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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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老东西为了老有所养,在她那里定然留了后手,不然,管家曲柱和长工来福咋会如此死心塌地为一个黄毛丫头卖力。”元氏露着贪婪的目光看着法师的脸,说出自己的猜想。
法师沉思良久,脸上淡漠的表情猛然丰富起来,怅然说道:“还是那句话,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咱这就谋划除掉她的法子。”
“不急在这一时,奴家、奴家、奴家还想再稀罕稀罕你…”元氏猛然放浪起来,娇羞中双手已然勾住法师的脖颈,将满头秀发深埋在法师胸间。
这位法师正是去年三月三庙会上为曲仁解签的那位卦师,那日他装扮成了一位四十几岁的卦师。今天法师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两种装扮都是在两人周密谋划后为了便于掠取曲家产业而为。
法师真实的身份是一位游方郎中,名叫冉义,年仅二十八岁。早在元氏嫁前两人相识,元氏嫁到曲家以后,一次去广宁寺求子,两人邂逅有了私情。从此,这段孽情一发不可收拾,元氏每每以去广宁寺求子为借口,在途中择机厮会冉义,最终两人私定终身,设下谋害求曲仁性命、夺取曲家产业的毒计。
自从法师为元氏攘魔以来,元氏的病情虽然有了好转,但是,附在元氏身上的这个魔顽固执着,任凭法师用尽浑身解数,就是除之不尽。法师在时,魔便溃藏,法师去后,魔便猖狂。魔与法师像在捉迷藏、玩游戏般时隐时现,这样一来,法师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元氏房中的常客,出入曲家便如出入自家一般自由。
当法师否定了元氏几种谋害曲赛花的计策以后,元氏当真情绪越来越焦躁,脾气越来越暴躁,好像真的着了魔似的。尤其是法师不在府里的时候,更是经常拿自己身边唯一的丫鬟来香出气,致使来香盼法师的到来就像盼救星一般,期盼的急迫感一点不亚于元氏。
因为法师来后不但元氏的性情会大有好转,多半还会打发自己出府门采办物件,或不许出卧房门口半步睡上半天,自己还可以“怕冲撞法师做法”为由,安心躲到曲赛花的院里一直玩到法师离去。故此,这主仆二人的生活中已然离不开这位年轻法师。
这天,元氏正在无缘责罚来香,正好元大彪找来了法师,来香便借机走开。
自从第一次挨了堂妹数落以后,元大彪已经很知趣,乖了很多,每次奉元氏之命找到法师以后只管传话,从不多事,这次也不例外,他走的比来香还快。很快,元氏的小院里就只剩下她与法师两人。
两人坐定以后,不待元氏唠叨,冉义兴奋不已,先开口说道:“弟有了个好办法,保准让姐心想事成。”
元氏已经迫不及待,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冉义,大气不敢喘一下,凭怕影相自己的听觉。
冉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贪婪百倍的女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说道:“当初借算卦的方式制造曲仁短命的舆论,趁机将其谋害,把他的死因转嫁到狐宿作怪身上的计谋固然高明,可比起眼下弟从大师哪里学来的这个方法可就逊色多了。大师说了,只要按照大师指点去做,不用伤害曲赛花的性命,她便会乖乖的将手中银两双手送到姐手上,您说这是不是一个绝佳好办法?”
财迷心窍的元氏在自己的计策被一次次否定以后哪里还有分析办法好坏的心情,她听到这个办法可使曲赛花自愿把银子送来的时候,已然是心花怒放,便连声说道:“冤家,你真是姐的点心,姐恨不得一口把你吃到肚里去。快说那是个啥好办法。”
法师看着兴奋的呼吸急促,满脸红润的元氏,自己的也兴奋起来,神情激昂的说道:“其一,姐在耳房设一香案,将曲赛花的生辰八字压在香炉之下,弟按照大师指点,定时做法诅咒。
其二,比照曲赛花样貌刻一木偶,在其身前书上她的生辰八字,背后书上她的姓名,弟在按照大师指点用缝衣针分别扎进它几个穴位上,也是定时做法诅咒。
只要这两种方法同时进行,大师说:七天后曲赛花将会心志迷乱,表现为少言寡语、嗜睡废食;十四天后她会变得异常大方,你给她一两银子她便回报你二两,并视这种行为为一种享受。二十一天后,她便彻底失去心智,任由施法人指使摆布。”
元氏虽然听得痴迷,还是产生着顾虑,问道:“如果她有一天清醒过来,找起后账岂不前功尽弃,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法师微笑着说道:“弟也曾有过这个顾虑,大师说:做此法的第七天,如果被施法之人没有嗜睡废食,萎靡不振的表现,就说明施法者法力不够或被施法人定力过强,就意味着此法失败。否则,只要法施成功,被施法者将永远活在被施法后馄饨的世界里,对过去的事情将永无记忆。”
元氏疑虑渐消,说道:“为保险起见,咱把那位大师请来亲自操作岂不把握更大?”
冉义信心十足,仍笑着说道:“大师岂肯做这等事情,只因家父救过他一命,他才在我无休止的纠缠下教授了此法。反正七天就见分晓,还是由小弟做法试试再说。”
“奴家与曲赛花向来貌合神离,如何才能讨得她的生辰?再说她现在的名字也不是生身父母当初所取,不知是否会影响施法?”元氏又来愁容,悠悠说道。
“姓名是否影响施法,七天便可见效,倒是生辰错不得,她既然不是出生在曲家,就怕所记生辰有误。”冉义无不担心的说道。
元氏说道:“她的生年、生月、生日是错不了的,只怕生时有误。”
冉义听完释怀大笑,说道:“只要年、月、日不差即可,至于生时,只要小弟将她的五官样貌说于大师,大师会根据她的相貌即可断出她的出生时辰。”
“你即可去找大师,求断她的生时,我想法去讨得生年、月、日。”元氏催促着冉义说道。
“姐说得轻敲,小弟只在庙会上看过她一眼,时隔一年,咋还能想清她的五官容貌。若想给大师说个清楚,只有让我见她一面方可。”
本章完
第164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4)()
冉义说道:“小弟只在庙会上看过她一眼,时隔一年,咋还能想清她的五官容貌。若想给大师说个清楚,只有让小弟见她一面方可。”
元氏说道:“这个不难,自从老东西离家以后,我们也偶尔在一起吃顿饭、唠唠嗑,还是母女相称。今天奴家请她过来吃饭,你藏在暗处尽管看个清楚。”
冉义补充说道:“介时最好打发来香离开,以免泄密生出事端。”
“这个好办,奴家打发她到城南去买李记火烧,一个来回就得个多时辰,等他回来,事情早已办妥。”
两人依计行事,冉义藏在暗处,元氏陪着曲赛花吃饭。两人正吃的好好的,不知咋的,元氏突然睡倒在餐桌上。曲赛花叫喊了几声也没叫醒,在确定元氏果真睡熟以后,尴尬中没了胃口,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自己的住处。
就在这时,藏身暗处的冉义走进餐堂来再曲赛花面前。曲赛花猛然看到冉义,被惊得六神无主,不知进退,呆在原地。
冉义怕吓坏曲赛花,便在离她两三步的地方站住。他看着已是不知所措的她,和声解释说道:“小姐别害怕,我只对小姐说几句话,听不听、信不信权在小姐。请小姐冷静一点,千万听在下说下去。”
冉义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曲赛花的眼皮眨了几下,目光也已经转向了冉义。
冉义仍然和声悦色,慢声细语说道:“小姐想必从来香口中听说过为太太攘魔的法师?在下就是。
其实太太根本有着魔,她装做着魔的目的就是伺机除去员外,占有员外家私。她的阴谋是从那次庙会就开始实施的,只因曲员外命大躲过一劫,使她阴谋落空。
员外散尽家财以后,她在失望中放弃了阴谋。可她消停了没几天,却怀疑员外离家前留给你了一笔丰厚的嫁资,故此又打起了你的主意。
装病就是为了请到法力高深而又心术不正的法师,在你身上施法,达到加害并夺取你的钱财和那三十亩地的目的。
她之前请来的那些法师不愿与之同流合污,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又因‘疏不间亲’的原因不好对你提及,对她劝之不听以后,无奈中只有避而远之。
可太太财迷心窍、鬼迷心窍、竟变本加厉,广贴文告,以求速达。本法师视文告所书信以为真,本想为之除魔降妖,匡扶正道,可当知道太太的真正意图后,也想效法之前那些法师:事不关己一走了之。
当想到我若离去,已经伤心病狂,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定然还会另请人来。人心叵测,世上就不乏见财忘义之人,万一让她找到一个与之臭味相投之人岂不是害了小姐。我为了你免遭毒害,故此假意应承着她,伺机给你个提醒。
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管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可太太的险恶用心的确令人发指,故设此以计,以求见你一面,给你个提醒。
你若不信在下之言,给她喂点凉水,待他醒后,她自然会问起你的生辰,因为你的生辰便是施法害你的主要条件。
你若相信了在下的话,并想彻底打消她加害你的念头,在下可以教你,不过你必须把今日之事藏于心底,因为人心隔肚皮,没有几个人是可信的。一旦事情泄露,被这个歹毒的女人知道,还指不定会生出啥样的毒计,到时可就是防不胜防,悔之莫及了。”
曲赛花看着冉义,回想着太太自庙会回来以后,性情突然大变,所做每一件事都有悖常理,于是,对冉义的话最终选择了相信。
但是,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不得不让曲赛花对冉义此举产生怀疑,她看着眼前这位还算顺眼的男人问道:“你为何帮我?咱无亲无故,单凭一个正义吗?”
坚冰已破,冉义心喜,仍一幅真诚,和声说道:“小姐生身父亲可叫孙海?母亲可谓田氏?有个老舅外号田半仙?”
听了冉义的话,曲赛花瞪大起了眼睛。因为她被曲家收养时已经三四岁,到了恍惚记事的年龄。对父母去世的情景、父母姓氏、最疼爱自己的姑、最逗乐的半仙舅等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尽管容貌早已模糊。
冉义的话,显然勾起了曲赛花的回忆,她的眼睛已然湿润,对冉义的敌意全消。冉义继续说道:“我便是你那半仙舅得徒弟,冉义。
我当年跟随师傅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改名曲赛花,师傅看到曲员外对你视如己出,也就打消了要回你去的念头。终是血浓于水,你虽在曲家生活的无忧无虑,师傅对你还是时常牵挂。每当师傅牵挂你的时候,我便会陪他来曲家门外等着,无论等多长间,终是等看到你欢天喜地的样子后才带着满足离开。”
“舅父他老人家可好?”曲赛花声音哽咽,小声问道。
冉义面色阴沉,哀声说道:“他老人已不在人世。师傅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也正是受了师傅临终托付,才常常留意着你的生活。我本以为曲员外待你如亲生,太太也会如此,可让我万万不敢相信的是太太表里不一,竟长了一幅蛇蝎心肠。”
曲赛花听到舅父去世的噩耗,抹了一会眼泪以后,往前走了两步,俨然把冉义当成了亲人,伸手捉住冉义的手说道:“冉义哥,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既然你是舅父的徒弟,又有舅父托付,您就是我的亲人,太太要害我,你可得救我。”
“师傅在天上之灵正看着我那,我怎敢不尽力,不过,哥需要你来配合,才能彻底除去太太的贪念。”冉义心中得意,煞有介事的说道。
“冉义哥,你让我做些什么?我全听你的。”曲赛花向冉义做了保证。
“待会你给太太喝口凉水,醒来后她不会记起刚睡着的事情,会接着睡前的话题与你交谈。她若问起你的生辰,你只管把生月多说或少说一月,生日胡乱说上一个。切记,七天以后,要装作嗜睡厌食的样子。到那时,她定会认为是设在耳房里的法术起了作用。我则会让她再请你来吃饭,理由是验证法术对你的作用,实则是方便我教你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当冉义把话说完,曲赛花扭头看着元氏,憎恶的表情挂在脸上,突然冒出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冉义哥,你真会那个法术?”
本章完
第165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5)()
曲赛花莞尔一笑,冉义知道这是曲赛花气头上的话,便做正人君子般义正言辞的说道:“兴她不仁,不能兴咱不义。只要能让她消除贪念,别再生害人之心也就是了,咱岂能持术害人?若是这样,咱的行径又与她有何两样?”
曲赛花被冉义的话感动着,她本想再说上几句,冉义却说道:“弄醒她吧,照我说的做,不然来香就要回来了。”
曲赛花走到水翁旁取了半碗凉水来再元氏身边,轻轻扶起元氏,慢慢的将碗中冷水灌进她的口中。
曲赛花看到元氏仍然不醒,又轻轻把她放回到桌上,回过头正想开口问冉义元氏为何不醒时,这才发现他已然离开饭堂。曲赛花不知到冉义是走出了饭堂,还是藏身原处,因为怕元氏突然醒来,所以也就不再它想,而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回到桌前。
“女儿,不吃饭在想啥?娘做的饭不合胃口?来,快吃,凉了可就真的不合胃口了。”
醒过来的元氏,第一眼便看到曲赛花看着自己发愣,她担心曲赛发现躲在内屋偷窥的冉义,便催促着曲赛花吃饭,使她把注意力用在饭桌上。
曲赛花没有了食欲,更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很想听到元氏问自己生辰的话,用于证实冉义不是说谎,可又害怕听到她问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啥样的的伤害。
曲赛花虽然这么想,最怕的又是元氏看出自己破绽,于是低下头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菜,极力装出一幅饿极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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