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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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刚对一个奴才说道:“取本少爷最长的那根铁扦子来!”
奴才刚要转身,罗刚又说道:“本少爷没有那神丹,不能止血止疼,不止痛也就罢了,这不止血怎能点的亮灯芯?我看还是把铁扦烧红以后在拿来使用。”
罗刚的话,使赵玉茁想起了那日在阮府,这位罗刚少爷残忍的将女丹客点人灯的场景,惨状历历在目,心想:“那天景状尽管残忍,好歹有那止疼的丹药。而今天…”
想到这里,赵玉茁未等那个奴才将那根铁扦取来,便再次昏死过去。同样,听到罗刚要把赵玉茁点了人灯的海棠,也未等到拿铁扦的奴才回来,也再次被吓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奴才来到客厅,小声对罗刚说道:“禀少爷,老太太请您过去趟,说有话要对您讲。”
罗刚看看昏死过去的二人,说道:“这事怎会让老太太知道啦?,看来这两人命不该绝,点不成人灯了。也罢,罗富,这事就交给你拉,弄醒她俩以后每人杖责一百,赶回高岭镇。否则,再犯到本少爷手里,任谁的劝告也没用,本少爷定然要他俩尝尝百虫活噬的滋味。”
罗刚说完正要离开,被叫做罗富的人请示道:“少爷,这姐仨如何安?”
“这还用问,连夜套车送他们一程也就是了。”
罗刚走出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本少爷竟忘了一件要紧的事情,把这姐弟三人暂时安排在府上,明天本少爷还要观摩二为小姐的神术呢。”
罗刚走后,那三个婆子便带着姐弟三人去了后宅,客厅里是如何杖责赵玉茁和海棠,姐两就不得而知了。
可罗少爷那句“将他俩赶回去高岭镇”这句话却牢记在了心上。
姐仨被婆子安排在了后宅的一个厢房里睡下。由于睡的太晚,加之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姐弟三人疲乏和睏意同时袭来,躺下便熟睡过去,且睡得很沉很香。
罗府里的人们对姐弟仨也很是理解,天亮也没有把他们叫醒,而是让这姐弟仨睡了个自然醒。
当姐弟仨挣开眼的时候,又已是第二天晚上的是掌灯十分。
姐弟刚醒来,婆子们便像侍奉主人似的伺候着她们洗漱,而后将她们领进饭堂用饭。
因为昨天的经历太过复杂,赵佳妍和赵佳丽没时间想这段奇遇,此时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感激中产生好奇。赵佳丽问站在身旁侍奉的婆子问道:“婆婆,这是哪里?”
婆婆笑着答道:“罗府啊。”
“我知道这是罗府,还知道昨晚是贵府罗少爷大喜的日子,我是问你这个地方是哪里?离连安县李家村有多远?”赵佳丽笑着说道。
婆子仍然笑着回道:“回小姐的话,婆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真不是道连安县在那里,更不知道李家村在哪里,只知道这里是罗府。”赵佳丽又问过另外两个婆子,得到回答都一样,基于此,好奇心逾重起来。”
姐妹三人吃过晚饭,婆子客气的说道:“请两位小姐带着小公子随婆子去见少爷吧。”
听了婆子的话,姐俩这才想起昨天罗少爷说的那句话,心中惭愧,暗自埋怨白天贪睡,未能谢恩告辞,以致要少爷晚上接见自己。要知道这才是罗少爷新婚的第二天。
今次,婆子没把她们领去客厅,而是领到一处貌似公堂的地方。
姐弟仨进了大门,便看到了公案和公案后墙壁上高悬着的一块写有“天不藏奸”四个大字的金匾。
三个婆子仍陪着姐弟三人站在堂下右手边。
刚站定的姐俩尚未想点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棒铜锣,锣音尚未走远,又是“咚、咚、咚…”三通鼓响。随着第三通鼓音落地,五名手中分别拿着刑棍、拈夹板、拶指夹棍,绳索、铁链的衙役从公堂的偏门鱼贯而出。
五个差役来在堂下随即分成两组,其中四人为一组,站在堂下左边,一人走到赵氏姐弟和三个婆子这边,组成一组。
本章完
第212章 杨半仙葬批警世 弓倍长自检敛形(1)()
升堂以后,昨天审问赵玉茁的那位罗公子,却着一身奇异的官服什坐了大堂主位,副位上则坐着一位五十几岁,县太爷装束的人。罗富也着一身学究服装站在罗刚身旁。
此刻,姐妹两人方才清楚:此处可不就是威武庄严的衙门大堂。尽管姐两没有见过真实县衙大堂的场面。
五个差役以及三个婆婆见罗刚坐好,一同参拜后又各回各位。罗刚抬眼环视公堂一遍,当目光落到姐弟三人身上时,严肃的面孔上略露出几许笑意。这种笑意转瞬即被严肃和庄重所取代。惊堂木拍过以后,他顺手掷出一道签牌,说道:“带犯妇艾氏上堂!”
赵佳妍身旁的一个婆子道声“遵命”以后,便走前两步在铺满石块的地面上拿起签牌去了大牢。
须臾,一位五十几岁左右,身着囚服的老妪被婆子带到堂下。那老妪虽然已到天命之年,却难掩年轻时的风骚身姿,一身囚装,遮不住仍然如凝脂莹玉般肤色;发丝凌乱却仍如墨染,尚无一丝白发,面色虽然苍白却仍挡不住修眉淡月、醉容娇氛带给人们的惜怜。
她年过半百,罪衣加身跪在堂下,仍能能像闺姐少妇那样莺声燕语,调柔韵娇。只听她慢声说道:“罪妇给老爷磕头。”
堂上罗刚并未因老欧娇作而放缓语气,正颜厉色喝道:“犯妇,报上名来…”
“奴家娘家姓艾,夫家姓弓……”
一堂审问下来,通过艾氏自述和罗刚明察秋毫的究问,赵佳妍和赵佳丽姐俩最终弄清楚她被捉来大堂的原因,以及罗刚让姐两来听堂的目的。
原来,艾氏嫁给弓家庄的弓倍成以后,为其生了一子取名弓佳良,一家三口守着殷厚的祖业日子过得很安逸。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儿子弓佳良六岁那年,出门收租的弓倍成在回家途中遭到抢劫,舍命不舍财的他在与强盗搏斗时不幸身亡。
他身中数刀惨不忍睹,成殓时满脸怨气,未能瞑目。艾氏的人生悲剧也便随着男人含恨离世而上演。
艾氏去丈夫的遇害地往家搬运尸身的时候,族人和得到消息前来帮忙的相邻早已经在天井里搭好灵棚;正厅书画也已收卷,且围上围屏;门楣、檐下吊好白纱;一张铺好锦褥的灵床也设于了正寝。
尸体被搬运到家以后,帮忙的乡邻把尸体安置在灵床上以后,为他换上寿衣,覆盖上纸被。
当这一切做停当以后,尸体脸上的那张盖脸纸却没人敢盖,不仅因为弓倍成那僵硬的表情透着极大的怒气令人恐怖以外,更令人望而却步的是他那两只木能合上的眼睛,任你站在那个绝度,都好像被他给愤恨的敌视着,令你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幸好宣和寺主持空为禅师领来的一位阴阳先生胆大,是他把那张盖脸纸盖到了尸体脸上。大家这才忙着安排香案、点引路灯、打磐、炷纸等一切事宜。
这位阴阳大师在当地很有名望,人称杨半仙,他是被空为禅师请来为丧家批葬书的。他给死者蒙上盖脸纸以后,便把这种情况说与了空为禅师。
空为禅师对艾氏以及弓家人说道:“阿弥陀佛,倍成死不瞑目戾气太大,若有一处做的不当便会出现重丧,这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
杨半仙客气几句以后,便去准备笔墨纸砚。禅师则找到艾氏和弓家族人说道:“倍成满脸怨气不能明目,怕的是他那口怨气生成怨灵,故此,在倍成百日到来之前须要做场法事超度,方可使亡灵得安,怨灵不生。”
一身孝服的艾氏,说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料理这些,全凭族伯、族叔操心、操持。”
弓陪成近支的一位族弟名叫弓倍长,说道:“倍缘哥说的是,这场法师可是得做,倍成哥走了,侄儿佳良可不能再有个闪失。”
这时,一位年轻人小声对一位年长者说道:“叔父,您老不说两句,要不然陪成哥留给这孤儿寡母的这份家业就要被这些人给霍霍光了。”
老着说道:“你没有听到倍长的话,他已经把这场法事的必要性加临到佳良的生死攸关之上,谁还敢提不同意见?走一步看一步吧,往后能提醒倍成家里的,就提醒几句,好在没几年佳良便可成人。”
弓家人没有不同意见,便决定百日法事交由空为禅师主持,弓倍长协助。
弓家人之所以让空为做主持?空为作为一寺主持又为何要亲自主持一场普通的法师?
原来这位空为禅师俗家便是这门弓家,他与死者同辈,俗家名叫弓倍缘,这就难怪他们之间有些称呼透着奇特了。
做了这样安排以后,空为禅师自然便认可了弓倍长的办事能力。于是,便将弓倍成的丧事交由他帮着总理打理。
至此,跑里跑外,忙前忙后自然就少不得弓倍长。当他晃荡来到杨半仙身旁时,停住脚步,问正在掐指做算的半仙,道:“先生,咱不知道陪成哥是何时没得,这葬书不好批吧?”
杨半仙并未及时作答,而是自行算罢收起口诀,说道:“不妨事,适才我给他覆盖脸纸的时候已经查过,他卒于戌时,卒时面朝辰方。这不难查出。”
“杨先生,您看家嫂一女流,凡事都想弄个直白,不知先生能否把您断家兄卒时的依据告知一二?”弓倍长试探的口气问道。
杨半仙一是碍空为禅师的情面,二是觉着现在的家主是一女流,三来,这些依据即便说了,不懂法门的人也只能看个字面而已。
于是杨半仙说道:“这有何不可,请你转告夫人,有何疑惑尽管问既是。今天判断依据,是参考了几句祖传口诀:
子午卯酉中指掐,口张不合无话拉;
辰戌丑未舒开把,双眼不闭非为啥;
寅申巳亥拳攥定,口合目闭休烦他;
唯逢火日尸不僵,亡者走时不匆忙。故此断定尊兄殁于戌时。”
“先生神算,家兄亡殁时辰与县衙仵作所说分毫不差,佩服。至于当时面朝那,仵作自然是勘验不出来,但不知道先生凭的是什么?”
弓倍长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在奉承了先生几句以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杨先生却道:“请你转告夫人,卒时的朝向与批葬无关,也就不再累听。”
弓倍长也倒知趣,拱手道:“给您添麻烦了,您请便。”说完便去了灵堂。
本章完
第213章 杨半仙葬批警世 弓倍长自检敛形(2)()
杨半仙将笔告饱墨写到:故弓府翁陪成之丧:
生于**年三月十七日丑时,卒于**年八月甲寅日戌时。
丧家禁忌:其一,甲寅日殁,煞殃高一丈六尺,殃煞颜色为青色,殃煞落未方高山之巅。故此忌未方喧嚣与哭声。
其二,丧主宜于十四日向亲朋报丧,十五日甲辰日巳时大殓。
其三,大殓除孝子重孝绖巾,肯客做谢;亲朋邻里,吊唁祭奠;道场上僧众大磬、诵经;五服内和族免辈大小披麻戴孝为宜。
其四,八月殁,大殓时忌属鼠、马、鸡、兔四相之人在旁。成殓仪式告成便再无此忌。
其五,八月甲寅日殁,为天不覆日,可用小木人三十个,黄纸人一个随棺入墓大吉。
其六月十三日殁,为地不载日,起灵出殡时锯门栏段位三截大吉。
其七,寅申日殁,沦为为人道,来生托生于刘姓大户。但是,如果杀害他的凶手不能被正法,大仇不得报,怨气使他来生双重性格,嫁于凶手子弟为妻,直至将凶手一族霍败殆尽。此为已过,不可解。
其八,殁者年命在五七没有吉课能用,唯四七内九月初六日丁丑日午时破土,初十日辛巳日酉时下葬大吉。
其九,殁者生前最后一刻识出真凶发指龇裂致使死不瞑目。故此丧主积极寻凶以慰亡灵,并为亡灵做百日前七日的法事为其超度方宜
杨半仙刚住笔,弓倍长便又来到近前,尚未开口,杨半仙却说道:“先生来的正好,葬批已就,你取去参酌便是。”
弓倍长双手拿起葬批,看的很是仔细,当他看到第七条时神情凝重起来。不解的问道:“先生,如果捉不到强盗,家兄的仇不能得现世报时,按照您所批,家兄来世便会嫁给凶手后人,并且霍败凶手后人全家?是想,既然嫁给人家,再霍败人家岂不也是再霍败自己?这种行径与报仇又有何干?”
半仙说道:“此是批葬必出的结果,当尊兄来生嫁到人家,即便是出现霍败之情,也非是她心存报仇的念头所致,而是凶手得到的报应。因为他转世的同时,便因那碗孟婆汤而忘却前生一切。
所以,这种结果,无非是上天冥冥中自由安排的结果,故此阴阳师批葬时不敢不见于字面,而又不得不为苦于无法破解而尴尬。化解这种惨剧发生的唯一方法便是凶手一人伏法,救护后辈全族。”
弓倍长听得将信将疑,沉思片刻问道:“先生所说大有自相矛盾之处,您想,假使倍成哥是两三个人给害死的,那他的来世不可能会分身术,岂不是只能霍败一家?而另外一两家岂不是逃出您说的那个冥冥中的安排了吗?”
半仙并不与他争辩,只是附和着他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神道使我们这些阴阳师批出此章,或许有他独有的解决办法吧。”
弓倍长审视着葬批,问道:“既然结局天定,结果并已赫然纸上,再做超度还有何意义,岂不又是多此一举?”
半仙对弓倍长此次疑问未作回答,见他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有问不败的问题,便对他说道:“存在便它的合理性。贤们留下的玄奥非,非是你我能参悟得透。
或许不做这场法事,结果将无法预料,葬批内容或许有所更动。不才觉得,结果虽然难以预料,但其凶害程度定然较按葬批条列来做要严重百倍。本人认为这场法师非但不是多此一举,而恰恰是为凶害程度划了条适中的界限。
至于你担心加害者非是一人,而亡者来生又无分身之术,漏了报应,这种担心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