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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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看着赵玉茁匆匆离去的背影,仍在沉思。郭玉问道:“赵伯,您认识这位道长?”
赵伯答非所问:“孩子,你刚才说那个女鬼往你嘴里塞过东西,东西还在吗?”
“女鬼起身逃跑的时候让我给吐了出去,不知道能否找到?”赵伯在郭玉的指引下还真找到了那个枣核大小黑色物件。赵伯将它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这是一粒丹药,就不缺定能做何用。”赵伯收好这粒丹药以后便扯着郭玉的小手往家走去。
赵玉茁走出五六里地以后,在城隍庙里与海棠会面。两人相视片刻,不由得同时大笑了起来。笑过以后,海棠说道:“幸亏我不是真鬼,若是,今天便被一个胎毛未退的孩子给收了。赵爷,您说这屁大点的孩子咋就那么大的胆?”
“海棠,咱先不说这个孩子,此处不可久留,因为今天来接孩子的这个人已经认出我,他们回去也能猜出你是假鬼。无论真鬼假鬼,伤害它们的事实已经存在,故此,他们不弄清楚原委,是不会干休的。所以,我们必须远离此地。”
海棠看着赵玉茁认真的样子,深知事态严重,便不顾庙外雷鸣电闪,拉起赵玉茁就走。可就在两人刚要跨出庙门的瞬间,同时发现不远处有三人正匆匆往城隍庙这里赶来。
两人不约而同又退回到庙里,认为这是郭玉的家人找了过来。情急之下,两人回过身打量空间不大的城隍庙,只好勉强藏身在城隍爷塑身身后,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死不认账!”
就在两人定好攻守同盟的同时,来人尚未进庙,声音早已传了进来,只听一人说道:“今天肯定是黑道日,不但事事不顺,还他娘的差点给淋成落汤鸡。”
这声音让赵玉茁听着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从他的话中可以断定,他们绝不是为郭玉那事而来。
“我说爷,当年那些姐妹都装作不认识咱,指定是在大堂上被吓破了胆,这决不是黑道日、黄道日这么简单,我看这事八成要弄个狗咬水泡空欢喜啦,咱是剃头刀子一头热,一厢情愿而已。”
这是女人的声音,赵玉茁听着也有点耳熟,也想不起是谁。
这两人声音刚落,又一位女人说道:“苗爷,怪就怪您没有您东家那本事,碧月姐也没有庵主的本事,要不然,您俩领着咱随便找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上一个庵堂,就不会是这番狼狈光景啦。”
这个女人的话让赵玉茁登想起了他们是谁。这苗爷正是当年的苗方,这两个女人定然是当年漏网的尼姑。
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赵玉茁开始猜想他们此来的目的。
被称作碧月的尼姑说道:“碧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苗方和妙莲不就是指着《妇科医要汇编》和《祝由百科验篇》这两本书?要说嘴巴,他那一个能比的上苗爷和咱姐俩?咱要是能弄到这两本书,随便怎么做,也不会落他们那样的下场。”
“一言中的。不过,此时再说已是废话,咱们还是务实一点,想法找到当年那些姐妹,让她们去为咱做事才好。”苗壮边说话,便把潮湿的长衫卦在了神龛上。
“你们两个也把外衣脱了找个地方凉干一下。待会晴了天咱再去郭天祥家碰碰运气,他家铺子多,夫人私房钱和首饰指定少不了,做成这一家,咱这半个月也就算是没有白忙活。”
苗壮说着话,好像已经开始帮着碧月脱外衣,因为碧月娇羞的说道:“谁要你献勤,你没看到碧清那幅要吃人的样子……”
“我咋敢吃人?我是怕你们两人在城隍爷面前造作,一不小心被城隍爷给吃了。嘻嘻、嘻嘻…”碧清答话伴着浓浓的醋意,勉强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嬉笑。
三人正在口无遮拦,插科打诨之时,庙门外猛然一阵大乱,只听一人大声说道:“两个狗男女果然躲在庙里,看好门别再让他俩跑了。”
紧接着又一人高声说道:“吆喝,还多出一人。干嘛,脱衣服?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那。”
显然,说话这人是误会了碧月和碧清,把她俩脱衣的行为当成了反抗。
这人话音刚落,庙内便是一阵说不清、辨不明的争吵、谩骂和厮打。不大会,上了绑绳的苗壮三人便被来人带离了城隍庙。
赵玉茁断定这些人是为郭玉之事而来,庆幸苗壮他们暂时给自己做了替罪羊。他清楚,一旦苗壮被押到郭家,真像即刻大白。于是他一扯海棠衣袖,两人便来到门口。
两人探头缩脑在确定庙外无人以后,急忙逃离了此地,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敢坐下来喘口匀气。
“赵爷,您看这是什么?”两人刚把气喘匀,海棠左手里拿着两本簿籍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惊奇过后笑着说道:“不错,虽然失手却没有空手,咱看看女鬼是想学习《五经》还是《四书》。”
海棠一听,便知道赵玉茁认为这两本簿籍是抢得郭玉的,并未解释,而是将右手里的一件长衫也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看到长衫,即可想起苗壮,连忙接过簿籍翻看起来。海棠虽然目不识丁,可她从赵玉茁不断变化的面部表情上已经确信这件东西要比《五经》《四书》重要的多。
本章完
第185章 顺手牵羊得簿籍 爱不释手思财源()
赵玉茁一口气看完一本,随机把这一本揣进怀里,紧接着把第二本打开。
这一本使得赵玉茁边看边乐,以致笑出声来。当他把这一本粗略一遍以后,猛然将海棠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几口,而后拉起海棠,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几眼,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还得跑。”
海棠虽不以为然,却来不及提问,只好像刚才那样又是一阵急行。
海棠实在跑不动以后,不再追赶赵玉茁,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当赵玉茁发现海棠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在往地上坐的同时又迫不及待的拿出簿籍,边读边想,以致海棠来到身边都未察觉。
“爷,您就如此害怕那人?他不是被郭天祥的人给绑走了吗?
“海棠,你可知那这长衫是谁的?他可是当年虚莲庵事件中漏网的一个重要人物,名叫苗壮。这两部簿籍,一部是他主子苗方为当年去虚莲庵求子的那些豪富人家制作的花名册。这上面记载的,比爷当时偷偷摸摸靠打听记录下来的何止多出数倍,而且这部册子把这些人家的住址记载的更加详细。”
“赵爷,您快查查簿籍里有没有郭天祥的名字,苗壮在庙里不是说等雨停了要去他家吗?他这下省事了,刚做好打算便让人家给绑家去了。”
赵玉茁很欣赏海棠的记忆力,欣喜的说道:“爷就是在簿籍上看到郭天祥的具体住址才这样断言的。从这本簿籍上看,在册的这些人家求来的这些孩子,如今年龄小的四五岁,大已有十七八岁。按照簿籍记载,郭天祥的儿子今年应该十二岁,这不正与郭玉的年龄吻合吗?”
“赵爷,如果依这种方式求来的孩子,换做是海棠,定是要瞒相公和孩子一辈子的,不然,没法想象后果。依海棠看,这件事咱还是罢手不做,万一不小心做漏了,刚好再遇到个性烈的夫人,弄出人命,可就不会像今天装鬼装漏跑起来这么容易了。咱还是装神弄鬼,专检那些既好色又有钱的公子哥下手,即简单,又把握。”
“海棠,你有所不知,这本簿籍对那些得子以后,仍为了满足欲望而假借祝祷禳保、许愿还愿的名义,常来庵里厮混的女人们做了详细注明。像这类女人或仰仗娘家势力,或仰仗年轻貌美,或仰仗河东狮吼,在家定然强势,手握财权,她们为了遮丑定然不惜钱财,即便到了遮掩不住也不会伤害自己,只会撒泼一通将此事不了了之。故此,咱专捡这种人下手,定然万无一失。”
“爷,您说当年苗方既然挣了人家的钱,为何还给人家留下这等隐患,他总不会也想着拿这事来敲诈人家吧?他应该想到自己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事情败露担责最大的可是他。”
“也未必,他和妙莲被活活打死在了公堂上,这种结果他不也是没想到吗?天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给咱们留的一条财路?总之,咱要是指着他发了大财,定把他做当财神给供奉起来,三日一炷香给他点着。”赵玉茁打趣的说着。
“爷,海棠倒有了个新想法。咱不如趁现在腿脚利索,遇事跑得快,先装几年鬼再说。等装鬼骗钱这件事做不下去了,正好这些人家的孩子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咱再扮成算命大师以奉天命对她们前去告诫。
告诫他们与哪家不可成婚,她们定然会问原因,到时候对夫人以外的人,以‘天机不可泄露’给予搪塞,对夫人便用当年虚莲庵里的事情给予诈唬使其就范。
到时,咱在把这种行为美化成是他家的阴德感天动地,是神道借咱们之口,来避免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子女之间,出现兄妹、姐弟乱伦的事件发生。这些夫人即便不相信咱们所说,也会为了掩盖丑行,违心的接受。到那时何愁这些夫人不将手里的钱财拱手相送。”
赵玉茁听后感觉理论上可行,仍带着顾虑说道:“就是不知道苗壮的手里有没有这本簿籍的誊抄备份,倘若有,咱总不能步他后尘,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偷牛咱拔撅的蠢事。
“俺的爷,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这簿籍陈旧的样子,定是苗方留下的那本,若苗壮做了誊抄,换做是您,出门时携带原本还是携带誊抄本?若换做海棠,定然是携带誊抄本。”
“你说的倒也在理,这事晚做几日倒也无妨。不过,这第二本簿籍如果记载真实的话,咱们习演熟练以后,弄钱可比装神弄鬼容易多了,况且这类人吃了些哑巴亏以后,碍于情面也是不敢追究。”
赵玉茁的话引起海棠的好奇心,她从赵玉茁手里拿过一本簿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口中愤愤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海棠还是做个守德女子吧。”说着便无无奈的把它交回赵玉茁的手里。
“爷,您快说说这本册子上是咋写的?这方法如何演练?”海棠性急,催促着赵玉茁。
赵玉茁说道:“这本小册子的前几页,记录着苗方当年对几种春药和相应解药的秘制方法。不但秘制程序详尽,成丸用量更加详细。
册子后面记录的是道家炼丹秘术。外丹炼制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萃取名贵芝草精华,炼制成可服食的丹丸,求丹者服食以后,大者成仙不老,小者延年益寿。
第二种是以汞、铅、石英、磁石等矿石为主要原料,以金、银为引可炼制出世俗宝物——黄金、白银。此术被世人形象的称为“黄白之术。”
内丹炼制方法也详细记录了两种,一是以身体为丹炉,以日月精华,以阴阳吐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以达到大者成仙不老,小者延年益寿。
第二种是男丹客以女身为炉,女丹客以男身为炉,以男女相互交合,采阴补阳、捉坎填离,大者可辟谷度世,小者神清气爽,床笫轩昂。世人则称这种即可延年又能取乐之术为‘驭情术’。”
海棠不亏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她虽然对炼丹不感兴趣,却能将此术与有钱人的追求联系在一起。她沉思良久,对赵玉茁说道:“爷,只要把春药和它的解药配置出来,就可利有些人贪财、贪色这两大特点做足文章。
两人又商量半天,最后赵玉茁还是采纳了海棠的主意,在继续装神弄鬼的过程中,试着用某些人对财色的痴贪心理,开辟出另一条生财之道。并吸取今天目标选择上的错误,以及带来的教训,把选择目表范围缩小到极致。
两人打定主意以后,赵玉茁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了将来方便做‘合婚大师’,咱们得远离此地,以免事情做砸,成为了‘过街老鼠’影响了这事。”
海棠笑着说道:“不如就去高岭镇爷的老家,再不然就去连安县爷现在的家。”
本章完
第186章 丹客悲情祭故交 后世真诚拜仁叔()
赵玉茁知道海堂是在开玩笑,仍认真答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咱既不去高岭镇,也不去连安县,咱去两地之间的兴隆县。”
两人回到住处,并未急于离开,而是购买了所需药材,先是配制出一些当初给申步之所用的那种“失魂落魄散”,而后按照簿籍上的配方和配制方法,分别法配制出了几种春药和相应的解药。
赵玉茁对每一种春药分别作了体验以后,便让海棠拿着去了丽春楼,找她昔日的要好姐妹,将药暗投到嫖客的酒水里,以观察成效。
海棠来到丽春楼,委托她的好个两姐妹水仙和雪莲,让他们偷下在客人的茶水里验证了疗效。
赵玉茁最终对水仙和雪莲看好的两种又分别作了体验,最终从这两种中选出了一种做了必备药,并给这种药起了个“彭祖驭女丹”或“驭女丹”的名字。
万事俱备,两人北行过了连安县来到一个名叫石虎镇的地方落了脚。并在镇子西梢不显眼的地方租下两间民房安顿下来,就像夫妻过日子般,置办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随后以此为中心,在方圆几十里地的城镇庄村寻找起了目标。
石虎镇以北六十里便是兴隆县,县城南南关有一富厚人家,这家员外阮士修病逝三年后的一天,员外的儿子阮铁成陆遇自家坟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家坟地的墓道上。
坟地里烧纸升起的缕缕青烟,随清风弥漫开来,阵阵叹气和低语声传进阮铁成的耳朵里,他不知道来人祭奠凭吊的是坟地里的哪位先人,便带着疑问走进坟圈。
当他走至近前,只见自己父亲卑前祭品摆放整齐,一位中年华衣男人正在举杯醮奠,一位素装妇人正往火池里放着烧纸。
奠酒的男人神态悲伤,神色凄凉,哀声说道:“阮兄,恕小弟来迟一步,未能及时将丹药送来,不然你我怎能阴阳两隔,兀自悲肠。小弟虽然没有辜负仁兄重托,如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