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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6部分

小说: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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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若英低头应了。

    虽知晓只是应个景,回头吃起来又要忘了,但司氏还是由衷的笑了。

    一侧的谢弘文想着今儿宴请的事,便轻声的咳了咳,对若英道:“五丫头,让奶娘带你去后院里晒晒太阳去,我与你娘亲还有事要商议。”

    屋外候着的奶娘连忙走了进来,将若英带了下去。

    谢景明正待起身退下,不想谢弘文却是摆了手,示意他坐下。谢景明其实来之前,便想着,怕是为着昨儿夜里的事。因着是谢弘文亲自带人去的林府,当时发生了什么,他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过后问了问文管家,心里也有些了然。

    这会子,他或多或少都大至猜到了些谢弘文的用意,心里也在暗自揣测着,要如何让那位越国公的少公子对自己刮目相看。耳边响起了谢弘文的声音。

    “昨儿夜里多亏胡公子对四丫头援手相助,”谢弘文看了谢景明,轻声道:“我与你母亲商议过了,打算今儿置办一桌酒席,算是答谢胡公子。明哥儿,你是作兄长的,今日好生帮着应酬一番。”

    谢景明连忙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是,孩儿记住了。”

    谢弘文满yi的点了点头,示意谢景明落坐,捋了把额下的山羊须,温声道:“那胡公子虽说出身高门,但为人却是低调内敛,并不似寻常子弟飞扬跋扈,明哥儿你用心些,当能与他交上一交。”

    谢景明再度作揖应下。

    “老爷,即是决定宴请,妾身这便去拟张单子,交给灶上管采办的婆子,您看如何?”

    “不急,我们们好生商议一番,看都弄些什么菜式妥当。”谢弘文对司氏道,又喊了屋外侍候的香婵进来,“你去请了文管家来,便说我有事吩咐。”

    “是。”

    香婵急急退了下去,没多时,便将文管家请了来。

    谢弘文起身,将他亲手写的贴子递给了文管家,吩咐道:“你去隔壁林大人府上跑一趟,递了贴子给胡公子,说我在府上设宴款待。”

    “是,老爷。”

    文管家接了贴子,转身退了下去。

    谢弘文回转身,便与司氏商议宴请之事。谢景明在一侧,不时的提点几句。不多时,三人便议了妥当,司氏拿了单子,便要去吩咐管采办的。

    却不想,文管家急急的跑了回来。

    “老爷,老爷……”

    谢弘文连忙站了起来,一把撩了帘子,对跑得气喘吁吁的文管家道:“出什么事了?”

    “老爷!”文管家抬手擦了把额头上跑出的汗,急声道:“胡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谢弘文一怔,猛的一步,走到文管家面前,急道:“什么时候走的?你听谁说的?”

    文管家深吸了口气,连忙回道:“是门房上的老苍头说的,说今儿早晨天还蒙蒙亮,约寅时一刻的样子,胡公子便和他那位友人上路了!”

    “这……”

    谢弘文神色一滞,人便似突然被抽了骨头似的,软而无力的站在了那。

    “文管家,会不会是门房的老苍头,有心骗了你呢?”听了个明白的谢景明沉吟着上前,与文管家道:“你有没有问那老苍头,胡公子他们是直接回京,还是……”

    “不必问了。”失魂落魄的谢弘文叹了口气,轻声道:“昨儿夜里胡公子便与我明说了,他这几日便要启程回京,只……想不到,他会走得这样急!”

    言语之间,满是失望与不甘。

    “爹爹,许是胡公子有急事来不及辞行。”谢景明压下心头的思绪,回身,安慰着谢弘文,“左右,我们们没几日也要启程回京都了,到时,再另行拜会胡公子便是。”

    谢弘文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司氏还想再说几句,可在看到谢弘文脸上神色后,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即是这般,那妾身便去按排别的事了。”

    谢弘文摆了摆手,司氏福了一福,管自退了下去。

    到得无人处,司氏紧紧攥在袖笼里的手才缓缓的松了开来,抬头看了阳光大好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便是如此,心底的那口郁气也没透个干净。

    目光一动,便看到了碧荷院高高挑起的檐角,当下便对身侧的香婵道:“张妈妈呢,还没回来呢?”

    “奴婢已经使了人在门房处候着,让张妈妈一回来,便来回太太。”香婵连忙道。

    司氏点了点头,一时间又想起若芳,总觉得若芳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般想着,没走几步,便看到正急急往这边走来的张妈妈。

    “太太,”张妈妈略略福了福,便急急走到司氏身边,轻声道:“奴婢打听出来,丁香昨儿去了城外的静安寺。”

    静安寺离平榆县城约有个三十里的路程。司氏眉眼一转,心头便有了主意,当即与张妈妈轻声言语了几句,末了,叮嘱道:“记住了,做得像些,别再让人跑了。”

    “是,奴婢记下了。”张妈妈连连点头道:“太太放心,管保不会漏了马脚。”

    司氏点了点头,摆手道:“你事,你亲自去盯着。”

    张妈妈应了声,当即便要退下去。

    “等等,”司氏蓦的想起冬寻,喊住了张妈妈道:“四姑娘若是问起冬寻,记得告诉她,冬寻是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

    “哎,奴婢省得了。”

    司氏这才摆了手,示意张妈妈退下。

    这边厢,司氏带了香婵去了花厅,安排起这一日的琐事来。然,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秋干气燥的缘故,这一日,管事妈妈只要稍微出了些差错都被司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一个婆子更是被司氏兜头一个茶盏,浇了一身的水。吓得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自然,没人敢将她的异常说与旁人听。

    而蘅香院内,谢景明正不顾若芳的歇斯底里,一句一句的逼问着她昨儿夜里的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若芳梗了脖子,怒冲冲的看了谢景明。

    “你不知道?”谢景明嗤笑一声,转而沉了眉眼,淡声道:“若芳,昨儿夜里审问冬寻的时候,我也在场。”

    若芳身子一颤,但很快,她便像刺猬一样,撑开了一身的刺,满是戒备的看了谢景明,嘶声道:“那又怎样!大不了,你们一根绳子勒死我好了。”

    谢景明邹了眉头,很是不解的看了若芳,“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们怎么会想你死呢?”

    若芳闻言怔了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见若芳怔在那,谢景明挑了挑眉头,轻声道:“胡公子今天离开平榆了,你知道吗?”

    走了?!若芳愣了愣,但下一刻,她又垂了眉眼,轻声道:“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他走和不走,与我有什么关系?”

    谢景明闻言不由便挑了眼一脸冰霜的若芳,眉宇间便有了一抹疲色。

    要怎么说,不论是若芳还是若英,在他眼里,其实都是悍勇有余,机智不足!蓦的便想起碧荷院的若兰,那到是个聪明的,可惜却不是隔了层!谢景明再度感叹,兄弟姐妹不能自己选,不然,他真愿意,若兰是那个与自己一母见胞的!

    “你要是真觉得跟你没关系,那就当我今天没走这一趟吧!”话落,谢景明起身便往外走。

    若芳原是赌了口气,见谢景明往外走,也不留他。

    然,便在谢景明要离了门口,心里一个声音鬼使神差的让她出口留住了他,“三哥!”

    谢景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唇角微勾,一抹几不可见的笑一闪而逝。他回转身,看向若芳,“愿意说了?”

    若芳略一犹豫,谢景明抬脚便要走。

    “三哥……”

    谢景明顿了步子,挑了眼屋里侍候的香云,香云立刻屈膝一福,碎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给掩上。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三哥想知道什么?”若芳看了谢景明。

    “你在林府和胡公子之间的事。”

    若芳的脸色白了白,稍倾咬了咬唇,红肿的眼里又模糊一片。

    谢景明也不催她,轻垂了眉眼,目光看向地上齐齐整整的青砖,光可鉴人的砖面上,模糊着一个身影,谢景明凝视着那抹身影,唇角挑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那天……”若芳笑了笑,眨落眼里的泪,轻声说了起来。

    谢景明眉宇轻蹙,仔细听着若芳的一言一句,约半刻钟后,若芳长吸了口气,咽落喉头的涩痛,轻声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他说,我要死也别死在他那,省得脏了他的地方。”

    “你怎么想呢?”谢景明抬头看了若芳,轻声道:“就这样放弃了?”

    “我还能怎样?”若芳愕然的看了谢景明,戚声道:“我又不是那……”

    “我知道。”虽然若芳没有将话说完,但谢景明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

    谢景明点头。

    若芳默了一默,稍倾微微颌首,目光直直的看向谢景明。

    谢景明吸了口气,略一沉吟,稍倾,才开口道:“世家择媳,素来以德。不说考谨性成,温恭夙著,最其码要贤淑端雅!想来胡公子亦是如此。”

    若芳脸上一热,看向谢景明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恼怒之色。

    “我会禀明父亲,替你延请名师,倾全力助你才女之名。”

    若芳顿时怔愣当场!

    才女?! 

45伤() 
碧荷院。

    若兰正与黄婵摆弄着院子里南墙下的那片花草,蓦的身后响起杂乱急切的步子,不待她回头看过去,锦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已然响起。

    “姑娘,丁妈妈出事了!”

    若兰手里花剪“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她霍然站起,回身朝锦儿看去,“妈妈怎么了?”

    “适才门房处有个小子来传话,说是他家大人在路上救了个被人打劫的老妈子,那老妈子给了他一角碎银子,让她府上找姑娘。”

    锦儿一溜儿的话说完,眼眶已经红了,站在原地一脸焦急的看了若兰。

    若兰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慌。

    平榆县这几年风调雨顺,不说百姓俱数丰衣足食,但治下却是很久没出过什么抢劫伤人之事。更别说,丁妈妈是打着县府的名头去上香祈愿,谁吃了豹子胆,敢打县太爷的主意?!

    “那小子在哪里?”若兰稳了心神后,一边拿了一侧的干净帕子拭手,一边对锦儿道:“你去将人领了来,我问她几句话。”

    “是,姑娘。”锦儿连忙走了出去传人。

    若兰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一侧侍候的小丫鬟,起身往里走,黄婵抬头看了眼脸色肃然默然无语的若兰一语,顿了顿,起身走了进去。

    “姑娘。”

    若兰正低头想着心事,不防她会跟了进来,抬头道:“怎么了,有事?”

    “姑娘,您稍后是不是要出去?”黄婵两手捏了衣角,忐忑不安的看了若兰。

    若兰想了想,回她道:“要等见过报信的人才知道。”

    “那姑娘,您要是出去的话,带上奴婢吧!”见若兰一脸不解,黄婵略黑的脸上绽起一抹红晕,闷声道:“奴婢力气大,打架不怕!”

    若兰闻言先是怔了怔,待回过神来后,不由便笑了道:“你不怕?”

    “当然怕的!”黄婵一脸苦色道。

    “怕,你还要跟着去?”若兰失笑的看了黄婵,“即是怕了,在家呆着不是更好?”

    黄婵摇了摇头,闷声道:“姑娘这里好,有点心吃,还有夜宵吃,奴婢不想换地儿!”

    这是哪跟哪啊!

    亏得若兰自诩聪明,可被这傻丫头一拐带,差点也就忘了她们说的是出门的事,而不是福利好不好的事!

    “你这是担心我出门遇上事儿,回不来,你便被打发了或是换地儿了是不是?”若兰看了一脸着急的黄婵问道。

    黄婵忙不迭的点头。

    “那你其实不是担心我,而是怕自己换了个地儿没点心吃,没夜宵吃,是不是?”

    黄婵一脸怔然的看了若兰,想点头,又不敢点头。

    院子里别的丫鬟婆子见了,齐齐的撇了脸,忍了嘴里的笑。

    “好了,你下去吧。”若兰摆手一脸痛心的对黄婵道:“我算是知道了,我一个主子在你的眼里,竟就抵不上顿点心和夜宵。”

    “不是的,姑娘。”黄婵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若兰看了她,乌黑的眸子似玛瑙一般,眨啊眨的看向黄婵。

    “奴婢的意思是……”黄婵顿在了那,她是什么意思呢?想啊想,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一拍脑袋,“哎,想起来了……”

    “姑娘。”锦儿带了个八、九岁的小子,急急的走了进来,将霍然开窍的黄婵一把推到了一边,急声道:“人带来了。”

    若兰便收了玩笑打趣的心,摆了摆手,示意无关的人等都退了下去。

    八、九岁的小子,穿着一身灰色的打着补丁的棉布衣裳,脏兮兮的脸上,一对眸子却是灵活的很,见若兰朝他看过来,连忙垂了四处打量的眼,低眉垂眼的站到了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当时出了什么事,你爹又是怎么救下的人?”

    “回姑娘的话,小的叫春生,是城外乔家庄人氏。今儿早上我爹带了我准备进城,经过村外的松树林时见着几个蒙面的歹人抢了丁婆婆的包袱,还将丁婆婆打晕了扔进了边上一个废弃的石灰坑里。”

    若兰当即花容失色,霍然站起,颤声道:“那……妈妈她有没有事?”

    春生被突然失态的若兰吓得颤了颤,连忙道:“妈妈别的事没有,就是眼睛伤到了。”

    若兰心头一痛,眼泪便不由分说的夺眶而出。

    那些人,那些人哪里是求财,分明便是要丁妈妈的命啊!

    “姑娘……”春生眼见得若兰泪如雨下,一时间不由便手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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