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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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调过来了。由于防守的战线过长，我军处于极被动地位，兵团司令部也感觉兵力捉襟见肘，不堪应付，现手边只剩下装甲团的两个营及骑兵师的两个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下午二时左右，独二旅驻守的火石岭与平岗高地相继失守，形势一下子变得万分危险起来。若让敌军站住脚跟，就可向塔子山发起进攻。担负塔子山一带指挥作战的五师王师长果断命令配属作战的一个重炮团及师炮团，对刚占领火石岭与平岗阵地立足未稳的敌军进行猛烈炮击，并：派出装甲营掩护纵队警卫团的两个营及独二旅一部，由师参谋长统一指挥，务必夺回这两处重要阵地。师参谋长釆取各个击破的战术，集中优势兵力在装甲营及炮火的掩护下，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夺回了火石岭阵地，接着又乘胜夺回了平岗高地。孙立人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下的两处重要阵地，又被共军夺回，气得暴能如雷，大骂手下无能。还枪毙了一个擅自撤退的营长。随即又组织起更凶猛的进攻。利用连、排长和党国死硬分子打头阵，后面由自己手下最精说的一个团担任主攻，向331。5高地发起第七次进攻。又令第十三军的第九十一师负责进攻火石岭和平岗高地。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之后，大小火炮向331。5高地倾泻了上千发炮弹，整个高地笼罩在硝烟尘雾之中。敌军的炮火还未完全延伸，黑压压如蚂蚁般的敌人便漫山遍野地往上爬，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头戴大盖帽的连、排长和党国死硬分子，全端着汤姆生*，一边狂嚷一边射击。这时，我军的炮兵发言了，二纵韩司令特地将炮纵一个重炮团调过来，近百门大小火炮按照预定的计划，大口径火炮压制敌军的炮兵阵地，中小火炮轰击敌军的冲锋队形，一发发炮弹落在敌丛中，将残缺的肢体、枪械、砂石泥土冲上天空又如洒花般落下来，令人心胆俱裂，那些狂妄的党国军官、死硬分子再也不敢再乱叫了，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屁股翘得高高的。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响起，守卫阵地的我军乘机展开反击，几百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迎面杀来，吓得那些党国死硬分子连滚带爬，退下山去。留下的是一百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孙立人被连续的失败给打瞢了，失去了开始时那骄横不可一世的模样。战至黄昏，感到筋疲力尽，只好草草收兵。
陈明仁指挥中翼与左冀兵团在六纵面前，也碰得头破血流，无功而返。
一天的硝烟随着老北风给飘散了。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絮花，开始时是小而轻，稀而疏；渐渐地是大片大片的、密密层层的让人眼花燎乱。也许是老天爷不愿再看到那令人不心忍目睹的惨烈的血淋淋的埸面，按照人世间的规矩，用一层圣洁地厚厚地白棉絮包裹起来，把他们送上了天国。我凝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喃喃自语道：“这场雪下得真及时啊！好也罢坏也罢，都随它去吧！”
晚上，各处信息都汇集到我这里。四平的保卫战打得很艰苦也很出色，顶住了杜聿明十个师的进攻，使杜聿明精心设计的突袭长春，夹击四平的计划彻底破产。根据飞机侦察传回的情报，郑洞国兵团今晚已在烟筒山一带宿营，至于该兵团明天的行动如何？是否会撤回到梅河口？还需派侦察机进行跟踪侦察才能得知。长春方面，今晚一纵一师将乘火车返回四平，我已电告洪参谋长争取两天内将一纵全部调回四平，十一纵与坦克三师则暂留长春附近戒备，以防万一。现在，我正在思考杜聿明的下一步行动，是就此罢休，还是再决雌雄？事实上，郑洞国的机械化兵团损失并不大，最多不超过人。其精锐部队并没有损失多少，至于弹粮、油料的补给，不但有铁路公路运输，还有美军的大型运输机给他输送，可以说目前在后勤补给上是没有问题的。若郑洞国兵团明天退回梅河口与二七师会合，力量还是非常强大的。这是一支九万人的机械化兵团，若沿四梅线（指四平至梅河口）全力西进，可直插四平侧后，与四平正面进攻之敌遥相呼应的话，对我军的威胁还是极大的。目前，我军在四梅线辽源一带有十纵和装甲一师主力，可阻止该兵团西进，但必然是一场血战。如果后天一纵能全部到达四平地区，则我军可立于不败之地。
另外，我东满野战兵团主力正猛攻本溪，本溪守敌亟亟可危，只要拿下本溪，则东满野战兵团主力可直趋沈阳城下，而沈阳一带敌军兵力十分空虚，能挡住我东满兵团十几万精锐大军攻城？杜聿明难道不顾及到这一点？一旦沈阳落入我手，则杜聿明的三十万大军就会陷入腹背受敌之绝境，引发的将是国共两军在东北的最后决战。对这一点，不但我军毫无准备，我相信就是国民党方面也没有这方面的准备。鹿死谁手，一时恐难以预测？杜聿明敢冒如此之大风险？
此时，坐镇在开原前线总指挥部的杜聿明，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也是头大如斗。不顺心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自己苦心泡制的“绵囊妙计”失败了；四平前线连攻五天，却毫无进展；郑洞国的机械化兵团损兵折将近三万；本溪迭电告急，绥中落入敌手，长宁线被切断；熊式辉连连来电催回保沈阳该怎么办？杜聿明一时心乱如麻。本已病魔缠身，又怎经得起严寒风雪，病情急剧加重，只得躺卧在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好像共军的枪炮全打在他的身上，打得他全身都痛，打得他连日高烧不退。医生已发出最后警告，再不及时治疗，将有瘫痪的危险。杜聿明本想孤注一掷，令郑洞国的机械化兵团全力西进，配合正面进攻，与共军在四平再决一死战。可惜，天不从人愿，现已力不从心了。他不得不在病床上下达撤退的命令，部署本溪的救援工作。
第107章 临阵换将（）
杜聿明强支病体，指挥作战，现已累倒在病床上的消息传至南京，蒋介石闻之，几次来电询问病情，并要他马上离开东北，回内地冶疗。杜聿明对蒋介石的关心感激涕淋，但他却不愿离开沈阳。他对蒋介石说：此时离开沈阳，离开东北，就是临阵脱逃，就是对总裁、对校长的不忠不义。这绝不是黄埔军人之所为。这由衷之言说得蒋介石也动了感情。其实，他心里还有话不敢对蒋介石说，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东北保安司令一职就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南京方面不知有多少军政大员都在眼睁睁地盯着他这个东北保安司令长官的官帽。听说，现任陆军参谋总长也在四处活动谋取这个位置。然而，二战四平失败的巨大心理压力，病情的突然加剧，己使他不能坚持正常的工作了。
事隔八天，杜聿明被人抬上了飞机。他虽然舍不得离开沈阳，但又不得不离开，他明白身体固然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屡败在陈树相的手下，损兵折将；已逐渐失去蒋介石对他的信任。他吃力地撑起身，转向窗外，再看看沈阳，再看看东北。想起一年前满怀雄心壮志而来，如今却心恢意冷地离去。个中滋味，常人是难以体会的。
接替杜聿明职位的是陈诚。陈诚放着舒舒服服的参谋长不当，却要跑到东北的冰天雪地，战火硝烟中冒险吃这个苦，当然也是原因的。陈诚自恃为蒋介石的股肱和心腹，任参谋总长以来，专横跋扈，用人唯亲，各级高级将领均对陈诚不满，以至众怨沸腾。再加之去年全面内战以来，连连失败，半年多的时间里国军损失近百万，迫使国军由全面进攻转为重点进攻。蒋介石当然要找替罪羊，那这只替罪羊自然是全盘负责军事的陈诚。
首先，蒋介石收回了陈诚的军事指挥权，接着又剥夺了陈诚的军队官佐的人事任免权。使得陈诚这个参谋总长变成了军队的补给司令，逐渐失去了蒋介石对他宠幸。陈诚当然不甘心，他要重新取得蒋的宠幸。于是，陈诚挖空心思、想方设法要去东北。正好碰上这机会，陈诚如偿己愿，他要在东北打几个胜仗，出出风头，好挽回在蒋介石面前失掉的信任。
三月三日，陈诚正式接替了熊式辉的职务，并撤消了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自己独揽东北党政军大权，决心大干一场。他首先要“反腐败”。陈诚连续撤换了包括辽宁省政府主席徐箴，第五十二军军长梁恺、副军长刘玉章的职务。有人提醒说，撤换将领也许会导致部队投奔共产党。陈诚的回答是：“谁要投，就让他去投。他今天投，我现在就缴他的枪！”针对东北部队的纪律败坏，买卖武器，暗中经商，贪污勒索和滋事扰民的现象，陈诚派出督察组和点验组日夜严查，无一疏漏，最终将一批贪污腐败分子查了出来。这些人统统都被陈诚或是查办囚禁，或是拉到野地里枪毙。
在整顿风气的同时，陈诚开始了整军。他砍了许多由被收编伪军组成的虚报编制坐吃空饷的保安队，把东北原有的九个保安司令部、十一个保安支队以及交警等部队扩编为新编第三、第五、第七、第八四个军，把骑兵支队扩编为骑兵师。陈诚还对原杜聿明手下的一些将佐进行排斥，并将各部队主官大都改由自已的心腹接任。这样一来，使东北国民党军的内部矛盾大大加深了。另外，陈诚还从华北已调来了第四十三军，以及暂五十师等部队。这样，不到三个月，连同东北战场原有的部队，国民党军在东北地区的作战部队已扩允到十四个军，四个兵团。而且经过大力抓捕壮丁，原来缺额的部队也基本满员。兵力总计达五十四万余人。
陈诚之所以这样不计后果、大刀阔斧地干，就是想露一手给蒋介石看一看。
陈诚这样做获得了美国人魏德迈的好评，他说：“陈诚很好，无畏而正直，能干而廉洁的将军，可惜去晚了，一年前就该把他派去。”但在国民党中颇负才干，时任华北行辕主任的李宗仁却不看好陈诚。他说：“东北的败像已见，全部沦陷只是时间问题，任何人都不能起死回生，陈诚更不是能够挽狂澜于既倒之材。”
且说我在辽源得知郑洞国的机械化兵团退回到梅河口之后，并没有沿四梅线向西进攻，反而于次日连同二七师一同后撤。我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杜聿明是不会轻易服输的。况且这次进攻四平他并没有完全失败，只是郑洞国的机械化兵团稍受折损而已，而他在四平的军事实力还略强过我军。后来，我才得知，一个是他病情突然加剧，怕无支力撑；二是耽心怕本溪失守，危及沈阳。杜聿明于十六日指挥进攻四平的十个师缓缓退回原地驻守。
第二次四平之战，于元月十五日结束，历经一个星期，国民党损失兵马余人，包括两个整师，其中俘虏达余人，缴获的美式装备，武器弹药足够装备三个师，还有坦克、装甲车23辆，汽车247辆，大炮100余门。我军伤亡达余人。
我军在二次四平之战的胜利，受到了主席和中央的高度赞扬。主席在来电中说：这次四平之战，杜聿明集团依仗优势兵力、火力及机械化兵团作大范围迂回，而你们敢于同他进行战略决战，这具有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你们灵活地运用战略战术，歼灭郑机械化兵团的两个整师近三万人，迫使敌突袭长春的阴谋破产。同时，又在四平顶住了敌强大兵团的疯狂进攻，充分发扬了我军敢打敢拚，勇挫强敌的战斗精神，这一点值得大力表彰。此役之后，东北大局已定，望你们继续努力，早日率先在全国展开战略性的反攻。
在召开的东北局扩大会议上，我将主席和中央的指示精神原原本本进行了传达，与会同志极为兴奋。主席和中央不但对我们东北局的工作给予高度肯定与赞扬，而且还对我们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将率先进行战略反攻这一光荣任务交给了我们东北局。大家都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首先，我们就前段时期的工作进行了总结，吉林、黑龙江两省解放区及辽宁省部分解放区的土改已基本完成，剿匪工作也将结束，各地党组织、各级政府及农民协会、工会、共青团、妇女会等组织均已建立健全，可以说，我们的后方更巩固了。农民和工人的劳动热情与支援前线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各个厂矿企业、公司都已步入正常生产、发展的轨道。基本上不存在失业人员，城镇和农村广大人民的生活有较大的改善，社会治安秩序良好。大家对前途充满了信心。接着，会议就有关进行战略反攻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目前我们的军事力量基本上与东北的国民党军齐平，有步兵十个纵队约50万人，其中一、二、四、六纵队战斗力较强，其他纵队由于组建的时间较短，步炮、步坦以及各部之间协同作战战术还须磨合和提高，绝大部分武器装备还是缴获日本的，与国民党军的美式装备有较大差距。目前，兵工厂生产的我军制式武器装备（仿五六式）产量还较低，每个月生产的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合起来不过5000支，轻、重机枪约500挺；50式火箭筒300具，各种炮（包括轻型、重型迫击炮、75mm的山炮、野炮及仿九二式步兵炮等）约300门，另外，我军仿制的美式105mm*炮、口径122mm的加榴炮、火箭炮等，在苏联的秘密帮助下，都已研制成功，开始进行试生产。至于口经155mm的重型*炮、汽车、坦克、装甲车及喷气式战斗机都在紧张地、秘密地研制之中。我们充分利用了日军在东北的先进工业技术，还从苏军俘获的日军战俘中挑选了数千专家和技术人员帮助我们研制和生产。会议还决定添置几条生产线，加快我军制式武器的生产。
除了十个步兵纵队外，我军还有一个炮兵纵队（辖八个重炮团、一个火箭炮团）、一个装甲兵纵队，一个防空师、一个骑兵纵队（骑兵纵队四七年底调给了西北野战军）另一个骑兵师。此外，还有地方武装十一个独立师。
会议还决定今年年底前组建一个步兵纵队和一个铁道兵纵队，以适应战略反攻的需要。为此，我们还将所有野战部队重新编排序列如下：
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总司令兼第一政委陈树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