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籍-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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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建这个气啊,在墓地还用她来调节气氛,这都够吓人的了好不好!他也不说话,只是一脸铁青的瞪着赵娟。
赵娟一看伍建可能真生气的,就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生气了!”
伍建摇摇头,无奈的说:“抄完了嘛?抄完就赶紧走!别让人家公墓的工作人员把咱俩当成神经病!”
“不会,肯定以为咱俩是盗墓贼!”赵娟嬉皮笑脸的说。
伍建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他一把拉着赵娟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大叔,还有一件事没完成呢!来,给我拍张照片!”说完,赵娟就摆出了个胜利的pose。
伍建没办法,只好用她的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可闪光灯一亮,伍建感觉赵娟的身后有一个东西也一闪而过,他立刻点开了刚才拍的照片,赫然在赵娟的身后有一个白衣女人的侧影。
赵娟看伍建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的照片没拍好呢,就对他说:“大叔,没拍好就再拍一张呗!”
伍建看了她一眼说:“快离开这里!这里太邪门了!”说完就拉着赵娟一直大步的往门口走。
赵娟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小脸也一下就变白了,她边走边和伍建说:“是,是有点邪门啊,呵呵,呵呵”赵娟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干笑很苍白。
可是他们走着走着,伍建就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怎么绕来绕去,一直没走出这片墓区呢?在他的印象中,刚才自己和疯丫头没走出多远就开始抄墓碑了!
“丫头,我们好像迷路了!”伍建无奈的对赵娟说。
赵娟却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大叔,我的机手里有指南针!”(。)
第三十二个故事 玉佛吊坠(四)()
赵娟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开里面的指南针应用,结果指针竟然神奇的一直转圈,根本停不下来。
惊的她一直对手机说:“宝贝儿,你这是弄啥呢?”
伍建看她一眼,心想指望这个疯丫头肯定不行,他左右看了看,根本连个人毛都看不见,可墓园里殡仪馆的灯光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丫头,看见那边的灯光了嘛?”伍建用手指了指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
“你说那边的殡仪馆?”赵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对啊,咱们先去那边吧!”
“不行不行!那里边有死人!”赵娟一脸恐惧的说。
伍建顿时无语,他怒道:“那也比这强啊,那里至少还有活人呢?这里还全他妈是死人呢!”
赵娟看伍建脸色不好,只好闭上嘴和他向殡仪馆走去
位于龙泉公墓的这个殡仪馆规模不算大,内有两个灵堂,可同时操办两个葬礼,殡仪馆的大门上挂着两盏幽暗的风灯,从伍建和赵娟的角度看过去,特别的诡异!
“大叔,这个时间去打扰死者和他们的家属不好吧?”
伍建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只是去找那里的工作人员,请他们送咱俩出去。”
“哦,那他们会不会认为咱俩是神经病呢?大晚上的来墓地玩?”
“你说呢?”伍建白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为了那一千块钱,脑子进水了才和你来这里?
走着走着赵娟感觉不太对,就对伍建说:“大叔,咱们都走了十分钟了,怎么近在眼前的殡仪馆还没到呢?”
这个问题伍建在走了五分钟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越走越心慌,却一直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突然,伍建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就摔在了地上。后面的赵娟也没反应过来一起摔倒了。
“哎哟,大叔啊,你走路能不能稳当点啊!”赵娟抱怨的说。
伍建根本没有听清赵娟的话,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一座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刚才伍建抄的第四个墓碑,那个叫阿美的女人嘛?
伍建的汗毛直竖,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也干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了,多多少少还是遇到过一些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事情。
一般的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惊慌失措,就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于是伍建也不走了,他慢慢的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墓碑上的女人,昨天晚上并没有仔细看她,现在发现她长的还算清秀,从面上应该是个可以讲道理的人,不,是可以讲道理的鬼。
赵娟看伍建竟然坐在了一个墓碑的前面,就有些害怕的说:“大叔。你和位姐姐认识?”
伍建点点头说:“认识,有过一面之缘,你也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啊!大叔,你可别乱说话,看上面的时间,她死的时候我都没出生呢!”
伍建看了眼心说,我也没出生呢!
“我说的一面之缘是她看见了你,而你没看到她!”
“什么意思?”
“昨天我车上拉的就这个女人,是她不让我停车拉你的,估计是知道你看不到她。所以一上车就穿帮了。”伍建解释道。
赵娟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样说:“她,看到了我!完了完了,肯定让她给缠上了。”
伍建心想。谁说不是啊,这个女鬼肯定是缠上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贪钱,再上龙泉山,也许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她的玉佛吊坠还在自己车上呢?伍建仔细梳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是拉一群女乘客去机场后,才发现有个玉坠子掉在自己车上的。
接着就看到了这个阿美,她在路上给自己讲那个白衣女鬼的故事也只是为了吓吓自己,不让其他人上车,以免发现她不是人的这件事。
伍建现在细想之下,觉得这个阿美并没有想害自己的意思,可是今天为什么又要困住自己呢?就因为刚才抄了她的墓碑,她生气了?
想到这伍建就对着阿美的墓碑说:“阿美小姐,不!阿美女士,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冒犯您的意思,这个小妹妹只是贪玩抄了您的墓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我们吧!”
伍建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后,他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赵娟一直躲在伍建的身后,这时才小心翼翼的问:“大叔,你和她商量好了嘛?”
伍建哪里知道这算不算商量好了,只好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咱们走走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二人又开始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伍建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当他们两个人站在殡仪馆的门前时,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
“大叔,咱们终于走出来了!”赵娟带着哭腔说。
“先进去吧!”伍建到是没她那么乐观,他一直隐隐感觉这事没完。
果然一走进殡仪馆,伍建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偌大的葬礼仪式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却是灯火通明,死者灵前的火盆里还有纸钱在燃烧,可是却没有守灵的人。
“请问,有人在吗?”伍建礼貌的问着,以免冲撞了什么人,或者其它的东西,可是里面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伍建和赵娟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走进里面去。
突然,一阵从灵堂里吹了出来的风,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喷嚏,等两人再看向灵堂时,却见一个白衣女人在火盆前烧纸。
赵娟一看就高兴的冲了进去,说:“姐姐,你看没看到这里的工作人员?”
女人慢慢抬起头看向他们,这时伍建看清了女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阿美!”
刚才还快步往里冲的赵娟像是突然被点了穴道一样的定在原地,她的脖子有些僵硬转过来说:“大,大叔,你可别吓我”
伍建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只是默默的走到赵娟的身旁,将她拉了回来,然后一起坐在了灵堂里的一排椅子上。
灵前的女人一直在默默的烧纸,似乎没有发现伍建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一样。(。)
第三十二个故事 玉佛吊坠(五)()
“大叔,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赵娟小声的问伍建。
伍建白了她眼,可是心里也在开始考虑,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一直这么坐下去,坐到天亮就没事了?
可他看了一眼时间,这会才凌晨两点多,这要等到天亮,肯定死定了!可一时之间又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怒了这个女鬼。
这时一边坐着的赵娟竟然没心没肺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这可吓坏了她身边的伍建。
“你干什么?”
赵娟还自作聪明的说:“我把女鬼的视频拍下来,放到网上去不就发了!还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表情就僵在那里,伍建看疯丫头不对劲儿,就问她:“又怎么了?快点把手机关了!”
赵娟哆哆嗦嗦的指着手机屏幕说:“她,她她真是鬼!”
伍建也懒的理她,自己看向赵娟手里的手机屏幕,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在火盆前烧纸,这和屏幕外的没啥区别啊?
可伍建再一看,发现不对了,这个白衣女了的双眼是个黑洞,里面没什么都没有!
这时白衣女子好像知道他们正在用手机拍她似的,竟然对他们微微一笑,异常的恐怖诡异伍建吓的手一松就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的手机!前几天才换的!”赵娟一时竟忘了恐惧,心疼起手机来了。
等伍建把眼睛再移回灵前时,发现火盆前早就没人了,他的心里小小的舒了口气,可是刚一转头就见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伍建用余光明显能感觉出身边的人就是阿美,一边的赵娟还全然不不知,只是一心在检查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摔坏呢!
这时伍建的汗都下来了,他脖子僵硬的转过头,嗯?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的身边根本没人?
于是他就想拉着赵娟离开这里,突然。他看自己的前方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双女人的脚,看来还是躲不过啊,只好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伍建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一张恐怖丑陋的脸,反到是看见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容。
“你好。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白衣女子先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想要回你的玉佛吊坠?它,它在我的车上,我可以马上给你拿回来!”伍建小心翼翼的说,但他始终不敢看向女人的眼睛。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回那个吊坠,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伍建听她这么说,竟然没忍住好奇的抬起问:“什么忙?不会是向我借几年的阳寿吧?”说完他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旁的赵娟早就吓的懵逼了,紧闭的双眼,浑身发抖的在心里默念着:“喔弥陀佛,喔弥陀佛”
白衣女人语气温柔的说:“你们真不用害怕,我能找到你们,也只是巧合而已。”原来玉佛吊坠就是昨天晚上,坐伍建车的几个女孩中的一个丢的。
伍建做了个深呼吸说:“是巧合啊,那你说说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的墓碑。他叫赵建国,生于1949年6月,死于1976年8月。”
伍建一听,心想这不是和她一个时间死的嘛?
“这太难找了,具我所知,那个时代叫建国的特别多,你只说个名字和出生死亡的日期,这根本就大海捞针,你有照片嘛?”边上一直闭眼听着的赵娟突然说。
白衣女人摇了摇说:“没有,可是只要你们把我带到他的墓碑前。我就能认出他来。”
伍建叹了口气,对白衣女人说:“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告诉我,或者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找他?”
白衣女人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道:“好吧。我和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我叫林阿美女,我生活的时代是一个热血澎湃的时代,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己的主义。
可那更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切的事情都要看你的出身,看你专不专,看你红不红。看你进步不进步。
虽然我是出生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可是我的父亲乃至我的祖父都是本地有名的资本家,虽然他们也都曾经是“进步人士”,可是“运动”一开始,他们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那场浩劫的牺牲品,而我更是牺牲品的产物。
由于出身问题,15岁开始,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所有的人见到我不是故意躲开我,就是对我指指点点,像是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刚开始我还很伤心,很难过,觉得自己很委屈,后来就渐渐麻木了,甚至在心底开始和别人一样蔑视我的父母,讨厌自己的出身,只到遇见了他
当时因为我的出身,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上山下乡,1969年,我坐上了开往东北黑龙江的火车。
在别人眼里,那是一辆开往苦难的列车,可在我的眼里,那却是一辆开往春天的列车,因为就是在这趟列车上,我遇到了建国。
他比多我大两岁,家庭出身特别好,其实他是可以选择留城或者是去当兵的,可是建国认为自己应该和大多数人一样上山下乡,投入革命的烘炉中去磨练自己。
由于骨子里天生的骄傲,我并没有对建国隐瞒自己的出身,可是没想到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认为我和他一样,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旧社会所有的一切罪恶都与我无关。
那个时候我们无话不谈,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出现,才让我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备感幸福
可好景不长,建国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去当了兵,他的离开让我很难过,可是他在走之前却一再向我保证,会经常给我写信的。
他也真的做到了,不论部队上有多忙,他都会每个月寄来一封信,这就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几年之后,我父母的问题竟然开始出现了转机,他们在解放前曾经出资救助过几个地下党员,这些人现在重新找到了我的父母,并愿意为他们作证,证明他们都是爱党爱国的企业家。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恢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