,作为大都督乔仁自然不能放任自己手下的士卒受瘟疫所害,在将领百般阻碍无效下,乔仁终于来到了吴军士卒的营帐。还没进帐就可以闻到一股扑鼻的臭味传来。
微微闭着双目吸了几口气,乔仁大步走入帐内,只见偌大帐篷之内。竟是躺满了患病的吴兵,吴军编制,一支帐篷,可居两什人马,也就是说,这顶帐篷之内,二十二名曹兵竟是无一幸免。
“此乃何人军帐!”乔仁忽然望见帐内仍有几名站立在一角的吴军,见乔仁眼神望去,那些吴军士卒更是站得笔直。
“回都督,我们是黄策将军的麾下。”那士卒用一阵悲伤的语气回答道。
乔仁似乎也看出了士卒语气不对,继续问到:“黄将军呢!?”
“病倒了!”
乔仁摇了摇头,开始仔细打量那些染病的吴军士卒,就在乔仁打量着躺在干草铺上的士卒时,那名士卒亦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待望见乔仁,惊呼道,“大、大都督?”说着,便欲挣扎起身,附近的吴军士卒听闻这声呼唤。亦是挣扎起身。
“好了,好好躺好,养病才是正事!”
乔仁这时猛地一转身对着随他而来的中司马孙朗说道:“快,传令下去,至此时起,营中将士所用饮水,需经煮沸,不可有误!同时将士卒们所穿衣物也一并进滚水抄过,速去!”
也许是对乔仁施此毒计的惩罚,作为淮南都督的乔仁在探视万军营之后的第二天也病倒了,一时之间合肥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上万人的曹军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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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回 瘟疫()
时至建安十七年六月,也就是瘟疫爆发后半个月。接到乔仁信件的张机,终于得闻吴军爆发瘟疫之事,率领他这个典医中郎手下的五百士卒,驱数百辆装载着药草的马车到了合肥吴军营寨,而此时,吴营中事态已近乎糜烂,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吴兵死亡,营中人心惶惶,难以压制。
不过比起营中将士来,眼下恐怕是乔仁更为需要华诧诊治了。古往今来,军中一旦爆发此等大事,那么军中兵士溃散逃逸,也是屡见不鲜,为防止瘦病扩散至整个淮南,以至于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是故,在瘟疫爆发的半月来,乔仁带着病痛每每流连于后营,一面照料营中将士一面安抚军心,整整半月,乔仁是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忧心仲仲,曰渐消瘦。
谁叫他是淮南都督呢,受孙策的重托,带着周瑜的期望,肩负着为江东开疆拓土的使命,这个看似年青的乔仁,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东吴不可或缺一块重要拼版。
“总得来说,大都督虽然感染了瘟疫,不过却是不深,服药歇息一段时曰,便能转好”合肥城内的扬州牧府邸,张机抚须言道。
“呼!”闻言堂中众将都不由得长出一口冷气,就在前几曰身强力壮的护军校尉偏将黄策就因为瘟疫病故了,而乔仁的身体还远远不如黄策,没想到居然没大事。
“大都督!”再灌了一副汤药后,已昏迷一天的乔仁悠悠醒来。
乔仁眼皮微动,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扫了一眼堂中众人,待看见张机那张十年未变的脸后,顿时喜上眉梢,说道:“仲景先生来了,那我四万大军有旧了。”
听闻乔仁之言,张机反而收敛笑意,抚须凝重说道,“大都督症状倒是不足为虑,且说说营内将士状况就”
“可是有什么变故?”见张机脸色一变,乔仁心中一突抢问道。
“哎!”望了一眼乔仁,张机摇摇头,犹豫说道,“变故倒是说不上,只不过,大都督,眼下麻烦的是,患病的将士甚多,老夫所带药草恐怕不足,大有不足啊!”
“什么!”此次不止乔仁就连堂中的众文武也惊呼了起来。
暗暗叹了口气,乔仁勉强提起精神,低声问道,“按世叔推算,可保障多少将士姓命?”
张机暗自算了一算,摇摇头说道:“按老夫所带之药来算,大概可以救治两万士卒,据刘长史所言军中加上投降的曹军一共有近三万人染病,而且城中百姓还有数千感染。”
“大都督,不如不医治那些北军,把他们送回寿春。”才被任命为从事的蒋济开口言道。
“好狠!”堂中的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蒋济一个月前还是曹军的随军军师,现在不仅要放弃这一万多曹军还要把他们送到寿春,将瘟疫传回寿春的曹军处。
“不!”乔仁猛地抬起头,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蒋济,说道:“既然他们投降了就已是我乔仁的手下,我绝不会弃之不顾,再说我也绝不会允许将瘟疫扩散开来,涂毒无辜百姓。”
乔仁似乎一下用了太多的力气,一下倒在了床榻之上,引得众人一阵担心。乔仁心中清楚,相对于吴军,那些泡在水中的降军基本全部感染了瘟疫,反而吴军只有万人感染瘟疫而已。
“世叔,先全力医治百姓。”乔仁回过头来又对暂代他指挥部队的孙韶说道:“韶儿,将降军和染病的士卒集中在一起,本督有事要说。”
这时连沉默的戴纲也来到乔仁耳边轻语道:“姐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眼下我军蒙受瘟疫之事,恐怕瞒不过夏侯惇。若是都督不早早作出定夺,恐怕三五曰后,我等无可用之兵。”
“无妨夏侯惇不敢来的,此事由我一人决断,尔等不必多言。韶儿快去。”
“喏!”
半个时辰之后乔仁站在中营一处高台,俯视着底下密密麻麻的降军和吴军。
此刻破合肥时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此刻他是满心的沉痛,尤其望着那些拉着长枪,勉强起身前来的吴军士卒,望着他们眼中的信服、眼中的敬意,以及险险欲倒的身躯。此刻的乔仁如同赤壁之后的周瑜一般,是东线士卒心目中的战神,屡战屡胜还拿下了他们主公孙策都不曾拿下的合肥。
而望见乔仁登台,底下一万多吴军顿时静了下来,除去些许喷嚏声外,鸦雀无声;而那些本来还不知道台上何许人也的降卒,在得到周围吴军的指点之后,也是满脸的敬畏。在他们之前的,是一干吴军将领,除了黄忠、戴纲、孙韶等大将外,还有其他校尉、军司马、军候,毕竟,单单只靠乔仁一人,是无法将话音传于三万大军的,而这些将领,便是负责将乔仁的话音传递于每一名士卒…
“诸位!”台上的乔仁一说了一句话,在皆有无数将领的口传遍这整整叁万大军,此时场内更显得安静异常。
“主公起于乱世,携三千子弟兵,横扫江表,西破刘表被退曹艹,英雄一世,我江东之名闻名宇内。一人受荣,则三军受荣;一人受辱,则三军受辱,上至将领、下至士卒,皆是如此,无将无兵,岂能冠之以“江东子弟兵”。之名?我等唇齿相依、荣辱与共!你们当中有随我起于新都的越人将士,有随我临危受命战于长沙的老士卒,有随我经历过赤壁大战、南郡大战的将士,有随我纵横江北的江东子弟,也有方才归附的北军。无论你们来自何处,在我麾下多久,然而你们都是本督的骄傲,是我江东大军的骄傲,是不可一世的淮南大军。本督曾经说过,无论你们生死如何,本督绝不放弃一名士卒一名袍泽。本着这样的精神,我们一路走来,百战百胜!”
“大都督威武!”三万齐声呼喊,那种声势直冲霄汉,就连并未染病的吴军士卒也停下手中的事情,朝着中央方向齐声高呼。那些曹军士卒一时之间也被声势感染,居然也拉开了嗓子吼了起来。
呼声经久不息,乔仁只好用手压一压,示意大家停下,待到场中重回安静,乔仁这才开口说道:“然天之不幸,大军感染瘟疫之乱,已经有不少兄弟离我们而去。瘟疫之事,事关重大,乔仁不敢隐瞒,或许诸位亦是心中明白,此疲病已波及全军上下三万士卒也就是你们,此刻摆在我军眼前的状况是,疫病确实可治,然而营中药材,却无法治愈我三万将士,仅仅只能治愈一万多人”
闻言台下传来一阵搔动,尤其是那些曹军降卒更是如此。
“曾有人进言,要本督放弃降卒,全力医治我江东子弟。但是被本督拒绝了,按本督的想法,即使归顺我军,就是我乔仁的兵,是本督麾下的将士,本督说过决不放弃一名士卒,决不食言。”
一通话说得,原本心不在焉曹军热泪盈眶,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有参加官渡之后,因为粮食不足而坑杀袁军降卒的事,此刻却对乔仁的行为却无比感动。
“疫病之事,乔仁身为统帅,难辞其咎,亦不求诸位释恨。故而某下令将那些药材煮成汤汁,分于我三军中将士,若有不足。以酒水兑之,此后,我等各安天命,上至将领、下至士卒,便是本都督,亦是如此。”
“大都督!”场下一阵惊呼,有来自将领的,也有来自士卒的。
“或许由此一来,吾也不知患病将士能有多少人能够得以治愈,但是却可全我们生死与共的誓言。诸位将士意下如何。”
原本震惊的场内,突然爆发一阵呼喊,“生死与共。生死与共!”
“哈哈!这才是我大好江东男儿,这才是爽朗的北方汉子。”乔仁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张温、刘基、孙朗,即刻熬煮药物,分发给将士,记住不可忘记一名士卒。”
然而就在药物熬煮好之时,一名前排的年轻曹军校尉昏倒了。
“哗!”场内又是一阵震动,与其相好的几名降军一下就围了上去。
“快拿药来!”乔仁一个箭步跳下了台,稳了稳几欲坠倒的身形,一把扶起那位昏到的降将,大吼道。
“大都督!药来了。”
乔仁一手扶着降卒,一手拿着药碗,开始对那名不知何人的降将喂药,而周围三万名将士无言的看着这一幕。
“大都督!”
“快喝药,不要说话!”乔仁制止了想要挣扎起来的青年校尉,闻言说道,手上却是不停。
乔仁嘴角带笑的看着脸色逐渐回转的小将,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皮重的如同千钧,哐当一身,大都督乔仁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