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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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河南郡给严延年送信,差点死了,可是许浩明也没有对自己说什么褒奖的话。
就算自己这会死了,对许浩明也没多大的影响,他会找人来救自己?
这有点行不通,不是许浩明的风格。
难道是严延年?
也不会严延年那人规则大于变通,也相当的死板。
那就是张敞张子高了
苟参就要说话,心里觉得还是不对劲——张敞这会应该已经从河南郡走了,到长安去了吧?他怎么能知道自己被关押在颍川郡府衙里呢?
就是张敞知道自己被关押,那时间也掐的太准了吧?
自己是下午才被关进来,张敞在长安、或者是在洛阳,怎么就那么快得知了自己出事了呢?
还这么迅速的组织人手来帮自己越狱?
除了许浩明、严延年和张敞之外,自己在汉朝还和谁来往的频繁些?
劫狱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造反,是反革命,是要掉脑袋的可是除了许浩明严延年和张敞三个人,别人更不可能有能力、有胆识来差人救自己了。
“阴谋这你妈的是阴谋”
苟参瞬间想明白了,心里冷笑,面上疑惑的说:“几位壮士,你们找错人了吧?苟参无名之辈,当不得如此对待,你们受何人所托,竟然冒着杀头的罪名来劫狱?”
“不管受谁所托,你只管跟我们走就是了,迟则生变。”
“我不走”苟参说着站了起来:“我苟参行得正走得直,生当是人杰,死亦是鬼雄绝对不搞偷偷摸摸的事情。”
“要走,那也得要太守亲口对我说我没罪,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越狱的事情,本侍曹是绝对不会做的”
陈汤这时已经醒了,或者说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睡着,他瞧着这几个蒙面人,目不斜视的看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当苟参说出了“生当是人杰,死亦是鬼雄”这句话时,陈汤的脸上不易觉察的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但是陈汤对苟参不屑一顾的表情却被眼睛骨碌骨碌的朱博看在眼里。
朱博心里为苟参叫好,听了生当是人杰,死亦是鬼雄时差点鼓掌,心说这个吃货陈汤陈子公,实在就是一个奸诈猥亵的小官吏。
“你陈汤是受贿贪污才被抓进来的,有什么资格嘲讽看不起人家这个一身正气的苟参?”
苟参哪里清楚朱博在隔壁牢房暗地里鄙视陈汤,他慷慨的说完了这些大义凛然的话,就往茅草上一坐,再也不看这几个人了。
这几个蒙面的一看苟参竟然这样,都诧异的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就说:“受人之事忠于人,今天我们一定要带你出去,对不住了,上。”
这几人说着就要动手动脚,将苟参强拉硬拽的给弄出牢去。
苟参一看这些人来强的,就左摇右晃的躲避着他们,推推搡搡的,这几人一时间竟然将苟参奈何不了。
其中的一个就恼了:“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却推三阻四,再下去,时间来不及,我们弟兄就出不去了。”
“得罪”
这人说着就用手里的锤子对着苟参头上敲,想见他打昏抬走,苟参一急,猛然使劲一拳就打在这人的肚子上,“嘭”的一下,就将这人打的倒飞出去,半天也起不来。
其余的几人一看,登时都瞪了眼,勃然发怒,苟参一看,毫无征兆的大喊了起来:“抓贼啊有人劫狱啦苟参是被冤枉的”
这几个蒙面的顿时目瞪口呆,苟参正气凛然的靠在墙角喊:“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重申一下,本侍曹老爷是绝对不会越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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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难道要被杀头()
颍川郡府大牢里关押的人犯都觉得今晚看到了一场十分离奇的劫狱事件,有人就抓着牢门大声叫:“诸位壮士,那痴货不走,你们带我离开如何?”
“啊呀,我也叫够惨的,你们是不是救错了人,快来这边看看。 ”
一时间监牢里人声鼎沸,脚链镣铐哗哗作响,十分热闹。
蒙面人中的一个看事不可为,眼露凶光,挥刀就要往苟参身上砍,朱博在那边牢里哈哈大笑:“哪里来的强人,竟然有如此的劫狱之法,真真是笑煞某也”
陈汤一直冷冷的在一边看着,这会猛地站了起来,毫无征兆地一拳,对着那个想杀苟参的人打了过去。
陈汤这下形如脱兔,那人眼前一花,急忙挥拳招架,“咔嚓”的一声骨裂,嘴里“啊”的一声惨呼,竟然手臂骨折。
几个蒙面人看到异象突生,全都呆了,然后呼喝一声,围着陈汤轮番的进攻。
苟参这边的老房关押的只有他和陈汤两个,牢里空间还算大,但是这会几个人在里面开始舞刀弄拳,就有些拘束。
苟参看陈汤和蒙面人打的好不热闹,慢慢的就坐了下来,心说这算什么?
一帮“好汉”来劫狱,被救的人却不领情,这会又变成了和另外的囚徒斗殴,没有了自己这个正主什么事?
难道自己倒成了看戏的?
刚才被苟参一拳打倒在地的人终于站了起来,他看看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喘了几口气说:“走”
这人看来是这伙蒙面人的头领,听到他招呼,和陈汤缠斗的人都朝着牢外退。
他们想走,陈汤却不答应,一双拳头虎虎生风,将离得最近的一个蒙面人逼的手忙脚乱,这蒙面人怒道:“你这狗官,好生的坐你的牢,管什么闲事。”
陈汤说:“汤身为朝廷命官,遇到不法之徒,就要擒拿,如何说是闲事?”
这人一听,将手里的刀对着陈汤奋力砍去,等陈汤躲避,又将刀当做匕首一样脱手扔了过去,自己趁机跑了。
陈汤躲过了飞掷过来的刀,就要追赶,外面的几个蒙面人也都将手里的兵器扔了过来,陈汤连忙回身到了牢里,这些人就跑得没影了。
一个蒙面人的大刀从牢房的栅栏中恰好扔进和苟参相邻的牢房里,插在了一个犯人的大腿上,那犯人正在睡梦之中,猛地遭此惨祸,惨呼一声就醒了过来,哭爹叫娘的喊着救命。
朱博见陈汤又弹衣坐在了那里,奇怪的问:“陈汤老弟,你怎么不去追?”
陈汤问:“我为何要追?”
“你不是犯了事了吗?看你身手不错,追上了那些劫狱的,好歹抓获一个,可不就是大功一件?难道不能将功赎罪?”
陈汤冷冷的看了朱博一眼,轻声说:“在牢里,是为服刑,出了牢,是为越狱,一线之隔,性质两异,焉知是不是陷阱。”
朱博就说:“我能证明你是为了捉拿劫狱的贼子,目的不是越狱——牢里的人都能证明,他们都看到了。”
陈汤过了一会才说:“你们的话,不算。”
朱博一听语塞,见到陈汤不理自己,又看着睡在那里的苟参说:“苟兄,那你为何不走?”
苟参还没有回答,朱博摇头说:“算了。”
猛地,朱博大喊一声:“人都死光了?有人受伤了,还有没人管?吵死人了”
过了许久,终于有牢卒进来将苟参牢里的兵器捡走,牢门重新的换了锁,再给那个倒霉的中了刀的囚徒上了药。
这时候,牢里的其他人犯都知道,刚才那几个蒙面人可能是太守手下的兵勇装扮的了,否则那几个人闯进郡府牢狱也太容易了,而此时牢狱里的狱卒反应也太平淡。
天色放明,有人送来食物,这次苟参和众人都一样,全都是一碗黍米粥。
朱博看看苟参和陈汤都吃的香甜,嘴里就嘀咕:“昨天吃的多,今天吃的也多,你们倒是什么都能吃得下。”
吃完了饭,苟参对陈汤说:“多谢陈兄昨夜相助。”
陈汤看着苟参,过了一会才问:“你不怪我扰了你的好事?他们不是来救你的吗?”
苟参微笑说:“心如无咎,虽居于囚室而海阔天空,心如有碍,置于旷野犹如身陷牢笼。”
“名不正则言不顺,苟参受到冤屈没有洗脱,为何要走?”
朱博听了答话:“苟参杀了人不走,陈汤你收了钱也不走,不想走的有人来救,想走的没人搭理,这是什么世道”
陈汤猛地看了朱博一眼说:“世道就是你在牢里一直吃黍米粥,连续吃了十几天,遇到了鱼肉就一定别管这些食物是怎么来的,先吃了再说,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然就得挨饿。这会,你想吃鸡腿,还有吗?”
陈汤再不说话,朱博想说你昨晚大可以越狱出去将鸡腿吃个饱,但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人,朱博对着陈汤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这几个来的人是牢卒,进到牢里就给苟参陈汤戴上镣铐刑具,然后就押着两人朝牢外走。
苟参和陈汤分别的被关进了一辆囚车,囚车很窄小,站在里面根本不能回转身子,车子的枷锁锁定了,正巧将头颅卡在囚车外面。
陈汤在苟参前面的那辆车子里,苟参瞧着陈汤满脸苍白,形容十分颓丧,和昨晚一人勇斗好几个蒙面人的样子非常不相配。
苟参留心了一下,狱牢外竟然有三四十辆同样的囚车,每个囚车旁边都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兵士,能将牢狱中的囚犯全装进去。
等到牢狱里的犯人将所有的囚车装满,有人就鸣锣开道,囚车由一匹匹矮矮的马拉着朝前行驶。
此时天空彤云密布,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不时的对着经过的犯人指指点点,苟参心说,难道自己就这样被杀头了?
车子晃晃荡荡的终于到了颍川郡西城门外,军士肃立,刀剑出鞘,看起来一片肃杀。
远远的苟参就瞧见太守申不同坐在一麾大旗之下,申不同的身边站着胡不为、寇德海等一干官吏。
没等苟参看仔细,车子停住,苟参和众多戴着刑具的人犯一起被拖下来,绑到了行刑的柱子上,猛然苟参听到身边有人说:“老苟,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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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人生自古谁无死()
苟参转身看去,身边绑着的不是朱博又是谁?
朱博笑嘻嘻的说:“真过瘾,老子这一辈子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上过法场、没有被砍过头,如今真是心愿已了,此生无憾了。 ”
这里就是处决人犯的法场了,不过这个朱博此时还能笑得出来,苟参就问:“老‘猪’,你打伤了人,没有置人于死地吧?”
朱博就摇头:“嘁那几个腌臜泼才,怎经得住俺如钵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全都被我老朱打的哭爹叫娘,死是死不了的,活罪却难免。”
苟参一听,心里安定了下来。
朱博既然没有打死人,就罪不至死,兵士将他押到处决犯人的刑场干什么?
苟参又往这边看去,就看到了垂头丧气像是奄奄待毙的陈汤。
左边陈汤低着头眼睛痴呆的瞧着地面,右边朱博在说:“陈汤这厮太经不得场面,砍头就砍头,怕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汤猛地叫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要光宗耀祖,我要出人头地,我从小熟读经,强身练武,为的是要有一天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我不想就这样籍籍无名,我不甘心”
朱博冷笑:“疯子谁不想出人头地,你要想活命,昨晚为何不逃走?如今法场四周都是兵士,你能逃得了么?”
陈汤根本没听朱博在说什么,他低低的说:“我还没有享尽荣华富贵,我一天都没有快乐过,我要风风光光我胸中的所学还没施展,难道就这样被湮没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押我来为他人陪斩,陈汤今后颜面何在?我不甘心”
这时,有人听到陈汤叫喊,就过来将他嘴捏开,放了个麻核进去,冷笑了一声说:“不知死活的东西,喊什么?聒噪”
陈汤嘴里呜呜的,将身上的刑具镣铐带动的哗哗作响,苟参却越发的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监斩台上胡不为和寇德海在瞧着自己,就一副勇于赴死的模样回敬了过去。
远远的,寇德海看到了苟参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对胡不为说:“县令,不如将苟参那厮杀了算了,一了百了,你看他那死狗样”
胡不为没吭声,心说要杀苟参申不同早就杀了,何必今天多此一举,关键是杀了苟参,能让许浩明投鼠忌器?
根本不能那只能让许浩明彻底的放了心,那样无论他在颖水做了什么都死无对证了,还不如让苟参活着能给许浩明带来些威胁。
死人是最没有威胁的,苟参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觉得今天这一幕陪斩戏和昨晚那个蹩脚的蒙面人协助自己越狱都是申不同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害怕,让自己心慌,从而威逼自己和申不同合作来诬害构陷许浩明。
苟参心里很明白,也就是许浩明和许广汉的关系在那里摆着,申不同拿许浩明没办法,不然要是别人,申不同哪里会费这么大的周折来从外围开始,对付自己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侍曹。
但是苟参还有一条没有想到,那就是申不同逐渐的有些欣赏他,觉得苟参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花了精力安排这一切,先劫狱、如今再来个法场陪斩来唬苟参,从而想让苟参就范,倒向自己这边的。
确定自己不会死,苟参心里哈哈大笑,今天就是一个树立自己名望的绝好时机,这么好的时间、这么好的地点,真是千载难逢
要是自己不在此时、此地留下一些今后能让大家记忆起来的事情和话题,真是白白的耽搁了在法场出现一回
苟参忽然哈哈的、爽朗、豪迈的一笑,眼睛睁得透圆,坚定的看着群山巍峨,摆了一下头,脸上带着凡夫俗子不能理解的不能仰望只可膜拜的笑,全身做了一个革命烈士英勇赴义的大无畏架势。
可惜这会没有风,天上阴云密布,不然的话,能将头发吹送着胡乱的在面上拂动几下也是能增加点煽情的效果的。
这算是美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