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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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着仍然激动地瑟瑟发抖着的果果问道:“这里有蛋蛋、臭臭吗?”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是有个多此一问。
“没有,他们也被送给师傅了吗?”
我不再浪费时间,给玄通道别以后,便携着果果,牵着乙鬼回了陈家村。
我直接落在陈三的小院里。被我放在地上果果,稍作清醒以后便跑向陈三的卧房并一边敲着门,一边哭喊着“娘!娘!爹娘俺回来了……”
陈三夫妇开门以后看这眼前喊爹唤娘的孩子,差异中透着惊奇,正想问孩子喊爹叫娘的原因,却猛然出果果。夫妻俩的那份激动自是无法形容。
一家人抱头痛哭了一通之后,陈三才想起问儿子是怎样回来的。果果也才想起给他爹娘介绍我。
其实,说是介绍,他只把我当做师祖,说是师祖送他回来的,至于其它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的。
夫妻两人急忙跪在地上叩谢送子之恩。我对陈三说道:“陈三,你的儿子本真人给寻回来了,寻回陈实的儿子你责无旁贷,你告诉本真人,怎样才能找回蛋蛋、臭臭?”
我的一句话直接把陈三给下尿一地,早已是顶门上不见了三魂,脚底下荡散了七魄。
因为陈三深知衙门对拐卖孩童所判的重罪是什么。侯氏虽然没有陈三那么恐惧,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筛糠。
“侯氏,你且带果果回房,本真人有几句话要问陈三。”
侯氏哆哆嗦嗦牵着儿子往房里走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句:“他爹,咱的儿子回来了,奴家可不想得而复失,你还是照实给恩人说…”
“陈三,侯氏的话你可听清,将心比心,本真人相信你会迷途知返的。”
陈三确定了我不是衙门的差役以后,魂魄渐渐附体,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在他四下张望了几眼确定就我一人的时候,站起身来并挪离开自己尿湿的地方,转动了一会眼珠说道:“恩人,您送回犬子,小的蒙情不过、感恩戴德,你要血口喷人、栽赃诬陷,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小的不能因为您有恩与小的,小的就甘心受不白之冤。您若不讲理……”
因为有了侯氏进屋前的那句话,我已经不耐烦再听陈三瞪眼说瞎话,更不想继续看他这幅小人嘴脸,便指使乙鬼给以博惩。
但是,在乙鬼动手前我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便强压住心中怒气,问道:“陈三,本真人若不能明察秋毫,果果便不能回来,本真人若如你想象,这么易受蒙蔽,果果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本着人给你最后一次表现诚实的机会,否则,便只有罚酒奉上。”
“恩人,您总不能屈打成招吧?私设公堂可是犯法的,您即便是个孩子,法度也是不允的,更可况我陈三的忍耐也是有限…哎吆!啊!…”
乙鬼已然不再给他展现狂妄的机会,下手丝毫不比揍陈实的时候轻。片刻的功夫,乙鬼的另一个杰作随着我的叫停诞生了。
莫名其妙、晕头转向、瘫坐在地的陈三,努力的使劲把肿闭起来的眼皮挣开一条细缝看着我。
此刻我两的目光正好遇到一起,或许他挣开的缝隙太小,又或许他这条本就不大的缝隙被血水蒙蔽的原因,所以他为了看清我此刻面部的表情,已经把脖颈向我这边伸的很长。
而他的表情却因为被乙鬼给打的面目全非、麻木不仁而无法呈现,所以我从他的表情上也无法揣度他此刻的心思。
“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如何?是否还想再来两杯?”
陈三不用再从我的表情上查看我的态度,从我的口气中已经感觉明白,于是缩回脖颈,闭上眼帘,低头沉思。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我在有限的忍耐中尚可欣赏你再一次挨揍,你那?你只能在你的那个有限忍耐中挨揍,不信咱就走着瞧。”
我看着它仍不心甘的样子,想起他刚才的这句话,便借此话刺激着他。
他这幅论了堆的无赖糗态,实在是让我厌恶。乙鬼看我骤起双眉,一幅束手无策的样子,对我建议道:“主人,您不妨再把果果送玄通那里暂住几日,看这老小子有何话说。”
我想乙鬼说的也是,对付这种无赖也就无须讲套路了,于是对陈三说道:“算了,本真人权在是让你做了回美梦,果果我就带走了,这种美梦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陈三听说我要带走果果,疯一般猛然爬起身来,几个箭步跑到墙边,将立在墙边的一把镐头紧紧地握双手。而后又抢步堵在门口。此刻,他已经把肿胀的眼皮瞪裂,两只眼珠几近瞪出眼眶,立眉横目怒视着我,大声吼道:“你敢动我的儿子!我便给你拼命……”
他这种架势才摆好,吼声尚未落地,乙鬼便一手提着他的发髻,一手提住镐头,在把他提离门口的同时,又把他悬在离地一人左右的高度,任由他胡乱蹬踢着双腿,等着我的指令。
早已经哄睡果果的侯氏,把天井里发生的事情早已经看个清楚,当听到因陈三不讲实情,我又要带走果果的时候,对我也曾一度生出恨意。
又她当看到陈三没有能力阻挡我带走果果的时候,这才慌忙跑出房来,跪爬到我面前哭着说道:“恩人,求您不要带走果果,他不说,奴家说,奴家把知道的都说给您。”
歪打正着。不过侯氏只知大概,始作俑者是陈三,所以最终还得陈三开口事情才能明了。于是我说道:“如果明天你能到县衙举报陈三拐卖蛋蛋臭臭,本真人就把果果留下。你能做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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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八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 1()
侯氏连声说道:“能、能,奴家为了果果,什么都能!奴家成为他拐卖两个孩子的帮手,本就是被他逼的,这件事本就一天天折磨着奴家的良心,说出来反倒得以解脱,也算是一件好事。奴家这就起身赶往衙门,可是,您得让奴家带着果果一起走。”
悬在空中做着挣扎的陈三,知道大势已去,彻底明白自己非是眼前这个孩子的对手。其实,若不是他心被蒙昧,单凭我能把他儿子送家来这件事情,就应该认清这一点。
陈三不再挣扎,话锋一转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恩人那,饶命,小人这回算是真服您啦,小人啥都对您说,小人一定把那俩孩子找回来。您快把小人放下来吧,哎吆、哎…”
陈三所说与我猜测的大为相似。果果被易容成游方高僧的广通带走以后,思念儿子的陈三回想着儿子与自己述说的那些事情,便对儿子所得病症起了疑心。
于是,他询问了前两次为儿子看病的大夫,对儿子得病的原因以及用药情况做个了解,而后又用儿子说过的点滴为证据,以写休书为要挟,逼迫侯氏承认了自己与陈实的奸情。
综合考虑后,陈三说服了侯氏,使侯氏也认为果果是碍了陈实的眼,这才遭到陈实的算计。侯氏便在声泪俱下、真心忏悔下,求得了陈三的原谅。
陈三原本没有这么君子,更没有这个度量,而是出于对陈实的报复需要侯氏的配合,这才假意对侯氏所做给予了原谅。
当求得丈夫原谅的侯氏对丈夫大献殷勤,极尽温柔的时候,陈三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总不能陷我于‘不君子’的境地吧?所以,害咱儿子的这个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你说那?”
才觉得有了一线生机的侯氏,对陈三所说没有不应承的。在她对陈三做出乐意按照陈三的主意去做的保证以后,以试探的口气问道:“相公,咱去找他,问问那个高僧庙居何处,看看儿子还活着没有,要是儿子活着,咱先把儿子接家来以后,再在把他的儿子卖掉不迟。”
“头发长见识短。你道他会承认?果果每次生病他跑前跑后,帮着寻医问药,邻里庄乡可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若倒打一耙,乡亲们还是相信他的多。我看还是先让他尝够了丢失儿子的痛苦以后,再去问他,兴许他良心发现会透露出僧人的一点信息。”
思念儿子的侯氏,认同了丈夫的观点,便在庙会的最后一天骗的陈实把两个儿子领去庙会。
庙会上,两个孩子紧跟陈实左右,并伸手抓紧着陈实的衣摆。当哥俩手扯陈实衣摆钻出一波人群以后,突然感到父亲的衣摆被自己扯了下来。当两个孩子一人手里拿着一片衣片发愣的时候,一个二十几岁年轻的少妇出现在了两个孩子面前,并亲切地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说道:“蛋蛋、臭臭,姑姑可找到恁俩了,恁爹快急死了,快跟姑姑去找恁爹。”
两个孩子虽然不认识这位少妇,可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只有相信。于是,便跟着这位姑姑走到庙会边缘的一辆马车旁。
两个孩子看着马车正想问少妇爹在哪里的时候,从马车车厢里猛然跳下一人,这人不容分说便把蛋蛋携起并迅速将他塞进了车厢里。与此同时,少妇也迅速把臭臭携起了塞进了车厢里。
马车不再停留,一口气跑到距高岭镇十几里地的萧家寨才慢了下来。
马车走到萧家寨的西首,驶进一户中等院落的人家停了下来。赶马车的人用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当扇子在脸前摇摆着,一边笑着对车厢内的人说道:“萧兄,如何?这两个娃娃还算看得上眼吧。”
赶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三,被陈三称作萧兄的人是萧奎。不用猜,在庙会上欺骗两个孩子的少妇自然是海棠无疑。
萧奎和海棠两人先后跳下马车,海棠径直去了后宅,萧奎对陈三说道:“成色不错,只是我担的风险太大。如果是陈兄独自送来的,能值您说的数,因为我们担了风险,所以就得打个折扣了,只能给您出这个数了。”
萧奎说着话,用手在陈三的手心里挠了几下。陈三主要的目的是报复,所以他也没有与萧奎争议价钱,便从内宅走出来的海棠手里接过一包银子,对萧奎拱拱手道了声“再会”,便匆匆离去。
陈三讲到这里,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当看到我怒气不大时,继续说道:“小爷,至于萧奎是自己养着那俩孩子还是把两孩子易主,小人就再也没问过。不过,萧奎这几年啥都做,拐卖孩子是他众多营生里的一个。”
“侯氏,你在家为这两个孩子焚香做禳保吧,本真人找到这两个孩子还则罢了,若找不到这俩孩子,你夫妇的罪可就坐实了。陈三随我去找孩子。”
说着话,我伸手把陈三夹在腋下腾身空中,去向高岭镇。
不大的工夫,照着陈三指引,我落身在萧奎门外。我对惊魂未定得的陈三说道:“你敲开院门,告诉萧奎你又给他送来一个孩子,顺便打听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陈三已经被骇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作答。他平静安慰了自己一会,这才敲门。
萧奎把陈三和我领进客厅,乙鬼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客厅。当萧奎凑着灯亮看清陈三这幅尊容的时候惊异的问道:“咋啦陈兄,遇到鬼了?”
陈实苦笑一声答非所问,说道:“萧兄,上那对双胞胎卖个好价钱吧?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更好的。”
萧奎抬眼看着我说道:“这个年龄太大了点,那两个就已经大了点,因为记得事太多,给王员外给退回来一个。好在被退来的这个与海棠有缘,甘愿认我们做爹娘。否则就要被退回陈兄那里去了。这一个您还是领会去吧。”
陈三听了萧奎的话不知如何回答,转身看着我,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此刻我已经从萧奎话里知道了俩孩子的下落。于是不再啰嗦,进身一步站到萧奎面前厉声喝道:“萧奎,你还记得阮铁成和罗刚吗?”
当我刚站在萧奎面前的时候,他还用惊奇的眼光看我,可当我提到阮铁成和罗刚名字的时候,他已经没了眼神,身体猛然滑落在座椅之下。在他滑落座椅底下的同时一股尿骚味即刻充满了客厅。
我看到萧奎这幅闻名变态的怂样,心中更加佩服罗刚惩恶的手段。可当想到萧奎和棠再受了他两次惩罚之后仍不知悔改,仍一如既往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时,对萧奎的怂样却难以理解起来。
心想:像这萧奎,被吓出来的屎尿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再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罪犯因为被吓出了屎尿,而被免罪或被减罪的。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既然知道作恶会有这种下场,为何还屡教不改?
这只能说罗刚城隍的手段虽然可使他惊魂夺魄、胆颤心寒,却不能使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原因出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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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九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 2()
“萧奎,你可知道说谎的代价?”我疾言厉色般喝道。
萧奎虽然被吓成这个怂样,可势必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看他此刻的神态,我倒觉得他的屎尿极有可能是被猛然惊吓后的条件反射所致。因为按常理被吓出屎尿的人应该就像今晚陈实和陈三一样,至少要有个清醒过程才能回答问题,可萧奎不然,当听到我的问话时,竟然像早已深思熟虑,打好腹稿般清醒、清脆的答道:“知道!”
“知道就好,倒省了本真人的事。本真人问你两个问题,一:你和海棠用《祝由百科验篇》做了几件坏事?二:买卖过几个孩子?”
我之所以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是因为我没有阮铁成那种甄别真假话的办法。假使萧奎在第一个问题上撒了谎而未被我识破,那么像萧奎这种刁钻奸猾之辈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定然会谎话连篇。
我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我想,他在不知道我识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