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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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珍惜就好,去吧,去履行承诺吧。”
“县令何在?”
“主人,这家伙又被吓尿了,您问也白问,还是按照他受贿数额直接定罪吧。”
甲鬼本想把县令提至堂前,当看到他状况的时候,掩着鼻孔说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官的职责。然而,现任岭北县县令不思皇恩,知法犯法,已成一方祸害。本真人受皇封有惩恶罚奸,先斩后奏之权,故此,让这狗官亲眼目睹过他庇护下的恶霸们得到应有下场之后,让他明白‘国法’与‘私权’谁大,再行正典。”
我正说到此,凭空一人“噗”的一声掉落在堂案前,五妹北芳萍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哥,灵儿已经查清楚了,房续安的冤情属实,恶贼宋三已经带到,请二哥发落。”
第485章 昭雪(2)()
我正说到此,凭空一人“噗”的一声掉落在堂案前,五妹北芳萍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哥,灵儿已经查清楚了,房续安的冤情属实,恶贼宋三已经带到,请二哥发落。”
“辛苦灵儿啦,宋三这厮可有人命在身?”
“灵儿查得这个恶贼虽然心性凶狠,倒没直接伤过人命。然而,他的万贯家产中的每一两银子,无不是靠致残一人敲诈而来。被他利用时致残的人们,又成了他日后敲诈、讹诈良善百姓的工具。
基于此,当地百姓暗地里称其为‘碰瓷魔王’。谁家被这个魔王盯上之后,便只能任其敲诈,直至家徒四壁,沿街乞讨。
可怜被敲诈的百姓,因为县太爷对恶贼的庇护而申诉无门。这些被他迫害的百姓,灵儿已经全部找到,此刻正往这里赶来,来请二哥为他们伸冤。”
灵儿说话间,摔落尘埃的宋三已经苏醒过来。看来他是因为没有少领教灵儿加在他身上的惊奇,此刻醒来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磕头,口里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姑奶奶饶命。”
灵儿转身对哭求饶命的宋三说道:“狗贼,挣开你的狗眼往上看,你若有理由说服真人,兴许真人能饶你一命。”
宋三这才又对着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传了几千年,小人愿意把全部家当送给您,只求活命。只要您饶小人不死,小人能把整个西埠镇所有人家的钱财都给您讹诈过来,只求您饶命。”
“看来这狗贼真是不可救药啦,灵儿,你先把他看在一旁,待本真人行罚完毕之后,在处理此贼。”
宋三被提离开堂案前之后,我厉声喝道:“薛大、扈二,你二人各领一组差役,分别从皮左庆及段延成二贼开始行刑,直到将此贼杖毙,而后再换下一个恶贼受刑。甲鬼,你负责县令观瞻行刑,莫要他漏看了落在恶贼们身上的每一刑棍。开始行刑!”
薛大命衙役杖击皮左庆,扈二令差役杖击段延成,堂前顿时散发出一阵呼爹喊娘的哀嚎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不大会,哀嚎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百姓的叫好声也随之零落起来。
“回禀真人,行刑完毕。”
“勿用请示,挨着个来,直到给岭北县的百姓打出一片蓝天净土为止!”
该死的恶人全部伏法之后,甲鬼对我说道:“主人,小鬼无能,没能保证狗官看到所有行刑过程,因为就在邹补盖被吓的屎尿横流之时,他已被吓死。”
“哼!便宜了这个狗官。薛大,高陵县有没有受到县令欺凌迫害的举人?”
“回禀真人,狗官上任岭北县以来,因为他勾结恶霸祸害百姓的同时,也担心着百姓家的子孙及第后找他报仇,所以,狗官只准恶霸家里的子弟念书考功名。故此,这些年来,岭北县的秀才、举人都出在了恶霸家里。
狗官上任之前的那些举人秀才,除了恶霸家里的子弟有资格参加以春闱和秋闱以外,其他无一不被摧残的流落街头。远的不说,扈二家就有两位举人流落街头,靠卖字、卖画、写联、代写书信等等营生勉强糊口。
狗官之所以允许他两做此营生,还是看在扈二成曾经冒死下河在激流中救过他儿子命的份上,网开了一面。否则,任谁敢在世人面前写字超过五个,狗官便会将这五个字编成砰击朝政,亵渎朝廷的一篇宏论,这人便会因此被屈打成招,并被判重罪处死。”
“扈二,可有此事?”
“回禀真人,正如薛大所说。扈二的两位举人族叔,此刻就在围观的百姓里,之前带头喊好的和请求您免了再审,可直给恶人接判罪的两人,便是族叔举人。”
“扈二,你去把他们请过来,本真有事相托。”
扈二去不多时,身后便跟着两位衣衫褴褛,枯瘦如柴之人来到我面前。
两人跪倒在地,磕过头站起身来,年长的这位说道:“真人的威名,小人曾听说过,您不仅救助了北省被邪魔残害的百姓,而且一举荡平了魔界,今次又还岭北县百姓一个安宁,小人敬佩之心已不由言表。真人既然唤小人近前,便有所托,真人尽管吩咐,只要有益于百姓,小人万死不辞。”
“好!本真人听的就是这句话。报上名来。”
还是这人说道:“小人名叫胡维勤,今年五十有二。这位是族弟,名叫胡维学,今年刚平四十岁。”
“你们都是举人出身,那么在新任岭北县县令到来之前,胡维勤暂代县令之职。期间除了负责所有冤案的善后工作,还要处理本县的正常事物。尤其是被恶人霸去的财产归还受害人这件事,既要做到合情合理,又要做到全面细致。只要你做能到清正公平,遵纪守法,本真人会去朝廷那里为你请功。
胡维学负责在全县办义学,义学的覆盖面要保证全县里的孩子们都能就近读书。尽可在被狗官迫害的秀才、举人里选拔先生任教。办学费用,聘请先生以及你本人、胡维勤的薪金,暂时从原县令受贿的银子里出。待新县令到任之后,再由他来筹措。本真人会时刻关注着你们,所以您们尽管大刀阔斧的去做,有难处,本真人会及时为你们解决的。”
两人一致表示会尽心尽责办好此事,于是,我便对在场的百姓说道:“狗官已经被吓死,岭北县的政务暂有举人胡维勤代理,你们若有冤屈尽可来大堂申诉。曾经遭受恶霸伤害的百姓,你们也别太过贪心,当有些财物实在无法索回的时候,也要体谅胡举人。只要你们有了安定的生活环境,本真人相信你们会很快便会走出阴影,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随着人群外一阵喧哗,灵儿说道:“二哥,受宋三迫害的百姓来了。”
围观的百姓自觉闪开一条路径,这些曾经饱受宋三摧残的百姓大约有二三百人。他们之间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这些人真是让人心痛、悲怜。
我看着这些人,心中生出酸楚的同时,眼泪已然落了下来。甲鬼看我痛心,猛然将县令的尸体扔到堂案前边,对我说道:“主人,黑白无常二鬼并未解走狗官魂魄,您何不让狗官魂魄附体,让他看看他治下的百姓,让他给祸害成了啥样,而后让他在有感觉的状态下得到应有的下场。”
甲鬼话音刚落,黑白无常已经将县令的魂魄仍在县令的尸身之上,并同时跪在地上说道:“黑白无常拜见真人。小鬼清楚了县令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以后,便将其魂魄锁在一旁,专等真人发落。甲鬼老爷说的及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县令,不然他到了地府,尚不知道他的恶行给百姓造成了啥样的伤害。”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然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第486章 天灾?人祸?(1)()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我对县令魂魄挥袖的同时,口中道声“疾!”。再看县令,浑身轻抖一下,便慢慢睁开双眼。他先环视了一遍周围的场景,而后把目光落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宋三身上,并突然开口问道:“你没被打死?”
宋三看着狼狈不堪的县令,竟然还能交流。他答非所问,道:“老爷,这是咋啦?您咋也给弄成了这样?您不是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吗?’您咋不去托请上司前来搭救?奴才家里有的是钱,你去上司那里的用度全由小人出。咋样?”
“宋三啊,晚啦,你看此时老爷哪里还能逃得了?既是老爷我能逃得了,看这位真人的架势,府台、镍钛保不了老爷。都是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非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成。若下手别太重,或许不会引起真人关注。认命吧,你没看一个个都被真人打给死了,估计你也够呛。老爷我或许被交上司审理,死活就不得而知了……”
“狗官,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这些百姓,看看这些被你和宋三摧残的模样!”
县令和宋三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这群百姓。因为这些百姓整日在西埠镇几十个村庄讨要为生,所以宋三已司空见惯,不觉为奇,更何况每一副面孔都曾跪在他的面前哀求过饶命。
县令则不然,他平时很少走出衙门,偶尔出门不是乘轿便是坐车,进的不是酒楼便是青楼,何曾见过如此惨状的百姓。他看着这些哀毁骨立、神形具消、衣不遮体、站坐无力的百姓,竟然疑惑不解起来。
他问宋三道:“这是从哪里拥来的难民?本县没听说过哪里遭受天灾。这些人若饿死在本县,府台、镍钛又要狠狠的敲本县一笔了。”
刚才还被吓死过去的县令,看到如此疾苦的百姓,不思救助,竟然担心起府台、镍钛对他敲诈,这样的狗官已让我无语。我把胡维勤叫到近前,对他说道:“扈先生,您去让狗官清醒清醒,让他清楚这些百姓如此的惨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扈维勤道声“遵命”,便走到县令和宋三斜对面坐了下来。他对县令说道:“麦大人,在下有个疑问,请大人不吝赐教。”
“我当是谁?你不是扈举人吗?咋啦?攀高枝啦?抱上真人的粗腿了?此一时彼一时,说吧,本县知无不言。”
“麦大人,倘若这些百姓的凄苦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您做何想?”
“一派胡言!当今社会即无苛捐杂税,又无横征暴敛,何来人祸?这分明是遭了天灾。收回你的‘倘若’,请教点别的事情吧。”
“麦大人,是天灾倘或是人祸,咱不妨听听遭受疾苦的百姓如何说,您说那?”
“本县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倘若是人祸致百姓如此境地,恐怕这些百姓不揭竿而起,也要占山为王去了,绝不会等着饿死。”
“那好,咱就洗耳恭听,拭目以待吧。”
扈维勤说着话,便走到一位斜躺在地上的男人近前,和声说道:“先生,请您坐到前边的座椅上,把您受的伤害和委屈说出来,真人会为你做主的。”
这人四十几岁的模样,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到座椅旁。他并未就坐,而是慢慢的斜躺在地上,之后满脸歉意的对扈维勤说道:“对不起先生了,小人辜负了您的好意,因为小人屁股上受的伤,容不得小人就坐。您看小人只能斜着身,用胯骨当屁股坐在地上。”
扈维勤也陪着这人坐到地上,脸上依然挂满泪珠。他抹了一把泪水之后说道:“先生,您说吧。”
这人说道:“小人张成,长得像四十几岁的样子,其实小人今年三十二岁……”
张成家住岭北县西埠镇,受害前在镇上经营着一个小酒馆和一个小客栈。酒馆、客栈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因为张成秉承着祖上几辈人的经营诚信,酒馆和客栈虽然不大,在他手里倒也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三年前的一天,饭馆里的伙计许五,敞开店门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散落在门口的几捆粉条。此时,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在捡拾他们自家门口散落的粉条。于是,许五,也凑起了热闹,把饭馆门口散落的粉条给捡了起来。
当许五把捡拾来的粉条抱进门的时候,正好被张成看到。张成清楚原委之后,便让许五把粉条如数放到饭馆门口,为的是方便丢失粉条的人认领。
一连几天过去,许五捡到的这些粉条成了饭馆里的累赘,因为张成叮嘱许五,让他早晨第一时间把粉条放到门口,晚上饭馆打烊之前还要把它再收回到饭馆里。这便使得许五满腹牢骚,怨气横生,暗地里不是埋怨掌柜的做事迂腐,便是讥讽掌柜的沽名钓誉,渐渐的对此事懈怠起来。
终于有一天打烊之前许五忘记收起那捆粉条,致那捆粉条不翼而飞。当时这件小事并未引起张成注意,直到粉条丢失的第六天,一个年轻人赶着一辆平板马车出现在饭馆门前,这才引起张成对丢失捆粉条这件事的注意。
赶板车的年轻人对张成说道:“掌柜的,那日晚上因为马受惊的缘故致使板车上的粉条散落在了您的饭馆门前,又因为小的身体因马惊受伤,未能及时回来寻找丢失的粉条,故此才拖到今天来寻,还望掌柜的念在小的小本经营的份上,还回小人丢失的粉条。”
张成说道:“小哥,伙计许五在早上开门后是捡了一捆粉条,我也曾叮嘱许五将粉条放在门外招领,至于粉条被谁领走,问过许五便知,请小哥稍坐。”
须臾,张成便把许五领到小伙面前,问道:“许五,你对这位小哥说说你捡到的那捆粉条被谁认领了去。”
许五挠着头皮喃喃说道:“掌柜的,小的就一次忘记了把它收回房里,第二天开门的时候,便不知被谁给领了去,都是小的疏忽所致。实在不行,请掌柜的照价赔给小哥,这个钱,到年底从小的工钱里扣出便是。”
张成看着可怜兮兮的年轻人,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小哥稍等。”
张成心中对许五捡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