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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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轻咳一声,丁鬼罢手,飘回到我身旁。曾祖说道:“卞翁,这一干人等你先给他们上了绑,待明日交由公堂发落。”
卞之和赶紧吩咐儿子叫来府里的奴才们,把这些男女“道姑”捆了个结实。卞鹏手拿麻绳,满脸愤恨的来绑青云,被曾祖制止,卞鹏疑惑地看着曾祖。
我深知曾祖心中所想,说道:“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都暂且退下吧。”
卞鹏以及家奴们把这些被绑的“道姑”押解至一个闲房中看了起来。此时的院落中只有曾祖、我、卞之和、卞鹤和青云以及丁戊二鬼。
曾祖对卞之和说道:“是谁假扮狐精把卞彪撞下山去,是谁故弄玄虚欲害卞鹤,是谁设计陷害卞家智障公子等等这些事情,公堂自会查清问明。但是青云身上的问题才是造成今天局面的症结所在。今天老朽欲为青云、女鬼、卞家的恩怨做个彻底了解,你卞家可同意否?”
卞之和求之不得,此时,他的浑身“筛糠”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他手拉儿子卞鹤又要跪拜,却被曾祖止住。
曾祖起身来到青云身旁,伸出右掌,将掌心靠近她的天灵处,同时,曾祖口中念念有词。须臾,就见青云双眉紧皱,紧闭二目,浪笑声戛然而止,状似痛苦却没有挣扎,而是极力的在配合着曾祖。
突然,她挣开俊目,柳眉轻舒,痛苦的模样瞬间散去。然而,她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倦怠,目光仍然是那样的呆滞,表情复归于麻木。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她身边突然聚起丝丝凉风,这阵阵凉风瞬间便形成一个微弱的旋风。
曾祖看到怨灵已经走出青云的体内,便从青云天灵处收回了右掌,顺势又轻轻挥向了那个旋风。只见刚形成的这个旋风顿时又四散开来。
旋风散处随之出现了几个无形无样,不清不楚,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这种东西走留不定,徘徊犹豫。
我知道旋风散去,便意味着女鬼的那口怨气已经不复存在,我却猜不到曾祖将如何安置依附于这口怨气上的那一魂四魄。于是,我的目光盯在了那些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身上,担心它们没有耐性而离开我的视线。
也就在此时,丙鬼兴奋的出现在我和曾祖的面前。它把五枚银针往曾祖脚下一放,飘身一旁。
曾祖先是对丙鬼示满意微笑,接着将袍袖挥向了脚下的那五枚银针。
这五枚银针眨眼悬浮在了如房檐高的空中,分布形状正是静慈当初将银针打在女鬼头上诸穴时的形状。
曾祖暗道:“真难为这女鬼的两魂三魄了,竟然把这五支银针的位置记得如此清楚,如果不是借着青云所说,我要想取下它还真要费些麻烦,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吧。”
曾祖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身来,二眸子放出神光。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在左手手心纵横划了几道,而后将左手掌心对着空中的银针缓缓地伸去,待整个左胳膊伸直以后,猛然向回收掌,瞬间将胳膊蜷回。
再看空中的五枚银针,闪着银光眨眼回落到曾祖的脚下。
当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猛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本章完
第51章 福祸无门唯自召 善恶有因皆己为(2)()
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突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原来那五枚银针离开的地方呈现出一个骷髅影像,它大如麦斗,发长拖地,没有身躯,口中一条猩红长舌无力的下垂着,瑟瑟颤抖的长舌似乎在控诉着静慈的残酷。
惊魂未定的卞家父子,从捂着双眼的指缝里已窥视到当年静慈仙姑的毒辣,心中对女鬼隐约生出愧意。
曾祖并未住手,而是命戊鬼把那个拖着长舌的骷髅引到那些似烟雾的一魂四魄近前。我虽然一眼不眨的盯着,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些东西是怎样融合在一起的。只看见这些立体如幻的东西变突然幻做一个娇艳柔弱,苍白枯瘦的白衫女子,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卞家父子刚才还为静慈出手狠辣而同情可怜当年那个女鬼,可当看到那个毫无生机的骷髅头猛然幻化成当年那个活生生的女鬼时,顿时被吓得三魂逃出脑灵盖,七魄逃出脚底板,一个个如木偶,似泥雕。
卞家人神态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厌恶这种心口是心非,见风使舵之人,打定主意偏偏要再吓他一下。于是我来到卞之和身边,连喊带叫,连推带幌,终于使他魂魄归窍、清醒时的第一眼,是顺着我的手指看到女鬼。
卞之和果然再次被女鬼吓的得神不守舍,语无伦次。竟然也抬起颤抖着的手,转脸看着我,说道:“她、她、她…我、我、我、她又活了…”
看他语无伦次、心荡神迷的样子,我不由心中好笑,心想:“难怪青云的诡计能连连得逞,看这幅尊容,此时再遇到类似青云这种心怀不轨之人,他定然会重蹈覆辙。唉!但愿曾祖说与他的那番话不是对牛弹琴。”
曾祖看了一眼卞之和,见卞之和两只眼睛捏呆呆看着女鬼,卞鹤双手紧紧地按着父亲颤抖的双肩,两只眼睛也是不错眼珠的紧盯着女鬼。爷俩恐惧的神态就像感觉到女鬼随时都有可能来取自己性命似的。
曾祖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似你这种心态,又怎能按照老朽的吩咐来做,看来老朽的这番美意算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了。”
曾祖说完,又看了一眼卞之和父子,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卞翁,你如果还是如此的恐慌,何不趁女鬼即无缚鸡之力,又无遁迹之能的现在,出手除去?”
曾祖的话使得卞之和把目光从女鬼身上移到了曾祖的脸上,他看到曾祖面似冷霜,威严异常时,猛然想起曾祖要为卞家与女鬼解怨的心意,急忙站了起来,哆里哆嗦给曾祖作揖,又壮着胆子对着女鬼作了一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由得回头满脸尴尬祈求着曾祖。
曾祖说道:“卞翁,任何事情都无需拘泥于形式,只求一颗诚心和一个无怨的过程。女鬼形体虽然恢复,但气力太过虚弱,若想行动自如尚需三年五载,但不知你能否助它?”
卞之和连忙说道:“恩人,慢说是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小老儿也义不容辞,它如今这般光景也是因卞家所累。但请恩人告知小老儿如何助它。”
曾祖面露悦色,说道:“此事不难,却破费心思,但不知道卞翁有此恒心否?”
卞之和刚想说话,卞鹤连忙跪在曾祖面前说道:“老神仙,小子愿帮着父亲做好此事,如若失言宁愿死于非命。”他说完,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立下了这份“军令状”。
我连忙把卞鹤扶到一边,让他听着曾祖是如何授他相助女鬼之法。
只听曾祖说道:“不难?就是在你们卞府兑宫的酉位腾出一间静室,用素色装饰房内,以女眷家用布置于房中,将女鬼安顿于此。费心?需终日保持房间周围肃静,除了天干戊日,其它每日酉时来与此女鬼诵念【解冤拔罪经】三遍,直到女鬼与你见礼致谢以后,每日诵念的时间便改为卯时,诵念的经文改为【禳灾度厄经】,也是诵念三遍,直到女鬼投胎转世。此时你功德圆满,女鬼得以转世为人,你度厄积德,将福荫子孙。”
卞之和听完曾祖的话,越发的信心十足起来,心中已是急不可耐,急忙问道:“寒舍酉位正有闲置房间一处,即可就能请它安住,就是不知道我如何请它移步?”
曾祖道:“你且先把房屋收拾利落,我还有话交代给女鬼,稍后自然有办法使它过去。”
卞之和欣然走后,曾祖吩咐丁戊二鬼将女鬼抬至近前,这时女鬼已经有了意识,她已经知道是曾祖救了自己,并且清楚曾祖慈悲正在度化自己,它本想跪起来给曾祖磕头致谢,怎奈有心无力,挣扎了几次都没有如愿。
曾祖理解女鬼的心情,摆手示意让它安静。女鬼倒很听话,匍匐在地上很虔诚的听着。
曾祖说道:“从今往后你每日听经修行,直到身体力行时便要拜谢为你每日诵念经文的卞翁,至此,他便会改诵祈你诞生,保你平安的经文,直到你转世,你可记下?”
女鬼原本就匍匐在曾祖的身旁,此时已经是把头抵在了曾祖的脚面上,曾祖心慈面软,连忙吩咐丁戊二鬼将女鬼搀扶到了一边躺好,只等卞之和把房间收拾停当。
我的脚下还有一个青云道姑“呆萌”的跪坐在地上,曾祖倒也没有忘记发落她。曾祖对乙鬼道:“是把魂魄还给她的时候了。”
乙鬼连忙将手中把玩的东西往青云印堂处一覆,再看青云登时清醒起来,两个眼珠滴留乱转,霎时记忆恢复,猛然站起身来。
她不认识曾祖和我,不认得女鬼,她看不到乙丙丁戊四鬼,但是,她认得卞鹤,她看了一眼被拆的一片狼藉的法台,询问的目光投向卞鹤。
此时,卞鹤已无顾忌,他冷笑一声:“哼!你做下的好事还问别人?”
青云看到卞鹤对自己如此不恭,面带怒容,厉声喝道:“成何体统?卞伯尚且对我礼让,你就不怕神灵见怪?”
卞鹤又是几声冷笑:“哼、哈、哈…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还在装模作样,要装,明天到公堂上对县太爷去装吧!”卞鹤说着顺手拿起之前卞鹏丢下的麻绳,两步来到青云身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三下五除二把青云捆了个结实。
这时,卞之和,已经回来,曾祖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办妥,便吩咐丁戊二鬼抬着女鬼跟随着一个奴才而去。
卞之和转了一圈心中又生出疑虑,问道:“老神仙,女鬼恢复如初以后,万一还还想着报仇,小老儿可如何应对?”
本章完
第52章 卞家人真诚待客 店小二唯诺攘人()
卞之和心有疑问,开口问道:“老神仙,女鬼恢复如初以后,万一还想着报仇,那小老儿可如何应对?”
之前我心中也曾有过这个顾虑,后来看出端倪,方才释怀。现在听到卞之和向曾祖提出同样的问题,便想代曾祖回答,当我突然看到曾祖闪着银光的寿眉轻轻一簇时,吓得我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曾祖说道:“这就要靠一个‘信’字了。仁、义、礼、智、信,这五常不仅仅是我们人类和谐社会的基础;是人类所必须遵循的社会道德规范;也是自然界众生所必须遵循的自然律条;是一种宇宙内万物生存的自然法则。它同大自然中的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一样,都是维护大自然平衡,保证宇宙浩瀚璀璨的基石。故而,此次保证你平安的法宝便是这个‘信’字,女鬼自己能够转世为人的依赖也是这个‘信’字。”
卞之和好像还是信不过女鬼似的自语了句:“反正我是一定会守信的。”
曾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说道:“天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回去打个盹吧。”
卞之和此时才有了东道主的模样,连忙对曾祖说道:“老神仙明天是万不能走的,小老儿还要好好感谢老神仙对全家人的救命之恩呢。”
曾祖笑道:“这里哪有神仙,休要再这么说,卞翁的心意老朽心领啦,这也是你我的缘分,今晚偏偏宿在了贵府。所以,感谢的话也就无需再提了。”
我和曾祖回到所住房间,当我看到四鬼,这才想起甲鬼还没有回来,问曾祖道:“老爷爷,甲鬼啥时候回来?”
曾祖说道:“鸿儿,睡会觉吧,等明天它自会告诉你的。”
我正睡得朦朦胧胧,突然被人吵醒,一边艰难的睁开着眼皮,一边埋怨着不让睡觉。当我弄清原委时无奈自语道:“唉!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原来,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卞之和父子看到赵玉璞在套马车,便急忙拦住,非要留下我们吃顿饭再走。
赵玉璞因为家中事情急迫,执意要及早赶路。就这样一个要赶路,一个留吃饭,两个人争执不下,似争吵一般,最后,盛情难却,加之我和曾祖近一个晚上都在忙碌,腹中的确有些饥饿,也就客随主便,领了卞家的这份人情。
马车驶出卞家大门时,太阳已是高照。赵玉璞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手中连连挥动着马鞭,口里“驾、驾…”声,声声不断,马儿蹚开四蹄,马车疾驰在了并不平坦的官道上,
阴阳消长,自然法则。此时艳阳高照,阳气渐盛,五鬼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再也没有了昨晚的神气和淘气。我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躲到马车里来的,但我确信它们此时是没有勇气走出马车的。
我心里虽然有很多的疑问想问曾祖,终因身体乏困,上眼皮直与下眼皮打架,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常言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可在这春雨贵似油的季节,天也像孩子脸似的,说变就变了起来。马车驶出卞家大门时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才走了两个时辰,就已是春燕低飞,阴云密布了。
一阵凉风吹过,突然,马车的轿顶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这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半柱香的时间,道路已经是泥泞不堪,车马难行。
我们的马车冒雨缓行,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镇上,赵玉璞望着昏暗的天空连声长叹,喃喃自语:“唉!船迟偏遇打头风啊!使这般赶路,不知道几日才能到家?”
赵玉璞尽管心中惆怅,怎奈天公不作美,无奈何只能住店避雨。
虽说春雨贵似油,可今天这雨却下个不停。
有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赵玉璞因为下雨心急如焚,满面忧愁,可是五鬼却因为下雨天阳消阴长而兴奋不已。
今天我们住在了这家客栈的二楼,我刚要躺在床上美美的补上一觉,隔壁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接着便是猜拳行令、劝酒喝酒的叫嚷声。
我想这种声音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可两个时辰过后,这伙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