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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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祸从口出,老子将你打回你娘裤裆”
……
苟参重回颖水县衙,到了县衙门口,一眼就看到那个从来都是斜着眼看自己的老门子,此时脸上宛如开了花,老远的弯着腰对着自己呲牙笑,其余县衙里的人也都站成两排,列队欢迎自己。
苟参下了车,伸手给朱博牵着马,嘴里叹道:“走时钟无艳,回时夏迎春,如无官服罩,谁理?”
朱博一听就想笑,借着下马就憋住了。
钟无艳是战国时齐宣王之妻,有名的丑女,但是很有才,四十岁了还嫁不出去,钟无艳就自己求见齐宣王,陈述齐国的几点危难,被齐宣王引为知己,立为王后。
而夏迎春也是齐宣王的妃子,长得漂亮,能歌善舞,这时苟参调侃自己从颖水离开时像丑女钟无艳没人理会,回来却被大家像夏迎春一样的丛拥接待,人其实还是那个自己,都是这身官服的原因才使大家转变了态度。
苟参和朱博一起往衙门里进,这时寇德海才从衙门里走了出来迎接他。
苟参对着众人拱手说:“大家都是熟人,如今还是在一起公干,不要生分了,无须多礼。”
说完了,苟参陪着朱博往里面走,经过寇德海身边时,苟参笑了一下:“寇县丞,辛苦了。”
寇德海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苟参也不停留,就进去了。
往日在县衙当差,如今成了这里的主人,苟参和朱博到后堂坐下,有人就前来伺候洗漱,
朱博问苟参:“刚才那事,你要如何处置?”
苟参笑:“什么事?”
“哦,丙女,你让人将车上老爷的东西搬到后堂,再差人弄些吃食前来,温些酒,给屋里生几个火盆,不要让卫士令大人在老爷的县衙受了委屈。”
朱博轻轻摇了摇头,心说这个苟参果然是个狠角色、笑面虎,今后在颖水,还不知要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县令老爷的亲眷到了。
苟参一听本老爷的亲眷?难道是花红?就看着朱博。
朱博却脸无表情,苟参就说:“带进来,不,本官亲自去接。”
苟参出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戴着蒙纱的帽子站在那里,从身形上看,就是好久不见的花红。
这女子看到苟参穿着一身官衣就要跪拜,苟参伸手搀扶,凑近一看,果然是花红,只见她一脸欣喜,身体好像清瘦些,模样却越发的俏丽了,就低声说:“没受委屈吧?谁送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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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灿烂的没有阳光()
苟参伸手搀扶花红,触手之间感到一片滑腻丰润,花红全身一颤,脸猛地就像涂抹了胭脂一样嫣红了起来,不过别人也瞧不见,她低眉顺眼,眼睛却慢慢的有了泪水,轻声说:“老爷,奴家,没有,那人将奴家送到县衙,却走了。 ”
“见到老爷,奴心里喜欢……”
花红的话断断续续,但是真情流露,苟参笑说:“没事就好,先去后面休息,回头本老爷和你细说。”
苟参招呼了丙女将花红接走,就到了屋里,还没坐下,李明俊几个前来复命,说路上原家生事的一干人都被带到了县衙,请县令发落。
苟参微笑着对李明俊说:“这一段大家都辛苦了,留下几个值守的,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就是,等这几天本县令忙完,再给大家叙话。”
“那路上的几个泼皮,先押进大牢——哦,本官记得往日县衙大牢曾经脱逃过人犯,如今,可不要再犯下如此错误了,不然,本大老爷是会生气的。”
李明俊听着,看着苟参笑眯眯的脸,心说你这样哪像是有生气的样子?
安排妥当,苟参就不停的在劝朱博的酒,天南地北的乱说一气,专拣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和笑话给朱博听。
一会,朱博就说:“你家小妾,刚才已经安然回来了,至于当初是谁将她接走,你也不必追问,总之她这一段没有受委屈。”
苟参听了笑笑的谢过朱博,心说这个朱博,看着粗鲁其实心思细腻,办事妥当,还知道让人给花红戴着个面纱送回来,否则衙门里有些人当初在阮小六家是见过花红的,而这花红如今却摇身变成了新任大老爷的“亲眷”,难免要被人说闲话议论。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了太阳落山。
晚上,苟参亲自将朱博送进卧房,然后拿了那个张敞给的陷城弓来,要送给朱博。
朱博一看,就伸手将弓握在手中,掂量摩挲一会,满脸惊讶的说:“陷城弓?这是从何而来?”
这弓身通体黑黝黝的,柄手上镌刻着古篆“陷城”二字,高有一米五左右,苟参拿着的时候显得不匹配,但是在朱博的手里,却正好和他身高相符。
“朱兄果然高人,识货你只管说喜欢不喜欢?”
“自然喜欢,陷城陷城,这弓实在是属于神兵利器,非同凡响。”
“那小弟送给你就行了。”
“我不要。”
苟参一听就瞪眼:“什么意思?喜欢还不要?干嘛?好歹咱们也是生死之交,跟我客气?”
朱博摇头说:“谁跟你是生死之交?”
苟参就改口:“好吧,相逢即是有缘,请朱博大人给个面子,勉为其难的收下本县令大人的礼物。”
朱博眼睛一直在弓上看,满脸的欣赏:“喜欢是喜欢,拥有是拥有,概念是不同的。”
苟参立即说:“喜欢了就要拥有,不能拥有,不是白白喜欢?”
“非也,这张弓,有讲究,别人不知,我却明了。”
苟参就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样子,朱博说:“这弓,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谓‘国之利器不可轻易示人’,今天我能看到这弓,也是没有遗憾了。”
“这弓和另一个神弓曾经被两位盖世豪杰所拥有,”朱博看了苟参一眼说:“另一个神弓名叫‘霸王弓’,乃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持有,只是项羽在乌江自刎之时,霸王弓被他给投掷到了湍急的河流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而这一个,就是当今唯一可查的神兵利器了。”
苟参就问:“大家不是都说项羽者,乱臣贼子也,卫士令觉得他是英雄?”
朱博摇头:“我倾慕他英勇无双,豪情盖世,这和成王败寇没有关系。”
“陷城,陷城”
朱博说着,脸色肃然,凝力灌臂,伸手握紧了弓身,右手扣弦,这弓就被他拉开了一半。
朱博拉弦的手一松,弓弦颤动,屋里顿时充斥了“铮铮”的金戈铁马声响,苟参惊异的说:“怎么好像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一样,这样奇怪。”
朱博叹息道:“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这弓见惯了沙场驰骋,自身也带着一种王霸之气,如今闲置久矣,我,不是它的归宿。”
“要拉开这弓,至少要有九石以上的力气,我奋力之下,弓只被拉开了不到一半,充其量,我也就是六石之力,惭愧。”
此时一石的力气大约是三十六斤,看到朱博感叹,苟参心说当初这弓的主人岂不是有三四百斤的气力?那可不就是大力士?
仿佛知道苟参想什么,朱博说:“你知道这弓以前是谁用的?”
“谁?难道是孔子?”
朱博诧异的问:“为什么说是孔子?”
苟参说:“春秋时孔子开私学授六艺,这六艺就包括礼节、乐器舞乐、射箭技术、御马术、法和算术。”
“孔子门下弟子三千,学成者七十二人,当世要成为君子的人,都需要学会或者粗略的懂得六艺,你将这陷城弓说的这样神乎其神,又是英雄末路,又是美人迟暮的,难道不是孔子用的神器?”
朱博对着苟参就瞪眼,苟参却不理他,继续说:“你看,这弓有五尺高,又几十斤重,一般人不要说拉开了,就是拿一会都觉得吃不消。”
“传说孔子个头有八尺多,当然他比卫士令大人你差得多了,你身高足足有九尺,他八尺见了你九尺,也需要仰视。”
“再者,孔子说过食、色、性也,美人可不是色吗?美人迟暮,就是说女人得不到男人喜爱,自己郁闷的要死了,就好像明珠暗投,神兵强弓没人能拉得开,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从这几点综合来讲,我想想古人,无论名望还是身高,还是对女人的论断,除了孔子,别人是不能拥有这个陷城的。”
朱博听苟参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知道这个陷城的来历,经你这样一胡说,指不定也就信了,其实不然。”
苟参撇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朱博睁着圆眼瞧着苟参:“你到底是当了县令才变成今天这样子,还是从前就是这个样?我当初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苟参耸肩说:“我这样子怎么了?不好吗?我还是我,只是可能大家如今看我的角度和从前不同罢了。”
朱博就说:“就好像‘走时钟无艳,回时夏迎春?’”
苟参点头:“然也,如无官服罩,谁理?我其实还是那个我,只是你和我相熟时,我是囚犯,你没有仔细的审视到我身上的闪光点就是了。”
朱博皱眉:“还闪光点?”
苟参叹道:“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我可不是在说你,世态炎凉的,世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实我一直想灿烂,但总也没有遇到阳光罢了。”
苟参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会,这下轮到了朱博叹气:“好吧,你这又是针、又是灿烂、又是阳光的,就算是你说的有理,不过这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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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这个老爷不正常()
{飞翔祝大家节日快乐}
朱博摇头说:“差点被你绕晕了头我和你在说这个弓的来历,你却胡拉八扯的说什么女人囚犯针线阳光灿烂的,要是按照你的论断,孔子制六艺,那周公制礼也说君子六艺,周公的六艺为:礼、乐、射、御、、数,你怎么不说这陷城弓是周公使用的?”
苟参忽然变得很安静了,看了朱博好大一会才说:“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只说自己是一个武人的吗?怎么忽然对近乎千年前的周代六艺懂得这么多?”
朱博咳嗽了一下:“武夫就不可以懂周代六艺吗?——这张弓其实是淮阴侯韩信用过的。 ”
苟参见到朱博转换话题,就不再追问。
“陷城者,攻城陷地的意思,韩信当时身负此弓,开疆掠土,所向披靡,征战天下,谁人能敌?”
“只可惜,韩信被吕后杀了后,这陷城弓就遗失民间,一百多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今天竟然在你这里见到。”
“好弓啊。”
朱博说着又轻轻的扣动了一下弓弦,弓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你真的不要?”苟参再次问。
朱博摇头说:“不要,你留下吧,这弓应该被人修缮过,可见识货人还是不少的……我身处禁卫,要这弓无益,放在你这里,要是想看了,就把玩一下好了,带在身边,却是不必。”
朱博一说,苟参心里一凛,心说这个朱博心思非常缜密,这陷城弓是淮阴侯韩信的兵器,韩信被吕后以谋反罪处死了,虽然时光荏苒,朱博这个守卫皇宫的武将家里藏着反贼的弓,传出去影响当然不好。
不过他能坦然的对自己说出顾虑,也是个直爽的人。
“既然这样,这弓大人的生死之交我就先拿回去。”
苟参说着将一包东西放在席上:“大人早些休息,苟参告退。”
等苟参出去,朱博将包裹打开,里面都是一些金玉和钱物,摇头一笑。
苟参提溜着陷城弓回到后堂,心说老子如今也是以县衙为家了,刚到门口,看到花红和丙女都急忙的跪在榻上相迎,他也不急着进到屋里,站在那里全身用力,握紧弓身,右手抓着弓弦猛地一拉,这弓竟然被他拉开了大半。
苟参“啪”的将弓弦松开,整个院子屋子里顿时都是“铮铮铮铮”的响声,丙女和花红就惊诧的看着苟参和他手里的弓。
苟参将弓往榻上一放,转身又往屋外走,嘴里说着:“你们把这东西给本官送到前厅,再给那里放准备个面饼。”
苟参出去,丙女和花红将陷城弓抬了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送到了前厅去。
苟参到了值夜的差房,没料到进去就看到了郑立。
郑立看到了苟参,脸上都是笑,嘴上就说:“大人还没休息?”
苟参就点头说:“你们辛苦,来几个人,跟我走。”
郑立带了几个人跟着苟参到了县衙大牢外,有人就跑过去叫门,那狱卒见到是新任县太爷到了,急忙出来迎接,苟参让他带路,就到了关押原家那几个家奴的牢房。
那些原家的家奴中午被衙役打的惨了,这会见到了这个将自己关起来的始作俑者,都害怕的全身发抖。
苟参站在牢外,将这七个人一个个仔仔细细的看了个清楚,然后指着午时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说:“将这个没眼力的蠢货给老爷带到后堂,老爷要你知道什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那个人一见差役进来抓自己,嘴里就大声喊叫:“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苟参看着牢里剩下的人冷笑:“你们大老爷是不记仇的,因为有仇老爷我当场就报了”
“***瞎了你们的乌鸡白凤眼,竟敢在老爷上任第一天不给老爷面子敢拦住老爷的朋友”
“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知道骑马的人是谁吗”
“告诉你们这些蠢货那是皇城禁卫军卫士令大人”
“别说惊扰了你们一只破鸟,就是将你们胯下的鸟都给割了,也顶不上将军的一根小手指头”
“没长眼的货色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