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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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费力,嫂子不怕,嫂子受不了整日守着块木头过日子。你大憨哥若然有单忠兄弟一半的活泛,嫂子再累点也是心甘。唉!万般皆是命!”
“嫂子,给您说个正事,您可别恼,若然无心,也就罢了,不知嫂子允许兄弟开口?”
“叔嫂开句玩笑本属正常,嫂子岂是小作之人?说吧,嫂子愿洗耳恭听。”
“嫂子,大憨哥只能顶个门户,连个娃不不能让你生一个,一个女人若这一辈子不解怀,不做回母亲,您不觉得冤枉?”
老板娘一幅泼泼辣辣,满不在乎般笑着玩笑道:“兄弟说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你能帮上这个忙?”
“嫂子,还别说,兄弟还怎真能帮得上嫂子这个忙。”
老板娘仍笑着说道:“你家徒四壁,做伙计只挣个肚里圆,你和大憨两人都养活不了一个孩子。我看兄弟还是省省吧,别白白污了嫂子的清名。”
“如是说,嫂子是有这心思,只是担心没钱养孩子而已喽?”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第553章 皮条客单忠(2)()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单忠与老板娘虽然认识两三年,像这种半玩笑半煽情的交流还是第一次。此次串门,单忠原本是试探一下老板娘的心迹,不想越说越多,以致自己对老板娘心生枉念,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
当老板娘夸赞了单忠几句机灵聪明、善解人意之后,便是一通嫌弃他贫穷的尖酸刻薄。单忠沉思片刻,说道:“有道是‘笑贫不笑娼’,嫂子笑我贫情,因为我没有挣钱的本钱,可嫂子本钱充盈,却也甘心清贫,真是让兄弟难以理解。可惜啦,我的嫂子。”
“说着说着你便下了道,做娼妓是能挣两个钱,到末了身体弄出一身病来,还不如清贫一点的好。没个正行,快回客栈照顾可人去吧。”
老板娘说笑着当真不当假的轻推了单忠一把。
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单忠,被老板娘轻柔一推,心中酥痒难耐,顿时有了一种拥抱的冲动。老板娘已经猜出单忠心思,娇笑着说道:“薄情女子负心汉,有谁能逃得这句古话?嫂子看,世上只有大憨做不了负心汉,单忠兄弟你说是吧?”
“此言差矣,嫂子咋就知道我单忠定会负情?”
“没钱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信誓旦旦,一旦发迹,那个不左拥右抱,喜新忘旧?这还算是好的,你不闻男人口里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若然不负情,此言何以流传?熊掌鱼翅不能兼得,嫂子也算不幸中大幸,守着个实诚人,将就着过吧。”
“嫂子,眼前便有一套富贵,只是兄弟自己难以得手,若然嫂子帮手,所得可尽归嫂子,兄弟只是让嫂子明白世上还有个不会负情的汉子在等着嫂子垂爱。再说了,一旦这套富贵到了嫂子手里,嫂子即便生三五个娃娃也不愁养。”
老板娘听了此话好奇心陡增,虽然支起了耳朵,仍然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态说道:“你倒说说啥好买卖能让嫂子生三五个娃也能养活的起?”
单忠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疾步走到店铺门口,东张西望两眼之后,回到店里小声说道:“嫂子,兄弟是真心喜欢你才有此说,你若听后不入耳,莫要人前编排兄弟。这套富贵只须这样、这样……而后那样、那样……,只有你我联手,不几年,嫂子便成厚富人家。”
老板娘边听边转动着眼珠寻思,当单忠讲完之后,老板娘已经无须思量,她脱口说道:“就依兄弟,事成之后,嫂子少不了兄弟的好处……”
单忠听了老板娘说出此话,便撇腔拉掉般说着“娘子,您咋还唤小生‘兄弟’?是到了叫声‘郎君’的时候了……”便猛然搂住老板娘的双肩并在老板娘的额头上狠劲的亲了几口。
老板娘急忙推开单忠,绯红着脸,羞笑道:“大天白家岂能如此,容晚上有了时机,嫂子让你亲个够。”单忠本是来做皮条客的,没成想此举成全了自己,于是便趁着兴奋回到客栈。
单忠进到南省客人的房里拱手说道:“恭喜客官这段缘分,小娘子曾多次留意过客官的仪容,长叹客官的豪富和风采,今夜小子把大憨哄来喝酒,客官便趁机续了这段情缘。”
客人听后喜不自胜,眉飞色舞处掏出十几两碎银塞进单忠手里,说道:“这些权做小二哥请大憨喝酒的破费,若然事成,定有重谢。”
单忠也不客气,袖了银子便出门去到对面饭馆定了酒菜,临出门又特意叮嘱店伙计道:“来福兄弟,饭店打烊前送来即可,无须太早。”
饭店伙计来福应声道:“好嘞,单大哥,您安心等着便是。”
晚上,单忠以帮忙的名义请大憨来到客栈,又以感激的名义留大憨吃酒。不明就里的大憨,因盛情难却,便留在客栈与单忠一起吃起酒来。两人直吃到大憨醉卧客栈方休。
天过五更,浑身被掏空一般的客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脸惬意回到客房。他为了弥补对大憨的愧疚,竟然没有惊扰睡在床榻上的大憨而是在太师椅上独坐到大憨醒来。
因为客人是这家客栈里的常客,所以与客栈为邻的大憨,认出了客人,也察觉到自己睡在了客人的床上,于是起身,瓮声瓮气的说道:“嘿嘿、嘿嘿,对不起您,吃醉了酒走错了地,勿怪!勿怪,嘿嘿、嘿嘿……”
客人未作回答,看着憨厚自嘲,笑着的大憨背影,脑海里想着昨晚老板娘那处子之身,不免心生哀叹,自语道:“聪明是愚蠢之奴隶,看来我周喜虎要养这憨货一生了。”
大憨尚未完全醒酒,便依里歪斜的走回家去,此刻,老板娘犹如花蕾初放,娇艳妩媚。他媚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脑海里想着昨晚即柔情似水,又激情四射的客人,脸上的那片红晕猛然往脖颈出蔓延开来,须臾,绯红敷满全身。
天近晌午,大憨醒酒以后,老板娘问道:“相公昨晚睡在哪里?大憨挠着头说道:“嘿嘿,吃醉了,睡到周客官的房里,嘿嘿、嘿嘿,人家坐了一宿,嘿嘿……”
“你觉得周客官这人好不好?”
“好!好,是好人,好。”
“相公,周客官常住隔壁客栈,这几年客栈没少挣了他的银子,咱家不也有两间空房吗,何不把他请咱家来住,这样他租房的银子岂不是尽落咱家。”
大憨一句“行吧!”后,便视作同意。老板娘便开始收拾后宅里的厢房。
大憨走出客房之后,客人倒头便睡,这一觉便睡到太阳偏西。当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单忠走到近前打趣道:“客官,别有一番滋味吧?”
客人明白单忠这是前来讨赏,便阔绰异常的给了单忠十两银子。单忠假意客套几句之后说道:“客官今夜若还要过去,小二这便去做安排,请客官示下。”
“小二哥,敝人有笔账今晚去收,明天便去上货,所以,敝人暂且退房,待这趟货走过,再来叨扰。”
“客官不被私情所累,真君子也,小二好生佩服。小二恭盼客官早日驾临小店。
周喜虎结账走人之后,因为客栈正好到了纳客高峰,所以,单忠也抽不出空去到隔壁杂货店找老板娘问问清楚。因为他总觉得周喜虎客房退的蹊跷,总以为昨晚周喜虎在老板娘这里吃了苦头。
第554章 皮条客单忠(3)()
周喜虎结账走人之后,因为客栈正好到了纳客高峰,所以,单忠也抽不出空去到隔壁杂货店,找老板娘问问清楚。因为他总觉得周喜虎客房退的蹊跷,总以为昨晚周喜虎在老板娘这里吃了苦头。
到了晚上,客栈门****上“歇满”的门牌之后,单忠来敲隔壁杂货铺的店门,扬言要买蜡烛。他敲了半天店门,只听门内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单忠哥,菊花说啦,没货啦,你明天再来吧。菊花还说,你给单忠说完便回来,不用再搭理他。嘿嘿、嘿嘿,我走啦,单忠哥,你可想着明天再来……”
“明天来你个头,他娘的,周喜虎昨天晚上干了些啥?难不成铁公鸡一个,一毛没拔?再不然,周喜虎便是银样镴枪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怂货?唉!他娘的晦气,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啦……”
单忠胡乱猜测着老板娘不搭理自己的缘由,心灰意懒,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
第二天上午,单忠打扫理好客栈里的事情之后,便溜到隔壁杂货店,当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才要进店的时候,正好与客栈对面饭馆里的伙计来福撞个满怀。
两人客气的相互致歉以后,来福问道:“单大哥买东西?”
“买几支蜡烛,来福兄弟,送酒菜来啦,还是买东西?”
来福举了举手中的食盒,说道:“老板娘要了几个美味。您忙您的单大哥,饭馆正忙着,兄弟不敢长待。”
来福匆匆走后,大憨问道:“单忠哥,来家喝一杯吧,不妨事的,周客官不是外人,你不是也识得他吗?”
听了大憨的话,单忠恍然大悟,忖道:“娘的,弄了半天,我单忠是‘光腚烤火一面热’,这对奸夫**全然忘了我这撮合之人。那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单爷眼里岂能揉进你南方佬的这把沙子?”
单忠并未应大憨之邀,而是愤愤的回了客栈。他在客栈寻思半天,自我安慰道:“我且稍安勿躁,待向贱人问个明白以后再说,兴许原定计划有了变数,贱人不得已也未尝不是。”
单忠安下心来之后,稍作休息便开始打理客栈事物。
连着几天杂货店老板娘的避而不见,让单忠彻底明白了苟且之人的心思,于是便盘算起如何捉奸。事有凑巧,正苦无良策的单忠,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远方舅舅查福。于是,单忠迎上去,见礼后问道:“舅父大人何时从南省回来的?外甥正有事苦闷,愁着没个拿主意的老人。”
“单忠,讨到媳妇了没有?”
“舅父大人,您老知道,外甥家徒四壁,不名一纹,连个聘礼都凑不齐,谁家的女子肯嫁您外甥?好在外甥捡个便宜破烂货,才与外甥有了婚约,却不想让一个南少省佬捷足先登,外甥正为此事发愁。外甥举目无亲,好不容易见到了您,您可得帮外甥一把你给外甥出个主意。”
二人说着话,查福便被单忠让进饭馆雅间,并在吃酒间把自己与杂货店老板娘定好的诓赚住店客人钱财的计划说了个清楚。
查福听完之后训斥道:“你也忒没出息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破烂货也入得了眼,您安心在客栈待着,以免舅父成全你一个富贵的时候,找不到你。”
单忠听到查福真的把自己当做外甥提携,便得寸进尺说道:“舅父大人,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然被人传说出外甥这段糗事,外甥丢人算不得什么,可世人若知道外甥是您的外甥,可就是外甥的罪过了。只求舅父给外甥出个拆散弄臭他们的法子,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即可。往后外甥保准不再正眼看那破烂货一眼,安心等待舅父提拔。”
“没出息的东西,附耳过来,舅父教你一法。你须如此、如此,便彻底出了这口恶气。”
单忠听完查福的计谋,被吓出一身冷汗,在他擦汗之际,查福脸色骤变,怒道:“这点胆量都没有,还能做啥?实话告诉你,舅父帮你出气是次要的,舅父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做大事的魄力。这件事做不了,你便无须再指望舅父的提携。”
单忠稍加沉思,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外甥叩谢舅父大人的指点,这件事外甥指定做的很漂亮。”
单忠与查福分手之后,便在确定了周喜虎夜宿杂货店这天,寻机会给大憨下了药。
大憨死后的第二天,杂货店果然如查福所说,老板娘不但正常开门经营,表面装得与没事人一般。单忠却故意弄掉客栈门匾,去到杂货店请大憨帮忙挂匾。
老板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奴家相公偶感风寒,正在服药发汗,恐怕帮不了您的忙,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单忠在杂货店门口猛然大声喝道:“昨天大憨哥还好好的,今儿咋就感了风寒,这也太蹊跷了吧?东家门匾无震、无风掉的掉落下来也很蹊跷,单忠昨晚梦做的也是很蹊跷,这多么多的蹊跷凑到一起,恐怕都是来为你家的蹊跷来凑蹊跷的,今儿你不叫出大憨哥帮忙,我便首告你伙同奸夫杀害亲夫……”
单忠的吵嚷声,早已经把看热闹的百姓聚到了杂货点门前。当众人听清单忠所说的几个蹊跷之后,好事者说道:“大憨媳妇,大憨不就是感了风寒吗?找两个厚道人陪这厮进屋瞧瞧真实,不就得了?何必弄得给真事似的?”
老板娘早已没有了底气,刚要坐地撒泼,单忠已经拖拽着两个不嫌事小的人进到后宅。三人在后宅找到了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的周喜虎,以及被油布包裹严实的大憨尸体。
公堂上,府台大人断定此案是一起奸夫**合谋杀害亲夫案。审理中,因为二人拒不招供,双双被活活打死在了大堂之上。
此案轰动了半个新宁城,尚未返回南省的查福,认为单忠可用,便亲自来到客栈对单忠做了褒奖,并给单忠留了三道驱邪避鬼的神符。
有了这三道神符的单忠,在客栈安心等来了巴山,并在查易信的授意下做了巴山的奴仆。
单忠说到这里,脸上充满愧疚,低头反思着什么。我问道:“单忠,你讲述这桩****的目的何在?”
单忠说道:“小的生前给巴爷做了两年的奴才,也习惯了奴才身份,在下觉得大憨死的冤枉,想请真人把在下送往大憨的灵魂身边,情愿给大憨做个奴才。也只有这样,小的方觉心安。”
我看着深陷痛苦折磨中的单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