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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新宋英烈-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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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而且,最令丁队主事吃惊的是,被公认为“飞燕堂”第一流武功高手的乙队主事,在那名道士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从乙队主事发现事情不妙纵身自酒楼二层跳到地面之上,到其被那名道士追上并制服,两个人前后也就过了不过三四招。对方头领如此高超的身手,令丁队主事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令其大呼侥幸。暗叹自己运气好,晚到了那么片刻,不然的话,现在自己和自己的那名随从此时也和那位乙队主事及其手下一样,被北平军的人绳捆索绑的押走了。这样的经历令这位丁队主事在后怕不已的同时也是更加的小心谨慎,最终得以安全的抵达北平城——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小队都有这样的好运气。除了张燕自带的甲队以及这位丁队主事的小队,其他五个小队在进入北平城之前便先后被抓,无法再来和甲、丁两队汇合了。

    听完这位丁队主事的汇报,张燕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方面,自己已然抵达北平城七八ri了,可除了丁队以及已知被抓的乙队之外,其他四支小队至今仍无半点消息。就目前的情形以及乙队在良乡城的遭遇看,那四队人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出师未捷,自己便已经损失了一大半的人马,如此不利局面不由得她不心凉。

    另一方面,对于丁队主事口中那支左臂之上扎着一条画有两根交叉的淡黄sè羽毛的红sè布带、被当地人称为“暗羽堂”、明显是北平军辖下密谍衙门属员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也令张燕深感此次重建幽州分堂的困难远比出发之前所预想的要大得多,同时自己及手下所面临的危险程度也远比当初估计的要高得多——“暗羽堂”的叫法是丁队主事在目睹乙队主事被抓时,从旁边的本地围观者的议论中听到、并经过多方小心探听确认的北平军密谍衙门的名号。

    不过,心凉归心凉,一向要强的张燕却并没有就此打退堂鼓——况且就这么回去也没法向义父和兄长交待。她仔细思量了一番后,决定暂时离开北平军控制最严密的北平城,前往东边的潞县,在那里建立“飞燕堂”在北平军的第一个落脚点。

    之所以会选择潞县为落脚点,一则是因为那里距离北平城不过五、六十里,北平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重大变故,潞县这边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二则是因为潞县作为北平军的一座普通县城,想来“暗羽堂”对其的监控应该要比北平城差上许多,有利于己方潜伏、隐蔽。三则是因为在潞县有他们兄妹的一位在本地经商的远房亲戚,自己可以以为义父张永德北上经商的名义与其联络——这位远房亲戚只知张氏兄妹是后周重臣张永德的义子义女,却并不知道他二人是为张永德管理密谍组织的。有了这样一位本地人做掩护,自然有利于张燕及其手下在那里站稳脚跟。

    计议已定,显德七年yin历十一月二十八,张燕率仅剩的十余名部下离开对他们来说危机四伏的北平城,前往潞县。

第五十五章 功劳相抵() 
张燕于显德七年yin历十一月二十八一早,带领手下离开北平城,就在当天下午申时末,穿越团队情报部内务司主管梁子岳拿着一叠厚厚的讯问笔录,走进了北平军节度府。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情报部内务司便发现并抓捕了五组、三十二名(活捉二十人、击毙十二人)来自后周重臣张永德麾下密谍组织“飞燕堂”的探子,这不能不令王崤峻、张维信、徐绍安三名委员大感意外。虽说自从显德五年将“飞燕堂”幽州分堂一锅端后,对方也曾多次派人北上北平军,试图恢复在这里的谍报活动、建立据点。但通常来的都是三、五个人、那种进行试探xing活动的小股人马,像这样一下来几十人的情况还从未出现过。

    因此,在听梁子岳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后,王崤峻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确定这些密探都来自张永德的‘飞燕堂’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密谍组织的探子冒充‘飞燕堂’,以保护自己的幕后主使?”

    梁子岳闻言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这一点完全可以确定。这些密谍被抓后都是单独关押、单独审问,彼此之间不可能串口供。为了以防万一,兄弟我还亲自审讯了所有被抓的探子,并且将其中五名应该是对方各个密谍小队头领人物的情况记录下来,拿给正在苦役营服刑的那几名原‘飞燕堂’幽州分堂高级头目,让他们分辨其中是否有他们认识的同伙。结果,他们从中居然认出了三名资历与自己差不多的‘飞燕堂’成员。所以,兄弟认为这些新近抓捕的密谍的供述都是真实的。”

    “口供上说此次‘飞燕堂’潜入北平军的行动是由他们总堂主之一的张燕亲自指挥,且是由她亲自带队北上实施的。这个消息可靠吗?如果可靠,那这个张燕的行踪情报部是否已经掌握?”徐绍安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笔录副本,一边问道。

    梁子岳见问,连忙答道:“有关总堂主张燕亲自主持、指挥‘飞燕堂’此次行动的消息还是可靠的。这一点,不但可以通过被抓密谍们的口供相互印证,而且‘隐园’那边传来的消息中也透露出了类似的信息。”

    “既然已经从俘虏口供和‘隐园’那边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依然让那个张燕漏网,而且还拖到现在才来汇报?”徐绍安有些不满的问道。“要知道,如今柴荣病重,后周朝堂暗流汹涌。咱们团队在上月底的扩大会议上就已经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方案,而你们情报部的任务就是尽一切可能掌握潜在对手的所有有用的信息。现在对手的密谍大规模北上,而且还是由其首脑人物亲自出马指挥,可你们内务司却如此后知后觉,直到对方的人马已经蜂拥而至,甚至是进了良乡城,你们才发现其中的异常,开始抓捕嫌犯,最终还让对手的最高首领给跑了。内务司如此作为,实在是令哥哥我很是失望啊。”

    梁子岳听了,不由得满面愧sè,连忙站起身诚恳的答道:“八哥教训的是。此事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兄弟我难辞其咎,兄弟愿领受委员会的任何处罚。”

    尽管对梁子岳及内务司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同样感到不满意,但在不满的同时,王崤峻却并不相信做事一向严谨、细致的梁子岳真的会在如此重要的本职工作上出现如此大的疏漏,其中或者另有原因。因此,他一面摆手制止住还要继续训斥梁子岳的徐绍安,一面严肃的问梁子岳道:“情报部内务司最早是何时发现这批来自‘飞燕堂’的密谍最初的蛛丝马迹的?”

    梁子岳闻言略一思索,答道:“兄弟是yin历十一月十三接获‘暗羽’涿州分堂传来的消息,才首次得知有一队来自开封的商队在涿州停留时,其中的部分掌柜和伙计既不关注当地的市场行情,也不在意北平军的商贸前景,反而一再的向那些刚从北平军贸易完毕南返的商队或者商人了解我北平军各州县、特别是北平城的军事及民政信息。”

    “那么在得到这条消息后,内务司是如何应对的?”王崤峻接着问道。

    “得报之后,兄弟立即传令‘暗羽’在涿州、易州、固安及良乡、玉河、北平、潞县等处的分堂,要他们留心近段时间所有来自开封城的商队,对其中形迹可疑者进行严密监控,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向总堂这边汇报。”梁子岳答道。

    “那内务司又是何时接到外务司‘隐园’情报中心发来的,有关‘飞燕堂’总堂主张燕已然亲率人马北上北平军的消息的?”王崤峻继续问道。

    梁子岳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略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答道:“禀五哥,外务司发来的有关‘飞燕堂’派人马北上北平城,意yu重建其分堂的消息是yin历十一月十五传到内务司的。不过,由于外务司在‘飞燕堂’中的内线在堂中的地位并不是非常高,有些消息只能了解到一个大概,并不能掌握非常详尽的计划。所以,‘隐园’的这份情报中只确认了‘飞燕堂’此番将派重量级人物率大队人马北上,并没有确认是张燕本人亲自出马。内务司真正确认张燕就是‘飞燕堂’此次北上行动的策划、指挥、主持者,乃是随着后期审讯的一步步深入,一点一点从俘虏口中挤压出来的结果。”

    “内务司是何时抓捕第一批‘飞燕堂’密谍的?”王崤峻又问道。

    “首次抓捕行动是在yin历十一月十六。”梁子岳答道,“由行动处的探员于良乡城南二十里外的官道上实施,当时便擒获了对方一名头目和他的五名随从。对方除一人因负隅顽抗而被当场击毙外,包括那名头目在内的其他五人均被生擒。”

    “既然yin历十一月十六就已经抓获了对方数人,且后来又先后抓捕了对方数队人马。那么为何一直到今天才弄清楚对方带队执行此次北上任务的负责人乃是‘飞燕堂’总堂主之一的张燕,以至令对方有时间、有机会逃脱我方的缉查,成为漏网之鱼。要知道,抓一个张燕远比抓一百个‘飞燕堂’密谍要管用得多。”王崤峻点出了此次情报部内务司在应对“飞燕堂”北上行动过程中最为失误的一点。

    对于花了近半个月时间才搞清楚对方此次行动的规模以及首脑人物,梁子岳自己也是非常的懊恼、非常的自责。他闻言不尽低下了头,满脸愧疚的答道:“此事全怪兄弟我的疏忽大意。由于此前时不时的会有‘飞燕堂’三关或者定、镇等地分堂的探子进入我北平军境内,所以这次在抓到第一批‘飞燕堂’探子后,兄弟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像以往一样,简单讯问了一下后,便将这些‘飞燕堂’探子分散开来,直接关进了不同的苦役营去做苦役。直到后来,在短短十天之内,内务司根据三关、涿州、良乡等处‘暗羽’分堂的报告,又先后抓捕了四批‘飞燕堂’密谍,兄弟这才觉得事有蹊跷。在前两天于良乡‘天福楼’抓获第五批‘飞燕堂’密谍后,连忙将前四批被抓的密谍从各苦役营调回,亲自对他们进行了审问,并最终得到了有关‘飞燕堂’此次北上行动比较详细的情况。”

    “原来如此。”听完梁子岳的讲说,王崤峻点了点头。而后便陷入的深思当中,显然是在了解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确认了梁子岳及情报部内务司在处理相关问题时确有疏漏和不足,开始思忖该如何处罚梁子岳及内务司。

    眼见自己五哥的脸sè渐渐严肃起来,似乎有为此事要从严、从重处理梁子岳及内务司的打算,张维信连忙出来打圆场,以商量的口吻对王崤峻和徐绍安二人说道:“此次虽然因为内务司的疏忽大意而令咱们错失了抓捕‘飞燕堂’总堂主张燕的好机会,算是有过。但该司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先后缉查、抓捕或者击毙了‘飞燕堂’五批、三十余名密谍,却也是立了一定的功劳。依兄弟我看,两者功过相抵,此番委员会就不必对内务司及老二十八有什么处罚了吧?”

    张维信之所以会为梁子岳说好话,希望王、徐二人、特别是王崤峻能够从轻处理梁子岳和内务司,一来是因为此次梁子岳对相关情况能够如实禀报,不遮掩、不粉饰、不狡辩,并且非常诚恳的表示愿意接受处罚,敢于承担责任。二来,是因为内务司责任重大,而此时又是一个对反谍情报工作要求非常高的特殊时期,对梁子岳以及内务司处罚过重势必会影响反谍工作。三则,是因为此次内务司的失误乃是无心之失,无论是梁子岳本人还是内务司其他成员都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四则,梁子岳的上面还有一个整个情报部的主管张晓菲,真要是因为此事对其进行处罚,只怕张晓菲也要受到牵连、受到批评。那样一来,也就有可能会影响到王崤峻在团队中的威望与形象,而这是张维信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因此,通常都会和王崤峻站在同一“战线”的张维信,这一次也一反常态,抢在王崤峻开口之前,为梁子岳及情报部内务司求情。

    对于老同学、老朋友、铁哥们、最得力助手的建议,王崤峻思忖半晌,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扭头去看徐绍安,用眼神询问对方的意见。

    虽然最终的处理办法还需要征求大哥李俊武的意见,但考虑到大哥一向都是对排行在前、年纪比较大的几位兄弟要求较严,而对排行在后、年纪最轻的几位兄弟却是非常宽爱,要他同意严厉处罚梁子岳的可能xing基本为零。自己即便是提出不同意见也是一个一比三的结果,更何况徐绍安并不认为现在是处罚梁子岳和内务司的合适时机。

    所以面对王崤峻询问的眼光,徐绍安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说道:“兄弟我觉得七哥所言有理。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二十八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有些许失误,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影响大局。况且,此次‘飞燕堂’虽然被咱们连抓捕带击毙,一下子损失了三十多人。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个张燕就会像漏网之鱼、丧家之犬一般急惶惶的逃回开封去。毕竟探查我北平军的情况对于张永德来说乃是一件大事,绝不会因为损失了些许人手就放弃他们重新派密谍北上的计划。其很可能会卷土重来,再向咱们北平军伸出他那只臭手。如果此时处罚老二十八和内务司,势必会影响其反谍工作,反而给了张永德、张燕机会。所以,兄弟我同意七哥的说法,认为此次对老二十八和情报部内务司既不奖也不罚最为妥当。”

    眼见张维信和徐绍安都主张不进行处罚,王崤峻也就再无犹豫,转过头来对梁子岳沉声说道:“此次委员会对老二十八你及情报部内务司不做处理,并不代表你们在此次阻击‘飞燕堂’北上行动中没有过失,而是念在你们在拦截‘飞燕堂’密谍这件事情上有所作为、立有功劳,将功折罪罢了。希望你和你的部下们能够以此次事件为教训,确保今后不再出现类似的失误。”

    “五哥教训的是,兄弟一定引以为戒,今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梁子岳闻言立即诚恳表态道。

    王崤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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