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心尖让我容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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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少瑾第一次在我跟前说这样重的话。
晓是我再愚钝,也该察觉到他现在的不悦。
不过,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因为什么?
许少瑾看着我,又说:“温情,你就打算永远这么愚不可及下去?”
我又听不懂了,甚至更加糊涂了。
他这句话说的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皱了皱:“许少瑾,我又是哪一点招你惹你了?”
我顿了顿,说:“我就是愚不可及,所以麻烦你把话说明白一点,要不然我这愚不可及的脑子,是真的理解不了。”
我自己说着,语气也跟着激动起来:“到时候又因为我做的那件愚不可及的事情,把您气到了,那真的就是罪过了。”
我说完之后就沉默了,他也没再说话。
估计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半分钟的时间,是我先转身准备走了。
“钱,拿走。”
许少瑾的声音,冷不防的从我背后传到耳朵,让我脚步一顿。
我连身都没转,挺直了背说:“钱是该给的,我犯不着因为几十块就欠你许大医生的人情,我怕拖久了还不起。”
我说完就挪动脚步,只想快点回去。
“站住!”
他的带着愠怒声音,令我身躯猛的一震。
一转眼他人站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温情,你错了,你欠的根本就是我的人情。”
他是一字一句的说的,我是一字一句的听进去的。
我愣了片刻:“许少瑾,你什么意思?”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重新拽进他车里:“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摸不着头脑:“许少瑾,你疯了啊?”
我想下车,却发现车已经被他锁了,而许少瑾已经坐到车上。
这样的许少瑾,让我有些恐惧。
我强装镇定:“许少瑾你让我下去,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我这一天折腾的已经很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看着我突然冷静下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真正欠人情的那个人,你去还是不去?”
我怔着目光,问:“什么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说完开车,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我想了又想,真的想不出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心里面,总有那么一股仓皇在骚动。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不会是一件小事,而许少瑾要带我去见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什么平平常常的人物。
已经过了很久,许少瑾依旧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整个过程我们没什么交流。我会时不时扭头看许少瑾,他眸色凝重深沉。
对于这样的气氛,我不确定这个时候是不是个该说话的时机,但是实在忍不住想问一句还有多久才到。
他把车开进一家市级医院里,然后缓缓停车。
我愣了愣,打量周围。
医院
很明显这是邻城的一家医院。
就是这里了么?
许少瑾拔出车钥匙,扫了我一眼,语气冰冷:“还愣着干什么?”
我回过神来,手往车门那一拉,原来他已经解锁了。
下了车许少瑾没说要带我见什么人,只是让我跟着他。
值班人员看见许少瑾,恭恭敬敬的点头问好:“许教授。”
教授?
我只知道他是那家大医院年轻有为的医生,却不知道他在这还有个教授的头衔,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跟着许少瑾,一步不落的走着。
绕了半天,最后在一间vip病房外边停下脚步。
许少瑾就那样站在病房门口跟我说:“你仔细看看,那里面是谁。”
我手搭上门把手,准备推门而入仔细瞧瞧。
可是许少瑾拦住了我,把我的手硬生生的从门把手上边抽下来。
我愣了愣,看向许少瑾:“你到底是让我看还是不看?”
他下巴轻轻一抬,不冷不热的说:“眼瞎?没看见门上有透明玻璃?”
真事多。
我偏头看向门,那里确实有一个小窗口,可能就有我指甲盖那么大。
我怀疑的看着许少瑾:“这么一点,你确实能看得清里面是谁?”
“你人是死的?不会靠近一点?”
他一边说着还推了我一把:“不过你放心,里面的人你很熟悉,我相信你看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我决定不跟他吵了。
我按捺住心里的烦躁,垫起脚尖凑上前去。
许少瑾说的没错,那个人哪怕是化作灰我都能记得。
更何况,是这样短短五米不到的距离。
只是那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便让我全部血液都僵住。
那只是一张好看的侧颜,但是却万分的熟悉。
苍白的嘴唇紧抿,高挺的鼻梁,他躺在白色病床上,即便是闭着眼睡过去了,眉间却还涌着抹不开的愁。
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也听见了自己乱无章法的心跳声。
“看清楚了?”
许少瑾冷冷的声音将我失了的魂拉过来,我退后一步,跌了个狼狈的踉跄。
我极其慌张,极力的用愤怒来掩饰。我看着许少瑾:“你带我来看他做什么?许少瑾,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我就转身走掉,逃一般的快步走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脚步其实是虚的,可能下一秒就站不稳。
许少瑾大概真的是我的冤家,挡着我的去路:“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温情,你是不是真的没有良心?”
我看着许少瑾,说:“他躺在这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少瑾,你以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我告诉,什么都不是!”
第七十八章他可耻的占有欲()
他弯的讥讽的嘴角,笑的极度轻嘲,声音像是从寒冰里透过来。
“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因为你才躺在这里的。就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他差点死了。”
我心泄了半拍,站在原地恍了半天,声音低弱到尘埃。
“许少瑾,你刚刚说,他差点死了”
这句话的最后,带着一丝微弱的疑问。
“是,他差点死了。”
宁城,因为我差点死了。
是了,没听错,许少瑾是这样说的。
我皱着眉,问许少瑾:“到底怎么回事?”
“记得你们最后见面的那一次么?”
他每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你跟他说了什么,但就是那一晚,他的病情突然加重。”
他顿了一下,说:“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而地上,全是的是血和摔碎的红酒杯。”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颤栗着,极力回想和宁城最后见面的场景。
那一日,我说了什么?
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不过是想和他划清界限罢了。
我还能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话来。
比如他那句欲言又止的:“不是”
还有我那句果断:“跟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脑海里是他语气冰凉的说了一个字:“好”
一个好字,他终于准了我出院。
而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那句“不是”后边是还有话的。
我闭了闭眼,眉心涌着不断的愁。
半响,我问许少瑾:“你先前说是病情复发他得的,是什么?”
许少瑾垂眸看了我两秒,眼神带着一丝凉性的讥讽:“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我和宁城这四年来,见过的面都是屈指可数,又怎么会知道他生了什么病。所以,我是真真切切的不知情。
“他的这个病,自打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你当真是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许少瑾看着我,忽而又说:“我差点忘了,你温情一贯是以自我为中心,哪里会去顾忌别人的感受关心别人”
许少瑾,从娘胎里就带下来的病。
可是我跟他在一起近十年,他从来不曾对我提起丝毫。
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耳边许少瑾的讽刺,犹豫一把利刃,一下又一下的往我心头上扎。
我突然迈开脚步,转而走向宁城的方向,许少瑾上来扼住我的手腕。
我不想打扰到里面的人,于是压低声音说:“许少瑾,你放手。”
“你进去干什么?”
许少瑾看着我,语气比今晚的月光还要冷清:“他好不容易睡下,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特别是你温情。”
我手慢慢放下,渐渐退了回来。
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我站在原地往门那处轻轻一瞥,语气竟然有些卑微祈求:“我就进去看他一眼,保证不会吵到他。”
“温情,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把我刚刚的话听进去”许少瑾的态度异常坚决,话里面带着利刺似的。
他刚才的话——最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宁城,特别是我温情。
这话里谁都能听得出芥蒂与厌恶,那么那么的明显。
我略略抬眼,目光轻轻落在许少瑾那张俊美的脸上,嘴角抿起苦笑,艰难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好。”
说罢,我转身离去。
走着,便不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
出了医院门,抬起酸涩的眼,往医院大门上一瞧。
长江市一院。
把宁城送来这里,估计是想掩人耳目吧,宁氏的大局,时时刻刻都得稳住,所以连老板重病这种事都有成了极其隐晦的事。
可是,我又该怎么回去?
从酒店拿出的零钱尽数给了许少瑾,现在身上分文没有。
这里离我之前住的地方,至少百里之外,走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仰着头望着天空,凉凉的月色洒身上,印出黑色的轮毂。
身后渐渐传出脚步声,然后是男人说话的声音。
“许教授,你看前面的姑娘是你要找的人么?”
许教授?
我一愣,转身便看见了许少瑾。
他目光冷冽,瞧不出什么波澜,英气的眉拧着朝我走过来。
他皱着眉:“走,回去。”
转而,他又对那个帮他找到我的中年保安说:“刘叔,是她了,谢谢你帮我找到人,你早点回去吧。”
“行,我就先回去了。”
保安看了看我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说:“不过许教授,下次你可一定要把女朋友看好了,再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许少瑾拧了拧眉,一句话没说话,我更是无话可说。
已经不想再去争论什么了。
我视线停顿在许少瑾的眉心,那里微微起的漩。
大概最近跟我打交道大多了,这个人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他在前面带路,我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走着。
车子又开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的沉默之后,我到了。
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说:“又谢谢我,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怔在原地,不明白他嘴里的明白是指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从一开始接近你,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受人之托。也包括,今天送你回来。”
我终于抬眼,静静瞧着他。
我想听听,他还有多少非己所愿,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愚不可及。
甚至,愚不可及到以为一切都是他机缘巧合之下的慈悲心肠。
许少瑾问我:“今天的那个电话,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打进来的?”
我从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宁城。”
我问他:“对么?”
许少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猜出来,默了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他抬眼看着我,目光平静且凛冽,带着一丝警告的口吻对我说。
“温情,宁城是我过命的兄弟,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摔跟头。谁要敢辜负他,我第一个不放过。”
说完,他收回目光开着车走了。
我看着那个背影,聚焦渐渐的模糊。
方才那话,无疑是说给我听的。
辜负?
我突然很想笑,以什么资格去辜负嗬。
我和他之间,早就在四年前就恩断义绝了。
我缓慢的转身,脚步轻虚的回了酒店房间。
手机的电已经充满了,按了一下开机,屏幕亮起来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我全然没有要睡觉的感觉,拿着手机看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点开一看,是同一个人的,备注上的名字叫做宁城。
心扑腾了一下,提到嗓子眼。
最后显示的时间就是我和他上一次见面那天。
对了,还有短信。
我颤着手机,一条一条的点开。
第一条——你带样品过来吧,我跟你谈谈。
第二条——怎么,又不愿意了?
第三条——接电话。
第四条——你在哪?
第五条——地址发过来,我来找你。
第六条
忽然的,我把手机关了,没有勇气再往下边看。
原来那天,他是打算jm机会的啊。
原来那天,他一直在找我。
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我低着头,眼泪啪嗒的往下掉,犹如断线。
等冷静下来,我给许少瑾打了电话。
“喂,你好。”
“是我。”
我想我的声音他应该是听得出来的。
“什么事?”
我犹豫着,还是下了口:“我想问你一些事。”
我又补充了一句:“关于他的。”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下来吧,我就在附近。”
我愣了愣:“你不是走了吗?”
“没走。”
他说完这两个字就挂掉了电话,没有给我问为什么的机会。
我也没多再多想,收了手机,换上一件厚一些的大衣就下了楼。
出了酒店大门前的台阶,一辆车亮着灯慢慢开过来,是许少瑾。
他的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