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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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自然毫发无伤,此时,他老人家正用关爱的眼神看着我。从曾祖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根被没有想到我出手会这么快,这么狠。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祖孙(父子)兵的古话。”
我看到曾祖无恙,这才有心情查看恶道的伤势。很显然,恶道口上功夫了的,挨揍的功夫稀松,一掌之下已是苟延残喘,气若游丝。
曾祖取出一粒棕色药丸,掰开恶道的牙齿,强放进他口中。然后让我去叫醒坐在地上的哪位道人。曾祖却站在法台前,端详了起法台上的诸多法器。
看吧,曾祖对我说道:“鸿儿,别叫他啦,没用的。”
我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
曾祖说道:“恶道已经把他的魂魄与柳姑娘的魂魄一同收进了瓷翁中。
“重孙打烂这个瓷翁也就是了!”我挥掌便要拍向瓷翁。
曾祖止住,说道:“恶道法事已成,恐怕瓷翁中这两人魂魄已经让他炼制成了‘聻煞’,现在即便打碎瓷翁,两人魂魄无法还原。”
我从没有听曾祖说过“聻煞”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曾祖的口气中,已经感到柳姑娘的魂魄已不可能回到肉身。心中不免一阵悲伤和凄凉。
“老爷爷,您既然算着柳姑娘命不该绝,那就一定有办法解救,只不过尚未找到这个办法而已。再说啦,她与那个大嗓门既然是真一对真正的有情人,既然有情人终成那个‘眷属’,若柳姑娘活不过来,还咋成“眷属”?老爷爷,您再想想法子。”
我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对曾祖说着,真想让曾祖在用手指刮一下我的鼻梁。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本章完
第69章 曾祖决然除恶道 重孙执意救柳女(3)()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老爷爷,咱赶紧敞开翁口,看看有没有那个‘聻’在里面?”我说着话,便来到了瓷翁旁,伸手就要去敞翁口。
曾祖快我一步,猛然把我抱开,说道:“鸿儿,切莫盲动,”
我被曾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难道瓷翁上伤害戊鬼的法力还能伤的了我?”
“当然不是,而是揭开翁口,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瓮中的“聻煞”会被恶道利用。”曾祖耐心的说道。
“那就赶紧问问那个恶道,翁里放没放那个‘聻’。”我说着,来到恶道身旁。
此时,恶道已然苏醒,他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也没有我想的那样狼狈。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曾祖和我。可能是伤势不轻,他的身体仍然保持倒地时的姿势。
我不知道对恶道问啥,便着急的看着曾祖,急待曾祖问话。曾祖的目光偏偏只盯在恶道的脸上看着,半天也不问问题。我被曾祖急的搓手顿脚,抓耳挠腮,因实在担心柳姑娘的生死,身不由己的抬脚踢了恶道屁股一脚,说道:“快放了柳姑娘的魂魄!”
曾祖对我的情绪视而不见,猛然把手伸向了恶道脸上,耳轮中就听到“嗤啦”一声轻响,一张面皮已经到了曾祖手上。再看恶道,霎时被吓得面色蜡黄,浑身筛糠,其神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曾祖怒道:“果然是你?你把老朽当初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真是个不可救药的东西!你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誓言,老朽还是希望你有改过自新的那一天,今天也不列外,你只要能放了这两人的魂魄,老朽还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说!怎样才能救回两人魂魄?”
尽管恶道浑身颤抖,满脸恐惧,可对曾祖的话全然不理,紧闭着两眼,闷吭不声。
看到他被曾祖识破真面目后的这幅恐惧之状,真难想象之前他见到曾祖时的那份狂妄,是需要样的勇气才能装的出来。莫非就凭偷袭曾祖的那几道寒光?真是不可思议。
“说!瓮中放没放那个‘聻’?”我实在沉不住气,怒声问道。
恶道可能敏感这个“聻”字,听了我的问话,竟然抬头睁眼看起我来,话仍然是一句不说。
我怒火中烧,举起了手掌,做出要打他的架势。兴许他太过恐惧我的“掌手雷”,我的手掌尚未落下,他的头便猛然垂下,我下落的手掌不知为何变成了试探他鼻息的两根手指。
“老爷爷,他给吓死了,这可咋办?”我不由得着急起来,赶紧的给曾祖说道。
曾祖搭起他的腕脉,片刻,轻哼一声道:“天不藏奸,咎由自取!”
“这可咋办?都怪我,我只是想吓他一吓……”我好一阵自责。
曾祖把我拉到怀里,语重心长说道:“孩子,你没错。我之前曾饶过他三次,是因为那三次他没弄出人命。这次不同了,他坏了那位道长的性命,已是死有余辜。”
我知道,曾祖是故意安慰我,可是那人一死,瓮中的情形怎弄清楚?曾祖虽然安慰着我,可是,我看得出他老人家心中也是很失望,很失落。
曾祖再次走到法台前,仔细寻找着那人做法的法理。也许曾祖想从这里参透拯救那两个魂魄的方法。
“老爷爷,恶道弄死了那位道长该死一回,害柳姑娘的魂魄不能复体,那柳姑娘的性命也应该算是他害的,他这是害了两条人命啊!它还应该再为柳姑娘死上一回。我、我、我要再补上一掌,权在为柳姑娘报仇!”看着曾祖为难的样子,我猛然发起狠来,转身身举掌对着恶道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间,恶道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往前急跑。这情形使我蓦地乐出了声:“呵、呵、呵、呵…活了!活了!他活啦……”
我只顾高兴,却忘记追捉。
曾祖听到我的笑声,说了句:“好高明的手段!鸿儿,捆紧了他!”
曾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捆在他身上的蚕丝绳。于是我催动了意念。
再看那家伙,正依里歪斜的狂奔着,被我收紧的绳子给弄的一头栽倒在地。这又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我再提起心来,大声问道:“没、没摔死你把?”
声音未落,我已经在检查起了他的身体,当确定他还活着时,我乐不可支,回头对曾祖一个劲的傻笑,笑的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曾祖走过来说道:“真难为你了,你瞒天过海的假死,连老朽都给蒙混过去了,真是高明,几年不见能耐长了不少?但不知你这算死里逃生还算落网自投?”
此刻,他不再装疯卖傻了、装聋作哑,也不再假死骗生,只是在惊怖、恐惧的神情里又多了出几分苦笑和无奈,最后竟然呈现出一幅厚颜无耻,贪生怕死的狗熊嘴脸。
曾祖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既然还想活命,就知如何去做。”
恶道连忙点头答道:“求真人开恩!开恩!您要我做何?”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放出那位道长和柳姑娘的魂魄,老朽再给你一次生的机会,否则,就是老朽想饶了你,国法也难饶你杀人死罪!”
恶道听吧,连声称是,又难为情的说道:“请真人为小道松绑,小道才好做法。”
未等曾祖吩咐,我已经将法绳松如初捆。恶道顿感轻松,他为了活命,不敢怠慢,摇摇晃晃的来到法台前,手执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心情好点的我,连忙跑到戊鬼身旁,查看它的伤情。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包裹戊鬼的那团晶莹瑞气被戊鬼身体的吸收,它的身体不但迅速恢复如初,而且还具有了不怕白昼阳盛的体能。当然它这种有别于其它四鬼的体能,是后来被我发现的。
我叮嘱戊鬼几句让它安心休息的话以后,转身对丙鬼说道:“你快去通知甲乙二鬼,速把柳小姐抬到此地。”丙鬼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瓷翁上的几道符纸正逐道的自燃着,当最后一道封在翁口的符纸燃尽,恶道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只见他稍作休息,再次勉强挥起手中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几次,直到他大汗淋漓,瘫坐在地上,无力再做时,我也没有看到柳姑娘和哪位道长的魂魄从翁中出来。
花轿眨眼便被抬到了法台近前。落轿以后,我掀开轿帘,猛然发现柳姑娘的灵魂陪伴在它肉身身旁时,心中感动不已。忖道:“如果恶道真的死去,我怎好面对这可怜的灵魂,更别说对不起大嗓门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内的柳小姐突然大喊一声“疼死我也!”
我正为她能活过来而兴奋之时,谁知她声音落处,人已跃身轿外,两眼露出怒光环视着四周,当她的目光落到恶道身上时,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柔弱的绣拳向恶道冲去。
本章完
第70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惩恶人(4)()
活过来的柳湘云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她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绣拳向恶道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做法恶道手忙脚乱,失了分寸,只好胡乱躲闪。
我虽然没有见到过活着的柳姑娘,但凭方刚对她的表述,就已经感觉到事有蹊跷,又加之眼前的柳姑娘声音酷似几十岁的男人,丝毫没有少女的柔和、清润。
就在柳姑娘与恶道纠缠不清之时,坐在地上的那位道长也醒了过来。只见他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当目光落到正在追逐恶道的柳姑娘身上时,眼神又变得迷离疑惑起来。他突然开口自问:“我是谁?她又是谁?这是在哪儿?”
尽管声音娇柔、细嫩,还是没有逃过曾祖和我的耳朵。几乎同时,曾祖和我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曾祖疾步到了道人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百会穴”,另一只手点住了他的“水沟穴”。与此同时,我也让甲鬼控制住柳姑娘,我的两只手与曾祖一样也分别用在了柳姑娘的“百会穴”,和“水沟穴”上。
我虽然照葫芦画瓢,可是,我并没有学得曾祖那手“逼出人体魂魄”的法术,即使学得,也没有曾祖的法力。我急中生智,动用意念,顿时,脑海里“尊神”出现。
情急之下,我竟然放声大唱一声:“太乙救苦天尊!”,声音未落,但见柳姑娘两眼呆滞,气息将无。
此情顿时骇的我猛然松手,急忙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曾祖。
此时,曾祖也已收手,道长面色却已露红润,正在闭目调息。我知道,潜入柳姑娘身体里的道长魂魄不但被我逼出,而且已经回到了道长身上。于是我把眼光又转回到面前柳姑娘的身上。
可是,柳顾娘又像死去一般,她的灵魂又飘在了她的身旁,我大声喊道:“老爷爷,您快看,她怎么还活不过来?”我边急迫的问着曾祖,边让甲鬼把柳姑娘抱到曾祖身旁。
曾祖看了一眼柳姑娘,又望四周巡视一番,说道:“鸿儿,你救人心切,心力太刚,致使她的魂魄已退避三舍,不敢回身。把她放回轿里去吧。”
甲鬼动作很快,眨眼间柳姑娘的尸身又回到了花轿中。
“老爷爷,今天我怎么看不到柳姑娘和那位道长的魂魄?当下柳姑娘的魂魄又在哪里?”
曾祖面上已经露出少有的笑容,用手轻轻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孩子,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可想恶道的手段可见一斑。”
我从曾祖轻松起来的神态中已经知道柳姑娘很快就要苏醒,随之我又有了一种担心,问曾祖道:“老爷爷,若柳姑娘此时活过来,被纪家发现又不让走可咋办?”
“就要看五鬼的本事喽。”曾祖轻松说着,眼睛却看向了花轿。
这时花轿里传出来柳姑娘嘤嘤哭啼声,声音凄凉悲楚,好不让人伤心。
“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枉呵护你几十年,你不念同门一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今天我要替恩师清理门户,我要为被你伤害的无辜讨回公道!”这声音突然从法台处传来。
我寻声望去,只见之前坐在地上的道长,手中多出一柄长剑,那柄长剑锋利的剑尖正刺向恶道的咽喉。
“住手!纪府岂是你行凶杀人的地方?”
不知道这位叫喊者从何处赶来,但凭他二十几岁左右的年龄,细皮嫩白的肌肤,华丽光艳的服饰,我已料到这位就是纪家公子——纪敏学。
虽然这家伙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他我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地步。
我嫉恶如仇,心中对他已是愤意十足。特别是看到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此时还摆出这幅盛气凌人的架势,更激起了我满腔怒火。
我正要去教训他几句,话尚未出口,只见甲乙二鬼抬起花轿,围着纪敏学不急不慢的转起了圈子,花轿中柳姑娘悲戚戚的哭声,顿时将纪敏学笼罩了起来。
适才还挺胸仰头、大气凛然的纪敏学,当认清楚这顶花轿正是柳湘云自缢的那顶;又当他听清楚悲泣的哭声是柳湘云的哭声;再当他想起是自己亲手将柳湘云的尸体放进那口血红色棺的材里时,忘记了哆嗦,忘记了惊救,忘记了喊爹叫娘。有的只是失禁的屎尿,呆滞的目光,留着口水的嘴巴和麻木僵尸般的面容。
说来也怪,纪敏学那浑浊呆滞的目光竟然能牵动着麻木僵硬的躯壳,跟随着花轿一圈一圈的转动。
花轿转的快,纪敏学就转的快,花轿转的慢纪敏学就转的慢。当花轿猛然倒转时,因惯性所致,纪敏学必须借助凑热闹的丙鬼之力,强行停住以后再随花轿倒转,其动作更滑稽更可笑。
我简直喜欢死这几个大头鬼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