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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江山物语-第211部分

小说: 江山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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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童之战终于在许维万事具备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序幕。。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42章() 
12

    夜风甚猛,位于安南的清军最大粮食囤积地义堧附近早已是灯火通明,三四百清兵在外围不断巡逻守卫着大军粮草中枢之地,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明晃晃的枪尖扛在肩头不住摆动着。

    许维统领大军远行千里连战连捷之后换帅为孙士毅,此时清军已深入安南境内,惟有因粮于敌,但安南连年饥荒,敌粮已无可因。孙士毅给发粮价,命黎王随地买粮,黎王仍无力料理,清军势必须自镇南关起设台运送,计粮站七十处,并征调云南及两广一带的粮行,夫役十五六万,补给线已是相当的长。

    许维的如意算盘就是要一把火烧光清兵的军粮,迫使乾隆粮尽退兵,这才方显自己与孙士毅之流不同之处。

    “大人,可以开始攻击了吗?”杨芳小声询问。对于许维攻击清军粮仓的怪异行为,杨芳也早已习以为常。每次攻击自家军队之后,随之而来的都是升迁。

    金狼卫有兵力三千余人,而眼前的清兵才不过千七人。以三千偷袭二千,在杨芳眼中那是稳操胜券之举,绝无失败之机的一次军事行动。

    许维正要下达攻击命令,这脑海中突然又窜出个念头来:

    “烧了这么多的粮食实在可惜,莫如拉到正卫粮行转卖掉,还能着实赚上一大笔钱。

    据锦衣卫侦得的消息,义堧这座大粮仓存储了清军五分之三的粮食储备,大约有十万石左右。按目前的粮价,每石米的价格约为二两一钱左右。空手套白狼,抢得之后一转手,便能净赚二十万两白银。如果运到大旱过后的灾区去卖,最起码能卖到每石三两,也就是三十万两白银。

    当然,自己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把这批粮食再卖到安南去,毕竟安南多年干旱,粮价上涨迅速,已达每石七两之巨。无论卖到国内哪个地方都没这里来得划算。而且粮食卖给安南也有点洗粮的味道,谅乾隆再有本事也查不出是自己弄的鬼。”

    许维心中一合计,立刻决定由烧改抢。他慎重地对杨芳说道,

    “所有军粮不准哄抢烧毁,清理战场后由专人看护,等待正卫粮行派人接收,违者以军法论处。”

    杨芳哪能看不穿许维的心思,作为行军将领的他不无担忧地谏言道,

    “大人,您是否要从这义堧把粮给运到开化府去?”

    “正是。”许维得意地回答道。

    “这路途遥远,风险巨大。万一中间被朝廷发现,大人的数年苦心经营可就毁于一旦了。莫如直接藏于某一地,等风声平静后再取出贩卖!”

    “大规模的买卖粮食,必然引起安南及朝廷的注目,所以这批粮食必须运到正卫粮行走正规贩卖渠道。况多留于手中一天必增一日之风险,需尽早脱手为宜。”许维不是不知道这风险是何其之大,但在巨额暴利面前还是贪念高涨。

    “我看可以绕过清军重兵防守的录临从野人森林穿越,那里离开化府路程最短。”许维沉思片刻提出了个意见。

    杨芳听后大惊失色,立刻劝谏道,

    “大人,万万不可。这野人森林乃是凶险之地。绕过录临经野人山路途较远,且道路艰难,渺无人烟,给养困难。弄得不好,全军覆没皆有可能。”

    许维此刻直觉认定只要能安然通过那野人森林,那便一切无忧,固执己见地对杨芳说道,

    “此事我意已决,勿需再议。”有时许维也很执着,一旦认定某一事情那也是无法被人所改变的。

    见如此情状,杨芳知趣地转移话题说道,

    “若是强攻,恐清兵烧粮撤退,到那时我们则又两手空空也。”

    这确实是个头痛的问题,许维深深皱了一下眉头,挥手唤过一名锦衣卫,低声询问道,

    “此处清军头领是何人?”

    “清江协副将庄顺!”

    见风使舵的家伙。许维轻声念叨了一句。

    这庄顺许维知之甚详,在两广总督任上曾见过此人,一副奴才样,对待上司卑恭屈膝至极,本身又无才干,这清江协副将一职还是靠贿赂自己近万两白银才得来的。

    安南战事爆发后靠走了自己的路子被调至前线任职大发横财。谁曾想自己被免去征讨安南统帅一职后,平日隔三岔五前来孝敬的庄顺便如人间蒸发杳无音信了。据锦衣卫的密报,这庄顺转投孙士毅门下后却未被重用,惹得其一肚子牢骚。

    “诚斋,许久不见庄副将,不晓得庄大人还识得故人否?呵呵。”许维心中已有定计,那笑容笑得比谁都贼。杨芳内心直叹又有个人要遭殃了。

    清兵大营可谓是外紧内松,营外防卫森严,营内公然聚众赌博。

    庄顺对孙士毅居然把自己给丢到偏远的义堧早就心存不满,于是也就对他的所有命令都阳奉阴违起来。一想起自己熟识的官员都在前线争功捞银子,独就自己落个押运粮草的闲差,就恨得牙痒痒。

    大清律例,大军出征,军营内不得开赌。庄顺此刻窝气得很,哪还顾得上这条条框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反正这安南,天高皇帝远的,想来没人会注意上自己的。

    一众部将都晓得军律,可主帅连日都在气头上,谁要惹翻了他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任谁都不敢阻了庄副将的雅兴。

    身为主将的庄顺,此刻正高捋着袖管,手掌捂成球状不断摇晃着手心内的骰子,光溜无比的前脑门微微冒着汗,两眼通红并兴奋地高喊道,

    “快点下注!快点下注!别磨磨蹭蹭。”

    主将亲自做庄,谁还敢赢钱,庄顺面前的筹码早就堆积如山起来。围在周围的参将及游击们都放在心里臭骂庄顺,自个不爽捞钱捞到自家人头上,真不是个东西。

    既然是包输的局面,自然没人肯下重注,一两、二两的小注出了不少。庄顺眉头皱了皱,非常不爽地骂了句道,

    “他奶奶的,你们这几个熊样的,都不敢下重注了?就这么一、二两的,打发叫花子不成?”

    啪的一声,一个包裹丢掷在天门附近,包内散落出五六锭的大银镙,估摸过去有二三百两之多。

    庄顺先是一喜,随后一惊,这营内居然还有人如此大胆之人,敢与自己一博?翻眼一看,不得了,帅帐内多了数十名不速之客,面孔俱生。

    “庄大人,受不受注?”

    这声音略有耳熟,是从数十个贼人身后传出。庄顺此刻哪还顾得上仔细辨认,慌张地朝部下叫囔道,

    “还不给我拿下这几个贼人!”

    庄顺的亲兵个个都清醒得很,进入帅帐的不速之客是帐内人数的二倍,兵刃在手,再傻的人都晓得此刻出头那是嫌命长。

    扯着嗓子喊了大半天,居然没一个人呼应,庄顺脖子气得通红,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大人枉养了你们几年。一到紧要关头,居然个个当起缩头乌龟来,还不把那几个没长眼睛闯进大帐的几个蠢货拖出外头砍了。。。”浑然忘却了已身处困境。

    寒光一闪,庄顺咽喉处顶着一把长剑,那锋利的剑刃已刺进皮肤若干寸,隐隐有鲜血渗出。

    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命,这本是对文武官员的生动描述,可到了满清乾隆后期就变了个样。文臣很爱财,武将极惜命。

    扑通,堂堂的满清三品武官,两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毫无骨气地开口大声求饶道,

    “诸位,诸位英雄,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见周围没什么反应,庄顺心在狂跳,这可是被处死的前兆呀。两眼都不敢往上看的直接死死抱住及时出现在眼帘里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

    “英雄,英雄饶命呀。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六个待哺婴儿,四个老婆还都病卧在床,我实在是死不得的呀。求英雄放过小人一马,必在家中供奉英雄牌位,日日上香替您老祈福。。。。。”

    当庄顺活生生地挤出数十滴眼泪之后,一阵熟悉的语声再度在耳边回荡,

    “庄大人,不必如此吧。不就下下注而已,怎么把家里多次多亲戚都搬了出来?无此必要吧?。”

    庄顺见有活的盼头,赶紧抬头一看,愣住了,这不是两广总督,前任征讨安南大帅许维吗?只不过此刻换了身便装罢了,还一副亲切友好的笑容。

    他这是在搞什么鬼?带人来端自己的营盘?三十六计里也没这一出啊,自家人玩这把戏?

    就算再老奸巨滑,庄顺也没看出许维内心的心思。心情略微平复一点后谨慎地答道,

    “清江协副将庄顺参见许大人。”庄顺甩了甩马踢袖,右膝点地,给许维请了个安。

    “庄大人,就别太见外了,你我二人又不是初次相见,前几月不还经常能碰个面什么的!”

    莫不是怪自己转投孙士毅,没拿银钱孝敬他,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不对,若是上奏朝廷,他这犯的可是死罪,抄家灭族九次都不成问题。还是不对。这姓许的真是奸诈到家了,若真上奏朝廷,试问谁会相信那许维亲自带兵袭击自家的营盘?

    庄顺越想越心惊,脑门不断渗出汗水来。眼珠转了再转,最后决定一切听凭许维吩咐,倒向许维一边就目前而言还是最有利的。

    “许大人,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见异思迁。那孙士毅简直不是人,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把我给安排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请许大人大人有大量,宽恕小的一次。”庄顺整个身躯都快贴得与地齐平了。

    “庄大人,我岂是那种小气之人。来来来,先赌上一注,我也是个中能手哦。”许维笑了几下。一谈到赌,庄顺顿时觉得许维与自己亲近了不少,恶意也不是太多。

    许维虽说不是太嗜赌,但在大环境之下还是学了一些。大清的官员永远离不开嫖与赌,若是不会这两样,无疑是官场上的大怪物。

    “许大人请。”庄顺听到要赌,眉开眼笑,防备之心一点点消退。正要重新上场撕杀一番,却被许维出手拦下。

    “庄大人,你总要下点注吧!无注不成赌,你总不成就这么随意?”许维话中有话地说。

    “那,那我,我出七千两。”本已放轻松的庄顺一下又紧张起来。看来这赌局赢不得,七千两就算是白送这位许大人了。一下丢出七千两,庄顺颇为心疼,可眼前局势,不得不让他破点财。既然不明许维的来意,还是用钱消灾为上策。

    许维摇了摇头,用严肃的神情冲庄顺说道,

    “庄大人,换种赌法如何?”

    “许大人请说。”庄顺不解地问。

    “赌命!”

    庄顺惊闻之下嘴合不拢,怀疑自己听错了。许维此刻目露杀机,冲亲卫一使眼色,立时便见帐内刀光剑影闪动。

    大帐之内庄顺的亲兵们见是总督大人亲临,虽说来得有些古怪,毕竟是自己人,而且还要和自家主子赌上一赌,全都放松了戒备。当死神突如其来时没一个躲得过,接二连三地都倒在血泊中,帅帐四周的帷缦上都溅落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庄顺胆小,一见血便头眩,此时更被周围惨状刺激得又一次瘫倒在地。

    许维最不屑的便是此种人,冷笑着嘲讽道,

    “我说庄大人,您也可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怎么见些血就抖成这般模样?若被安南知晓,还以为我大清朝无人呢!”

    庄顺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他现在可一点都摸不清许维的真实意图了。

    许维冷眼瞅了几下在自己反复打压下再无半点反抗意识、恭顺有如一只看家犬的庄顺,内心相当的满意,微露出一丝笑容,终于降服此人。于是颇为热情地把庄顺给扶持起来,乐呵呵地拍着庄顺的肩膀说道,

    “庄大人,刚才只不过与你开个小玩笑,勿要当真才是。来,有点小事情需要你去做,这件事除你之外无人可办得成。”

    庄顺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转了个来回,汗水把内衣都给浸湿,心想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大了点吧,谁能承受得了?半虚脱地有气无力答道,

    “还请许大人吩咐。”

    许维半眯着眼冲着庄顺说道,

    “把这些药下到酒中给众位将士服用,让他们都睡上一觉吧,毕竟行军打仗是个苦差事。”一名亲卫把一小袋的转递给庄顺。

    庄顺不敢不从,二话没说便接过袋子。又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许维,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他可有点犯嘀咕了,这姓许的到底想做什么?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姓许的想要这批粮食,但这可是国法难容啊,姓许的绝对是疯掉了。不过现在也容不得自己做选择了,不办马上就会死,照办说不准日后还有机会逃脱。既然已经被逼到这地步,自己与那许维就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与共了。

    “下官马上亲自去办。”庄顺怀揣着药粉在两名许维的亲卫陪同下缓慢地走出帅帐。

    许维目送庄顺走出帅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离成功不远了。

    当庄顺再次回来的时候,那双脚都快站不稳了,还是亲卫搀扶着才勉强站立住,毕竟心理压力过大。

    “庄大人,都办妥了吗?”许维和气地询问。

    “都办妥了。下官把所有的兵丁都招至一起,连马伕都不敢有所遗漏,一共是一千七百四十二人。”

    “庄大人怎么敢肯定一个都未曾遗漏呢?”许维颇为兴趣地询问。

    “下官以赐酒发双份饷银为名,招所有兵士前来。这大清的兵我想还没有哪个有钱不想领的。就算是有漏网之鱼那也逃不脱许大人您的手掌心。”庄顺狡猾地答道。

    看来这姓庄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平常没怎么发挥罢了,许维不由对庄顺有点刮目相看。确实如此,营帐外有杨芳率领的金狼卫负责截杀。

    “很不错嘛,庄大人跟随我日后必能加官进爵!”

    “多谢许大人栽培。下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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