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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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的突然动作，使敌人大感意外，惊恐不已。敌军以为我军又要回师遵义，急忙调兵遣将向遵义驰援。又以周浑元、吴奇伟两个纵队星夜云集仁怀、茅台、坛厂一带主席摸准了敌人急于会剿的想法，投其所“好”，以红五、红九军团，伪装主力，向长干山、枫香坝佯攻，以吸引敌人北上，主力则乘机继续向南急进。
第二十四章 乘虚袭贵阳（一）（）
三月三十一日，蒋介石突然收到前线发来中央红军己经南渡乌江的电文。电文令蒋介石一时不知所措，早两天不是说正与*主力在黔北激战吗？怎么一下往南过了乌江呢！看来是中了m*声东击西之计了。难道*是为我贵阳而来，还是东进湘西与*huo龙、肖克部会合？随后又接到前方报告及空军侦察发回的情报表明：中央红军过江后，立即折向东南，分兵三路沿息烽以北向开阳、清水江方向开进。蒋介石忙召集随行人员陈诚、薛岳、何成睿、晏道刚等人开会，商讨对策。经过一番分析，最后认为*红军必定是从川南北渡长江不成，仍企图东进湘西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或南下湘桂黔边境。于是，蒋介石赶紧排兵布阵：
电令桂军廖磊部进驻独山、都匀；湘军刘建绪、徐源泉部固守铜仁、酉阳、秀山；以防*东下或南移。
命第五纵队指挥官李云杰率所部二十三师与六十三师火速赶到余庆，于清水江东岸阻击共军。
命上官云相部笫四十七师与川军潘文华部三个旅沿乌江北岸布防，严防*往北回窜。
命中央军吴奇伟、周浑元、李韫珩所部及王家烈的黔军，蹑敌后分数路猛追，不许停留。同时，又派遣空军进行侦察轰炸，协同各部作战。
我军渡过乌江后，按照中革军委之命，立刻兵分三路，虚张声势向东徐徐而行，兵锋直指瓮安、余庆。我师与红一军团行至开阳附近，突接主席急电，命我二部隐蔽回返，以神速的动作奇袭贵阳城，并于四月六日前相机夺取该城，迫使蒋介石调动毕节的滇军孙渡部与防守仁怀一带的川军潘文华部增援贵阳。在命令的最后特别提到：只要将这两部敌军调出就是胜利。我接到电文当然是心领神会，立刻着手布置：我与参谋长率师特侦营和第三旅为前锋，唐副师长率第一旅快速跟进，政委带第二旅护卫师直紧随其后。并叮嘱全师做好防空伪装，各团设立防空哨，防止敌机的侦察与轰炸。师参谋长率领师特侦营化装成中央军领头开道，一路公开地向贵阳疾进，沿途的伪乡政府、伪保长或保安队自然是热情款待，吃饱喝足之后，便将他们尽数缴械捆绑关押起来。沿途的电话线也被破坏掉。
在我们西返的同时，红五、红九军团仍伪装成我军主力部队继续分三路浩浩荡荡的东进，并派出少数部队和工兵，分别在水尾、中渡、小河口等地的清水江架桥，伪装东渡。
蒋介石在贵阳城每天看到空军侦察送回的情报，心里感到比较踏实，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并每天督促追剿部队加快行动，尽早达成包围态势。4月4日，有情报传回说：共军的一支部队有向遵义方向运动的迹象，蒋介石没太在意，认为那是红军制造的假象，旨在分散我军注意力，掩护主力渡过清水江而已。不过，为了确保贵阳的安全，蒋介石还是下令驻守毕节的滇军孙渡纵队三个旅从速赶到贵阳，命令驻防仁怀地区川军的两个机动旅移至息烽。接着，他又令薛岳紧急部署贵阳城防。此时，贵阳城只有郭思演第九十九师所辖的四个团的兵力，且这四个团大部在外围担任守备，城防兵力包括宪兵在内不足两个团。周围也基本无兵可调。为此，薛岳除命令守城部队加强戒备，检查城防，加固工事外，还将两个消防连和四百名警察调来加强城防。另外，特地在绥靖公署内召集党政军要员训话，称追堵大军云集，*必定无为，勉以精忠救国最后导出主题：各党政军人员务必坚守职责，要与贵阳城共存亡，闻风即弃城者杀无赦！
四月五日是贵阳城里国民党军政要员一个十分焦虑不安的日子，包括他们的统帅蒋介石。尽管这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春风送暖。然而，空气紧张得令人窒息。上午，在贵阳东北几十里外的狗场、扎佐等地出现了红军的一支大部队，正快速向贵阳城扑来，而在贵阳的东南面也同样有一支红军的大部队快速赶来。蒋介石拿着刚送来的情报一下瘫坐在楠木椅上，喃喃自语道：“娘希匹的！我又上了m*的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薛岳，来的*是哪两部分？”蒋介石竭力语气平缓地问道。
“报告校长，听说是lin彪的一军团和陈树相的近卫师。”薛岳惶恐不安地回答。
“嗯！是*的两张王牌。看来，m*是冲我蒋某人来的！去叫陈诚他们来研究一下。”蒋介石尽管心里十分焦虑，但语气却显得很平淡。不一会，陈诚、顾祝同、晏道刚、何成睿等人齐到。蒋介石对他们说：“情况你们都已清楚了。你们看怎么处理？”大家各自谈了自己的分析意见，但始终拿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对策来，更多地是劝自己速速离开危险之地。蒋介石不由得在心里叹息：*的人才何其多，而我的人咋不管用呢？这事还得要自己来拿主意。蒋介石看了他们一眼，才开口说：“这次，我们中了m*的声东击西之计，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未必不是好事。*不是要我们的贵阳城嘛，那我们就给他。当然不能轻易给。我们把城外的第九十九师全部撤进城内死守。贵阳城墙高大坚固，地形易守难攻。守个两、三天应不成问题吧，这时，息峰川军的两个旅和滇军孙渡纵队均已赶到。既使这时城被*攻克也无关紧要。你们想想：*缺乏重炮要攻克重兵把守的坚城，不伤亡惨重，也会损兵折将。再加之城东北的川军与城西北的孙渡纵队联手，既可挡住*北上之路，又可牵制贵阳城的共军，为我追剿大军赢得足够的时间。我追剿大军当可分为：东北、正东、东南三路大军进行包抄。薛岳，具体计划、指挥皆由你负责。”
“是！”薛岳急忙起身立正回答。
蒋介石又接着说道：“西面由我来负责，我将亲赴昆明，督促龙云调集所有滇军，布防滇黔边界，再稳步由西向东推进。我想：龙云总不会让*进入云南吧，他当会全力以赴的。至此，四面包围已经形成。这一次，*绝难再逃出罗网。任何人贻误军机，军法从事，绝不宽恕！”说到这里语气森严，杀机隐现。在坐的要员也不由心中一凛，寒气顿生。
“校长这一招实在高明！反败为胜，必能克竟全功，*难逃覆灭之下场！”陈诚察形观色马上恭维道，随即响起了劈里啪啦的掌声。蒋介石那铁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喜色。
开完会，蒋介石坚持要去察看城防工事，薛岳因要去制订计划，调遣军队；只好由陈诚等人陪同了。刚走到距东门不远的城垣边，便看到一个懒散的工事构筑现场，上百个士兵散布在城垣各处，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还有的坐着抽烟，只有几个人懒洋洋地搬运木头和运土，待修的掩体工事、火力点大都是半缺不全，有些还未开工。蒋介石的脸霎地沉了下去，会议上的好心情一下子给冲跑了，心底不由冒出一团怒火。结果往前走了一段，情况依然如此。他也不愿再往前走了。正在这时，第九十九师师长郭思演闻讯赶来。蒋介石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负责的城防？*已兵临城下了，你就是用这样的工事去抵抗敌人的进攻吗？”蒋介石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指，一一指点着尚未完工的碉堡和残破的城垛，不可自抑。郭思演知道这下糟了，立正恭听着训示，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沁出来。蒋介石接着声音提高八度，声色俱厉：“在这非常时期，你这种玩忽职守的行为，是对党国的犯罪！”
郭思演一听几乎懵了，双腿不住打颤，良久方憋出一句话：“是属下失职，请委员长处罚！”
蒋介石重重哼了一声，因考虑到城还是要他守，语气也就缓和了些：“前天我就交代你修碉堡，告诉你贵阳的得失关系到国际视听。结果你弄成这样子，限你今天必须完成这些工事。另外，贵阳的守卫就交给你了。再有失职，二罪俱罚。”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誓与贵阳城同存亡！”郭思演闻言心中一轻，连忙宏声回答。蒋介石扬了扬手，一撩披篷，转身而去。
蒋介石回到行辕，顾祝同和薛岳正坐在那里等他。顾祝同报告说：“委员长，刚才送来情报说，*的大部队已过水田坝，快到天星寨了。”
蒋介石暗自一惊，瞪着顾祝同问：“水田坝离贵阳多远？在哪个方向？”
顾祝同回答道：“在城东北角，距贵阳大约三十里。”这时，薛岳插言说：“校长！清镇也来有电话，据报飞机场附近发现了*的便衣队。还是请校长早些出发。”
蒋介石思考了一下，说：“好吧！吃完中饭，马上出发。”
四月五日中午时分，我率先头部队已到达贵阳城郊东北部。我一面派出师特侦营侦察敌情，一面命令部队休息吃饭。此时，红一军团二师亦到达贵阳城郊东南部。两军已形成对贵阳城两面夹击之势。
第二十四章 乘虚袭贵阳（二）（）
吃过中饭，王参谋长拿着侦察得来的情报走进来对我说：“师长！中央军第九十九师今天上午将城外所有要点的防守兵力都撤到城里去了，企图凭借坚城死守。目前，只剩下西北方清镇飞机场的守军正准备撤走。”
“绝不能让他们跑回城里。”我插话道。
“放心吧！师长。我已派三旅108团去收拾他们。”参谋长高兴地说。
“走！通知一下三旅团以上军事主官及师、旅特侦营的营、连长们，一起去看看贵阳的城防工事。”我吩咐道。
不多时，我们隐蔽接近到东城门约两百米远的地方，观察到贵阳城墙确实高大，至少都有近三丈高，而且是清一色的麻石彻成，相当坚固，每隔百余米都建有碉堡。敌人可以依据碉堡或城垛居高临下进行射击。城墙外还挖有壕沟，宽达二丈深近三米，确实易守难攻。城墙上有敌兵来回走动，戒备较严，强攻必将造成重大伤亡。我们又顺着城墙往北一路察看直至北城门，沿途我又要特侦营的干部仔细观察，选择好突破点。回到师指挥部，政委和后续部队也亦赶到。我与政委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便立即召开作战会议。王参谋长将贵阳城内的守敌及工事布防情况等进行了详细介绍，使大家对敌我双方情况有一个整体的了解。
接着，由我作具体的战斗布署，我说：“这次贵阳战斗至关重要，它将对我军下一步重大行动产生巨大影响。蒋介石这一步棋下得比较高明，也很阴险。他想用中央军第九十九师并借助贵阳城坚固的城墙和城防工事拖住我们中央红军，只要拖住我们两天，贵阳东北驻息烽的川军的两个旅及西北方向滇军孙渡纵队，就会赶来贵阳城下，将我们死死咬住，这样，他的追剿大军就会峰拥而至，将我们中央红军团团围住，聚而歼之。蒋介石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好，但早已落入我们主席的算计之中。因此，中革军委命令我们明天中午十二时前必须攻占贵阳城。这样，我军就嬴得了战略的主动权，进退自如，既可腾出手来对付东北方向川军的两个旅，又可迎击西北来的孙渡纵队。
中革军委组成了攻城前线指挥部，由红一军团林、罗首长担任攻城总指挥，统一指挥一军团和我们师，一军团担任从南城门突破的任务，一旅炮兵营暂由一军团指挥。我们师的任务是从东门至北门一线突破，我的计划是将强攻与偷袭有机地结合起来，由三旅罗旅长指挥106团主攻东城门，集中两个旅的炮兵营担任炮火掩护；二旅103、105团担任第二梯队；104团于北门佯攻，并防止敌人逃走。由师特侦营、狙击排与107团担负第一偷袭点的突破任务，由师部王参谋长指挥，并配备两个迫击炮连。由三旅特侦营与108团及两个迫击炮连担负笫二偷袭点的突破，由三旅许副旅长指挥。笫一旅立即占领城东北一线的防御阵地，阻击息烽来的川军两个旅，切忌注意不要将它吓跑。至于滇军孙渡纵队由彭老总的三军团去对付。攻击于明晨四时三十分开始，偷袭部队提前半小时展开行动，偷袭成功，发出讯号，配合主攻部队打开城门；争取上午十时结束战斗。政委，你说说吧。”
“好！我简单说三点意见：一是各部队做好宣传鼓动工作，使每个干部、战士都懂得攻占贵阳城的重大意义。这是我军攻占的第一座省会城市，一定要严格执行进城规定和群众纪律，注意我党我军的政治影响。二是要大力开展对敌宣传，瓦解敌军的斗志和士气。三是各部在战斗中切忌急躁情绪，多动脑筋，减少部队伤亡。”政委站起身来慎重地说道。我感激地看了政委一眼，便宣布散会。
散会后，我要参谋部立即将攻城计划弄好送交攻城总指挥部；便向106团走去。来到团指挥所，碰上三旅罗旅长也在，正在研究突击队的问题。我便把罗旅长拉至一边问道：“罗旅长，若偷袭受挫，你这边用什么方法突破城门？”
罗旅长想了想回答说：“我们准备了两套方案：一是集中炮火进行轰击，摧垮城墙；二是准备长梯，强行攀登城墙，然后打开城门。”
“我看第一种方案难以奏效，东门的成墙坚固厚实，我们的山炮口径较小，威力不大，要浪费很多炮弹。第二种方案恐怕伤亡较大。能不能想办法将城门直接炸开？”我提醒说。
罗旅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们没有*，*威力太小，恐怕不成。”
“*师里有，去年部队在赣南时还训练了一个爆破队，你去找王参谋长问问。”
罗旅长一听高兴得脸上开了花，连声说：“谢谢师长！谢谢师长！我马上去。”
在我们紧锣密鼓地投入攻城准备之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