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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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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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一大早,许维起床后刚用青盐涑完口,刘翼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慌张地冲许维说道,
“大人,不好了。汪府又出命案。”
许维眉毛拧在一块,叹息自己为何不当晚便立刻加派人手监视汪府,凭白又错过抓获凶手的机会,于是询问道,
“是汪府中哪个死了?”
“汪府少爷汪信强。”
“怎么死的?”
“跟他姐一个模样,正面挨了致命一刀。这就证明大人的看法是正确的,此案绝非是简单的窃贼入室抢劫杀人案。”
“走,速去汪府勘查现场。”
许维以最快速度又一次来到了汪府,大清早的汪府被死亡气息浓浓地遮盖着,让许维都不由打了个冷颤,这个府第还真是被死神看上了,连续有三人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相续死亡。先是一家之主汪有玄死亡,随后更有其长女汪秀心死亡,养女包秀琳重伤,直到今日的汪信强死。
汪信强死在自己的房间内,死时正好斜靠在椅背上,身体有点往前垂弯,而一把匕首正好不偏不离地正插中心脏,一击毙命,那双眼睛始终睁得老大。他的眼珠子本来就有些凸,现在更因某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诧异,更加从眼中往外凸。
一名忤怍过来禀报道,
“大人,此人于亥正时分死亡,致命伤乃是匕首直中心脏。”
徐介听完之后只扫了下汪信强的尸体就对许维说道,
“大人,这汪信强死状与其姐相似,连时辰都不差分毫,二人表情又都是这般惊诧,只是这汪信强身上多出了把凶器。”
“看来应该是熟人所为。”刘翼据此情景下论断道。
许维从死尸身旁检起一卷书,稍微翻了翻下,又瞧了瞧还亮着的蜡烛,跟着把插在汪信强胸膛的匕首拔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阵,下定论道,
“汪秀心与汪信强之死皆为一人所为,可定为有预谋的凶杀案,绝非普通窃贼所为,贵县可有异议?”
徐介目睹汪家姐弟死亡,早就相信是预谋杀人案,佩服地说道,
“大人您英明神武,包青天转世,下官敬仰万分。恳请大人指点下官迷津。”
“凶手把隐藏的匕首重新拾回后,选好时间进屋,那时汪信强还在挑灯看书,他并不在意其进来,直到凶手拿出匕首捅进自己的胸膛中。而汪秀心也是如此,她点灯后把凶手迎进屋内,至少闲谈了一盏茶功夫后,凶手才拿出偷来的匕首刺杀了汪秀心。因走得太匆忙而忘了吹灭蜡烛,留下了些许破绽。
可以肯定的是,这凶手乃是汪府中人,他意图转移官府视线,妄想以一般行窃案蒙骗官府。”
“那为何包秀琳被刺时,居然屋中一片漆黑?”刘翼不解地问。
“每件事都有其独特的理由,只是我们暂时没想到或没看到罢了。或许当时凶手另有谋算也未可知,这一切只有等案情大白于天下时才能知晓。
凶手如此着急杀人,就是怕被汪信强识破,他的马脚已经在逐渐显露:比如两次遇害人尖叫声的不合理的间隔时间。三个房间的灯都亮着的,两个是杀人前就亮着,一个则是于杀人后再点亮,怪异呀。再有便是包秀琳所描述的那只黑手并没强行进入的迹象等等,相信不久就能抓捕归案。
子安,再加派人手秘密监视整个汪府,不出所料的话,这凶手胆子特别的大,还会趁机会再次动手的,那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衙役,他朝徐介禀报道,
“大人,刚才有一人行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房外偷窥,被小的抓到后,他便称有重要线索禀报。”
徐介恼火地骂道,
“你这没头闹的家伙,这种谎言也信?摆明是凶手的探子,还不赶快把他关入大牢,待本县回衙后细细审问。”
那名衙役正要转身出去,却被许维给拦下了,只见他朝徐介说道,
“徐知县,此人我要亲自见见。”
徐介见风使舵,朝衙役呶了呶嘴,训斥道,
“还站着干么,还不把那人给带上来让许大人问话!”
被带进来的人与汪福有七八分相似,一看便知是汪福的独子汪仲,人矮小,肩膀微向前弯曲,大大的一个头不协调地顶在颈上,略带结巴的腔调向许维及徐介行礼作揖说道,
“见过府尊大人、老父台大人。”
许维威严地问道,
“你可是汪府管家汪福之子汪仲?”
“正是小人。小人要向大人您举报一人,应与府中三起命案有关。”
许维精神一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关切地说道,
“有何知情就速速道来。”
汪仲说道,
“小翠昨晚亥正时分进入汪少爷的房中,随后便神色慌张地退了出来。今日我听闻汪二少爷被人杀死于房内,便觉得应该过来向官府举报。”
许维一时陷入沉思中。
在旁的徐介一听,这还了得,自己早就觉得小翠可疑了,为了能在许维面前弥补自己的无能,赶紧抢着说道,
“来人呀,赶紧拘捕小翠归案。”
“徐大人你太心急了,先别这般冲动。叫来问问便是,无需用上抓捕二字吧!汪仲,你怎会在亥正时分瞧见小翠的呢?”许维先是出言阻止而后更是仔细地询问起汪仲来。
汪仲不好意思地答道,
“大人,小的昨晚正巧闹肚子,从茅房解手归来后意外发现了小翠的身影,于是就暗中跟踪其,直至发现小翠进了少爷的房间。今日早上便听到少爷被人所杀,故前来举报小翠。”
许维把汪仲夸赞了几下后,把他给打发走,正要对众人讲些什么时,后边靠后院的那扇窗户附近突然发出异响。清风县捕头刘松迅速靠了过去,推开窗,发现一个女人的背影正在远去,而窗纸上也被挖了个小洞。
“许大人,窗前有个女子偷听,她已匆匆离去,看其穿着极像小翠。”刘松惭愧地说道。
女子?徐介又自作聪明地说道,
“大人,这定是小翠在此偷听。”
许维郑重其事地对徐介说道,
“案子一天未破,便不能胡乱猜疑,破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那样才能使犯人心服口服。贵县看来素以主观办案呀,这可要好好改正不可,否则清风县日后必不太平。”
被许维数落了几句,徐介满面通红,不敢再作声。
“刘捕头,你去召来小翠,现在确实需要问一下她昨晚的行踪。”
很快小翠就来到汪信强的房内,当她见到汪信强的死尸后,马上便撕心裂肺般哭泣起来,
“汪郎,你这是怎么了呀?”小翠伏倒在汪信强尸身上痛哭不已。
许维一直都在暗中仔细观察着小翠,偶然发现她的眼中有不自然地呈现出一丝慌张的神态,但只片刻就掩饰过去。
“小翠,本府问你,昨晚亥正时分你人在哪里?”许维问到。
“在自己房中休息。”
“大胆小翠,居然不老实交代?”徐介端起父母官的威严,威喝道。
“徐大人,究竟是你审还是我审呀。。。”许维不悦地说道。
这徐介有时还真惹人讨厌,动不动就自作主张,难怪都四十好几了,一点政绩都没有,还窝在知县这个位置上。被许维骂了一句后,徐介低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没有来过汪二少房中吗?”
“没有。”小翠先是沉默了会,然后才底气不足地答道。
“既然你未到过汪二少的房中,那本府就不再多问了,你请回吧。”
直到小翠消失于房外后,许维又让刘翼把马晓秋给找来。
“马大夫,你昨晚到过汪府吗?”
“来过,是为了二小姐的病情。”
许维关心地问道,
“二小姐病情如何了?”
“再过两三日就能痊愈,只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她太虚弱了。”
许维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马大夫是几更走的?”
“大约在亥初时分吧。”马晓秋没有任何表情地答复。
随后许维又传唤了汪福。汪福一样对当晚的情形毫不知情,问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跟着到了老夫人房间,也问了几句,汪老夫人一问三不知,只是听到汪信强死了之后,才干嚎了几声,以表示哀伤,从她的脸上倒是看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在返回县衙的途中,刘翼忍不住问,
“大人您莫非怀疑马大夫?”依据刘翼自己的调查发现,这马大夫同样缺乏不在场证据,他总是在汪府中人被杀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随便问问,子安不要多疑了。
“大人,您就这样把小翠给放走了?她可是嫌疑最大的人。”见小翠被放走,徐介使个眼色让刘松出面说话。
许维直到现在,对于汪府的连环命案终于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但还有些疑点想不通,所以不愿意打草惊蛇,想在收集完所有证据后再捉拿凶手归案,于是回答道,
“要说起嫌疑来,这汪府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而且单从已有的线索中我们无法找出任何能直接指认小翠就是真凶的证据。仅凭包秀琳的一面之词,所猜测到的可能是女性的手触碰到她的供词,就断定小翠杀人,那不行。说小翠进入汪信强的房中,却无人证明她确实杀害了汪信强。若她狡辩说进去时汪信强已死那又如何。所以当前最好的方法便是派专人盯紧那小翠,而对汪府中的其他人也严密监视起来,等待凶手的再次出动吧。我有预感,凶手还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的。
凶手越来越急不可耐了,他可能认为最危险的时刻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肆无忌惮地疯狂杀人。不过到现在还不是擒拿她的最佳时候。”
十月十三日,就在鹰卫毫无进展而许维等得又极不耐烦的时候,县衙来了个客人。许维眼一亮,居然是刚刚痊愈的包秀琳包二小姐。她脸色不再苍白,肩膀上也不再打着绷带,不过依旧给人种虚弱的印象。虽没打胭脂,可依旧显得艳丽绝伦,举手投足都带着女性的娇媚。
“见过府尊大人。”
“包小姐不在府中静休居然有空到清风县衙来了,真是没想到呀。”许维笑呵呵地说。
包秀琳严肃地对许维说道,
“许大人,小女子是想到一件有助于破案的事情,特意赶到县衙中来,向您禀告的。”
“那就请说。”许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老夫人的脚疾早已痊愈,根本不再有瘫痪之苦!而且大哥遇害那晚,我在床上听出了老夫人的脚步声,她曾经于亥初时分出房,直到亥正时分才回房。”
“什么?”听到包秀琳的说词,许维愣住了,这可有点出乎意料呀,平白给案件的侦破增加了波澜。不过若自己猜想正确的话。。。。。。
但一切皆有万一,还是去老夫人房内查个究竟吧。
一行人急匆匆地刚到汪府门口,便见到汪府老管家汪福老泪纵横,颤微微地从府里跑出来,一见到许维就跪在地上猛磕头,话都说不出来。
许维见状,赶紧把汪福给扶了起来,好言劝说道,
“老管家,你这是怎么呢。有何事尽管道来,本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大人哪,您,您,一定要为犬子做主呀。”
许维一惊,不会那汪仲死了吧?
“犬子今日无端死于非命,其状惨不忍睹,还望府尊大人擒拿凶手,以慰我儿在天之灵。”汪福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简直就是人间一大悲事,与汪仲自小青梅竹马的包秀琳听说后更是昏倒在地。
许维直摇头,看来还是低估了凶手的性情,她真是凶残至极。
汪仲也死于自家房内,眉心处插着把小匕首,直没匕顶,鲜血流满了整个脸庞。他的尸体横躺于一副山水画前,左臂伸直,右臂弯曲,似乎想拿什么东西。他圆形的大头有些倾斜,大概是匕首冲力太大的缘故吧。细细的血流从眼睛上方的小洞沿着鬓角淌到地板上。
许维仔细观察了汪仲尸体一会,又打量了那副山水画片刻,眯着眼睛注视了好半天后突然很隐蔽地用手指骨敲了敲墙后对汪福说道,
“老管家请节哀顺便,这名凶手我一定在半个月内给你抓出来,以便祭奠这汪府所有冤死的亡灵。
我还有事要询问老管家,这汪仲乃是何时死亡的?”
“也就是二小姐出府后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对老朽说要进屋取样东西,叫老朽我在府外等他。可老朽在府门口左等右等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他出来,感到事情有所不妙,赶紧领着三四个家丁,把紧锁着的房门砸开,而后就见到这个场景了。”
“一个时辰?那应该是在包秀琳到达县衙之后才发生的事情。包秀琳应该没有作案时间。我看会不会是那汪福自个杀了自个的儿子?有听说他们可是父子不和的传闻。”刘翼小声对许维说。
许维没理会刘翼的话,继续问道,
“那房门当时是从内锁住的吗?”
“是的,犬子确实亲自把房门从内反锁,这也是老朽亲眼见到的。我们汪府所有的房门皆有内外两把锁的。”汪福又补充道。
“看情形,这名凶手正面来到汪仲跟前,直接就给了他一刀,可奇怪的是汪仲居然不作任何抵抗,简直视那凶手如无形,真是奇怪呀。”刘松作捕头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复杂的案情。
“是啊,这还是个密室杀人案,窗户全部从里面锁住,而门也从内关着,外人想进入室内,有些不大可能。”徐介抬头望了望屋顶,感慨万分。
一桩密室杀人案,案情越变越复杂,但真相也相对快要浮出水面了。这次袭杀汪仲,反而让她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只要看过老夫人,再去某人房间调查该案就可水落石出。许维想。
在汪老夫人房内,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