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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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既然你愿配合本真人除恶,本真人便不会杀你,但是,本真人警告你,本真人眼里不揉沙子,机会只给你一次,你若阴奉阳违,欺瞒本真人,本真人是不会听你狡辩的。说,被你掠来的孩子们被关押在了哪里?”
“回禀真人,都被关押在了一个密室里,奴才这就去放他们出来。”
“密室共有几处?”
“禀真人,只有连云观一处。”
“穿上衣服之后,把你所做的所有坏事给本真人说个清楚。”
乌云子如临大赦般跪爬进内屋,须臾,穿戴整齐慌忙着走出内屋,再次跪倒在原处,抬脸对着空中说道:“真人,奴才可以说了吗?”
“你可听好,本真人虽然说饶你性命,但是你活命条件有两个,其一所讲以往不得有虚言,哪怕再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许隐瞒。其二,从此改过自新不再作恶,并且不折不扣的按照本真人吩咐去做,来个将功补过。只要做到这两点,本真人不但饶你性命,而且你在为本真人做事的过程中,本真人还会保护你人身安全。”
“多谢真人开恩,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奴才死活就倚在您这颗大树下了,小的再也不敢为恶……”
乌云子才要讲述以往,有个三十几岁的道人在门外禀道:“师父,有件奇怪的事情,弟子不敢隐瞒,特来回禀。”
“乌云子先是小声说道:“真人,奴才清楚您要的最终结果,奴才为了戴罪立功,只好在您面前做作演戏,奴才请您见谅。”
“本真人会体谅你良苦用心的,这也正是本真人想要的。”乌云子胆气顿壮,急忙坐到座椅上对门外说道:“冲觉,进来说!”
乌云子话音刚落,门外道人躬身进门,低头站在乌云子对面说道:“师父,弟子们正各自做着事情,竟不知不觉便睡到在地,一直睡到此时才醒,弟子怀疑冲悟师兄在饭里放了东西,醒来后先去了厨灶房想问个清楚,不想冲悟师兄倒在灶台旁睡的更香,任凭弟子如何喊叫也是不醒,只好来禀报师父。”
乌云子尚未开口,门外又传来一个道童的声音:“禀报师父,山门外回来的师兄以及师父您的江湖朋友都受了重伤,正在呻吟。受伤师兄因为伤势严重不能前来禀报,幸好被弟子发现。他们请您快去救治。”
“师父,大事不好,童子们全跑光了……”
一个十几岁的道人慌张着冲进房门,连在门口报声“禀告”都未来得及。
“慌什么,此事不怪你们,本观不会责罚你们,你们只做到守口如瓶即可,其他自有本观处理。冲觉,你带领师弟们去看看受伤的人,有必要的时候,把他们弄到观里救治。”
三个道人听到师父不责罚自己,急忙磕头谢恩,随后出门做事。他们前脚一走,乌云子便赶紧离坐,扑通跪地请示道:“真人,奴才该如何周旋于邪魔和稷大人之处?”
“在未彻底了解你的所做之前,本真人无法对你做出明确指示。你且随本真人去一处隐蔽所在,把你的过往讲个清楚再说。”
“谨遵真人法谕,可是奴才眼拙,看不到真人法身,如何跟随?”
“甲鬼,拎起乌云子随本真人来。”
我吩咐一声,便去到当日与玄痴叙话的后山山坳。甲鬼拎着乌云子紧随而至,并轻轻把他放在地上。
乌云子在才要磕头,我却说道:“乌云子,站起身来,放轻松起来,说出你是如何与邪魔以及哪位稷大人纠缠到一起的?”
乌云子出生在连云山山脚下的一个名叫邱田村的山村里,村里的住户都姓邱。乌云子俗名叫邱大寿,十岁那年父亲病故。是年,他的母亲陵氏尚不满三十岁,便独立支撑着门户带着年少的邱寿过活。
因为他这一门在邱田村是单门独户,没有近支族党,公婆过世的又早,故此孤儿寡母没少受了一些心存不良之人的欺辱。这些欺辱扭曲着邱大寿的幼小心灵。
最让邱大寿难以忘怀的是在一次在县衙大堂上,亲眼目睹到的县太爷那种赤裸肮脏的卑鄙行径,这使得邱大寿发誓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以满足自己已被扭曲了的心灵产生的需求。
随着父亲的去世,邱大寿逐渐有了想退学堂回家里帮母亲打理农活的念头,他的这个念头才给陵氏提出,便被陵氏给打消。无奈,他只好应付着母亲,一天天心不在焉的在学堂苦熬日头。到了十二岁这年,他实在无法在坚持下,变擅自做主逃学回家,说啥也不再返回学堂,
原来邱大寿厌学、逃学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家中拮据、生活困苦,而是忍受不了几个年龄大几岁坏孩子的侮辱和欺负。尤其忍受不了他们将一顶绿色的毡帽随意扣在一个物件上,便强迫他跪在这个物件前磕头,并且还要他对着物件喊爹。他稍有反抗,便会遭到这几个坏孩子的殴打。
尽管邱大寿遭到的每次殴打都不会致伤,可每次受到的侮辱,带给他的伤害却是无以言表的深刻和痛苦。
他本想忍受住这种屈辱,用日后的金榜题名来洗刷今日屈辱,怎奈他毕竟是个常人,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求告先生庇护无果的情形下,最终带着满腔怨恨和满腹的仇恨逃学回到了家里。
第458章 无耻师徒(1)()
他本想忍受住这种屈辱,用日后的金榜题名来洗刷今日屈辱,怎奈他毕竟是个常人,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求告先生庇护无果的情形下,最终带着满腔怨恨和满腹的仇恨逃学回到了家里。
逃学回到家里的邱大寿,走在街巷上竟然也经常遇到世人的指指点点,议论诽谤,以致与人就此理论的时候,差一点与人厮打在一起。
郁闷不解的齐大寿,终于在一次深夜睡醒出门小解的时候,无意听到了陵氏房里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这才忽然清楚了学堂里的那几个坏孩子,为何强迫他给戴顶绿毡帽的物件磕头叫爹,也清楚了人们背后指点议论的原因。
此刻齐大寿恨透了母亲房里的那个男人,同时对母亲也生出几丝恨意。失去理智的他去到厨房摸了把菜刀便要去踹母亲的房门,不想自己才走出厨房房门,便被漫天大雾给弄得晕头转向不辨南北,无奈只好在厨房待了半宿,直到天亮雾散,这才手执菜刀气势冲冲闯进母亲的房里。
陵氏对儿儿子此举原因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道:“大寿,一大早拿菜刀闯进娘的房里想做什么?”
齐大寿并不搭理陵氏,而是在房里乱找乱翻一通,最后临出门的时候恨恨的说道:“别让我逮到那个杂种!”随后将菜刀狠劲在门框上砍了一刀,这一刀便将门框砍下手掌般大小的一块木片。陵氏的身体却随着木片的落地,激灵打了个冷战,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里露出的不只是恐惧,还有少许杀气。
昨天晚上,邱大寿无意从陵氏房里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房里的男人是连云观观主青鹤子。青鹤子与陵氏奸情发生的时间可追溯到邱大寿父亲去世之前,两人勾搭成奸的契机,却是在邱家为邱大寿亡故的爷爷做斋醮超度时捕到的。那年邱大寿四岁,尚不记事。
原来,陵氏生的不仅清秀俊美,性情却也妖媚放浪。嫁到邱家起初的几年,因为公婆家教甚严,她的心性不能得放纵。婆婆过世以后,公公却像婆婆同样严厉,以致她情志仍然不舒,直到公公去世,在给公公过百天祭,请连云观里的道士来家做斋醮功果超度时,被连云观观主青鹤子那俊雅的容貌,高妙的符篆给征服,于是便趁着丈夫整日夜陪伴道士在祭堂诵经的时机,与云鹤子勾搭到了一起。
七天法事转眼即过,青鹤子与陵氏洒泪而别。一是因为青鹤子处世比较谨慎,二来青鹤子身边不乏女人,所以做完法事回到连云观的他,渐渐放下了这段情缘,不再去邱田村厮会陵氏。
然而,陵氏接触了几个男人之后,更加体会到青鹤子的魅力,便打定‘宁吃樱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的主意,疏远了那些男人,并开始装出病魔缠身的样子经常去往连云观做禳解。
送上门来的妩媚,青鹤子乐得享用,何况陵氏极具美色和妖娆。至此以后,两人每年都有十几次在陵氏来连云观做禳保以及还愿的时候,温存一番。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尽管陵氏不在家招蜂引蝶,可每年去往连云观十几次却让丈夫说不出的压抑,可又因缠不了陵氏撞邪时的疯狂,不得不任由她去去青鹤子禳解。
知妻莫如夫,妻子情感外溢使丈夫抑郁致病,病延两年便一命呜呼。
丈夫的死,使陵氏回忆起当年给公公做法时结识云鹤子时的甜蜜时光,于是,她有了借为丈夫做法事之由,再次请云鹤子来家。于是,在亡夫三七祭的前七天便便匆忙去了连云观。
俗话说:若想俏,带三分孝。此时的陵氏,原本的妩媚加这身缟素,其飘逸俊俏已经不让月宫仙子,使得青鹤子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便垂涎三尺,欲火中烧。当认出这个尤物是陵氏的时候,已然顾不得弟子们以及香客在场,也等不及携手房内,竟不由自主匆忙做法,瞬间将二人置身在伸手难见五指的浓雾里狂欢了一番。
两人暂时败去那团浴火,各自整理好衣衫之后,青鹤子这才收了法术,安心听陵氏说着此来的目的。
下山为百姓做法事本就是道士们份内之事,故此,连云观观主痛快答应带弟子下山,去邱田村做这场法事。
青鹤子即刻安排两弟子准备做法时所需的器物,自己却随陵氏去了女香客的小憩室。两人趁那两个小道士准备做法事的一应用物期间,闩起房门,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温存缠绵。
准备法事器物的两个小道童分别叫乌是和乌非。这两个小道童聪明伶俐,最有眼力劲,所以深得云鹤子的宠爱,凡做一些偷摸之事,云鹤子都会指使他们两人去做。此次也不例外。
乌是、乌非二人将一切器物装作一副挑箱里,将挑箱挑至山门外安心等待着观主到来。这也是常例。
乌是说道:“师弟,今天真是打开了眼界、饱了眼福,没想到陵氏竟然如此美貌,不知道咱师兄弟今生会不会有师父这等艳福?”
“师兄,师弟我作准没有这个福分,师兄你就不同了,掌观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到时你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讨几个绝色佳人岂不已如反掌。”
“说的虽是,可远水不解近渴啊?我看这样,就陵氏这个风骚劲,只要你我能瞒过师父,今次定能成就你我好事。”
“全凭师兄巧安排,师弟我无不从命……”
这对师兄弟正在谈论如何好事得逞,只见青鹤子与陵氏及火工道人乌奄一同来到山门。
无非让过青鹤子和陵氏之后,急忙挑起挑箱与乌是、乌奄跟在了后面。
一行人来到陵氏家里之后,陵氏指引乌是将挑箱挑进孝堂,之后,便任由两个小道童布置孝堂醮奠超度之事,自己却把青鹤子请到客厅用茶,只等着黑天以后,与青鹤子尽享鱼水之欢时刻的到来。
孝堂里,乌是、无非以及火工乌奄打开挑箱,急忙在孝堂里张挂三清、众灵,铺设齐备,动起法器。接着便是启请、摄召、放赦、招魂、安抚、诵经等一切超度程序的进展。
掌灯时分,陵氏这才来到孝堂上香祭拜,乌是则帮着陵氏发樽醮奠,并趁此机会触摸陵氏。陵氏满脸绯红,非但不恼怒,竟然守着亡灵迎合着乌是的猥亵动作,娇声作笑。
可就在二人你觑我,我看你,眉目开始传情,浴火即将升腾的时候,一团碗口大小的火球突然从火盆中腾空而起,并直奔香案处的陵氏和乌是而来。
第459章 无耻师徒(2)()
可就在二人你觑我,我看你,眉目开始传情,浴火即将升腾的时候,一团碗口大小的火球突然从火盆中腾空而起,并直奔香案处的陵氏和乌是而来。
沉浸在欲海里的两人,心态不一,乌是不但用情甚专,浴火也已然焚燃起情志,并迷离了双眼,全身心用在了陵氏身上而不顾其他。
然而陵氏因为有青鹤子给败火,此刻更多的是逢场作戏,调戏耍逗,故此,她一边与乌是调情,一边谈此而顾彼,注意力尽管多是用在乌是的脸上,可还是时不时看向站在门口为二人望风的无非几眼。
陵氏也正是在看向门口的时候,发现了烧纸盆里腾空而起的那团火球。本能使她“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那团火球便只落在了乌是的头脸上。
乌是的整个身体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团,未等乌非救火,乌是便已经丧生火中。陵氏倒因为瘫倒在地而躲过一劫。
青鹤子被火工道人乌奄请来孝堂,他看着已被烧焦了的乌是尸体,掐算着起火原因,算了半天说道:“这只是个以外,与鬼魂无关,况且本观让你们诵的全都是驱鬼的经卷。诵念这些经卷,慢说一般鬼魂进不了邱家,就是无常鬼来了,也得与贫道告进。
乌是的鬼魂片刻也未敢在此停留,所以,你们不要怕,房间里干净得很。至于乌是尸体?无非、乌奄,你们二人用灵帐把他包裹之后,塞进挑箱,挑回观里,等本观回去安葬。”
乌非、乌奄二人按吩咐做起事来,青鹤子则搀起仍呆坐在地上的陵氏走出孝堂去了内宅。
乌非一头扯着灵帐,一头问道:“师兄,您说这个意外也太意外了吧,若不是邪祟作怪,怎可能会如此?”
“做事吧,师傅说意外,那便是意外。”
乌奄话不多说,手脚麻利的包裹着被烧成焦状的尸体,乌非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已被乌奄包好的尸体,便急忙把一只空挑箱拖至乌奄近旁,乌奄也不指使乌非,而是携起包裹,并将它放进挑箱,顺手合上了箱盖。
乌奄用绳子在挑筐上打好结之后,抄过挑担,并将挑担穿入绳扣,说道:“抬起那头,连夜送乌是回观吧。”
两人抬着挑箱离开邱家之后,陵氏在青鹤子的安慰下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