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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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相助与我?”游黑城面色阴沉。
“无它,唯利益尔。乱世在才能出英雄,想他许傲,黎三定不都是乾朝大乱,天下纷争之时涌现的人物,若是天下一统,各方势力被逐渐吞噬那我吴家再想有出头之日,可就千难万难了。”吴门毫不避讳地道。
“呵呵,原来又是一个野心家。不过我们也算志同道合,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游黑城终是放下心来,愿意听吴门一言。
“为今之计,大汗无非想要弄清楚黎、蜀二国真实意图。蜀国暂时不用担心,黎、蜀同时立国,从一开始便是蜀弱黎强,虽然近年来蜀国国力呈逐渐上升的趋势,但单轮军队作战能力,还是黎国更高一筹,所以蜀国面对黎国仍旧只能处于守势,南边的纷争大汗尽可不用理会,若是有牵扯到大汗的变故,我吴家自会第一时间将情报奉上。那便只剩下黎国,黎国是主动方,黎三定进则搅动天下,退则稳如泰山。大汗不妨在恰当的时机派一小股人马试探虚实……”吴门突然想起来时那人对自己的嘱咐,将将在快要说完之时打住了。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游黑城抚掌而笑,众人跟着一起鼓掌,然后纷纷敬酒。吴门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人多,渐渐双眼变的迷离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苍鹰寨的日子。
三日后,裕城外三十里,一千桀族精骑立于多都儿身后。此时正值傍晚,将将快要入夜,一群人酝酿着久违的杀意。就在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一瞬间多都儿动了,一千骑紧随其后,搅动风声,一股草原汉子独有的气息弥漫开来,向着黎人所在狂奔而去。
早已进入梦乡的左镐搂身旁躺着一个从京城带来的小妾,即使早已入睡,手仍是不安分在搭在小妾胸前。小妾有些厌恶地将左镐的手从身上推开,却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呼喝声吓了一跳:“大人,大人,敌袭,敌袭……”
左镐惊的坐了起来,眼中泛着血丝,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桀族都会来人抢夺粮食,女人。只是今年却比比往年来的要早。
“慌什么,滚下去。”左镐强忍心中经惧呵斥道。小妾也坐了起来,瑟瑟发抖的贴着左镐,身子不住地发抖。
“没出息的娘们,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左镐明显发觉自己手放的位置不对,对着小妾又是一阵呵斥。
“大人,这次不比以往,贼人的攻势大了许多,城门怕是,怕是守不住了。”门外那人顾不得左镐的震怒,强行答话。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守住了,必须要等到慕容寒赶过来,知道吗,不然我杀了你们全家。”左镐这次是真的怕了,他不敢想象若是城破了,那群恶魔会拿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样,会拿他这十多房小妾如何。
多都儿骁勇异常,使一柄铁锤,不住地砸在黎国兵士身上,方圆十丈之内竟无人敢掠齐锋芒。犹豫是夜晚,能见度低,左镐所属的兵士,根本没有夜战的经验,纵然依靠着城池据守,死伤仍是惨重。城楼之上的弓箭手被压制的不敢抬头,唯有巨木与火油才能稍稍阻挡住桀族的攻势。大约付出了二百人的代价之后,桀族一队二十几人的大力士抬着就地取材的原木开始撞击城门,巨大的响声在每个守城兵士耳边回荡,骇人心魄。
终于,城门被撞开了,多都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草原骑兵紧随其后,逢人便杀,逢物便抢。衣冠不整的左镐正带着几个亲兵与小妾准备逃出城区,却被眼神锐利的多都儿发现。
多都儿狞笑一声,一夹马腹向着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冲了过去,完全无视身旁的左镐与兵士,当然顺便也给了他们一锤。巨锤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巨浪让左镐惊惧不已,原本将他护卫在中央的兵士早已四散奔逃,左镐无奈,就地一滚,躲在了几个女人身后。
锤子终究是没有落下,停在了与左镐同房的小妾身前。小妾一脸惨白,双腿瑟瑟发抖,双眼早已闭上。
“你们黎国的男人还真是没用啊,竟然躲在美人身后,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出来受死。”多都儿喝道。
“勇士,别,别杀我,我是大黎的刺史,我可以给你们钱和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左镐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需要你给吗?我们草原儿郎要的东西不会自己拿?”多都儿下马将左镐从女人身后揪了出来。
“看样子你也是个高官了,真没出息,来世生在草原吧,我教你怎么做真正的男人。”多都儿说完用手拧断了左镐的脖子。
左镐临死都没等到慕容寒的驰援,他不明白为什么早已经说好保护自己的慕容寒在关键时刻没有出现,难道,他就不怕皇帝怪罪吗?
桀族偷袭裕城,城破,死伤不计其数,城内财宝,粮食被一扫而光,刺史左镐战死。黎国朝廷得知后并无实际动作,只是发文斥责,声明定要桀族血债血偿……
(本章完)
第39章 伤心人有伤心事()
还是两断山,只是这里更加靠近蜀国边境,关于中云镇的一切眼前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枯草堆里醒转过来的祁岱靠着山中的草药简单的止住了血,并且寻到一条小溪将衣物与身上的血迹洗干。
祁岱坐在溪边,双脚泡在水中,四周寂静无声。祁岱神色间透出一股哀伤,他不知道他四叔、楚高歌已经一众女子的下场会是什么,所以他很烦。
突然,一阵微弱的人声传了过来,言辞含糊不清,浑然听不出什么。祁岱陡然机警起来,迅速将身子没入水中,双眼隔着溪水朝着四周搜寻着。
过了好一会,祁岱才将身子从水中探了出来,并没有他以为的官兵追捕,可那微弱的声音仍在持续,只是愈来愈小。
思索片刻,祁岱还是追着声音向着溪对面游了过去。刚到岸,祁岱确定了声音是从一堆水草之中发出,于是拨开眼前的水草,一处山洞显现出来。
祁岱刚前脚刚踏入洞内,便感觉身后一阵劲风扑来。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滚,堪堪躲了过去,一把匕首此刻正斜插在祁岱两腿之间,差一点就命中要害。
祁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抬头环顾四周。洞内光线比较阴暗,所以祁岱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前方有一团阴影躺在地上,看不清具体容貌,此刻隔近了才发觉这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子。
“管你是谁,老子好心救你,你竟然想杀我。先给你两巴掌再说。”祁岱心中一冷,向着女子走了过去。
女子背对着洞口,身子蜷缩成一团,口中呢喃声仿佛在说:“冷,冷,水,水……”祁岱一把将女子翻了过来,刚准备开口质问,却被眼前之人给吓住了。
许清就这样出现在了祁岱的面前,头发与血污粘在脸上,身上衣服多处被刀剑划破,满身是伤。可祁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祁岱心中一疼,温柔地将许清的头放在腿上,轻轻地将那些未曾凝固在脸上的发丝拨开,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一抹额头,滚烫地吓人。祁岱赶紧从旁边搬了块石头垫在许清的脑后。犹豫没有盛水之物,祁岱忍着痛来回不停地往返于山洞与小溪之间,用嘴一小口一小口地给许清喂。
没有少女的芬芳,有的只是浓重的血腥气。祁岱心中毫无半分亵渎之意,脑中所想全是附近地形有什么地方可能有治伤寒的药物……
三日以来,祁岱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着许清,或许是上天垂怜,又或许是赵氏教导有方,在祁岱终于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地上两个时辰之后,许清醒了过来。
许清刚一醒来,全身便像蚂蚁挠般难受。视线刚一移动,许清便发现竟然有一人倒在自己身旁,手迅速伸向腰间,想要去拔匕首,拔了半天却发现空空如也,这才想到自己在昏迷之前,在山洞入口处布了一个陷阱。
许清脸上的警惕不由少了几分,试探着用手去探祁岱的脉搏,却发现强健有力,应该只是睡着了。许清脸上突然现出一股戾气:陷阱居然没杀死你,若是你醒了,以我如今的实力就连三岁孩童都打不过,又怎能奈何的了你。
就在许清刚准备痛下杀手之时,却发现眼前之人侧脸有些似曾相识,砍向祁岱颈脖之间的手刀不由迟了一瞬。就是这一瞬,祁岱醒了,一把抓住许清的手,眼中没有丝毫责备,反倒有些淡淡的惊喜。
“你醒了,”祁岱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许清道。
“怎么……是你?”许清有些惊讶。
“怎么不能是我,虽然你伤还没好,起码以后你能自己出去喝水了。”祁岱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许清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祁岱,不由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双唇,神色愤怒地瞪着祁岱。
“别这么愤怒了,我只是先收点利息,相比你做的事,我已经算是好人了。我去洗个澡,顺便打两只野鸡回来,今天终于不用做饭了。”祁岱松开抓着许清的手,转身向洞外走去。
“你……呸,谁要给你做饭。”许清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祁岱愣了一下,一想到许清昏睡只是口中所念的那三个字,撇了撇嘴,继续向外走去。
听着外面“扑通”地落水声,许清脸上涌起一丝红晕,他可从来没和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哪怕是傅君行。如今却是被祁岱……
一想到傅君行,许清的神色不由黯淡下来,就凭她所做的事还真是杀了她都不过分,祁岱说的收点利息,那就收点利息吧。
“喏,一只公鸡,一只母鸡,一只兔子,你把兔子和一只公鸡烤熟,我把母鸡和这些药材炖汤,你的伤能好的快点。”祁岱看着靠在石壁上的许清说道。
许清并不答话,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始拾洞内的枯木,准备生火。
祁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许清竟然同意了,不由翻了个白眼:“女人翻脸还真比翻书还快。”
许清心中一震,抿了抿嘴,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不去理会。
很快,许清便将兔子和鸡烤熟了,阵阵香气弥漫在山洞之内。
“哇,看不出来,大总管你这活不赖啊。”祁岱深深地嗅了一口。
“等等我,我这还有一阵,要等这药力完全融入汤中才算成了。”祁岱继续道。
许清看了看祁岱,眼中闪过一丝凄苦:“你过来。”
祁岱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走到了许清身旁道:“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们,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我这身子仍是完璧之身,便给了你吧。来,欢好之后,我们再无干系。”许清说着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了?你当我没见过女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让你后悔一生。”祁岱其实早就原谅她了,他多少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此刻听见许清的言语竟是出奇地愤怒起来。
“那你还要如何?”许清虽不着寸缕,声音却是冷地令人发寒。
“不如何,吃饭。”祁岱在许清脱衣的一瞬间已经将身子背了过去,虽然转的极快,可仍是有一抹白腻在眼前一闪而逝。
许清神色古怪地盯着祁岱的背影,似是要看穿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看了,小爷知道自己生的俊俏,就连背影也是这般迷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光着身子看我,我很不自在,我也很为难啊。”祁岱闻了闻石块里炖着地鸡汤道。
(本章完)
第40章 身世()
在祁岱的督促下,许清皱着眉将有些发苦的鸡汤喝完了。鸡汤之后,便是烤全鸡与烤全兔,只从许清那垂涎欲滴的神色看,祁岱便知道她是真饿了。
祁岱只吃了一根鸡腿和羊腿,之后便推脱说刚在外面吃了些野果真是太撑了,问许清还要不要。
许清一把夺了过来,将鸡与兔子啃的精光。
在许清吃东西的时候,祁岱便用那个被匕首镂空的石碗去外面盛了碗水进来,继续煮着。
直到许清吃完,祁岱煮的溪水已是从冷便热又便温了。
祁岱漫不经心地将水递给了许清,许清确实感觉有些油腻,一口温水入肚,一下冲散了胃里散发出来的油腻感。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许清坐在还未散热的火堆旁,向着对面的祁岱出声道。
“不为什么,见不的女人落难。”祁岱口中叼着一片树叶,四仰八叉地躺在火堆旁。
“你知道是我将他们骗走,也是我带他们去听南国梦。你不怪我?”许清又问道。
“我只想知道傅君行是谁?”祁岱突然坐起身来,不答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许清显得有些慌乱。
“我从一个人口里听说的,”祁岱嘴角不自然起来。
“谁说的?”许清显得有些焦急。
“你啊,你昏睡的时候总是念这三个字,我不记得都不行。还抓着我说说什么,对不起,杀了你。你也是够忠心的。”祁岱揶揄道。
“你,你混蛋,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许清羞怒交加道。
“他应该是蜀国人吧,并且地位还不低,是你的直属上司,对不对?”祁岱突然将脸凑到许清面前。
“我,我……”许清看着一脸忧伤的祁岱,说不出话来。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谁也不开口,最后还是祁岱打了个哈欠道:“小爷累了,睡吧。”
说完将生火之处的木炭尽数拨开,留下一块热乎乎的地面。
“你睡这,晚上风大,伤寒还未痊愈,不能受凉。”说完自己也躺下身子却是离那块地面有些距离,只能感觉到迅速消散的余热。
许清躺在了祁岱清出来的那块地上,闭上了眼,口中却开始了对往事的描述。
“我从小生在蜀国,父母做些小生意,在当地也算过的去。可是有一天,一江湖恶霸看中我娘,且那人武功高强,竟逼死我爹,然后妄想霸占我娘,我娘贞烈,宁死不从,一头撞死在墙上。我孤零零的站在父母的尸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