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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贤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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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敞看着苟参和朱博笑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交,我瞧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只是你们今天还不能走。”

    “为什么?”朱博说:“如今天色尚早,我早点将他送走,我乐的清静。”

    苟参摇头:“唉,当初不知是谁总缠着我说话,我不吭声,他就苟参,苟兄的叫个没完没了,如今却如此冷遇与我,真是过河拆桥,吃干抹净不认人了。”

    朱博一听,脸色古怪的问:“你这样说,好像某将你如何了一样。”

    “是啊,你是将我怎么样了,你冷漠的表情,疏远的话语,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我幼小脆弱的心灵,我这人一般不轻易付出感情的,可是如今我已经非常的受伤了,简直痛不欲生啊。”

    张敞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朱博也笑了:“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时外面有人就说:“太守,到了。”

    苟参就掀开车帘子,一看,原来到了一处酒楼。

    这酒楼巍峨壮观,豪华气派,门外车水马龙,看来生意非常好。

    三人下车,有人迎接过来朝着里面进,一会就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只见这院子里温泉氤氲,红梅绽放,水汽香云缭绕,堪堪的是别有一番意境。

    张敞一进到院子就叫:“贵客迎门,主人何在?如此怠慢,可不是君子所为。”

    从前面的屋子里就传出一个声音:“爱来不来,你可以走了,那两位客人留下就是。”

    随着说话声,一个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苟参看这人高大魁梧、衣冠楚楚,腰襟左右分别佩戴着两个手掌大小的玉玦,看来价值不菲,这会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人嘴角带着懒懒的笑,对着张敞说:“我当是什么贵客,你只不过是一个迎宾的门童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这人却很郑重的对着朱博和苟参抱拳施礼,朱博一边还礼一边说:“朱博参见光禄大夫。”

    苟参也学着朱博的话回了一句,这个懒懒散散的人说:“此处没有什么大夫大官,就是一个酒鬼,哦,卫士令朱博我却认识,这个小友,就是颖水的苟参了,在宣室殿门前却是见过的。嗯,果然气度不凡,咦,手里捧着官衣,瞧冠带是县令,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前程不可限量。”

    这人叽里咕噜的说着,请众人往里面进,对着苟参说:“我是杨恽,小哥不要拘礼,随便些就好。”

    苟参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有些放浪形骸的人就是在朝堂上和御史大夫萧望之唇枪舌剑对着攻诘的光禄大夫杨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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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语出成章() 
杨恽领着苟参三个往里进,张敞就挤眼说:“什么杨恽?我实话说,这人叫杨疯子,别号杨山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人斗嘴,一天不与谁吵架,他就浑身不自在。 ”

    “苟参,你可不要被他英岸巍峨的外表所欺骗,其实这人相当的疯狂,这会好好的和你说话,指不定马上就和你斗殴,你不可不防。”

    苟参听他们说话,知道这个杨恽和张敞一样,也是个豁达有趣的人,就对张敞笑了笑。

    这屋里四周也没有遮盖,只是垂了竹帘子下来,但是屋中的温度却很高,一点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凉意。

    杨恽招呼几人坐下,苟参就觉得身体下一股热气翻涌,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塌下是烧着地暖。

    苟参几个刚坐好,就有人抬上来酒宴,而且在每一个案几的左右分别蹲坐了一个女子,低眉顺眼,专门为几个人倒酒夹菜。

    杨恽举起酒盅对着苟参和朱博说:“杨恽一人独酌无趣,正好两位前来,幸甚,快和杨恽一起一醉方休。”

    苟参和朱博就和杨恽互敬一盅,张敞笑道:“感情张敞真是一个迎宾的门童,客人来了,就被撂过了手,敬酒也没有了咱的份,可怜,可叹啊。”

    杨恽只管喝酒,也不理张敞,苟参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对着杨恽郑重的说:“苟参谢过杨恽大人给苟参这个敬酒的机会。”

    苟参低头躬身,起身后对着张敞说:“苟参,颖水一乡间无知野民,机缘巧合间能谋面张敞大人,幸甚”

    “多亏大人在皇上面前为苟参美言,不嫌弃苟参粗鄙,参今日方能一跃龙门,脱胎换面,为陛下代守一县。”

    “苟参诚惶诚恐,如今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心情,谨借花献君,请张大人满饮此杯,以飨苟参心愿。”

    张敞见到苟参说的郑重,就端起酒盅,笑着和苟参对饮一杯,说:“小友也不必谢我,我可不是三公九卿,当不得什么大人的称谓,俗话说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我在皇帝那里举荐你,也是不忍明珠暗投,再者,以小友的才华,他日光芒大放,也是小事一桩。”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你没有才能,朱鸟殿中,哪里能得到这个冠带?”

    “再说,我举荐你,也是存着小小的私心。”

    杨恽一听就撇嘴:“我就知道,这人做事目的性总是很强,对自己无利的事情,他才不会跑的那么快。”

    张敞呵呵一笑:“怎样,你不服气?我告诉你杨恽,你和我的老子都在皇帝早年时候同朝为官,咱们如今也是同殿为臣,咱两无论哪方面几乎总是不分伯仲,但是,张敞有一点总是比你强,那就是咱眼尖手快,看到了人才就下手,你瞧,比如说苟参,他就谢我,嘿嘿,这是你怎么都该变不了的。”

    杨恽也笑:“你倒是好意思说,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我和你也不一样,我自从当政以来,几乎就在长安没出去过,你呢?”

    “啧啧,从这个郡跑到那里,从那个郡跑到这里,号称见多识广,这些年你倒是挖掘了几个人才?这会却在这里说大话。”

    “苟参,”杨恽非常郑重的说:“你不要被张敞这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所迷惑,所谓日久见人心,这人身上的毛病多着呢,比如说,对了,你知道这里是何处?”

    苟参摇头,杨恽就笑:“这一处酒楼所在的区域叫章台,却是咱们长安最为繁华的地方,别的不说,歌姬舞姬的,就非常多,不但多,而且各个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真是我见犹怜足够让你一掷万金……”

    张敞猛地插嘴:“对,不然杨恽杨子幼能在这里修建一座酒楼?”

    苟参一惊,心说原来这座酒楼是杨恽自己开的,那这人不但官做的大,也可算是财大气粗了。

    杨恽也不理会张敞打岔,说:“这个张敞张子高啊,每一回总是借着来找我,骑着马从章台一条街一条街的缓悠悠走过,干什么?话说像我这样老实的人,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知道张太守在花街柳巷晃荡着是想做什么呢?”

    张敞嘻嘻的笑,杨恽说:“那些歌姬在花楼上对着面貌英俊,形容潇洒的张太守招手:‘大人,恩客,来呀,你来呀,我们这里一应俱全,服务周到,你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有,包你来了就不想走了……’”

    杨恽这几句是捏着嗓子说的,声音尖细,倒是有几分像女人的声调,苟参听着就露出了笑脸,朱博噗嗤一下忍俊不禁,终于哈哈的也笑。

    杨恽继续说:“张大人是太守啊,我大汉朝高级官员,怎么能涉足到酒色之地寻花问柳呢?就是想去,也得有个由头吧,于是张太守面带微笑,非常诚恳的对着那些招揽的女子们说:‘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忙,本大人,哦是本太守我,路过,路过,看看,看看,呵呵’”。

    杨恽又学着张敞样子说了这几句,张敞也给惹笑了:“你要是不在这里有酒楼,我能来章台吗?再说我来也是偶尔为之,谁知道你成天住在这里,都干一些什么勾当?”

    “从来圣贤皆寂寞,是真名士自**,人才哪里能像黍米一样遍地都是?那需要时机和眼力甄别你一个光禄大夫,懂么?”

    杨恽听了睁眼:“咦,从来圣贤皆寂寞,是真名士自**,这一句何其太雅?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敞哼哼着却不答话。

    几人笑闹一下,彼此都觉得亲切了些。

    苟参谢过了张敞,又对着朱博端酒敬礼:“朱兄,苟参几次三番承蒙你舍身相救,无以为谢,请满饮此杯,苟参感激肺腑。”

    朱博也端起了杯子,摇头说:“你呀,你这人一会愚钝的像是木头,一会机灵的像是猴子,我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是你了。”

    “要我喝酒也行,你当着张敞大人和杨恽大人的面,为我作一首诗,做得好,我朱博就认了你这个朋友,并且将你一直送到颖水去,做的不好,嘿嘿,你看着办。”

    杨恽听了就看着张敞,张敞笑着摇摇头,杨恽就奇了,说:“苟参小友还有如此才华,快快作诗来,我与张子高为你作证,今天,你和朱博这个朋友是做定了”

    苟参听了搔搔头发,皱眉说:“这文采和作诗写赋,都是需要酝酿的,就好像女人怀孕生孩子一样,没有一段时间是搞不出来的,你这不是逼我?”

    “那我不管,你在颍川郡可是张口就来的,如今却推三阻四的,没意思。”

    张敞和杨恽听了哈哈大笑:“作诗写赋像女人怀孕生孩子?哈哈哈,果然,没有一段时间是搞不出来的”

    朱博和杨恽张敞在一边笑,苟参皱皱眉说:“好吧朱兄是皇宫禁卫,禁卫者,武将也,保不准哪天驰骋疆场,为国杀贼的,苟参仓促间口占一首小诗,请列位大人不要笑我粗鄙。”

    杨恽拍手说:“不要客气,快快说来。”

    苟参轻咳一声说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杨恽见苟参果然片刻就作诗一首,不由怀疑的看着苟参。

    张敞也是第一次见到苟参出口成章,就拂须微笑,而朱博一听,口里默念了一遍,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喝下,看着苟参说:“好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豪迈某喜欢”

    朱博自从认识苟参以来就一直在苟参面前讨不了便宜,今天终于借着这个机会刁难了一下苟参,让他在张敞和杨恽面前为自己作了一首诗,顿时觉得有了面子,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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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西汉大土豪() 
朱博是知道苟参才能的,但杨恽和张敞对于苟参张口即来的作诗本领有些吃惊。   w w wnbsp;。  。 c o m

    杨恽本来是给老友张敞的面子,他在长安也是眼高于顶的人物,连御史大夫萧望之也不怎么瞧得起,否则苟参一个十几岁还穿着囚衣的少年哪里能入了他一个光禄大夫的眼。

    大汉朝离秦末争霸乱世不远,加上古籍大量轶失,一般人能识得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如今苟参这首朗朗上口的“月黑燕飞高”一出口,杨恽心里何止是震撼,立即对苟参另眼相待。

    张敞看杨恽惊异,就指着杨恽对苟参说:“其实这个人也没什么好,就是脾气直点,对朋友好点,认死理点,家里有钱点,看不起人点,还有就是家藏万卷,有点呆子气点,但是,这人对比他有才能的人佩服的不得了。”

    苟参急忙说:“苟参年幼,哪里能当上一个有才,太守繆赞了。”

    杨恽说:“不然从来听说有大才者出口成章,但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杨恽从来没有见过,如今正是开眼界了,不服不行。”

    张敞指着杨恽说:“苟参,你知道这个杨山郎的来历否?”

    苟参摇头,张敞说:“杨恽,字子幼,为大汉光禄勋,九卿之一,其父杨敞曾两次任大汉朝丞相,还有,”张敞难得的面色肃然:“光禄大夫的母亲是太史公司马迁的女儿,杨恽杨子幼,乃是太史公外孙是也。”

    苟参听了赶紧又束衣节冠,对着杨恽施礼,心说你外祖父司马迁可是了不起的千古人物,我没见到他,能见到太史公的外孙,也是三生有幸。

    等到再次坐定,杨恽就问苟参为何穿着囚衣,张敞就给杨恽说了在河南郡严延年那里见到苟参的经过。

    “我从河南郡回到长安后就给陛下上了奏折,陛下当即就派卫士令星夜兼程,到了颍川郡,下来的事情,你就要问朱博朱绣使了。”

    苟参一听,心说张敞果然给皇帝通了信,只是他给皇帝说的话本意为的恐怕不是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的侍曹,而是为了那个许国丈的本家许浩明。

    许浩明和许国丈一家兄弟闹家务事,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朝中大臣人人皆知,张敞这样做,也是不愿意看到许浩明倒霉,到时候弄得许国丈没面子,皇帝跟着也无趣,同时也是为了严延年对许浩明一尽朋友情谊,不然,谁知道自己这个颖水苟参是哪路野鬼,能惊动一个绣衣使者千里奔赴救助?

    至于自己能到长安见到刘询,张敞恐怕是捎带的在皇帝面前提了一下自己在严延年那里的表现,当然,也不排除朱博有皇帝指令要自己来长安将颍川的事情搞个明白的原因。

    只是朱博不知究竟什么时候到的颍川郡?

    苟参和颖水县的差役们陪同申不同寇德海和许浩明三个到颍川郡述职,当晚就被拿下进了牢狱,而听申不同审讯自己时的话意,颖水躲在家里的花红在申不同命人搜查的时候已经被转移走了,也就是说苟参陪着申不同几个到颍川郡的时候同时家里就被查抄了,朱博那个时候又是在哪里?

    朱博身上蕴藏的能力,有些超乎苟参的想像。

    只不过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就是所谓的只可意会,却不可言传,说出来就没有了意思:朱博的身后就是皇帝刘询,刘询要做什么事,谁能猜的清楚套路。

    朱博却没有说颍川发生的事情,只是淡然的说:“陛下诏令已下,申不同任京兆尹,黄霸重新回颍川郡当太守。”

    朱博一说,张敞和杨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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