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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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炮连及一个狙击排扦入武平与大黄庄之间，阻击敌10旅之增援部队，用一个营埋伏在大黄庄附近，待援敌出动后，袭取小黄庄；然后再配合阻援部队围歼该敌。唐、王两部于明晨6时前须进入预选阵地。此战要求速战速决，各部必须在上午11时前回撤。另外，李副参谋长率师属山炮连明天上午8时赶到红二十二师师部，听从程师长安排。黄副政委负责组织工兵营等师直属部队于筠门岭修筑工事。

第十一章　赣南风景好（）　
三月十二日晚上八时，奔袭部队，兵分三路，携带两顿干粮和武器弹药，轻装上阵；每一路的前面都有一个熟悉地形的侦察小组在前引路，部队踏着淡淡的月色快速奔向各自的目标。

　　　　凌晨四时，我和政委率领的一路已到达预定地点。这里离武平县城约三里左右，是一座小山林。我命令部队隐蔽休息，便召集各营、团干部分配战斗任务：方营长，你率两个小分队于5时30分准时占领东门和北门城楼，不得惊动敌人，打开城门接应大部队进城；罗团长，你指挥102团一、三营、团属炮兵连及侦察排迅速进城包围歼灭敌10旅笫21团。102团二营负责解决敌炮兵营；政委指挥102团四营及后勤连解决敌辎重营，并负责收缴所有战利品；特侦营张副营长指挥特种一、二连负责消灭敌保安团，控制南城门。我率师警卫营与特侦营机炮连负责解决敌师部及警卫部队。狙击排三个班分别随我、罗团长及张副营长行动。方营长率侦察连作机动。5时吃早餐，5时30分各部展开行动，动作要迅速果断。

　　　　5时30分，东门和北门准时发出信号，我军各部疾速而又安静地冲向各城门。进城后在侦察员的引导下，迅猛扑向各自目标。没多久，城内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我指挥警卫营和机炮连把敌师部和警卫部队紧紧包围起来，迅即抢占四周制高点，架起机枪、迫击炮封锁各路口通道，各狙击手也选好了阵地，我看一切都准备就绪，就虚张声势地展开攻击，枪炮声响成一片。敌副师长（敌师长正在南路军总指挥部开会，研讨进剿大计，家中由副师长负责）、参谋长从梦中惊醒，赶忙奔向作战室。警卫营长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副师长、参谋长，红匪主力打进城里来了，有很多机枪和迫击炮。把师部也给包围啦！”副师长听了大吃一惊：“娘的！红匪主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看警卫营长还楞在那里，立刻就火了，咆哮道：“滚！你还不去组织队伍顶住。参谋长，赶快给10旅、11旅打电话，要他们火速前来增援。”“是！”参谋长转身就去打电话。“喂！是10旅吗？请汤旅长接电话。汤旅长，武平遭红匪主力突然袭击，已经打到城里来了，情况万分危急；副师座请你率部火速前来增援。”“喂！喂！是11旅吗？，副师座限你们两个小时赶到。”参谋长打完两个电话后问道：“蔡副师长，要不要给师座打个电话？”“好！你给师长打个电话吧，我到外面去看看。”说完，便走出屋外。

　　　　约过了二十分钟，城内其它方向的枪声逐渐稀落下来。我派人通知方营长，叫他按计划执行。这时，各路人马派人到我这里来报告胜利消息：敌炮兵营、辎重营、保安团等都比较顺利地解决了，各部没出现什么伤亡；只是歼灭敌10旅21团时，我军伤亡了十余人。目前我军已控制了城内局势。总的情况来看，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现在就看城外两路的表现了。没过多久，城东北方向传来枪炮声，看来敌10旅已入瓮了。作战参谋送来了王参谋长的电文：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我控制着进攻敌师部的节奏，将敌警卫部队的反击又打了回去，把敌军死死封锁在院墙内。为演得逼真，我指挥师警卫营用机枪和迫击炮掩护小部队发动了几次猛烈地佯攻，进一步增加敌师部的压力。敌副师长、参谋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断督促两旅速来增援。

　　　　七时四十分左右，唐副师长发来电文，报告敌11旅已进入伏击圈。此时，战局已成定势。我便下令对敌师部展开总攻，二十佘门迫击炮一同轰击，几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射击，象刮起了一阵台风，敌院子的围墙全被摧平，火力点被摧毁。同时，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敌军支撑不住了，终于竖起了白旗，敌师副师长、参谋长等高级将领皆成了我军俘虏。

　　　　程政委指挥城内其余各部打扫战场，清除残敌，收缴各种战利品。后勤连的战士则拿着银元到各店铺去购买药品、盐巴、布匹、电池等苏区紧缺物资。这时，天已大亮，城内的居民开门见是红军，他们早已听说过红军，有少数人还见过，知道红军是怎么回事。因此，城内居民并不惊慌害怕；又见红军战士说话和气，待人礼貌，对百姓秋毫无犯；便和红军做起生意来。我军战士价钱公道，嬴得商人的交口称赞，使得我军战士满载而归。

　　　　八时三十分左右，唐、王两部均发来告捷电，我军取得完胜，俘虏甚多，缴获甚多。我和政委闻报大喜。我指示将敌所有伤员包扎好送来武平县城进行治疗，任何人不得拦阻，必须坚决执行。随后，我与政委找敌师参谋长进行了秘密谈话，将我写的一封信托他暗中转交给陈济棠，当场释放了他，并将粤军所有伤员也交给他负责。

　　　　十时三十分，我师指战员押着俘虏，带着缴获的战利品，迅速撤离武平地区，返回筠门岭。

　　　　粤军第一师下午一点才得到南路军总指挥部发来的电报：命令拦截偷袭武平的红军。第一师则令靠近筠门岭的笫二旅前去执行命令，待第二旅集合好队伍已是下午三时，走了十几里，突然发现前面有大股红军拦阻，并配有山炮，吓得放了几枪，就缩了回去。

　　　　我师顺利地返回驻地，受到苏区人民的热烈欢迎和接待。此一仗给粤赣苏区带来新的气象和希望，给苏区人民带来了信心和力量。此一仗我军以一个师的兵力歼灭粤军一个师部和两个旅共8000余人，并缴获了全部武器装备及作战物资，受到粤赣军区、政府的特别嘉奖及中革军委的高度赞扬。主席收到红34师的捷报，兴奋不已，欣然命笔，一首烩炙人口的壮丽诗词跃现纸上：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主席派人将自已亲写的这一首清平乐会昌词送给我，以示祝贺我打胜仗。我捧着一代伟人的墨宝，心潮澎湃，激动万分。这既是主席的奖励，又是鞭策呀！我深感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此一仗震惊了“南天王”陈济棠，也震动了南路军各部。粤军笫4师参谋长第二天就将我的信秘密转交给了陈济棠。信中的大概意思有三点：一是分析了当前形势，明确指出蒋介石不但要剿灭中央红军，而且还有吞并广东的狼子野心；二是红军打这一仗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同时也为陈总司令在蒋介石面前有个交待；三是希望陈总司令派人到我部洽淡，我部愿将俘获的粤军官兵退还。其实信中还隐藏着一种意思，那就是红军不愿与粤军为敌。陈济棠看完信怒气顿生：“交待，交待个屁呀！这一交待，就交侍了我九千人马。任寰，你看看。”说完把信递给了心腹部下粤军第一师师长黄任寰。

　　　　黄师长将信认真看了两遍，转怒为喜，开口道：“司令，这也许是好事。”

　　　　“我知道是好事，只是这红军出手也太狠了点吧。任寰，这个红34师是怎么回事？”象陈济棠这个老狐狸岂会看不出信中的意思，只不过是心疼损失大了而已。

　　　　“司令，这个红34师师长叫陈树相，听说是m*的得意门生，作战指挥灵活，善于捕捉战机，下手快、狠。部队武器装备好，战斗力特强。前几个月在赣北、闽西将陈诚的第11师歼灭了大半，又将老蒋的几个主力师打残，可厉害着呢！”黄师长如数家珍般地回答。

　　　　“嗯！告诉南路军各部，这个红34师还是少惹它为好。”陈济棠叮嘱道。

　　　　“是！”随后，两人在密室又研究了半天。

　　　　此一仗极大地缓解了我师武器弹药及作战物资的缺乏，这也是我决心打这一仗的另一个主要目的。没想到此战缴获如此之丰，单是各种枪支就有7300余支（挺），各种枪弹百万余发，*3万余枚；一个完整的炮兵营（18门山炮、野炮），炮弹1000余发；迫击炮四十佘门，炮弹近2000发；还有大量的药品、军服等作战物资。另外，还缴获银元多块，金条100余根，珍宝200多件；收缴和购买盐巴5000余斤，布匹82捆，药品47箱，骡马200多匹等（其实很多财物是从伪官吏及土豪劣绅那里拿来的）。这一次，全师大部换成了德式装备。为感谢红二十二师的大力支援，我们赠送了迫击炮8门，炮弹160发；步枪1000支，轻重机枪30挺，子弹10万发，*5000枚。程师长感激不尽，红二十二师的武器装备基本上已达到红军主力部队的水平。另外，我们还给中央苏区政府送去盐巴4000斤，药品30箱，布匹30捆，电池50对（发报机用的），香烟15箱等紧缺物资。

　　　　第三天，陈济棠派出的代表秘密来到我师，担任谈判代表的是粤军笫一军少将参谋杨幼敏，四师参谋长吴元毅，一师笫二旅旅长严应鱼；红军代表由我、政委与参谋长担任。双方就释放粤军五千余名俘虏进行谈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达成了协议：粤军向红军无偿提供75mm山炮、野炮炮弹1500发，各种口径的*3000发；各种子弹50万发，*2万枚，自动步枪300支，*200挺等。红军则释放全部被俘粤军官兵（400多名坚决自愿要求参加红军的除外）。

　　　　谈判结束后，杨幼敏暗地里找到我，向我传递了南路军总司令陈济棠愿与苏区红军高层领导人进行谈判，达成“互不侵犯”这一信息。我满口答应向上级反映，并尽力促成这件事。双方自然是皆大欢喜。看来历史还是沿着原来的轨迹在运行。我知道政委对我处理取俘虏这件事虽然表面支持，但心里肯定存在疑虑或一些想法，如不及时沟通，使两人产生隔阂就不妙了，就会影响到红34师的发展大计。晚上，我主动找到政委，便将我受主席的指点，所产生的设想以及与何司令员的交谈到冒险打这一仗，并通过释放俘虏促成与陈济棠谈判，最终能达成粤军与红军互不侵犯之目的，使中央苏区的南线暂时处于相对稳定时期。同时利用陈济棠打开蒋介石对苏区经济封锁的口子，秘密通商，以缓解中央苏区经济的困境的这一行动计划全部说出。我继续说道：“这一行动计划事关大局，且环环相扣；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大局。当时，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出了事怕连累你，所以暂时就没告诉你。目前，这个计划只有主席、何司令员和我知道。好在计划的前半截已顺利实施，剩下的就交给上级领导去处理吧！”

　　　　政委听完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好你个老陈，真是了不得！这么件大事就被你不露痕迹地给办成了。有胆略有智谋，我老程服了。不过，老陈你不够战友，我老程难道怕挑担子。”

　　　　“好了！政委，下回有事一定由我两人承担。这件事只你知道就行，还须保密。”我只好开口投降。随后我俩商量着怎么给主席和上级说这件事。最后决定写一封详细的信给主席，何司令员那里由我亲自去汇报。

　　　　翌日，我带了一些缴获的战利品去见何司令员。“树湘，这一仗打得好哇！有勇有谋。”何司令员显得非常开心。

　　　　我连忙说：“是您领导有方嘛！”

　　　　“算了！你别拍马屁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有什么事吗？”

　　　　“那边来消息了。”我小声说道。何司令员一听忙把我拉进里屋，我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说了一遍，并把陈济棠传递的信息如实地转告给他。何司令员听完思考了一下严肃地说：“树湘，你这件事办得好！但要严格保密，对外不得透露半点信息。待我向中央和苏区政府汇报后再做决定。”

　　　　“是！我一定严守秘密。”说完，我便告辞而回。后来的发展正如历史所述，只不过时间提前了几个月。中央和政府在m*、zu德、z恩来等人的力举下，作出决定：派遣何长工、潘汉年（时任赣南省委宣传部部长）作为中央红军代表与粤军代表杨幼敏、、黄质文（粤军独立第七师师长）、黄任寰（此三人均为陈济棠心腹）进行会谈。双方住进了粤军第二旅驻地罗塘镇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的一座二层小洋楼，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秘密谈判，双方态度诚恳，气氛融洽，很快达成了如下五条协议：一、就地停火，取消敌对局面；二、互通情报，用有线电通报；三、解除封锁；四、互相通商，必要时红军可在粤军的防区后方建立医院；五、必要时可以互相借道，红军有行动事先告诉粤军，粤军撤离二十公里。红军人员进入奥军防区用陈部护照。由于双方保密工作极为成功，尽管蒋介石的特务网十分严密，直到红军撤离苏区时都没有被发觉。陈济棠还借口前段进攻苏区损失一个师，向蒋介石索要了一个师的武器装备。

　　　　南线战事暂时平静后，陈济棠便暗地鼓动广东的商人到共产党苏区做生意，通商贸易使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两个区域都得了实惠：陈济棠卖了商品赚了钱又讨了红军的好；红军则找到了突破国民党经济封锁的口子，得到了苏区急需的物资。主席对苏区南部的政治、军事、经济形势非常满意，还来信对我进行了表扬，并对苏区南部工作提出了指导性的意见，为消除“赤白对立”，苏区政府和红军总司令部发出了一份告白军官兵书，特别强调了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道理，印刷了五千份，散发在苏区南部的粤军阵地。同时，主席还指示我们可以小规模出击，不碰粤军的主力，让粤军在蒋介石那里多少有过交待，避免引起猜疑。我则借这个机会，派出特侦营与小部队专门袭击没有粤军主力驻扎的县、镇，搜缴官僚地主恶霸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