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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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了一阵之后,徐绍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换到张维信身边坐下,言不由衷的说道:“老张,兄弟前些天为你做了件大好事,你可得谢谢我。”
张维信被他给说愣了,不明白他在这里“荒yin无度”,怎么会为自己做了件好事,还是大好事。其他人听了也都觉得奇怪,只有刘文东表情怪异的看着徐绍安。他已经想到徐绍安要说的是什么事了,只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徐大营长打算如何把这件事给忽悠成一件大好事。
徐绍安却一点心虚或者愧疚的心理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他真的是在助人为乐,就见他拍拍张维信的肩膀,说道:“老张,中秋节过后,兄弟在这客栈里遇到一位妙龄美女,长相那是没的说,绝对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当时我就想了,我如今有了对象了,老张你还没有着落呢。于是为了老张你的终生幸福,兄弟就与她攀谈了几句,把老张你是一通猛夸。说你是相貌堂堂,文采出众,与那姑娘绝对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绝配。那位姑娘一听就动了心了,哭着喊着非要见你一面。我见她这么痴情,就答应下来了。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待会儿等吃完了饭,我就带你去见她。”
张维信被他这一通话给忽悠糊涂了,有些不高兴的问道:“我说老徐,你这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相貌堂堂,文采出众了。咱们团队这么多没老婆的,你怎么偏偏要给我找对象,还是什么妙龄美女。你把话再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
徐绍安却一副无辜的表情,指了指刘文东,说道:“我说得都是实话,你要不信问老刘。”
刘文东听他这么说,恨不得咬他一口,心说你干的缺德事,干嘛让我说。但是此时众人都在看着他,他也不好不开口。想了一想,把心一横,瞪了徐绍安一眼后,便原原本本的把中秋过后,黄莺儿姑娘登门拜访的事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崤峻等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捧腹大笑,尤其是王峰,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有张维信坐在那里一脸的黑线,心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刘文东开始还纳闷,后来听王崤峻边笑边把玉虚宫中秋晚会上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后,也立即加入到笑声大军里去了。
笑了一会儿,众人见张维信脸上的表情已经向准备吃人状态转变,才赶紧止住笑声,纷纷开导张维信,叫他不必太在意。作为三十一名穿越者中最熟悉古代诗词的成员,大家在情急之下自然会把他抬出来当挡箭牌。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大家绝没有恶意,绝不是故意拿他来取笑的。经过大家一番开解,张维信终于不再耿耿于怀。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张维信天下第一词人的称呼不久后就将被广为传播,其影响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大家开玩笑之余,梁子岳却在考虑这个所谓的黄莺儿姑娘的身份来历,以及她接近团队的目的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这并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委员会赋予他的责任。最近,随着团队与外界的接触越来越多,委员会的各位委员开始关注大家的交往对象的身份问题。通过委员会会议,决定任命梁子岳和曾志林为新成立的审核组成员(原职依然兼任),全面负责那些与团队成员直接交往较多的古人的身份审查工作。以防有居心不良者借与团队成员接近的机会,刺探团队内幕,破坏团队发展,威胁团队安全。前世当过好几年刑jing的梁子岳因为相关经验更丰富一些,所以主要工作还是由他来做。
听完刘文东的介绍后,梁子岳又同与黄莺儿接触最多的林小雨交流了一下。林小雨又补充了一些黄姑娘后来再来时与她交谈得到的,诸如她从扬州来,yu到幽州城探访亲戚,结果亲戚已亡故以及身边只一男一女两个家人等等不多的信息。梁子岳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其中还是有不少疑点,这个黄莺儿的来历绝对不会像她说得这么简单。试问,这个时代像她这么一位既年轻又非常漂亮的少女,怎么可能为了一首词就如此主动的与几个索不相识的道士接近,还对词的作者这么感兴趣,非要见之而后快。而且既然亲戚已不在,为何还要住在这客栈这么长时间。梁子岳现在反到非常想见见这位黄姑娘,以解心中之惑。
客栈西跨院中,自打王崤峻他们开始敲对面的门,黄莺儿那个叫鸢儿的妹妹就好奇的趴在自家的院门口向外看。见又来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便用心的听着对面院子里的动静。虽然说话的声音并不能听清楚,却更加激起了这小姑娘的好奇心。黄莺儿从房中出来,见自己的妹妹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上,便走过去一拍她的小屁股,问道:“小丫头,在看什么呢?”黄鸢儿正聚jing会神的偷听,被她一拍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家小姐,连忙用小手抚着自己那才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委屈的说道:“小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还突然拍人家,人家的心肝都差点出嘴里蹦出来。”
黄莺儿用手点指着她的额头:“是你自己光顾着偷看外面,没发现我走过来,还来怪我。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让你那么用心。”
黄鸢儿却委屈的说道:“人家偷看可都是为了你,你却来吓我。”
黄莺儿被她说得一愣,不解的看着她。黄鸢儿继续说道:“刚刚我听到对面有动静,就过来看。发现又来了几个道士,想是对面住的那四个道士的朋友或者师兄弟。因为知道小姐惦着那个张道长,所以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看看那个张道长是不是也在其中。虽然没听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新来的几个道士长相都还说得过去,没有丑八怪。”
黄莺儿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被她说中,不由得俏脸一红,嗔道:“小丫头瞎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惦着那个张道长了。”
黄鸢儿却并未被她吓住,继续说道:“你就别骗我了。你没惦着那个张道长,为什么成天念他那首词,还费尽心思的重新为这词谱了曲,一天到晚都在唱。”
“那是因为这首词写得好,好词自然要多念才能有更深刻的体会。为这词谱曲是为以后遵从飞燕堂的指示,再做清倌人时演唱此曲可以一鸣惊人,事半功倍。”
“那你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往对面跑,还不停的打听那个张道士的情况,还要我替你保密,不告诉杨叔叔,可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与那位林道长切磋音律。”
“那是为了要是有机会能请他为咱们写几首好词,更有利于完成任务。”
“真的吗?”
黄莺儿见这小丫头用一副你在骗人的神情看着自己,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红着脸摆出小姐派头,装作生气道:“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便扬起手照着黄鸢儿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黄鸢儿见小姐辩不过就要打人,一边绕着院子躲避她的巴掌,一边不服气道:“哼,被人家说破心事,就摆小姐架子打人,真不讲道理。哎呀,好疼,那么用力,屁股都快被你打肿了。”
两个人围着院子跑了几圈,被从对面院子里传来的一阵暴笑声给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虽然与东跨院离得不算近,但是王崤峻等人听闻徐绍安陷害张维信时那笑声实在是太大了,正在追逐的主仆二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估计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随后还隐约能听到有人说什么老张不要生气的话,只是比刚才的笑声小了一些,具体说的什么却听得不是很真切。于是黄莺儿小姐决定趁着杨永忠不在的好机会,亲自登门弄个明白,连小丫头黄鸢儿在一旁刮着脸羞她也顾不上了。
第三十二章 才子一见佳人()
出去买午餐的洪妍去了时间不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手里都提着食盒。已经饥肠辘辘的众人立即停止闲扯,开始大快朵颐。一番风卷残云过后,伙计将餐具收走,而穿越众们则满意的拍着肚子,舒服的偎在椅子上消化食。就在这时院门被人“咚咚”的敲响了,随后传来了女子温和而柔美的声音:“林道长在吗?”
闻听此言,正在惬意的剔着牙的徐绍安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然后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把门死死的关上。院子中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没弄明白这老徐发得什么疯。只有刘文东、洪妍和林小雨熟悉这个动听的嗓音,正是那位黄莺儿姑娘的。
当敲门之声再次传来,再看看刘文东脸上那无奈的表情,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外面的姑娘恐怕就是老徐所说的爱慕张维信诗词的那位,老徐这家伙是逃进屋里避难去了。众人虽然对他的行为极其鄙视,但是也不能不理敲门之人,最后还是林小雨起身去打开了院门,将黄姑娘和她的妹妹让进院来。
这位黄莺儿姑娘今天依然穿得是那身杏黄衣裙,摇曳生姿的走进院中,脚步轻盈,体态袅娜。配上那未施粉脂,素面朝天的俏丽面庞,在这凉爽的秋ri午后,带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只有已经见过她好几面的刘文东还能保持平静。
面对院中众人目不转睛的对她行注目礼,黄莺儿没有丝毫的反感与害羞,仍然礼貌的与林小雨寒暄着,落落大方的在林小雨的引领下来到大家围坐之处,向众人福了一福,语调柔和的说道:“小女子黄莺儿见过各位道长。”
直到此时,从黄莺儿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的,那些所谓的道长们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向她回礼。而后林小雨请黄莺儿坐下,并为她斟了一杯茶。黄莺儿谢过,而后向林小雨问道:“怎么不见徐道长,他出去了吗?”
一句话问的林小雨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黄姑娘才好。就在她思量着如何敷衍对方时,就听一旁的刘文东接口道:“黄姑娘,徐师兄他在到是在。只是他今天中午吃饭吃得太撑了,这会儿正抱着肚子在屋里想方设法消化食呢,恐怕是没法见你了。姑娘找他有什么事吗?”
正在屋里偷听的徐绍安虽然很气愤于刘文东说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但此时也只能隐忍了。黄莺儿听了,觉得有些糊涂,不明白这吃撑着了不到外面溜溜,为什么反而跑屋子里面去消化。不过她此来并非真是为了找徐绍安,而是想过来看看那个张维信道长是不是在其中,因此也就不再多想消化食的事。
若是一般女子,要她直截了当的问某个男子是不是来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但黄莺儿这几年做清倌人脸皮儿练厚了不少,面对这么多陌生男人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言不讳:“小女子找徐道长也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小女子听到这院中人声鼎沸,似是徐道长来了不少的师兄弟。所以想过来问问,中秋之时徐道长提到的那位张维信道长是否来了。”
众人没想到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有魄力,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惊讶归惊讶,人家既然问了就不能不回答。林小雨做为与她交谈最多的人,这时当起了东道主,为她一一介绍王崤峻等人。黄莺儿一一与他们打招呼,当介绍到张维信时,她的眼睛立时亮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目光中既有欣喜又带着些倾慕。只是她掩饰得比较好,这种神情一闪而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她一边打量,一边把眼前的这个人与徐道长的介绍相比较。虽然这人看上去不象徐道长说得那么貌比潘安,但却胜在成熟稳重,远比那些自诩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更让人有安全感。况且他的长相也还可以,身材似乎也算比较高大,看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阶段。不知不觉中黄莺儿开始品评起张维信的相貌,而且越看越觉得满意,最后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琢磨起这些,真是太反常了。发现有些想入非非的黄莺儿赶忙收住心思,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
看着自己的偶像,黄莺儿由衷的说道:“您就是作出了《明白几时有》这首绝妙好词的张道长,小女子能得见张道长真是三生有幸。”
张维信第一眼看到这位黄姑娘就心里一动,这到不是他好sè,而是他觉得虽然是第一次与黄姑娘见面,却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令张维信很奇怪,仔细一琢磨便找到了原因――这位黄姑娘与自己在前世的妻子在体态相貌上有些相似,更确切的说,是与学生时代妻子的样貌比较像。如此一来,自己看她觉得眼熟也就不奇怪了。而这种熟悉的感觉也使张维信的心理起了变化,对于徐绍安拿他来忽悠人的事情也不那么在意了。
听到黄莺儿的夸赞后,虽然并不情愿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剽窃者,但也不愿在美女面前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作者,于是赶忙谦逊道:“这首词确是贫道所作,不过是前年中秋自娱之作,实不敢称绝妙好词,黄姑娘谬赞了。有唐一代留传下来的名作佳句,哪一首不比贫道的拙作强百倍。”
黄莺儿对他的谦逊却不以为然,说道:“张道长过谦了,以小女子看来,道长的这首词与那谪仙人李白的《子夜吴歌》,白居易的《长相思》,温庭筠的《忆江南》相比并不稍让,且更加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感情。”
张维信听她开始把自己跟李白、白居易相比了,自然是不敢当,忙道:“贫道哪里敢和这些前朝大家相比,姑娘太抬举贫道了。不要说他们,就是姑娘于诗词一道的见解,贫道恐怕都难以企及。ri后若有机会,贫道还要向姑娘请教。”
黄莺儿被他恭维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张道长过誉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哪里敢当。到是希望道长ri后能不吝赐教才是。”
张维信本于诗词一道就没什么研究,听这位黄姑娘说得头头是道,似是此中行家。自己唯一的本钱就是会背一些名作,真正理论上的东西就知之甚少了。虽然这黄姑娘声音很好听,听她说话也算一种享受,但再这么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