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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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身树后的弓大小心翼翼的来到弓允生近前,当确定老爷已经晕过去以后,这才一边做着随时逃离的姿势,一边弯腰轻呼道“老爷,老爷,您醒醒”
就在弓大叫醒弓允生的同时,之前逃走的那两个奴才领着弓允生的长子以及杨半仙等人来到树下。也是在这个时候,弓允生放下怀中儿子弓强的尸体,再次用双手握紧斧柄,猛然对着已经逃出去两步的弓大劈去。
就在弓允生这一斧劈空的同时,自己也被闪了一个趔趄,他一手用斧头住着地,一手指着弓大,嗓子竟然能怒骂出了声音。
只听他用嘶哑的嗓子,歇斯底里的骂道“你个畜生,若果不躲、不逃,让老爷劈上,何至于误杀我儿,我给你没完”
弓允生越吗怒气越大,就在他提斧再次要迈步追赶弓大的时候,却不料头重脚轻,猛然栽倒在地。
大儿子赶过来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见他大瞪着愤怒的两眼已经没有了气息。
伤心欲绝的大儿子已经麻木,杨半仙指使众人将公允生和弓强父子二人的尸体抬回弓府。至此弓家两条人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掉。
公允和正蹲在艾氏送给的那几分地的地头上,看儿子弓倍增铲除着麦茬,盘算着将晒场扩大至何处。许七却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并对他说道“允和叔,您快去族长家一趟,族长家出大事了,弓家老人就剩您一位了,您去给拿个主意吧。”
公允和听完许七的话,两腿无力的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许七,慢慢说是咋回事”
许七便把从弓大以及另外两个奴才口中听来的,关于公允生领着儿子弓强和奴才们伐树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允和叔,您老说咱村这是犯者那位大仙了接二连三出这么多怪事,您快和杨半仙商量个对策,最好请个法师化解一番吧。照这样”
许七的话本属正常,却不知公允和为何发起怒来,他未等许七把话说完,竟然暴喝一声“你懂个屁小王八羔子”
“允和叔,小侄并未对您不敬,您怎可出语伤人话,我给您带到了,去不去由您。”
许七挨了一顿臭骂,又不好与上年纪的人理论,正要悻悻离开,却不料公允和竟然横眉怒目,不着边际的吼道“贱货你说谁是花拳绣腿谁是银样镴枪头今天老夫就让你这个贱货看看银样镴枪头的手段”
公允和说着话,一个健步便追上许七,猛然把许七的身体搬转过来的同时,双手“嗤啦”一声便将许七的衣衫撕破,就在许七一怔间,又是撕扯一声,许七的裤子已然也被撕破。
本章完
第231章 老杉树横祸未平 嗮谷场飞灾又起(2)()
此刻,许七虽然不知道公允和用意何在,却明白他已然神志不清。于是,许七对着正在铲除麦茬的弓倍增呼救道:“倍增哥!救命!倍增哥救命,允和叔疯了”
起初,弓倍增只当是爷们话不投机,父亲是在教训许七,并未把父亲的气恼当做回事。可当听到许七的呼救声,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这才感觉父亲的行为的确有点怪异,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因为许七的求救声已近歇斯底里,所以,匆忙跑过来的弓倍增竟然忘了放下手中锄头。
当弓倍增来到两人近前的时候,不堪入眼的一幕已然发生了。
弓倍增的脸被眼前的景象给羞臊的通红。他忍住羞耻,伸手薅住父亲的驳领,想将赤裸着下身趴在许七身上做着猥亵动作的父亲提起。
然而,公允和就像生根在了许七的身上,任凭弓倍增将上衣抓扯烂,也没能把他提离许七的身体半寸。
弓倍增确信父亲已是着魔,凭自己的力气又拉不起来父,思量片刻决定去拉许七。然而,此时许七正被父亲死死压在身体下面,若想拉起许七,就必须将父亲推倒。
于是,弓倍增也顾不得羞臊,一手推住父亲的肩头,一手推住父亲的腰眼,将平生最大的力量运到双上以后,双手猛然推出。
这一推,果然如了弓倍增的心愿,尽管自己不能将父亲拉起来,却顺利的将他推下了许七的身体。
可当弓倍增要伸手去拉许七的时候,却发现尽管父亲倒向一旁,双手却死死抱着许七的腰部,两人仍然紧贴在一起,没有分开的可能。更可况被吓傻了的许七,此刻瞪着捏呆的两眼,已是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尽管如此,弓倍增还是做了做后努力。结果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仅凭自己的力量仍不能将许七拉开父亲的怀抱。
就在弓倍增束手无处的时候,突然看到身边的锄头,心想:“但不是附在父亲身上的这个邪魔,怕不怕恐吓,我不妨举起锄头装作要打的样子,兴许这个邪魔能被吓走。”
无计可施的弓倍增再也看不下去父亲对许七猥亵再次升级,便捡起地上的锄头,双手握紧锄头把柄,将锄头高举空中,做着要往下砸的姿势。
弓倍增不仅摆出一幅凶狠的架势,表情也装的异常凶狠,喝道:“哪里来的邪祟,若不赶快逃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尽管弓倍增叫破了嗓子,脚在地上踱的“噔噔”直响,可父亲非但无动于衷,竟然转身再次将许七紧紧压在身下。
弓倍增认为,自己恐吓不见成效的原因,是父亲没有看到自己这幅凶相,父亲看不到也就意味着附在他身体上的邪祟也看不到。
于是,弓倍增再次下了狠心。他走到两人近旁,用脚蹬歪父亲头,大喝一声:“邪祟!休走吃我一锄头!”
或许是弓倍增这一声暴喝起的作用,又或许公允和有了其他想法,总之,随着弓倍增话音落处,公允和竟然放开许七,倏地一下站起身来。
猛然站起身来的公允和,回头怒视着儿子,疾首蹙额,切齿说道:“是你告诉贱人老夫是什么、什么‘花拳绣腿’?是你告诉贱人老夫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那好,老夫便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挨个见识一回所谓‘银样镴枪头’的厉害”
弓倍增弄不明白父亲颠三倒四再说些什么,只管装出一副金刚怒目的神态,再次晃动高举着的锄头,大声喝道:“邪祟!哪里走?吃我一锄头!”
公允和猛然站起身的时候,弓倍增还认为是恐吓起了作用,所以他并未理论父亲说些什么,也没有打算逃跑的念头,而是再次吹胡子瞪眼睛,如前法一样炮制了一遍。
适才公允和起身,果然不是恐吓所致,因为他看着儿子这幅神态,非但未有丝毫的惧意,一头重复着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头做着与口中荤话像相应的夸张出几倍的动作扑向儿子。
看到父亲此刻的神态,弓倍增一边躲闪着父亲,一边狠狠的把锄头砸落下来。只不过他每一锄头,都有意落在父亲刚好走开后的那个位置。其用意还是想依次达到恐吓的作用。
弓倍增一边挥舞着锄头与父亲周旋,一边大声对赤裸躺在地上的许七疾声说道:“兄弟!你快跑啊!快跑,快去请杨半仙”
此刻,许七那里还能跑得了,他已是浑身酸软战栗,心乱神迷,失去了逃生的能力和逃生意识。
公允和感到在儿子这里一时半会不能的手,当听到儿子提醒许七逃跑的时候,自己也得到提醒,于是他丢掉儿子,转身又跑回到许七的近前。
公允和看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七,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惬意,正要再次扑向许七的时候,弓倍增晃动着锄头也已感到。
紧要关头,弓倍增手中锄头分别贴着父亲身体左右虚砸了几下,就是这几乎砸在公允和的身上的几下,使弓倍和的脸上突然露出些许恐惧。这少许的恐惧,使他抬头往四周巡视一番以后,转身疾步跑向晒谷场周边跑去。
弓倍增认为父亲这次是真的惧怕了自己手中的锄头,这才慌忙离去的。于是,便趁这个时机安慰着许七。
弓倍增一边安慰许七,一边时不时往父亲跑的方向看上两眼。
许七尚未安抚好的的时候,弓倍增突然想起父亲跑去的方向有口水井,于是,便再也顾不上许七如何,起身去追赶父。
弓倍增误会了被邪祟俯身的父亲是去投井。其实,父亲是看到了场院边上放着的那个石磙。是想用这个石磙对付弓倍增手中的锄头。
当弓倍增拼命追到他近前时的时候,刚转过身举起石磙的公允和,看到儿子手拿锄头已近在咫尺,便毫不犹豫的将石磙仍向儿子。
父亲的行径大出弓倍增的意料,他根本想不到父亲会用石磙做武器。因为上千斤的石磙,几个年轻人抬着已是费劲,父亲却生出如此神力。
这种景状彻底吓坏了弓倍增,他一边躲闪着频频投来的石磙,一边对许七高喊道:“许七!快去请杨半仙!救命”
石磙落地的“噗通、噗通”声,倒把许七震明白过来。他看着不远处惊险一幕,听着弓倍增悲泣的救命声,忘了全身赤裸,颤巍巍爬起身来,就要去喊杨半仙,
就在许七将要迈步的时候,他却看到公允和在多次砸不中儿子以后,竟然不再追赶儿子,而是将石磙往儿子逃跑的前方空中扔去。许七看到弓倍增身处险境,急忙喊道:“停下!倍增快停”
公允和看着下落的石磙,猛然狂笑起来。
本章完
第232章 曲赛花故事讲完 城隍爷尚未断案(1)()
再次让许七目瞪口呆的是,眼看着从天而降的石磙就要落到弓倍增的头顶时,弓允和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同时,他神情骤变,惊恐着大喊一声“儿子”,便猛冲到石磙下,在一把推开弓倍增的同时,重重的石磙正砸在他的头上。
公允和被石磙砸了个脑浆迸裂,石磙却顺势滚压至他的腰部停住,将他的尸体牢牢地压在地上。
打谷场上暂时归于平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弓倍增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才在陆续赶来的众人帮助下,把父亲的尸体抬回家中。
弓家村怪事连连,很快便传播开来,越传越远,越传越邪,以致在接下来十几年里,每年都有异人术士前来禳解。可每一年都没有挡住类似事情的发生。更让人恐慌的是,凶事发生的范围早已延至周边几十个村庄。
每年来禳解的这些术士异人,虽然都承认自己的修为不够,法力尚浅,但是,他们在禳解做法的过程中,却得出一个同样的结果。那就是:其一,始作俑者的确是杨半仙说的那个“怒冥幽灵。其二,每起凶事的发生,都与艾氏心中或口中的诅咒有关。”
这些异人术士在不能消灭怒冥幽灵的同时,便把矛头指向与这个冥幽灵颇有渊源的艾氏。元氏也便成了众矢之的。
人们尽管对艾氏敬而远之,仍怕她无缘由的诅咒,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尽管艾氏有自知之明,但是,天长日久难保她不对某些人埋怨几声。可就是艾氏这一丁点的埋怨,产生出的怨气和怒气,也能使被埋怨者遭受灭顶之灾。
人们的这种担忧,最终变成众怒。其中有自认为与艾氏有点过节的人,以及那些冥幽灵伤害过的人,便冒险把艾氏送到公堂。
县太爷对此事不好定罪,但又碍于众怒不得不将艾氏收监待审。说也奇怪,自从艾氏被收监以后,虽然也有类似的凶事发生,可发生的次数却少而又少,这样一来,连换两任的县太爷,谁也没有胆量将艾氏放出大牢。
随着艾氏的儿子弓佳良渐渐长大,便几十年如一日,为大牢里的母亲鸣冤叫屈。
执着的弓佳良,不但坚持在县衙大堂为母亲伸冤,而且经常在城隍庙、土地庙、山神庙等等有神灵的庙宇,状告那个连累母亲受罪蒙冤的怒冥幽灵。
大堂下,艾氏将自己被关押在县衙大牢的经过说了一遍。
艾氏心平气和,丝毫没有埋怨,也不曾为自己叫喊半句冤屈。由此看来,她是默认了人们对她的成见,有了在大牢里孤独一生的打算。
罗刚问道:“艾氏,你的儿子弓佳良,整日为你喊冤叫屈,鉴于这件事情的复杂性,阴阳两家至今才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了结这桩公案。因为事情特殊,再对你做出此判之前,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你若同意,就这么判,若不同意,也就只好维持现状了。只不过当你儿子再来探望你的时候,你要劝说他放弃申诉,莫在妨碍阴阳两界的公事。”
艾氏沉思片刻,忖道:“我说今日升堂为何有两位老爷?原来这位年轻面生的老爷是阴府老爷,您身旁虽然坐着阳间老爷,可这个大堂却不是阳间老爷的,看情形老身已是到了阴间,既然来了阴间,还有何商量?既然不同意留在地府,便要终生留在大牢,何苦为大家凭添麻烦。”
想到这里。艾氏对坐在副堂上的老爷说道:“阳间县太爷,奴家愿意留在阴曹地府,只烦请您回到阳间告诉奴家的儿子,要他好好过日子,奴家自愿选择这条路,乖不得老爷和当初送奴家来县衙的乡亲。”
副堂老爷笑着说道:“艾氏,你误会了城隍爷的美意,城隍爷是怜悯你,才请本县带你来,征得你同意后给你一个家人团聚的机会。”
艾氏本心也是想着回家,听了县太爷的解释,也就理解了城隍爷的美意,便磕头谢恩道:“奴家谢城隍爷的恩典,奴家愿意回家。”
罗刚说道:“带犯妇艾氏到内堂服药,等他睡熟以后回来禀报。”
罗刚话音刚落,站在赵佳妍身旁的两位老妪便扯着艾氏退去内堂。
此刻,赵佳妍姐妹两人才知道这是城隍爷的公堂,堂上坐着的这位年轻老爷竟然是城隍爷,不仅心中有了些许恐惧。
又当看到这位严肃中透着慈祥的阳间老爷是,心中又多处几分胆气,便大着胆子,先福后跪,问道:“两位老爷,但不知何时放民女姐弟三人回家。”
罗刚说道:“本城隍见识过你的神术以后,自然会派马车送你们回家。刚才你也听到艾氏陈述。本城隍已经与县太爷达成共识,待艾氏睡熟以后,决定由你为她施法,让她失去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