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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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书房,夫人说道:“亡夫梦中言道,真人在这间书房里便可救犬子之命,老婆子跪拜真人,请真人求救犬子性命。”
我急忙把老夫人搀扶起来,之后便四处打量起这间书房,我并未在书房中发现端倪,问道:“婆婆,您口口声声求我救令郎之命,令郎何在?”
“禀真人,小儿有难也是亡夫梦中告知的,亡夫不曾言明小儿险在哪里。因为小儿此刻远在东省,去东省时盘缠窘迫,老婆子惦念:莫非小儿病倒东省无钱医治,命在旦夕?”
我先是在心中占了一卦,发现卦中子孙爻虽然休囚,却得动爻相生,又因忌神旬空,便知她儿子暂时无恙,说道“夫人莫急,令郎无恙。您说清楚一点,令郎姓氏名谁,今年多大,去往东省落脚何处,意欲何为?”
“回禀真人,小儿名叫耿青云,今年十六岁,去往东省连海府府城城西一户董姓人家讨笔旧债,这家员外名叫董架义。小儿已去半年,杳无音信。”
听到此,我用灵犀传音给四妹东明霞,道:“四妹,南省一位十六岁的公子,名叫耿青云,去东省连海府讨债已有半年,家中不得音信。欠债人家族城西,名叫董架义。你火速查到此人,并把讨债结果告诉二哥。若耿青云有难,你即刻解救他回南省家来。”
徐半仙掐算一阵之后,说道:“夫人,真人说的没错,令郎无恙。敢问是怎样的一笔债,欠债人为何去到了千里外的东省?”
“真人,徐先生,说来话长……”
老夫人娘家姓章,嫁的丈夫名叫耿俊仁。她嫁进耿府的时候年仅十八岁,丈夫大了自己十岁,当时公婆健在,家道殷实,买卖昌盛。
耿俊仁是父母老来得子,当章夫人有了儿子耿青云之后,婆婆公公相继老去。因为耿俊仁仗义疏财,不会打理生意,家境渐渐败落。尽管如此,老一辈留下的钱财也足够他用度一生。
耿俊仁一生有三人交好,三人之间既是乡邻又是同窗。三人中只有耿俊仁家境充盈,所以,那两位同窗都是在耿俊仁的资助下完成的学业,并且三人同游痒序,同赴考场。
三人中,唯安士忠一榜得中,及第为官,耿俊仁、董架义却屡试不捷。至此以后,安仕忠赴任他乡,董架义做了行商,耿俊仁在家周贫恤寡,济困抚危,做起侠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几年过去,这天正在哄耍三岁儿子的耿俊仁,接到看门奴才递过来的一纸拜帖。当耿俊仁读过拜帖,高兴地说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快请!”
耿俊仁说着话便把儿子交于丫鬟,亲自迎出府门接朋友进宅。
耿俊仁看到多年不见的董架义,仍像儿时那样拥抱了过去,可是,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董架义急忙躲身,口中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有些尴尬的耿俊义不再勉强,说道:“董兄,这是嫂夫人,这是侄儿吧?快给小弟介绍介绍。”
耿俊仁羞红着脸说道:“这是拙荆刘氏,这是犬子达贵。”
耿俊仁拱手说道:“尊嫂在上,小弟俊仁有礼。”
未等董架义介绍,刘氏娇笑道:“叔叔一向可好,奴家万福。”
小孩乖巧,趴到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侄儿达贵叩拜叔父。”
耿俊义先是对刘氏说了句“嫂子客气,小弟愧不敢当。”之后,便把小孩扶了起来,弯腰问道:“贤侄几岁?”
“回叔父的话,侄儿今年五岁。”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
第564章 如此一笔债务(2)()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去!”
耿俊仁抱起五岁的董达贵,牵起董架义的手,去到内堂。 。起初,董架义住步在二门便不想在往前走,耿俊仁坦荡豪爽的说道:“你、我、仕忠兄三人可谓通家之好,有何避讳,快跟我来,我正要给你和嫂子介绍您弟媳呢。”
说着话,众人便到后宅,耿俊仁大声对堂房里喊道:“娘子,义兄义嫂到了,快出来拜见。”
耿俊仁话音刚落,章氏轻移金莲走出房门,并给董架义夫妇一一福礼。董架义拱手,刘氏万福也各自还了礼。
达贵仍是在门口那般乖巧,趴到地给章氏磕个响头说道:“侄儿拜见婶娘。”
章氏急忙扶起小孩,口连连夸奖“懂事……”
刘氏被章氏接进堂房叙话,董架义则被耿俊仁领取书房拜读安仕忠的来信。因为安仕忠的每一封来信都提及到了董架义,并委托耿俊仁转告祝福。
两人叙话,耿俊仁才知道董架义落魄至此的缘由。
原来董架义这几年行商的本钱是抵押了几亩薄地及居住的旧屋。由于遭人算计,抵押物抵了债务不算,还欠下五百两银子无力偿还。一家三口已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这才来到好友耿俊仁的府。
耿俊仁生一副侠肝义肠,更可况落难之人使自己的好友,随即说道:“架义兄,这是六百两银票,五百两用来还债,一百用于生活。街对面老屋是兄弟的祖居,现在只有管家居住再此,你和嫂子侄儿便入住哪里权做安身之处。等你找到财路,兄弟给你出本钱,凭架义兄生意场摸爬滚打积累下的经验,小弟相信您很快便会发迹起来的。”
耿俊仁手银票刚递到董架义的手,章氏抱着儿子耿青云,刘氏领着董达贵进到书房。他们的到来是因为三岁的耿青云吵着章氏要找父亲,刘氏便领着儿子一同来到书房。
董架义手拿银票走到刘氏近前,扯住刘氏说道:“咱有活路了,兄弟给了钱还账,给了屋安身,快、快给救命恩人磕头。
说着话,董架义夫妇便给耿俊仁跪倒在地。耿俊仁夫妇急忙把董架义夫妇扶了起来。满眼流泪的董架义说道:“兄弟,请您取纸笔来,愚兄立下借据,待愚兄发迹之后定然本利双还。”
耿俊仁笑着说道:“架义兄,未免您难为情,这钱小弟不说不要,要的时间便是您发迹之日,你我情同手足,堂堂君子,若立字据,传将出去岂不成了别人笑柄。”
刘氏用手扯住董架义的衣襟说道:“你别难为兄弟了,字据约束的是小人。”
董架义揣起银票说道:“也罢,愚兄若在坚持,便玷污了兄弟情义。兄弟放心,愚兄发迹之后,若然赖账,愿受世代讨要的困苦。”
“您放心,他叔,恁哥和嫂子绝不是那种人,若然不报此大恩,来世变作猪狗让兄弟吃了解气。”
“架义兄言重了,嫂子言重了,走,咱去餐堂吃饭。”
董架义还债务,举家住进耿俊仁家的祖屋。管家一家住的是东西厢房,所以,董家便住了正房。
转眼六年过去,耿青云也已经九岁,可在这一年,耿俊仁大病不起,病延仨月便一命污呼。
丧事过后,刘氏来见章氏,说道:“他婶子,俺一家全凭他叔救拔才有今日,大恩不言谢,犬马之报来日方长。如今他叔仙逝,拙夫再不方便居恩人祖屋,只好转徙它方……”
在董架义夫妇的一再坚持下,章氏苦留不住,只好洒泪送别董家离去。
耿府剩下章氏及九岁的耿青云这对孤儿寡母,生意日渐萧条下来,母子两坐吃山空几年下来,只得靠变卖祖业为生。到了耿青云十六岁的今年,耿家只剩下新旧两处老宅未卖,接下来的日常用度便是要卖一处宅院度日了。
看着仅剩的两处宅院,章氏实在于心不忍,悲凉由书房想起当初借给董架义还债的六百两的银票以及借给他做生意的三百两现银,忖道:“但愿这几年董大哥生意兴隆,陡然发迹。俺孤儿寡母若有这八九百两银子,便可熬到儿子成人,也便不用卖祖屋度日了。”
有了期盼的章氏便四处打听董家的消息,可巧的是,在东省做官的安仕忠回家丁忧,来耿家拜祭耿俊仁的灵位时说道:“弟媳,董架义现居东省连海府,不知他何以起家,现今已是连海府少有的富户。几年前他初到东省,曾因被人讹诈找过我,是我施压府台,他才讨得公正。此后便再也没登过我家门……”
得到此消息,章氏母子喜出望外,便商量着去趟东省。起初章氏不放心年仅十六的耿青云独去,后来因为盘缠窘迫,便只好有耿青云独往。
章氏说到此,勾起思子之情,双眼已然噙满泪水。
我正想出言安慰章氏几句,四妹东明霞灵犀传音说道:“二哥,四妹已经找到耿公子。他不仅没有讨回债务,还接连遭到董家父子及家奴的几次毒打,董家言道:‘早年与耿家的债务已清,此子意在侮辱、践踏董家诚信。’
四妹本想为耿公子讨个公道,不想董家又言道:‘耿公子若然能出示当年借据’慢说区区几百两,是几万两也不在话下,董家即可奉还。’
遗憾的是耿公子拿不出借据,只一味天真地说道:‘当年虽然没立借据,可董伯和董伯母亲口言道,若发迹之后不还此债,将受永世受乞讨之困苦,或来世做猪狗甘愿让耿家吃掉解气。’
二哥,您说,这傻小子是不是傻到家啦?四妹已是无语,四妹想:‘四妹若有二哥的本事,定然让其一个说谎之人变作猪狗,以教化世人。四妹无有辨明是非的法子,只好给他疗伤,等伤愈之后,便派人送他回去。’”
“四妹,耿公子伤愈之后暂住你处,二哥若查的此情属实,会派人把借据带去给耿公子的,介时让他拿借据去公堂诉求即可。”
“四妹明白。不过,最好是二哥亲来,四妹想您。”
我对章氏说道:“婆婆,令郎现在由本真人的义妹接到府暂住,请您放心是。因为董家以令郎不能出示当年借据,以及董耿两家债务已清为由,不理会令郎所求,故此令郎未能讨回这笔欠银。耿董两家各执一词,本真人也不好妄断,为了查清事情真相,本真人要在事发的这间书房里施法,看看等否还愿事件真相。”
章氏牵挂的便是儿子,当听到儿子平安的消息时,也不辩消息来源真假,便跪地谢恩。我把她搀扶起来,让她坐到一旁,便催动意念,打开术囊,在“连山归藏”系列请出“九宫八门”这道法术。
当立体九宫图案清晰显现之后,我便施展旷遂大法,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以及八节、时空、势态运行等等,送到耿青云三岁那年。
本章完
第565章 如此一笔债务(3)()
当立体九宫图案清晰显现之后,我便施展旷遂大法,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以及八节、时空、势态运行等等送到耿青云三岁那年。
耿青云三岁那年的一天,他的父亲耿俊仁在书房把面额为六百两的一张银票交到了董架义的手,此刻刘氏领着董达贵,章氏抱着耿青云走进了书房。
耿青云闹着要找耿俊仁,章氏便把怀里抱着的耿青云送到耿俊仁的怀里,此刻董架义夫妇已经给耿俊仁夫妇跪下谢恩。章氏急忙扶起刘氏,刘氏便顺势搀扶起董架义……
我看到至始至终发生的事情与章氏所说相同,当大家走到餐堂的时候,我便用意念改变了当时事发情景。此刻,只见管家把笔墨纸砚交到丫鬟手里,说道:“秋红,老爷在世的时候立下规矩,耿府出借银两必须要立借据,所以去请哪位董爷立下字据,少爷若一再坚持不立,你说是我的主张。再不行,你便来叫我进去。”
丫鬟把笔墨纸砚呈放到餐桌之后,说道:“管家吩咐奴婢送来这些东西,请耿爷立张字据,不为别的,只是遵了老太爷在世之时立下的规矩,省得破了规矩,让老太爷在仙界寒心。”
话已至此,众人无话可说,董家人便执笔立下六百两银子的借据一张。耿俊仁看着托盘里的这张借据,说道:“字据写成,已经遵了先父遗命,为了真诚,小弟撕了借据既是。”
董架义急忙摆手说道:“兄弟且慢,字据……”
手端托盘的丫鬟,看到董架义阻拦耿俊仁厮毁字据,心才生赞叹,却看到正拦挡耿俊仁的董架义,被刘氏伸脚在方桌底下踢了两下之后,便不再阻拦,话说了半句便噎了口,丫鬟心顿生气恼,便一手端盘,一手把一摞纸张面那张字据抢在手里。其动作即麻利又隐秘。此刻抓在耿俊仁手里的一张是浸透墨汁的废纸,一向豪迈的耿俊仁,看也不看便把这张纸撕了个粉碎,并将碎纸屑投去门外。刘氏看后脸尽显欢娱,董架义则急忙作揖来掩饰脸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丫鬟走出内堂,把事情经过说与了管家,管家接过托盘和字据说道:“秋红,此事暂且保密,待姓董的赖账时在做计较。”
秋红应声而去,管家便把这张借据藏到了耿俊仁书房书架放着的一本诗集里。
这件事情过后,我便收回意念,事件又回到真实情景。董家三口搬进耿家老宅的正厅居住。一日,刘氏对董架义说道:“你那位义弟不是许给你做生意的本钱了吗?不拿白不拿,你说有了门路,需要本钱,先把他的承诺兑现了再说。”
“夫人,做人不可太过贪心,这钱可是要还的。再者说,若此次撒谎把骗来的钱用掉,日后真的有了好买卖要做,可怎好再开口相借?”
光阴荏苒,董家二子已然五岁。这几年董家全是靠着耿府接济度日,董架义却因为怕折了本钱,迟迟未敢再做生意。
有一天,董家两个儿子在玩“司马光砸缸”的游戏时,耳房灶台旁的水缸果然被董达贵砸破。缸里的水把缸底下的土浸出一个洞来。
刘氏好,将洞扒开,却见洞里藏有满满一缸金银。她把两孩子打发出门之后,便叫来了董架义,将深埋在地下缸里的金银尽皆取了出来。
两人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缸金银可折合银子万两,夫妻二人藏好金银之后,刘氏说道:“你即刻去到耿家借钱,说有了买卖可做,而后陆续带着银子去到外地置办家业,当把钱全部倒腾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