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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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面天空中又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军的战斗机掩护着轰炸机群对敌军重要目标进行层肆无忌惮地轰炸。
恐怖、剧烈的爆炸声足足响了二十分钟，对于守在一线阵地上的南韩军六个师的官兵们，象从阴曹地俯中打了一转似的，眼看着身边熟悉的伙伴被炸得四分五裂，不知去向。一个个吓得手脚发软，肝胆俱裂。
炮击刚停，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尖啸升起，冒着零下30度严寒的数十万志愿军将士，从战壕中跃出，军号声、冲锋的喊叫声，震荡山谷和野岭。将士们闯过雷场，徒涉临津江，英勇地杀向敌阵，掀开了第三次战役进攻的序幕。
西线：五野特种舟桥旅，在炮火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二十钟不到，便架起来了五座桥梁，第50军、第66军及朝鲜第一集团军飞快地越过临津江，向敌人阵地扑去，有些等不及的步兵则刚脆徒涉而过，防守各处的南韩军1师、6师和3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南朝鲜士兵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特别是那些曾被我军消灭或重创过的南韩师的官兵，特别害怕与中国志愿军对阵厮杀，有些官兵还没看到中国士兵就转身逃了，这恐惧怔像瘟疫一样地传开了，促使敌军一线阵地迅速溃败。这正如后来李奇微所描述的那样：“南朝鲜士兵乘坐一辆辆卡车，正川流不息地向南涌去。他们没有秩序、没有武器，没有领导，完全是全面败退。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一一逃得离中国军队愈远愈好。”
仅仅一个小时，东、西两线志愿军就全线突破了“联合国军”吹嘘为“铜墙铁壁的临津江”约二百公里的防线。我在指挥所里悬着心放下来了，还高兴地哼了两句京剧：“今日痛饮庆功酒”，身边地工作人员均放下手中的工作，惊呀地望着我。我立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们一眼，说：“工作去！”作战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战役企图的隐蔽性和我志愿军出色的伪装技能，在世界军事史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连李奇微都不得不沮丧地承认：“真没想到中国军人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原上发起了元旦攻势。”
前线不断传来的消息说：南韩军各师只有极少数的部队依据坚固的工事和险要地形进行抵抗，绝大多数部队分成小股溃逃。我思考了一会，立即给东、西两线指挥部下令：一、对敌少数部队固守的坚固险要阵地，部队不必急了攻占，陡增伤亡，派一部兵力包围，待炮兵部队到达后再协同攻击；二、视目前南韩军溃散逃走，各部可以师为单位追歼，但军师之间应及时保持联络，注意防空。三、朝鲜一、二集团军的坦克师、炮兵师应以营团为单位配属各师行动，便于快速运动与防空。盼立即执行，如有重大敌情速报前总指。命令下达后，我又立即电令轻型机械化集团军司令员杨天明（已扶正）指挥201坦克师和所属部队，迅速沿着第50军与朝鲜第一集团军打开的通道，直扑议政府、水落山、高阳地区，务必抓住美25师与英29旅，予以围歼。同时命令空四师与空八师担任西线空中掩护；命令空二师空七师担任东线空中掩护。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我方松了一口气，要作战处、情报处严密注意战局发展的动向及敌情动态。我便静静地坐在作战地图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战斗至一月二日，志愿军已突入敌防御纵深十五至二十公里，将敌军部署全部打乱，敌军被迫全线撤退。我立即命令各部不要怕敌机轰炸，大胆穿插，坚决堵住敌军退路，我军的两只脚要跑过敌军的汽车轮子。于是，接到命令的我军各部胆气如虹，与敌军的汽车轮子展开了赛跑。东线：9兵团27军第79师于自隐里地区堵住了南逃的南韩三师主力的退路，配合正面追击的军主力将其歼灭，歼敌5000余人。而进攻南韩7师的第20军与第26军，由于南韩7师跑得太快，追到春川才好不容易抓住担任后卫的一个团约2000人给予歼灭。随即9兵团分别向洪川，横城，原州方向渗透，迂回前进。准备围歼洪川地区及阳德院里、樊木亭地区美机步4师。人民军第二集团军以第六师附一个坦克团在炮兵师的掩护下，从正面向南韩5师发起进攻，另以第四、第五师各附一个坦克团从左、右两侧迂回。南韩5师见势不妙，留下一个团殿后，其主力向加平方向逃跑。人民军第二集团军留下第六师等部继续围歼敌殿后部队，其第四。第五师主力及坦克两个团继续向加平方向追击。
第133章 光复汉城（三）（）
这时，我发现整个战场的局势于我十分有利，我判断李奇微已对整个局势失控，必定会将位于议政府，釜谷上里、水落山、及高阳地区的美英军南撤，甚至可能会放弃汉城。于是，电令杨天明司令员加快进军速度，不与小股部队纠缠，直插高阳、水落谷以南地区，务必堵住英29旅和美25师主力的退路，然后回头围歼英29旅与美25师主力。同时派空四师担任空中掩护。
一月三日，由于汉城以东南朝鲜部队的溃逃，李奇微试图阻止，却毫无效果，这些被中共的“天兵天将”吓破了胆的南朝鲜官兵，绕过拦阻继续向南溃逃。这样一来，使汉城地区的十余万“联合国军”陷入被中朝部队从右翼实施深远包围，在汉江以北背水作战的危局，李奇微见势已如此，只好无奈地下令：有秩序地放弃汉城，向南撤退。
三日晚，撤退的命令刚下达，就遭到在汉城屁股还没坐热的李承晚总统的反对：“将军不是讲过，要准备长期留在朝鲜吗？怎么刚到朝鲜一个星期，就要放弃汉城了呢？”
李承晚的质问呛得李奇微直翻白眼，愤怒地反讥说：“总统先生，我只是暂时撤离汉城，并没有离开朝鲜。请看看你的军队在中国人面前的表现吧！”
两人的口水仗还没打完，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了：英29旅和美25师主力被中国志愿军切断了退路，分别包围在高阳与釜谷上里地区。李奇微一听就楞了，中国军队怎么来这么快，难道是中共最精锐的五野部队。李奇微迅速反应过来，英军第29旅被围可不是好事，这支曾是蒙哥马利麾下的部队，参加过诺曼底登陆战役；是英国的一支王牌部队。丢掉了它可了不得。于是立即下达命令，调相隔不远的美骑一师去救援美25师，调位于汉城的第10山地师去救援英29旅。同时，调动大批飞机在空中掩护，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被围的两支部队。
于是，中、美、英三国精锐部队进行了一切十分惨烈的大比拼。傍晚，我得知杨天明的报告，大为高兴，命令他连夜发起猛攻，一定要重创这两支部队。同时，又耽心李奇微必尽全力来救，而且敌援兵相距不远。我立即下命第50军抽调148师及炮兵一部明天上午10时之前赶到水落山一带，坚决阻击美骑一师对美25师的增援。两地相距约140余里，必须在16个小时之内赶到。又令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第一师及坦克一部立即南下，务必在晚12时前插入汉城与高阳之间坚决堵住美第十山地师对英29旅的增援。另外，我命令东线部队抽调两个师向汉城逼进，给李奇微造成更大的压力，迫使其早点撤退。其实，最令我担心的是美空军对这两股敌人的支援，我已命令隐蔽南下支援作战的四个空军师，留一个师掩护东线作战，其余三个全部支援该两处的作战。命令下达之后，我的心仍不踏实，我知道明天关键的战斗，不是在地面，而是在空中。后世美军往往被包围后还能突出重围，就是美军持有强大的空中支援。为此，我特地给援朝空军司令员王光道挂了电话，说出了我的耽心。
杨天明接到命令后，分析了敌情，觉得英29旅只有5000余人，而美25师有一万余人，决定先重点对付英29旅。立即调整部署，以302、303两个机步师和201坦克师及炮兵师的两个团围歼苏29旅，以301机步师、装甲师及炮兵一个团围歼美25师师部及两个主力团。当晚，就展开了攻击。英29旅的战斗力是很强的，其中主力是步兵格罗斯特团和一个重坦克营。这个坦克营有30多辆50吨重的“百人队长”式坦克。我在电报中还特地作了说明。杨天明当然非常重视，亲自指挥对英27旅的作战。他集中了四个炮团，其中一个是口径105mm的*炮和一个火箭炮。
晚八时，攻击正式开始，100多门大炮对准英29旅的防御阵地进行猛烈轰击，将敌军前沿和一线阵地炸成一片火海，连英军的“百人队长式”坦克也炸毁了好几辆。十五分钟的炮击过后，302、303机步师分成数路展开攻击，进攻没有象其他志愿军那样吹响“喇叭”，英军大感奇怪，连忙打出照明弹，却发现志愿军已快到面前了。急忙开枪开炮进行射击。夜战是我军的强项，也是敌军最害怕的。进攻的部队非常沉着，分成一个个的战斗小组，相互配合掩护，接近敌人，然后与其展开近身搏斗。302师一团二营的突击排排长薛成河带着两个班，在友邻部队的支援下，摸上了险要的三五八高地，仅以十分钟时间就歼灭了英军一个连。303师三团的一支部队直插两里处的二四五高地。那里有英军一个*营据守。经过四次激烈的反复争夺后，志愿军三团终于攻占了该高地，开始追击溃敌。遭受中国军队不断的攻击而又无法还手的英29旅不断向李奇徽求援，可李奇微又有什么办法呢？中共军队惯于围点打援，在这晚上，又有谁去增援呢？飞机也不能摸黑乱炸一气吧。李奇微只好鼓励两处守军顽强抵抗，并保证援军和飞机明天一早就出动。李奇微也是急的一晚没眠，咬牙切齿地打电话给空军指挥官，要求他们明天一早出动，尽最大的力量把那些可恶的中国人统统炸死。
援朝空军司令员王光道也是心急如火，向苏志愿空军请求帮助，苏志愿空军指挥官答应，派一个志愿空军师前来支援，王司令员又从保护地面目标的空军中抽出一个师。这样，总共集中了五个战斗机师，他们商讨的战术是：用四个战斗机师缠住敌战机，掩护另一个师专门打击敌轰炸机。总之，双方都在调兵遣将，排兵布阵。我知道只要顶过明天白天，我军就可取得完全胜利。
经过一夜激战，英27旅的阵地缩小了一大半，人员伤亡近3000。美25师损失也是惨重，两个团已被分割包围，人员伤亡2600多人。我接到电报，提醒各部注意防空。并要罗先辉今天中午12时前必须解决英27旅。这场战斗，可牵动了对方各国的首脑。主席连续几个电报来询问情况，作出指示，我如实向主席汇报了战局情况，并表示既便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要将这两股敌军消灭掉。主席同意我的观点，并指出这战意义重大。
第二天拂晓，大群的敌机便呼啸而来，黑压压一片，连天空都遮住了，没有一千架也有800架以上，均为新型战机，看来李奇微是下了血本。敌机一出动，我军地面远程对空预警雷达就发现了，迎战的空军四个师立即升空，严阵以待。双方就像斗红了眼的公牛一样，一见面，双方就纠缠在一起，相互追逐、缠斗、厮杀，不时有双方飞机在空中爆毁或栽落到地。正当双方酣战之时，敌军的轰炸机群悄悄飞过来了，约有四、五百架。我空军藏匿的一个空军新型战斗机师，在预警雷达的指示下，迅速扑向敌轰炸机群，只见敌轰炸机群象空中放焰火一样发出一团团爆炸的闪光或象秋风扫落叶一样，纷纷往下栽落。敌战斗机带队指挥官急了，忙命令一部分战机去拦截。这时，我东部战线留下的一个战斗机师也出其不意地杀过来了，敌战斗机群一时大乱，居管数量多于我军，却被我空军杀得手忙脚乱。
空中打得如火如荼，地面杀得更为惨烈。我两支阻援部队及时赶到预定地点，抢修临时工事阻击增援的敌军。而围歼敌军的轻型机械化集团军也加强了攻势。英27旅旅长见阵地越缩越少，便将剩下来的坦克、装甲车和汽车围成一圆圈作为工事堡垒抵抗志愿军的攻势。杨司令员冒着敌机轰炸的危险，集中重炮和火箭炮一阵猛轰，被击中的英军坦克、装甲车、汽车顿时燃起了大火，烧得隐藏在里面英国兵哇哇大叫，我突击队趁势冲进去，一边猛打一边用英语大喊“缴枪投降，优待俘虏！”敌指军官见顶不住了，便下令投降。连格罗斯特格团团长兼直属营营长卡恩也成为我军的俘虏。一名被俘的阿尔斯特*营的普通兵卡斯对我军官兵说：“我们都恨美国人，因为一打起仗来，他们就把我们放到最危险的地方。现在又不来救我们，真无耻！”引得周围我军官兵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讥讽道：“这就是你们帝国主义之间的狗咬狗。”
全歼了英29旅，我放下了心。这时，我东线两个师正向汉城逼近，李奇微见英29旅完蛋了，而救援部队又遭到中朝部队的死命阻击，无法推进，看来25师也救不出来了，便果断下令骑一师和山地第十师火速撤退。美25师师长见李奇徵抛弃了他们，便带着几个军官乘直升机逃走，而剩下的官兵也放弃了抵抗，缴枪投降了。而空中还在打得热火朝天，不过没过多久，美机群便撤走了，我战机胜利返航。
我得悉李奇微撤退的消息，便命令东、西两线部队火速追击。但由于李奇微预先安排了有秩序地撤退，我军在追击途中也没得到什么收获。追到“三七线”，我便下命所有部队停止追击，就地边休整边修建防御工事。当时前线众多指挥官都觉得不理解，甚至有个别指挥员还打电话问我，说：“司令员，为什么不追过三七线，不把美军赶下大海。”我严肃地回答说：“如果你想做俘虏，就冲过去吧！”说得那指挥员的哑口无言，但又弄不明白我说的意思，便问别人，别人劝他说：“听陈司令员的没错，你看他指挥我们打一仗胜一仗。你有他那本事吗？”那个指挥员拍了拍脑袋傻笑着说：“你说的设错，一切行动听指挥吗？”
这一仗，由于我军战术的及时改变，追歼了大量的南逃之敌。共消灭敌人余人，其中美军人，英军5000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