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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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绵里藏针的气息;让我感到舒服自然。
我之前写的字;都是比较苍劲;锋芒毕露的那种;还是年纪的关系;我现在的书法;虽然力道依旧;但是;却看不到什么锋芒了。
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写下了这样两个字。
“暂别”。
可能是想念小伟吧;也可能;是我想起了;在之前;那一夜我和他的那次夜谈。
那一夜;我说了很多话;可能是小伟住进来之后;我和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了。小伟的性子随他妈妈;看似软弱;但是其中却有一种不被发现的倔强。
那孩子那一夜;基本没说什么话;只是在最后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我最希望;却也是最不希望的回答。没有人知道;我给小伟的;并不是一张机票;也没有人知道;小伟日后将要去到一个什么地方。
暂别吗?真的;就只是暂别。
那个小小的皮包最下面;到底有什么;只有我和小伟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我不会说;小伟;也不会说。
有朝一日;那孩子回来的时候;可能;他的父母会再一次的憎恨我;但我想;这孩子一定会非常感谢我。
可是;我想要的;却不是感谢;而是;孩子们的未来。
安定的一生。
第208章:不公()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接待几个不速之客;带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或是惊喜。
我这一辈子;遇到最多的不速之客就是那些和我没完没了叨叨一些利益的人;倒不是我不喜欢钱;只是我不希望自己在前面带着兄弟们拼搏;让那些家伙坐收渔利;更可恨的;还想要等你最后一点油也被弄出之后把你这个豆渣饼扔了;甚至是吃了。
麻烦这东西;时好时坏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有麻烦;不管如何;这东西总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这么一天;我这个在暗地里待了一辈子的老家伙;竟然会被人求着去主持一起公案;你们说说;这谁能想的到那?
敲开我家门;拉着我搅近这一汪浑水的人;说起来;和我多少的;算是有一点渊源吧。当年我还在山上的时候;和我同屋的有一个洪老伯;这次来找我的这个人就是洪老伯的孙子。
我和这孩子没见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不过在之后的交谈里;我得到了一个答案;他如何找到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事件;让我这个已经没有火气的老头子;都要暴跳如雷了。
洪老伯的孙子名叫洪运鹏。五十多岁了已经;头发斑白;脸上满是皱纹;眼睛浑浊;身体虽然壮实;可看他的身态;有一种羸弱的感觉。
事情是这样的;洪运鹏的父亲;就是洪老伯的儿子;前几年去世了;这本不是什么事情;但是那个家伙的死因却很蹊跷。当年洪伯和我一起关到一起是因为老人太过寂寞。
而他的儿子;不知咋的;竟也步了洪伯的后尘;不过;洪伯算是自愿的;可是那个家伙却不是。我说过;洪伯的家境其实还好;在农村还有一大片地。要是卖了那就是一大笔钱;就算什么都不去做;省一点也够吃上十年的了。
整件事就是起因就是因为那片地。大致是这样的。
洪伯已经逝去多年;抛开他不提;单说这一片地;洪伯的儿子在洪伯死后继承了这片地;因为年纪也大了;也想着把家彻底的搬到城里享享福。所以就想把那一片地卖了;然后把老家的房子也卖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就是在最后的时候;出了意外。
洪伯老家那里有一个地痞;至少在我看来就是地痞;因为和当地的行政人员有些亲属;横行霸道的一天天;也无所事事;不知道那个痞子什么时候就看上洪伯的那片地了;想拿过去;但是还不想花钱。
他先是主动找到洪伯的儿子;和他说什么想要买地之类的话;因为洪伯的儿子也认识;也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也就不爱理他;但是却也不敢直接拒绝他;最后他们想到一个办法;就是高价出售;并且不许还价。
本以为这样能让那个混蛋不再纠缠;可就是这么一个事;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也是因为这个事;让我那个从未谋面的老哥;就那么冤死了。
很多人问我;什么是才是真正的黑社会。我的回答总是这样;我说在国内根本没有黑社会;因为国家是有法度的;谁也不能凌驾法律之上;最多的就是游离在边缘;打打擦边球罢了。我这一辈子;错事做过不少;但是哪一件我没有去承担?哪一件事的后果我逃开了?
黑社会;就是一个代名词罢了;说的不过就是那些游离在法度边缘;摸索前进的人;这群人;心狠;但是却不会伤及无辜;做事遵守规矩;因为本事他们的位置就是一脚鬼门关里;一脚鬼门关外。做起事来;要是不够小心;不比他人还遵守规矩;那就离死亡不远了。
很多时候;这样一群人是不愿意用极端手段的;能用钱;能用公正光明的手段去解决的问题;他们一定不会去用自己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形式方法处理。
现在有很多;光是我看到的就有好多;街上;一群人;拥着一个人;招摇过市;开个好车;穿着好一点的衣服;满嘴脏话;大呼小叫的;出入一些高档的会所什么的;这群人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吗?我的答案是绝对不是。
他们只是流氓。
而那些街边上;摇摇晃晃;成天把打架斗殴挂在嘴边上;成天的把女人还有灯红酒绿视为为目标的人;他们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吗?我的答案还是否定的;他们绝不是所谓的黑社会;至多;就是混混罢了。
而地痞;痞子于前两者相比;更为不如。
痞子就是一群癞子;气压良善之人;不懂道理;或者是不讲道理;以为自己有一点靠山;就把别人全不放在眼里;什么这一个村子;一个镇子我最大;这一条街;一个区我最狠;这帮人啊;实实在在的地痞;就算是在那一小块地界还有人给他们些面子;可是一出了那个地方;就一点本事都没有了。
所以他们才叫地痞。
出了那一块地界就玩不灵了。
而和洪伯儿子夺那块地的人;恰恰就是这么一个痞子而已。
我说了;他和那个地方一些行政人员有些亲属;所以在交涉不下之后;他做了一个让人唾弃的行为;打人。不是说打人这件事就真的这么不堪;打人最多就是蛮横无礼而已;还不到不堪的位置;但是这个家伙却是真正的不堪。
那个时候洪老伯的儿子年纪比我还大几岁;试想一下;这么一个老人;再回家的路上被七八人;蒙着脑袋一阵木棍铁链什么的;打在身上;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这件事其实不用说;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吗;洪老伯的儿子是一个老实人。
他选择了找到当地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但是因为那个混蛋的关系吧;这件事竟然被搁置了;直到运鹏找我来的时候;还没提起过。见如此没有回信;洪伯的儿子没有办法;既然找不到公道;那就躲开被。
地还没卖出去;他们一家就搬回到城市了;本想着避开那个混蛋;地的事;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算;但是他们万没想到;在家里躲着;还能有祸事降临。
他被抓走了;罪名是故意杀人。
说到这;我想剩下的事情;大家已经不言自明了吧。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别看那些在行政最底层的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做起事来真是心狠手辣。这不是整个行政系统的悲哀;恰恰;是因为整个系统的庞大;烦杂;所以让一些小人可以隐藏其中。
故意杀人罪;多大的罪名;肯定是要几审才能定案的;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证据;就算是认证有了;无证也有了;可是被杀的人又在什么地方那?洪老伯的儿子没杀过人;那受害者又在哪那?
哼;这就涉及到一个更为恶毒的阴谋了。
洪老伯儿子是死在监狱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我想在此处;我还是不用多说吧。他死了;地那;自然就到了运鹏的手里;那个痞子事后也找过运鹏;旁敲侧击的想要他就范;但是运鹏这个孩子;是个有骨气的;生生的;又和他斗了几年。可是就在今年;几个月前;那家伙可能是又想要故技重施吧;运鹏接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这也是他来找我的目的。
有一个罪名叫莫须有;洪老伯的儿子显然就是被这么一个罪名冤死的。这一次运鹏又接到这么一个传单;赶尽而杀绝啊。
就为了一块地;犯得着弄得这么绝吗?当然了;我不知道那个混蛋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块地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说是因为他靠山的关系;能庇护他一时;可是他就不怕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吗?纸里包不住火;什么事情;也少不了一个公平。
正义可能会来的迟一些;但是绝不会不来。
运鹏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情绪没什么波动;平静得很;但是他的眼圈却一直红着。
“你是怎么想到来找我的?我不记得我和你父亲见过啊。”
洪运鹏摇摇头;声音低了许多:“是;陆叔叔。”
我莞尔一笑;陆涛啊;当年我不经意的一句嘱咐;没想到他还真是做的那么认真;而且;我更没想到;洪老用到我的时候;竟然是在他死后这么多年之后。
我留运鹏住在了家里;夜深了;我坐在床边;抽着烟;秋心拉着我的手;她是我的女人;自然懂得我的心思。我什么事也都不需要说出来;只要一看我的脸色;她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你想怎么办。那孩子真是可怜。”秋心的声音格外的好听;但是语气却有些曲折;好像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一样。
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秋心见我这般;也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对我道:“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让人太惦记了。”
我一怔;低下头看着秋心;她笑的很甜;我好想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那个她;我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卧室里一片漆黑;我还是那样靠在床头;瞪着眼;看着对面的那扇窗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我的脑袋空空的。
我曾说过;我要给跟随我的人;我所庇护的人一个公平公正;公道的世界。
可我真的做到过吗?
我还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如何去做了。身边人刚刚的那一个神情;让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回想我这一生;好像;我也该做一件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柔柔昨日打来的电话;让我;还是不能马上的;就去;把这件事进行。毕竟;柔柔是我的女儿;毕竟;运鹏的这件事;已经事有多年;也不在乎;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第209章:影藏之下的股份()
企业的兴衰;在我看来与一个国家的变迁是基本相同的。
企业的兴盛;源于员工的努力;上下一心。
国家的强大;源于领导者的气度;国民的热爱。
有句话说得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家的沧海桑田;和一个企业又有什么不同那?只是一个庞大;一个渺小罢了。
汉书集团可以说是我一辈子心血浇筑出来的;我把我所有能投入的精力基本上;毫无保留的交给它;我培养它;塑造它。我成就汉书集团;同样的;我的那些老友们;员工们;来来去去每一个参与到或是加入到汉书的人;也成就了我。
在春都市的青年企业家特刊上;那张我还年轻时的照片;是那么意气风发;还留有我曾经最鼎盛的足迹。
现在;那个所谓的特刊也早不发行了;我想;连曾经的那些已经发行到他人手里的;也估计成了垃圾桶里的一员了吧;还是被重新利用;又印栽了他人的照片;还有;他们的事迹吧。
多少年了;恩恩怨怨;风风雨雨。汉书集团从当年那一个小小的门店;到伫立在春都最繁华街道上的高、耸大厦;还是现在的;台海之外;我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大楼。
它的存在;证明了我这一生的足迹;要是没有它;我想;或许;不会有人知道;偌大的春都;还有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人吧。
柔柔的那个电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这电话传递给我的消息很多;很繁杂;但是;整理出来;最核心的讯息就是“汉书集团;因为内部高层;及董事会部分人员产生重大歧义;已经面临将要倒闭的局面。”
俗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汉书就是那个千里大堤;可这一次让他产生威胁的却并非蚁穴那么简单。
这件事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有了些苗头;柔柔回春都前;就一直在处理;回来之后;孩子不想我担心;也就没和我说;她认为自己能够处理得好;而且那个时候;事态也没有现在严重。
具体的过程没必要多说什么;权力斗争;利益瓜葛;无非也就是那几种情况罢了。
柔柔电话里的声音在哽咽;我能体会她此时的无助。那是一种深深刺穿灵魂的无力感;是一种向身边人伸出手乞求而被拒绝的无助。
冰冷的眼神;漠然的姿态。别说柔柔一个女孩子;就是我;面上没有什么表露;但是我的心里一定也是很难受的;那是一种煎熬。
柔柔在电话里那般的语气;让我深知她此时的处境。身边的人;能相信的;不能相信的都不敢去相信。敌人还是敌人;可朋友却未必再是朋友。
我问她;集团里还能有多少人真的唯命是从;柔柔的回答让我心凉;她说只有不到三个高层。偌大的一个集团;堂堂的总裁董事会主席;身边真正能信任;唯命是从的人;只有三个;这是怎样的悲哀?
我不知道集团在她手里是怎么运作的;业绩非常好;整体价值的增长算是稳定且快速。我清楚;柔柔的能力不足以如此;那时候我还纳闷;一开始我以为是柔柔的运气;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那群家伙早做好的打算。
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再卖命的工作;也会有一个节点;没有阶段;无限量的投入;只有两个愿原因;第一就是他们要做一个工作狂;用自己的疯狂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可是;试问一下;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有几多人能够如此那?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们现在所工作的;所付出的;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自己所有。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不知道预谋了多少年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