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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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周年祭奠、三年祭奠、十年祭奠以及每年的清明、中元、以及十月一诸节,才有可能回来一次。所以,失落、忧心的艾氏把希望便寄托在了百日为丈夫做法时超度的那几天上。
按照杨半仙的葬批,初十日这天为出殡的日子。可就在杨半仙那声“起灵”声中,只听“啪、啪”两声闷响,随着弯腰抬棺的几个年轻人的猛然起身,串在抬杠上的前后麻绳同时挣断,棺材却纹丝未动。
众人心中都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目光都盯在了杨半仙的脸上。杨半仙的心情虽然和大家一样,但是,他却平淡的对弓倍长说道:“换根粗一点的麻绳吧。”
弓倍长和众人看着已经断开且已经够粗的麻绳,似乎没有听清半仙的话,仍然站在原地未动。
抬棺的人中有一位名叫大愣的小伙子,就在大家迟疑的时候,已经将前后麻绳的断处打好了结,抬棺的几个年轻人见状,也不再理会半仙的指令,径直再次弯腰将木杠上肩,而后叫了声“起”的号子,便同时再次起身。
这次麻绳未断,抬棺的几位年轻后生却一个个被压得蹲坐在了地上,按着腰“哎呦呦…”大喊疼痛。棺材照样还是原地未动。
杨半仙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他掐指算过以才要说话,就听见大门处传来一阵哀哭声。
当哀哭声近到棺材旁边,众人这才看清恸哭者是一位身着孝衣的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卦衣的术士。
年轻人跪在棺首前捶胸顿足悲恸不已。当众人听到年轻人口中哭着兄长时,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已然知道来人是弓倍成庶出的弟弟弓倍亘。随他同来的术士却没人识得。
本章完
第216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2)()
年轻人跪在棺首前捶胸顿足悲恸不已。当众人听到年轻人口中哭着兄长时,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已然知道来人是弓倍成庶出的弟弟弓倍亘。随他同来的术士却没人识得。
弓倍亘的到来,使大多数人认为抬不动棺材的原因,是弓倍成再等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等他前来送自己最后一程。于是管事总理便在棺首前摆了香案,让弓倍亘设祭凭吊。
为了不耽误葬批上的入土吉时,大家劝弓倍亘节哀的同时,又换上几位年轻人肩起抬棺的木杠,准备起灵。
这几位年轻人吸取了前几个人的教训,在听到杨半仙那声“起灵”时,不再猛然用力起身,而是缓缓起身,试着用力。
几位年轻人当感觉腰背负重不起的时候,便不再坚持,纷纷放下木杠,闪身一旁对杨半仙说道:“棺材就像生根一般,还请先生再想办法。”
杨半仙用尽平生所学,终于无计可施,对弓倍长和总理说道:“恕杨某计穷,请丧主另请高明吧。”
半仙没有了办法,所有的人更是“张飞看王八,只能大眼瞪着小眼”无计可施。
艾氏问杨半仙说道:“先生,您说待百日超度以后,在行择日安葬先夫灵柩,还能是这个样子吗?”
杨半仙说道:“这中情况,杨某尚属初遇,实没有经验。不过杨某认为,此情状若是因为没有超度所致,倒无须等到百日,即日起便可请上僧众,诵经设坛做斋醮,行超度仪式。不过,杨某虽然不知原因出在那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不在于此。
即使做过法事,恐怕非但无宜于事,还将会为因此而凭添逝者亡灵的怨力。”
艾氏听后没了主意,没奈何,只能扶着棺材伤心欲绝的痛哭起来。艾氏这一通悲哭,直到声音嘶哑,精疲力竭方止。
眼看着出殡时辰将过,弓家人一个个阴沉着脸,无计可施,唉声叹气。正值此时,跟随弓倍亘来的哪位术士,让杨半仙把弓倍长和总理以及弓家的几位长辈叫到了静处,并对他们说道:“本人是位地师,人称广通大师。陆遇居士弓倍亘,看其行色,已然知道家中之事,为行天道这才不请自来。”
杨半仙听吧面露欣喜,说道:“这么说广通大师定然知道内情?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事牵扯弓家一段家务,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师虽知缘由,也深知化解之法,可弓家人却未必给本师这个化解的机会。”广通地师看着弓家族人,悠然说道。
听完广通的话,联想着弓倍亘的到来,弓家这几位长者即刻明白了地师口中所说的家务为何事。
这些弓家的老人们,原本为当年弓倍成独霸他父亲留下来的家业,就已是愤愤不平,而后又看到弓倍成吝啬成性,一贯目中无人,更是愤恨就加。
当他们听了广通大师的话以后,都觉得这或许是还弓倍亘公道的时候。于是这些来着都纷纷表态,愿极力调解弓家的这段家务。并异口同声请广通大师全权处理“棺材生根”事宜。
弓家人中只有弓倍长不同意大家的建议,他气哼哼的说道:“岂有此理!提陈年旧账岂不让外人认为倍成哥前脚走,弓家人便合起火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做这种事情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做,我也不会让你们来做。寡嫂这个腰我弓倍长给撑定了。”
“果真不出本地预料,节外生枝。这位居士为寡嫂撑腰无可厚非,可就怕你这个腰一撑,偌大一个家业就要易姓了,这个偌大的宅院也就只好做坟冢了。”
广通仍然不急不躁的说着。
“骇人听闻!什么地师?我看你是趁着家兄亡故,分明是来帮着倍亘欺负寡嫂的,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那里?竟然张口乱咬。你给我滚出弓家。”
弓倍长边骂着广通地师,边伸手往宅院大门方向推搡着广通。
弓倍长虽然使出全身气力,广通大师却脚下生根,却不被所动。弓倍长顿时觉着颜面尽失,红着脸对本族的年轻人喝道:“你们没看到野狗都已咬进家门,还不赶来帮我?”
弓倍长吆喝了半天不见有人来帮忙,自知脸已丢下,便后退半步,挥拳朝着地师脸上捣去。
众人为地师担心,正想张口提示,只见被吓呆了的地师却不知躲闪,被弓倍长的这记长拳打个正着。
这一拳也出乎弓倍长的意料。一击即中,心中沾沾自喜,顿时胆气陡增。弓倍长怕广通脸上的血溅到眼里,于是,在看清广通脸的位置以后,便闭上双目,凭着记忆将双拳雨点般落在地师脸上。直到打出去的重拳再也感觉不到阻力之时,方才罢手。
此时,弓倍长不用挣眼看广通的面孔,也知道他的脸定然被打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嘴歪眼斜。
于是,自我感觉已经找回颜面的弓倍长,心中喜不自胜,慢慢睁眼,想用广通的伤情给自己一个惊喜。
弓倍长不看则已,看到广通的第一眼,便使他本能的倒退了数步,随着两眼的迷蒙,肌肉的僵硬,整个身形霎时如木雕泥塑般呆滞在那里。瞬间脸色惨白,神如枯蒿,色无血气。
适才,就在弓倍长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广通地师脸上的时候,弓家年长者多为地师惋惜,弓家年轻人则幸灾乐祸者居多。
可是,不管人们那时的想法如何,此刻脸上的表情却都一样,满脸清一色的诧异,心里所想定然相同:“广通大师果然是位高人。”
原来,弓倍长住手睁眼观瞧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与众人大不同。众人看到是被打了一通的地师脸上仍然完好如初,神情仍然淡然平静。
而弓倍长看到的则是已经被打碎了大半个头颅的广通,之前硕大的脑袋,此刻只剩下一张大嘴挂在脖腔上,一张一合,像是对自己叫喊着疼痛。
杨半仙看到广通挨打,竟不躲不闪,更不还手的时候,已然猜想到地师已经使用上了法术。并认为他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弓倍长知难而退。可杨半仙却不知道地师以不不同的两种形态分别呈献给了众人和弓倍长的。
正是因为杨半仙和众人看到景状相同,这才使杨半仙有了之前的错觉。然而,广通呈现给弓倍长的景状,定然不只是让弓倍长知难而退那么简单。广通心里绝对没有这份仁慈。
本章完
第217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3)()
大家认定广通大师是位高人以后,便再次表示了愿意帮着广通大师调解弓倍亘与艾氏之间的家务,而后请他化去棺抬不起的戾气。地师也表示愿意做这件功德之事。
可就在这时,空为禅师来到孝堂。当他看到神情麻木,身体僵硬不动的弓倍长时,已然知道他是被人施了法术。于是,空为不急不慢的挥动手掌,在弓倍长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三下。
再看弓倍长,激灵打个冷战以后,神情也由呆滞猛然变得精神起来。虽然如此,他仍没有忘记刚才恐怖的一幕,依然相信广通已经被自己打死。于是,猛然精神起来的弓倍长瞬间又消沉到了极点,因为他深知杀人须偿命的道理。
惶恐不安、追悔莫及的弓倍长战栗着身体,用两只失去神色的眼睛在犄角旮旯搜寻者广通地师的尸体。因为他确信地师的尸体定然还在弓家。
弓倍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地面和犄角旮旯上。他搜寻遍了所有目及之处,也没有找到地师尸体。
正当他纳闷期间,却发现与他打招呼的所有人,神色都很正常。这便让他心中升起疑惑,忖道:“若然地师被我打死,所有人看到我不应该有这般淡然。
看样子,我的确是着了地师的道。好狡猾的东西,我说他为何任由我打?原来早已设下圈套。可是他此举的目的何在?绝不是仅仅是吓唬我一顿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弓倍长便抬头来,在人群中搜寻起地师。他果然看到在弓倍成的棺材旁,广通大师与空虚禅师长在对峙着。
弓倍长急走几步站到空为身旁,弓倍亘也已经站在了广通身旁。
围了上来的弓家族人,也是自觉或不自觉的选边站定。就这样两个对峙双方的阵容明显起来。帮忙的邻里,杨半仙以及理事总理则像第三方裁判一般,在旁观看。
空为禅师说道:“阿弥陀佛,大师还是卸去法术,让弓家顺妥出殡为好,否则错上加错会入阿鼻地狱的。”
“哈哈,出家人四大皆空,禅师却染指尘世,其险恶用心不言自明,这棺材生根难道不是你的的杰作吗?”
“贫僧受丧主所托为亡灵行超度,岂能容你臆测侮辱,阿弥陀佛!”
随着空为一声佛号,他便用双手拈着佛珠,目光注视着广通,专心诵祈经文。
禅师口中经文在别人听来与听和尚平时念经一般无二。广通地师听后则不然,经文尚未入耳,自己的整个身躯已然笼罩在了一个寒光四射的刀林剑阵中,若不是自己进宅时已使罡气护身,此刻恐怕五脏六腑已被搅碎,只剩外面一身皮囊了。
广通心中骂道:“老秃驴,果然是个心凶性狠的伪僧。看你这手段,江湖传言定然不虚,既然如此,来而无往非礼也,本师可就奉陪了。”
广通口中说着,心中暗喜,却又面带谨慎,急忙从袖中取出数道神符在空中挥舞。
广通将手中神符在空中挥舞片刻以后,猛然将手中数道神符,像拆九连环似的翻转着。同时,广通的口里也不停的念起了咒语,并且手中翻转着的神符,随着咒语语速的越来越快,翻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以致那些翻滚着的神符在众人眼里已是一个高速旋转在广通手中的黄色金球。
众人中,只有杨半仙心知这两人是在斗法。其他人则对这两人突然停住的相互指责和相互谩骂大惑不解。
当看到他们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时,众人心中便有了新的猜测。这种猜测便是:空虚禅师诵经是在做超度亡灵,广通大师是在破解“棺材生根”的凶象。
空为和广通斗法之初,弓倍长本想仰仗空为禅师之势,再度驱赶广通。当他口中骂着“狗屁地师,看爷不把你的狗头打碎”这句话而欲迈步走向广通的时候,不料被艾氏喝住。
艾氏说道:“他叔,你休要多事,广通大师是来帮助出殡的,待出丧以后,你们俩的过节到外面去解决。”
弓倍长大瞪起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反问道:“嫂子,您不怕他帮着倍亘争家产,兄弟这可是在帮你啊。”
“多谢兄弟好意,一切待你哥入土为安以后在做计较。”艾氏这一会却有了主心骨。
弓倍长心中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何必?”
弓倍长心中发着牢骚,口中却唯喏着说道:“就依嫂子,暂且放过地师。”
弓倍长口中说着放过地师,可他总觉着地师是来着不善。总认为不赶走广通,艾氏这片家产就很有可能被倍亘分去一半,这是弓倍长绝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弓倍成答应过艾氏以后,虽然不在难为广通,心中却想:“既然我答应你放过地师,那就去招惹倍亘,地师不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便把倍亘赶出府去,若然地师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再借机驱赶地师。到时候便不是我招惹地师,而是地师招惹了我。介时,我再向地师发难,嫂子也就没话好说了。至于破解抬不出棺的事情,自然有倍缘哥操心,料也不是难事。”
主意打定,弓倍长直接到了弓倍亘的身旁,说道:“倍亘,你也看到了,这些麻烦都是因你而起的。倍成哥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为安,你便唆使外人搅闹丧局,欺负孤寡,你也太无人性了!我劝你还是领着狗屁地师走人,否则别怪弓家人不再客气。”
“倍长哥的话好没道理,倍成可是我的亲哥,他亡故的消息没人通知我,所以大殓时我未能见哥最后一面。此次出殡,还是哥哥托梦给我,让我在出殡时来送他一程。我来为哥送行,嫂子还没说什么,你却再三刁难,不知道惹麻烦的是你还是我?更不知你居以何心?”弓倍亘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振振有词。
弓倍长说不过弓倍亘。于是,便上下打量起弓倍亘的个头,思量着自己能否打的过他。
当弓倍长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