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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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之和听了青云不弃卞府的话,心下感激,心中稍有了些安慰,仍黯然问道:“青云仙姑啊,俗话说‘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明抢好躲,暗箭难防。’咱被动躲着也不是个长法啊?”
青云沉思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卞伯,要想对付女鬼和狐精,咱们就应该先瓦解它俩的联盟。您想啊,现在女鬼不得空,只有狐精为害,我们当务之急应该先摆平狐精,之后专心对付女鬼,这样胜算也就大了。”
“再就是那十八个人祝祷的事情不能间断,直到仙师传我制鬼之术。不然,贫道更是难以应对。”青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卞之和说道:“女鬼和狐精对付的是卞家,其他人去清宁观祝祷倒不用担心,就是这卞彪媳妇怎能再去?”
青云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不过,狐精倒不会伤害吕氏,怕的是女鬼加害,好在仙师说女鬼有事牵绊,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我看暂时无妨。”
媳妇终归不是儿子,卞之和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吕氏继续按时去清宁观祝祷。
这件事情决定以后,卞之和又问道:“仙姑,如何才能瓦解女鬼和狐精的联盟?狐精又不像人类,多使点银子就能了事?”
青云听到“银子”两字,顿时眼冒绿光,神情异样,说话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分贝:“师傅在世也倒传授我一套克制和安抚精怪的方法,但不知效果如何。”
卞之和一听有办法,连忙往青云身旁凑了凑,急迫的问道:“姑母的法术没有不灵验的,您快说是什么方法?”
青云说道:“听仙师讲,精怪危害人类主要有两种目的:其一,就如这个狐精一样为了报仇;其二,就是单纯的恶作剧。
当遇到第一种情况时,处理不好就会形成‘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局面,会使得几辈人都不能安生;当遇到第二种情形时,就可以使用些强硬法力给以震慑,那些精怪会因为理亏而退避三舍,不会再自讨无趣。”
“怎样做才能避免‘冤冤相报’的局面出现?”卞之和问道。
青云说道:“自然是不能使用法力手段。如果强行,即便能够制服它,它也是面服心不服,一旦有了机会还会寻仇。”
丧子之痛猛然使卞之和咬牙切齿起来,他愤恨的说道:“那就用法力将其毁灭,斩草除根、使它永无报仇的机会!”
青云听到卞之和如此骇人凶狠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卞之和的话,心中瞬间产生了一个更恶毒想法:“斩草要除根。”
卞之河看到青云紧皱双眉,轻咬丹唇,满脸的杀气时,还当青云真的下决心要彻底除去狐精,心里由衷的生出无限感激,眼眶竟然湿润起来。
青云很快恢复了常态,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叹口气用极其无奈的口吻说道:“唉!我何尝不想一绝后患,怎奈仙师严教,恐怕除恶务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此事还需软处理较为稳妥。”
卞之和听后虽感失望,当听到还有稳妥办法时,心中暗想:“终是自己先伤害了狐狸之命,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人家报仇也属天经地义。唉!只要有办法使狐精不再伤害卞家,软弱点就软弱点吧。”
想到这些,卞之和心平了很多,问道:“您快说说这个软处理的稳妥办法是个啥办法?”
本章完
第49章 逆道徒天方夜谭 卞家人如梦方醒()
想到这些,卞之和心平了很多,问道:“您快说说这个稳妥的办法是个什么办法?”
青云说道:“仙师在世时曾对我说,对付精怪报仇的行为,最好‘先礼后兵’。如果‘礼’不通,再行法力剿服就不谓‘违背天道’了。所以,我们对这个狐精也要先施以‘礼’以观成效。”
卞之和疑惑地问道:“对一个狐精如何用‘礼’?”
青云说道:“其实,您父子三人并没有伤害的狐精本身,所以狐精对卞家的仇恨并非不能化解。只不过它修炼成精以后,就像人间新官上任一样,总要来上‘三把火’以竖精威。
狐精正不知道这三把火烧向何处,正巧中了女鬼挑唆、蛊惑,狐精的第一把火便选择了为子孙报仇,这才祸及到了卞家。”
我们如果把面子给足了狐精,我想它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不依不饶。想必女鬼也曾告诉它静慈仙师也有传人,想必它也知道静慈仙姑的传人对它过分的行为是不会隔岸观火,袖手旁观的。”
卞之和将信将疑的问道:“怎么做才能送上这份礼?才算是给足了它面子?”
青云说道:“仙师曾讲过几个例子,综合起来考量,我觉着最好的做法是:一,在青宁观,建一处静地,做几次道场,超度被您打死的那只狐狸。其二,在卞府找一处静房,供奉上狐精的雕像,早晚拜俸。直到它情面找回,仇恨释怀。”
卞之和还是担心的问道:“在我们做这些准备的过程中,它再来胡为,我们又当如何?”
青云说道:“卞伯,这事您大可放心,这段时日我会住在府上,直到将这段孽缘化却再回清宁观,这样您总该放心了吧?”
卞之和的面上露出了点久违的笑意,连声道:“好、好、好,这样最好。”
青云心中乐极,心想:“你个铁公鸡,待会我看你还咋能好的起来?”
“卞伯,这就要请您老破费了。你是知道的,我向来都是秉承仙师的意愿,做着扶危济困,惜贫济老的事情,所以观里也没有什么积蓄,这建静地,做道场就有劳您破费了。”青云说到这里,就等着看卞之和的窘态了。
“行!用多少钱尽管府上来取!”卞之和态度坚定,说话决绝,眼睛不眨一下。
卞之和的表现大出了青云的意料。她心想:“还算老东西识趣。尽管没有看到你的好戏,可总算银子到手了,这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所以青云仍然心情大悦,兴奋不已。
高兴之余,青云郑重其事的说道:“卞伯,我给您和五公子各留一把施了法术的桃木剑,您两人可要随身携带,片刻不离。只要不出府门,可保无虞。贫道还要回观做些安排,很快便会回来。”
青云道姑回到青云观已经是旁晚时分,她把今天卞之和愿出银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胡玉,胡玉听得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两人连夜合计好用钱数目。可是,合计来,合计去,总觉得这点银子太少,最后还是决定尽快实施那个最阴毒,最残忍的计划。
几天的时间,在清宁观一角建起了一个不大的小院落,在院落的正厅供奉上了一个狐狸石雕。
因为青云和胡玉精明算计,运用偷工减料、克扣工钱、虚设账目、假做道场等等的敛财手段,仅凭这件小事竟也挪出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两个人看着初见的成果,惊喜若狂。喜不自禁处便是一阵疯狂的搂抱和肆无忌惮的亲吻。
青云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高兴之余,让胡玉从下山买回来许多酒肉,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现在的清宁观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清规戒律,并且为了扩大敛财渠道,胡玉还弄来了几个昔日的狐朋狗友、青皮浪子,他们假扮成道姑模样常住观中。
这几日,每到晚上关了山门,观内便是别样洞天,热闹非凡,小道姑们返璞归真,露出天性。特别是酒肉过后更是兴会淋漓,怡然自得。那些青皮浪子与小道姑流波送盼,无忌无惮。
时间过得很快,青云所说的十八人为静慈祝祷的日期已经结束,其目的也已达到,静慈也自然而然的把制服女鬼的方法在梦中传授给了青云。这所有一切那不是全凭着青云的一张巧嘴去说。
总之,青云说什么卞之和就相信什么。再加上被青云收服的卞府四公子卞鹏,也不失时机的在卞之和面前对青云吹捧一番,不但更使得卞之和对青云深信不疑,就连卞府上下所有人都无不奉青云为神明。
卞之和看到青云掌握了克制女鬼的法术,狐精也没有在找卞府的麻烦,精神也就放松下来,觉睡的也逐渐踏实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安心的日没过几天,卞府里接二连三的又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状况。这又使的卞之和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开来。
原来,先是五子卞鹤半夜三更,稀里糊涂走到了井里,幸亏一个奴婢当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起夜出恭,发现了动静,这才找来人救了卞鹤一命,否则后果又是不堪设想。
再就是,卞之和智障儿子卞豹,不知道为何用绳子将自己的媳妇差一点给勒死,惹得媳妇娘家把她接回,至今不让回来。
还有府里的奴才和奴婢们晚上经常会看到形同鬼怪的影子,他们虽然表述不一,却恐惧无二,以致整个卞府人心惶惶、惊恐万状。
这些诡异的事情使得卞之和不得不再次请青云出马解决,青云自然是责无旁贷,乐意效劳。这才有了卞府后院青云设法台捉鬼,卞之和率家人祭拜石狐的闹剧。
卞之和听完青云这骇人听闻的自述,先是被吓得肉惊骨颤,魂飞魄散,而后又被气得浑身筛糠,抱恨终天,他大喊一声:“卞彪!我的儿啊!”,话音未落,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卞鹤、卞鹏等人边哭喊着父亲,边做着拍前胸、捶后背、掐人中、捋胸口等的抢救动作。
这时,曾祖从怀中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陶瓷葫芦,从中取出一粒豆大的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我。我连忙把这粒药丸交到了卞鹤手里,叮嘱他赶快将之研沫溶于水中给其父灌下。
施药不一会,卞之和在长出了几口气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大瞪着浑浊的双睛,极力的回想着发生过什么。
片刻,卞之和清醒过来,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狠狠地扇了跪在眼前的卞鹏一个大嘴巴,而后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卞之和伤心了好一阵后,这才想起了曾祖,只见他起身跪在了曾祖脚边,把头深深地磕在曾祖的脚面上不再起来。
曾祖看着眼前这位即可悲又可怜的老者,恻隐之心顿生,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并示意卞鹤把其父扶到座椅上。
卞鹏抚着挨掌的脸,正在为自己所犯错误感到羞愧而无地自容之时,突然听到青云一阵放浪的笑声,不由得火冒三丈,气灌顶门。
只见他暴喝一声:“我打死你这个毒妇!”便挥动着拳头疯也似的冲向了青云道姑。
本章完
第50章 福祸无门唯自召 善恶有因皆己为(1)()
卞鹏正在为自己所犯错误感到无地自容,追悔莫及之时,突然听到青云一阵放浪的笑声,不由得火冒三丈,气灌顶梁。只见他暴喝一声:“我打死你这条毒蛇!”瞪着充满血丝的两只大眼,挥动着拳头疯也似的冲向了青云道姑。
卞鹏的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到青云的脸上,我对着丁鬼一挥手,丁鬼马上会意,倏地一闪,到了卞鹏面前。
再看卞鹏,干等着血红的大眼死盯着青云,高举着的拳头就是“不舍”得落下,整个身体呈前扑的形态,似冰冻、似塑雕。
“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说完,对着他轻轻地一挥手。丁鬼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猛的将卞鹏往后一推,只见卞鹏往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噗!”的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瞬间发生的变化,看的人们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曾祖说话:“卞翁,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万事总有个因果,事到如今还不责躬省过?还要一味的把责任推诿怨恨到他人身上吗?”
此时卞之和已经清醒,心中承认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确做了或纵容儿子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尤其三儿子窜通衙门拆散胡玉与吕氏二人的姻缘这件事做,更是伤天害理,悖伦失德。
幡然醒悟的卞之和,对以往所做已是回肠百转,悔断肝肠。他安坐不住,再次起身来到曾祖面前躬身施礼,茫然求教:“恩公啊,老小儿对已往所做已追悔莫及,事已至此,还请恩公教诲一二。”
曾祖看到他潜心改过,便对他说道:“已不所欲勿施于人,做人重在分清善恶;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洪恩灵济真君礼愿文】说得明白:‘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凶祸有兆如影随形。善者,恶之符。恶者,善之信。为善者,五行扶我,司命与我;为恶者,凶气覆之,恶星照之,虽天网之难逃,在人心之自觉。’此为天地自然、做人信条,岂可荒废?”
卞之和虔诚受教,他频频点首,声声称是。正在这时,我面前凭空掉下一个衣衫不整,口嘴歪斜的狼狈少年。
我抬头凭空望去,只见甲鬼飘在空中羞红着脸对我尴尬的一乐,我虽然不知道曾祖吩咐它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还是对它手竖大拇指给予了赞赏。它自嘲似的咧嘴弄眼,飘身而去,
掉落在我眼前的猥琐少年,抬头瞪着两只迷茫,浑浊,迷惑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当他看到跪在我面前与他近在咫尺的青云时,眸子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那一刻似的猛然一亮,伸手去拽神情麻木却兀自浪笑着的青云。
青云对少年的拽扯无动于衷,少年越发迷蒙,两只眼睛往四下胡乱瞅着。最后凝视在了那群浑身颤抖着的男女“道姑”身上。
片刻,他好看像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两眼露出凶光,满脸委屈,蓦地举手给了青云两个响亮耳光,口里说道:“你这条狐精,害得我好苦!”
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做作的表演,不由得皱起了双眉。
我心中就这一点不悦,被身边的丁鬼看到,只见它的飘到少年的面前,两手分别抓住少年的手腕。
这时大家看到的就不是少年打道姑,而是少年的两只手掌正在拼命地狠劲的扇着自己的脸,须臾,少年的脸变成紫色,眼睛也由圆睁变成细缝。
曾祖轻咳一声,丁鬼罢手,飘回到我身旁。曾祖说道:“卞翁,这一干人等你先给他们上了绑,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