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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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你们四鬼跟随戊鬼速来岭南县。戊鬼,你带着四鬼由高陵县往南,大约行五百里便是岭南县。进了岭南县境,到时本真人再告诉你们去那里找我。”
戊鬼激动不已,颤声应道:“谨遵主人令喻,您保重……”
舍玉和虚灵这一僧一道走在官道上,就像一道另类风景。原本僧道就极少同行,而这对僧道,非但挨肩靠膀嬉笑同行,而且对过往行人不时的住步品头论足一番,弄得行人纷纷躲避,即敬又怕。人们敬的是二人身上的道袍僧衣,怕的是二人怪异的表情和猥亵的神态。
天黑了下来的时候,我随他们进到一个镇子里。当看到他们进到一个饭馆里的时候,我的肚里也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于是我便在一处黑影里收起隐身,举步也进了这家饭馆。
饭馆里闲桌很多,我坐到靠窗的一张饭桌旁,要了饭菜,边吃边听着二人私语。舍玉说道:“高僧,木土蝼解使不与咱同行,不知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仙长,贫僧猜想原因有二。一是怕丢身份,二是对咱暗中监视。“
说到这里,虚灵突然压底了嗓门说道:“此刻,说不定解使正躲身犄角旮旯盯着咱呢。咱还是少谈正事,吃饭赶路要紧。”
这二人的脸皮之厚,虚伪之态令我汗颜。明明因为害怕木土蝼暗中监视而时时刻刻呈现出一种猥琐卑膝的神态,话语中“高僧”、“仙长”却声声不断,足见二人的羞耻之心早已喂了畜生。
舍玉左右看了一眼,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高僧也忒看得起它了,虽然榜使让咱归属到它的麾下,可咱不能惯着它,咱要试着让它从容忍到默认咱所有的习惯和作为。
像高僧您,整天被它们吓得给龟孙子似的,这顺民做的真特么没意思。你看人家海陵,虽然是个举使,可到了岭北县,却不受解使的节制。那他娘的才叫舒坦,那顺民才算没白做。”
“仙长说的是,去他奶奶的腿,贫道与仙长喝它个一醉方休,也他娘的做回想咋地就咋地的顺民。”
“高僧又错啦,不左即右还行。它们虽然是主子,可它们来咱这二亩三分地是聋子,是哑巴,它离不了咱。只要咱给咱做的事情找足了理由,榜使不会任由这些什么狗屁秀使、举使、解使,对咱随便欺负。它们统治了人类以后,咱的安全是否能保,贫道就不好说了,可眼下,它们还得指着咱给它们做眼睛,做耳朵呢。”
“仙长说得对,它奶奶的,咱就仗着这一点,玩它个球的。来,走一个。”
舍玉看着头大脖憨的虚灵,边把酒杯送往嘴边,心中边想:“有你这憨货在爷的身边,爷还怕个鸟球?天大的事情爷也能让你自己扛!”
面带奸笑的舍玉一仰脖,把满杯酒一下倒进了肚里。
酩酊大醉的二人,已经无法结账。饭馆老板和伙计看着这不伦不类的一僧一道,不知如可是好。我不忍心看着劳累一天的老板和伙计如此堵心,便从饭馆门外的黑影出隐起身形,之后再次进到饭馆,一手扯住一人前襟,把他俩拖出门口,拖至巷口。
尽管饭馆老板和伙计感到此景诧异,还是还不及细想,便赶紧打烊上了铺板。
我看着烂醉如泥的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在巷口旁一户人家门前的台阶上,等二人醒酒。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坐了起来,黑暗中相互对视着了片刻,同时问对方:“是谁把咱拖出来的?”
“我紧闭着眼睛装醉,那敢睁眼。”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舍玉说道:“老板弱不禁风的样子哪能拖得动咱,肯定是伙计干的。这样也好,明天找他们要包裹的时候再与他们理论。”
我即刻清楚了他们装醉的原因,心中即气又笑,心想:“不知道这二人此举是借此抹黑僧道形象那,还是单纯想赖掉饭钱。若是抹黑僧道形象,手段也未免太小儿科啦。
若说想赖饭钱,倒还说得过去。可惜我给饭馆老板帮了倒忙,这两个东西本想赖顿饭钱,却不想落在饭馆里的包裹倒成了他们明天敲诈勒索的理由。看来明天能救饭馆老板的又非小爷莫属了。”
第385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2)()
这时,只见两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巷口往巷深处走去。
我跟在二人身后,正猜想二人东看西望、左环右顾的神态,是否是在找客栈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空中蓦地一下落到他二人的面前。
两人反应很快,同时住步作揖施礼:“给解使见礼。”
“免了,本使先行一步,你二人到了岭南县以后,去县城东南十里堡找本解使。本解使住在十里堡最东头一个名叫二赖子的家里。记住了吗?”
两人又是作揖并齐声应道:“属下记住了。”
这个身影正是木土蝼。它听到二人应声以后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被脚下的两小片黑地毯托举着升空而去。
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岭南县落脚的地方,心中已经不愁找不到他们。于是,便决定先这两人一步赶去岭南县,看看那些饱受痛苦折磨的百姓。明日饭馆里的事情就看饭馆老板的造化了。
我腾空疾驰,奔着木土蝼的去向追了过去。片刻的功夫便在距地面两树高的空中看到了木土蝼的身影。
我下落至与木土蝼同样的高度,不急不慢的跟在它身后。木土蝼不是依着地面官道的路径而行,走的是两点一线的路径,这是从连云观到岭南县的最短距离。只不过这路径是在空中,不是人人都能行走而已。
木土蝼行走的速度不快,一个时辰好像能走一百三四十里地的样子。尽管我跟的有些不耐烦,当想到它对路径熟悉,不会走冤枉路的时候,便打消了自己先走的念头。也悠然自得,乐得轻松一回。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正走的好端端的木土蝼,突然落至距地面一树的高度,并盘桓起来。我俯瞰它盘桓的下方,见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忖道:“这难道是岭南县县城东南的十里堡?不对,这才走了四百里地左右,离县城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看他盘桓的样子,像是寻找什么。难道是寻找施蛊目标……”
我正在胡乱猜疑,只见盘桓数圈之后的木土蝼,落身在山村西北方的一住户家里。
看到它并未在山村东头落地,我心中确定着自己的猜测,心想:这里不是十里堡。因为他在十里堡落的脚点,是村东头的二赖子家,而这里是村子的西北方。
我随之也落身到这家院落里。只见木土蝼蹑手蹑脚走到距东厢房门两三步的时候,回头环视了两眼,便对着紧闭着的两扇门,飘逸而去。那动作即有点像撞门,又有点像视门为无物。
我并不惊奇他这种穿门而过的法术,因为在高岭镇,我曾见识过被我跟踪的那个邪魔,在扈言家用过此术。
我使用遁术也进到房里。此刻,只见木土蝼站在一个床榻前,神情怪诞,动作怪异,手舞足蹈,就像跳大神一般。
随着木土蝼无声息的跳跃,睡在床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猛然坐起身来。少年看着木土蝼的眼神几经变化,神态也配合木土蝼的眼色做着同样变化。
当少年的眼神和表情由喜悦到悲恸,再由悲恸到悲愤,而后由悲愤到无奈、由无奈到呆滞麻木的时候,手中突然多出一柄利剑。
再当少年呆滞的目光,缓缓投向手中那柄宝剑的时候,木土蝼脸上狰狞凸显,与此同时,少年麻木的表情蓦然凸显出一种种解脱般释怀,并毫不犹豫的挥起手中宝剑,对着自己喉管狠劲划去。
就在少年手中利刃划破喉部皮肤的刹那,手中宝剑突然脱手而去。随着宝剑撞到墙上,继而落到地上发出的两声轻响,少年猛然清醒过来。
梦醒过来的少年,两眼充满了恐慌和惊怖,浑身的冷汗如水洗一般。他回想到梦中最后一个情节的时候,不由得抬手去抚摸隐隐疼痛的喉部。
“啊!娘!娘……爹爹!爹……”
随着少年变了惊恐的呼喊声,正房房门被猛地一下打开,一位只穿了短裤的壮年汉子,赤着脚边往东厢疾步走来,边大声说道:“猛儿咋啦!爹来了……”
说话间,男人已经来到东厢门口,在他推门不开的时候,儿子的呼叫声,让他退后一步,紧接着用肩头狠劲撞向门扇。
只听“咔嚓!咣当、咣当”几声,男人虎跃般到了少年床边,口中仍然大声说着“别怕!猛儿!咋啦!咋啦!……”
少年仍未从惊恐中解脱出来,尽管瑟瑟发抖的身体已经被壮年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可他口里仍然呼喊着:“娘……爹……”
直到一位中年妇人进到房里点亮油灯,坐床边安抚少年的时候,少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爹楼在怀抱里,娘的手正在抚慰着自己的肩背。
惊魂未定的少年,在父亲怀里安静了很长时间,这才轻轻挣开父亲怀抱,用手捂着仍流着鲜血的伤口,余悸未消,颤声说道:“爹,娘,儿子差一点就见不上您啦,您、您看,儿子的伤口……”
此时,这对夫妻才发现儿子的手指已被血染红。男人急忙拿开少年捂着伤口的手,妇人也急忙把油灯端了过来。
尽管伤口很浅,流血止住,夫妻二人为之轻舒了口气,可这伤受在如此紧要的部位,受的又是如此诡异,使刚舒了口气的夫妻二人,神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此刻,有爹娘陪在身旁的少年,胆气大了许多,他对端灯的妇人说道:“娘,您用灯照照飞落到西北墙角处的把柄宝剑。爹,您把它您取过来,看看见过没有。”
妇人颤巍巍端灯走往西北墙角。男人急忙扶住妇人,为妇人壮胆。
这时,隐身站在西北墙角处的木土蝼,正面目狰狞的看着房里情景,当他看到这对夫妻端着等来到自己近前的时候,身体轻飘至房顶,俯瞰着夫妻二人的举动。
当灯光下那柄剑的剑锋,在灯光下泛出幽幽寒光的时候,男人伸出去的手猛然抽了回来,身上忽的一下起满了鸡皮疙瘩,身体随之有了些颤抖。手端油灯的妇人,倒比男人有胆气,她一手端灯,一手伸向剑柄。
可就在妇人的手将要触到剑柄的时候,一阵凛冽的寒风突然从这对夫妻头顶刮向门口,同时把灯刮灭。
夫妻两人随着灯灭,被吓得楼做一团,并堆萎在了落剑之处,妇人手中的油灯也随着那阵寒风骤起而扔到一边。
我看得清楚,妇人的触到剑柄的刹那,木土蝼的身体在表情由狰狞换做得意冷讽的瞬间,倏地一下疾驰向了门口。妇人手中的油灯,便是被它带起的风给刮灭的。
等着查验宝剑的少年,因为远离门口,没有感觉到那阵寒风,以为灯灭是正常现象,于是问道:“爹,拿到宝剑没有……”
第386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3)()
少年反复的问话,终于使这对夫妻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妇人第一句便是:“猛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娘,宝剑拿到了吗?爹,宝剑拿到了吗?”
男人并未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在感觉着神身下有没有那把宝剑。他已经想起自己堆萎的地方便是宝剑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在极力的在感觉着身体下有没有那柄宝剑。
清醒过来的妇人,平复了片刻惊怖的心情以后,开始在地上摸找油灯。她倒是想起了丢却油灯的位置,没几下便找到油灯,只可惜灯油全洒了出来。
少年问了数声不见爹娘回答你,便把自己房里的灯点亮起来,他这才看到爹娘那狼狈的神态,心中不由得一紧,那种恐惧霎时又袭遍全身。
男人确定了把柄宝剑不翼而飞,正当就这件事说个见解的时候,突然正房内室里传来十岁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还未等夫妻二人反应过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却戛然而止,整个院落里出现了事发前的那种寂静。
暂短的寂静过后,妇人扔掉手中的油灯,边往门口爬着,便歇斯底里的喊着“凤儿,闺女……”
男人已经顾不得被吓的站不起身来的妻子,兀自拼了命般往门口冲去……
看到如此残忍的场景,我有了一掌把木土蝼打成齑粉的冲动。忖道:“小爷不能再坚持那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屁话。
对孩子下毒手的那个兽土蝼,小爷尚未诛灭,小爷没想到这个木土蝼学样学的真快,也学着兽土蝼也对孩子下起了毒手,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歹毒到对一家的两个孩子,同时下手的地步。哼!小爷保证让你死在你老师前面,让你知道,你不但学到了本事,同时也学到了死法!”
我决定先除掉木土蝼之后,再回来解救这家的两个儿女。于是,我紧随从正房房门里走出来并腾空而去的木土蝼,来到村外。
因为我此刻除掉它,没有其它邪魔做观众,起不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它临死前说道些什么。
基于此,我行至它身旁,在高它半个身体以后,刚要挥掌对着他的脑袋拍下,突然想到掌拍玄通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致玄通化作的泥水,溅的到处都是的场景。于是,我便平身在了木土蝼的头顶上,这才把掌对着木土蝼的脑袋拍了下去。
我这一掌是带着极大的愤怒拍出的,力度可想而知。可是,当我的掌力击中木土蝼脑袋的时候,令我诧异的是,我既没有听到“噗”的那声悶响,也没有看到它化为齑粉的现象,就连骨碎肉飞的现象也没出现。它的身体却在中掌的同时,电石火光般直坠而下。
我虽然不知道它何以能承受如此一击,但我却不能给它逃走的机会。几乎是在木土蝼坠到地面的同时,我也追至他头顶上方咫尺之距,并又是一掌拍到它的脑袋上。
前一掌充满了无比的愤恨,这一掌倾注着志在必得,两掌的掌力已是我此刻功力的全部。
这一掌拍出以后,我已经丝毫不再怀疑眼前这个恶魔将得到化成齑粉的下场。
可当我正要为出了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