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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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羌人是败军之将,和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瓜葛,却在翠华山拦截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那个神鬼莫测的白衣老翁,苟参这是第二次见到他了,他到底今天来翠华山是无意间碰到,还是知道这里有事端,特地趁乱子要对付张猛一家的?
其实苟参倒真是没有想过能追的上那个爬山登峭壁如履平地一样的白发老人,他这样作势要撵,也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苟参的想法就是,一会到了山顶绕一圈,能探听到什么就好,不行的话回去就给张猛说自己追不上,技不如人,那么张猛一家也只会感谢自己,反正那些羌人死的死逃的逃,没人能说清他们到底是来对付自己,还是欲图对黄门郎一家不利的。
有些事情只在于态度,而不在于结果,在张猛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总比漠然视之的好。
何况,苟参这样也不全是为了张猛,实在是一举两得。
苟参很快的也到了山腰上,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山崖下有人埋伏过的痕迹,还有一滩没有干的血迹,看来就是刚才被白衣人射杀匈奴人遗留下来的。
一会来到山顶,只见山峦起伏,极目远眺,哪里能见到一个人影?
苟参于是就四下奔跑,每到一个山头就停顿搜寻,可总是一无所获。
苟参终于准备放弃了,想休息一会再回去,正在这时,他心里警惕,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上面叠着一个人的影子,心里登时大嚇,浑身一个机灵,嘴里却平静的说道:“好久不见老人家,前辈的身体依然健硕,可喜可贺。”
苟参说着就慢慢转回身子,果然背后站着那个白发老翁。
这时阳光偏西,山谷里和煦的风吹着,苟参却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老头真的就像是鬼魅一样无声无息,也许他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要是想对自己不利的话,这会自己可早就一命呜呼了。
苟参看看老人一只胳膊下拤着的那个女子似乎昏了,就拱手说:“在下苟参,见过老人家。”
“你来是想抓老朽吗?”白衣老翁看着苟参说:“还是想将这个女子带回去向张猛邀功?”
“果然他是想对张猛不利的”
苟参摇头笑说:“前辈,苟参途经此地,本来看到前辈在山顶沉思,想着要感谢上次救命之恩的,不想却碰到了匈奴和羌人劫杀张猛一家。”
“匈奴和我大汉交恶数百年,如今在长安附近成群出入,用心必然险恶,苟参虽然不才,但也不能看着老丈你身涉险境,所以,就不自量力的跟上来看看。”
“哦,那你是为了老朽好了?”
苟参就微笑着说:“苟参不才,知道老人家武艺超群,吉人天相,哪里能用得上苟参帮忙,但受人恩惠自当涌泉相报,帮不上忙,心意却要走到,因此,也就跟着来了。”
白发老翁看看苟参,对着前面山凹说:“匈奴四个射手,三个已经被我杀了,还有一个掉进了山谷,应该命不久矣,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湟水河,今西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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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冰雹()
既然这老头说匈奴人已经被杀,断然没有欺骗自己的道理,苟参抱拳说:“不知老丈怎么称呼,苟参回去,也好在家中摆设牌位生祠,日夜为老丈祈福才是。 ”
这老翁看苟参态度诚恳,说:“你是想探听老夫名号,打听了虚实,让官府人来抓我么?”
苟参就要争辩,这老翁晒然说:“告诉你也无妨,老夫姓韦,名焉,你如果有本事,尽管来好了。”
苟参急忙摆手说:“哪里哪里,不敢不敢,韦老丈是苟参救命恩人,苟参怎么能做出那种不识好歹的事情?”
“只不过,这女子柔柔弱弱的,韦老丈要将这个张姓女子带到哪里去?”
韦焉一听就说:“你到底还是想要救她……”
“不是不是,苟参只是想……”苟参的话说到一半,天空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声,本来苟参和韦焉就站在翠华山山顶,这一声雷鸣就像在两人耳朵边爆裂一样。
雷声将苟参给震惊的抬头看天,接着毫无征兆的,鸡蛋大的冰雹就如同下雨似的砸了下来。
春天响雷非常少见,阳光当头,这么大的冰雹说下就下,更是闻所未闻,苟参顿时就被冰雹给打的浑身生疼,一看韦焉抱着那个女子往山崖一边跑去了,他也跟着追了过去。
冰雹打在树木山体上噼啪乱响,远近都是嘁嘁嚓嚓的撞击声音,苟参尾随着韦焉到了一个山崖下躲避,看着忽然就乌云密布的天空和白白亮亮的冰雹,张口就说了一句:“幸而韦前辈带路,不然苟参今天就要被冰雹砸的体无完肤了。”
张猛的女儿不知道被韦焉做了什么手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醒来,韦焉根本不理会苟参,看着外面冰雹将树枝打坏了不少,只是站在那里。而苟参见韦焉不理自己,就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这场冰雹竟然一直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停住的迹象,天色一直灰暗着,风呼啸的乱刮,刚开始苟参还心里警戒,怕韦焉对付自己,后来感觉韦焉根本视自己如同无物,苟参百无聊赖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就张口吹着口哨,“嘘嘘”的一个人自得其乐。
这时韦焉忽然问:“你还懂乐曲?你不是颖水县令吗?如今正值春种,冰雹定然将苗圃砸坏了不少,你怎么还能靡靡作乐?”
苟参一听就笑笑的说:“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乐曲,略懂,至于前辈说的靡靡作乐,我如今在长安翠华山上,就是颖水县因为冰雹遭了灾,我又能如何?心里就是再急躁,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再说风雨雷电是自然之物,谁能阻止了它们的存在降临?怨天尤人的,只是空发牢骚罢了,于事无补。”
苟参说着,韦焉倒是认真的看了看他,这时那个被扔在地上的女子身体就动了一下,韦焉冷笑说:“醒了就醒了,装模作样,女人家真是麻烦”
苟参心说你将人家放了不就不麻烦了?
这时天空又是一个炸雷,整个山谷都像是要被震塌了似的,地上的女子猛地浑身抖动,就直起腰身,一双哀怨的眼睛看着韦焉又看看苟参。
苟参见这女子果然好看,嘴上一笑,打了个唿哨说:“哟,原来是个美人啊。”
这女子看苟参调笑自己,原本被雷惊恐的煞白的脸就倏地红了,略带薄怒的瞪了苟参一眼,心说这少年果然不是好人,和这白发老人是一伙的。
这时韦焉皱眉说:“大汉国的官吏,也就是你这模样?”
“非也前辈有所不知,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苟参虽然是颖水县令,但更是尚未婚配的男子,见到了漂亮的女子,自然欣赏,也无可厚非。”
“要是看见了美人却假装不喜,那才是伪君子作风,苟参是不耻的。”
“你脸皮倒是厚。”
苟参一副“然也”的样子:“苟参觉得在漂亮的女子面前脸皮厚些,也没什么不妥,哎,这位张家姑子是不是有些冷啊,正好,苟参这里倒是带着几身衣服,你要不嫌弃苟参龌龊,就暂时披在身上,挡一挡风寒好了。”
“反正这冰雹一时半会也停不住,你一会可要还给我……”
苟参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系着的包袱解开,从里面抖出了一身黑色官服。
韦焉一看这苟参真的要给这女子穿他自己的衣服,就皱了一下眉头,往一边站了站。
苟参在包裹里翻了一会,捡了一身衣服就过去往女子身上披,这女子脸色通红,这会已经知道苟参不是和老头一伙的,还是一个县令——大汉国有这样年轻的县令?
可是她见到苟参这样热情,想要拒绝却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正在思量要不要挣扎躲避,却觉得苟参递过来的衣服下藏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女子抬起头,苟参笑着说:“在下苟参,不知姑子芳名?”
这女子感觉苟参裹在衣服下面的好像是一柄匕首,就是一呆,不由的抬头说:“我叫张珂。”
苟参遮住了韦焉的视线,心说这个张珂倒不像她那个弟弟是个笨蛋,喜眉笑脸说:“千里有缘,风雨同崖,幸甚,幸甚。”
这个张珂果然机灵,苟参看着她将匕首藏好,才站在一边再不说话。
冰雹终于停了,风也小了很多,天色依旧的昏沉,韦焉一把抓住了张珂,对着苟参说:“你要是不怕死,就跟着来。”
眼看着韦焉带着张珂又要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苟参心说既来之则安之,瞧韦焉也不像是要和自己为难的,既然没有危险,少不得当一回义务的探子,就跟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转眼间韦焉就带着张珂到了一个山崖前,这山崖上突兀的耸立着一个绝壁,十分的陡峭,像是粗大的石头柱子插在山顶一样。
苟参眼睁睁的看着韦焉抓着悬崖上的藤蔓和张珂就到了绝壁顶上,他在下面四处巡视,也瞧不到能上到顶峰的路径。
“这韦焉倒是一个干绑票勒索的行家里手,平常人是上不去这山顶的,要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张珂手无缚鸡之力,将她丢到顶上,如果不是有能人相救,那定然是困死在上面了,这会也只能她自己自求多福了。”
这时天色昏暗,既然自己上去有些困难,苟参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顺原路回去将那几个匈奴人的尸首找到,这样下了山也能对张猛有个交代,至于救助张珂脱困,苟参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苟参是坚决不会去做的,张珂很漂亮,自己也想“英雄救美”,张猛更是名人之后,交好了张猛今后在朝堂里就多了一个朋友,但是为了博取别人好感让自己以身涉险,那不是苟参前生乃至今世做人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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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地震()
苟参正在思虑着要离开,峭壁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苟参,你上来。 ”苟参仰头看去,韦焉白色的身影站立在高高的峭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
苟参耸耸肩大声喊:“韦前辈,你在上面慢慢看风景吧,我本事不行,上不去啊。”
“我就不打扰你了。”
“祝你安泰康福,咱们后会有期。”
苟参说着就要走,韦焉在上面伸手扯住一根枯藤长蔓,挥手一抖,这一根小儿胳膊粗细的藤蔓就像是长鞭一样的从山崖上飞起,“唰”的一声在苟参身边擦过。
苟参一看,这韦焉铁定了心是要自己上去了,嘴里喊着:“那你要拉我啊,”就抓住了藤蔓,双脚蹬着峭壁往上攀登。
苟参一边爬一边歇,爬爬停停的,根本就不怎么费力,多半的时间倒是将藤蔓挽着缠住自己的两条腿,将自己固定在那里看山中的景色。
他一点都不急,刻意的将自己伪装成没有力气的样子,急了倒是就将自己的底细露了出去。
韦焉到底也没有再理会苟参,大致有半个时辰,苟参终于到了悬崖顶部,他趴在崖畔上喘着气,看看张珂在一边楚楚动人的,心说你怎么刚才不趁着韦焉带你上崖捅他一刀,难道我不会在下面接住你?
心里虽然这样想,苟参嘴上还是说:“啊呀,果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可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错,不错。”
峭壁顶这会也没风,只是彤云密布,一切都灰暗的很,韦焉等苟参抒完了情,就说:“苟参,你既然说要感谢老朽往日救命之恩,老朽也不要你报答,你如今下山去,给张猛一家说,要想要他女儿安然无恙的回去,就将他家祖张骞从西域带回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就等着看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香消玉损吧。”
苟参一听就诧异:“前辈,你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就让我累死累活的上来?”
韦焉就看着苟参,苟参急忙解释说:“晚辈的意思是你喊一声,我在下面就能听到,不是保留些体力,回去传话也快些吗?”
韦焉冷冷的看着苟参不吭声,苟参就转换话题说:“张骞?张猛的爷爷,那就是张珂的老爷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博望侯当年能从西域带回什么?”
张珂一听也紧缩眉头,韦焉面色平静,对着山下眺望着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小小年纪,果真是个有才情的,怨不得刘询擢你当县令。”
“不敢,不敢,承蒙谬赞,”苟参听韦焉直呼天子刘询的名字,轻笑一声说:“才情没有,只是机会赶到了就是——算苟参年幼多嘴,韦老丈,博望侯当年出使西域,被匈奴人囚禁了十来年,回来时好像只带着没了毛的旌旗吧?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藏身?”
张珂听到苟参这样说,也瞧着韦焉。这时云开月出,一汪圆月像是猛然间就挂在夜空似的,将韦焉一身照射的宛如白雪,张珂却因为披着苟参的衣服,全身被包在宽大的衣裳里,脸是极美的,身上臃肿的样子倒是很邋遢。
韦焉轻声说到:“张骞难道只去了西域一次么?”不等苟参说话,韦焉沉声说:“你只管这样说就是了,其余的是张猛考虑的事情。”
苟参听到韦焉要赶自己走,就点头说:“行,没问题,不过我刚刚上来使力过度,韦前辈就让我在这山顶绝妙之地休息一会,也好多听听前辈的教诲。”
韦焉看了一眼懒懒散散的苟参说:“随你,只不过你告诉张猛,天亮之前老夫拿不到那东西,就将张珂从这山上扔下去。”
苟参这一会一直就是半身趴在山崖上,腿却在山崖外面蹬着,一听韦焉的说辞,终于全身到了峭壁之上,嘴里说:“老丈万万不可且不说苟参手忙脚乱的不知道何时能下的山去,再者此时天黑,找到张珂的家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如果黄门郎将博望侯的东西随身携带也就罢了,要是要回长安去取,那一来一回的,这个时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