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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32部分

小说: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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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纪先生。”谢弘文接过方子,喊了屋外侍候着的六堡,让他立即去抓药。

    纪大夫则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取出排列有序的银针替司氏施起针来,这一施针便是小半个时辰,待得纪大夫再站起来时,额上已布满汗水。

    谢景明连忙迎上前,恭敬的道:“有劳老先生。”

    纪大夫摆了摆手,对谢景明道:“夫人这病得日日施针。明日,我再过来。”

    一侧的谢弘文便僵了僵,他回京的是有日子的,耽搁不得。

    谢景明将纪大夫迎至外室,待丫鬟捧了茶,纪大夫用过后,方出声道:“老先生,我娘亲她身体一向很好,怎的突然便会这般?这期间可是有什么诱因?”

    纪大夫放了手里的茶盏,轻声道,“这种病症一般多发于老年人,常见的病因有忧思恼怒,饮酒无度,或恣食肥甘,纵欲劳累,又或起居不慎等。夫人这症状,似是忧思过度,导至痰浊壅塞,瘀血内阻。”

    谢景明默了一默,再无二话,待得谢弘文令人送上诊金,起身恭敬的送出了纪老先生。

    “忧思恼怒!”若芳冷声一哼,没好气的道:“我看娘亲是被大姐姐气得,才会这般!”

    谢弘文正欲开口,不防另一道声音却是抢在了他前里。

    “四妹妹这话说得到是奇怪,我做什么事气着太太了?”若兰带了锦儿自门外款款而入,目光淡淡的撩了眼若芳后,屈膝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谢弘文摆了摆手。

    若芳霍然跳了起来,上前一步指了若兰道:“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若兰好笑的看了若芳,“四妹妹口口声声说是我气着了太太,我到是想问问四妹妹,我怎么就气着太太了?”不待若芳开口,讥诮一笑道:“若真说太太是气着了,那也是四妹妹的因,若没有四妹妹做下的那荒唐事,太太何至于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你……”若芳一听若兰揭她的伤疤,当即红了脸,便要上前撕扯。“我打死你!”

    “好了,吵什么吵!你们是姐妹,不是仇人!”

    谢弘文一声怒吼,总算是震住了若芳! 

49争吵() 
若兰轻垂了眉眼,唇角嚼了抹恰到好处娴淑的温笑,替司氏将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又轻言细语的问了几句张妈妈,司氏的病情,最后在司氏极度愤怒的眼神中,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一脸戚伤的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张妈妈连忙走到司氏身边,仔细的察看着,生怕若兰趁机动了什么手脚。而司氏则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响声,诉说着她的怒意。

    外室,若兰目光微抬,淡淡的撩过若芳,谢景明,若英,最后定格在谢弘文身上,她默了一默,上前坐在谢弘文身侧,低头不语。

    谢景明挑了眼若兰,对谢弘文说道:“大夫说了,娘亲现在不能移动,可爹爹您必须在规定日子之前赶到京都,不如爹爹你先去,孩儿带着娘亲和妹妹们随后再来。”

    谢弘文揉了揉怅得要炸开的额头,抬起瞬间憔悴不少的脸色,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谢景明,又将目光扫了扫细声哭泣的若芳和若英,最终看到了一侧低眉垂首默然无语的若兰,眉头紧紧的邹了邹。

    “兰丫头,你怎么说?”

    若兰似是怔了怔,不明白谢弘文怎么会问自己的意见!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略微想了想,抬头看了谢弘文道:“父亲您带着他们一起上路吧,太太这里,我来照顾!”

    “不可以!”若芳当即表示反对,她目光带火的瞪了若兰,大声道:“谢若兰,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娘这样都是你害的。”

    “若芳!”不待若兰开口,一道声音抢在她之前,训斥责起若芳,“你胡说什么!”

    谢景明横眉竖目的看了若芳。

    “就是她!”若芳霍然站了起来,瞪了若兰道:“肯定是她在包子里动了手脚,不然娘好端端的,怎么就会病下来了。”

    谢景明闻言,脸上的神色僵了僵,他一脸晦涩的看了若兰,还想再说,若芳却是抢在他前头对谢弘文道:“爹,您就这样放过她吗?她今天能对我娘亲动手,难保下次就不会害了您。”

    “你这个坏蛋,我打死你!”

    若英喊着便冲了起来,朝若兰跑了过去,攥了拳头便要招呼若兰。好在锦儿眼明手快,一步上前拦在了锦儿身前,架住若英,一迭声劝道:“五姑娘,您别这样,我们们家姑娘她是冤枉的。”

    “你滚开!”

    若英被锦儿拦住,当下二话不说,对着锦儿的挥起了拳头,好在锦儿比她高,她人又小,那几下打在身上倒也没觉得多痛。

    然,便是如此,锦儿还是小不得作势不轻不重的喊了几声,末了,委屈的道:“奴婢昨儿就劝了姑娘,这吃食不是那么好送的,姑娘您偏不听,这会子到好,可不是惹祸上身了吗!”

    谢景明闻言,目光立时如狼般看向了锦儿,饶是锦儿胆大,也吓得身子一个瑟瑟,但好歹还没到脚软,只这以后,她的目光便不敢与谢景明对上了!

    “若英!”

    谢弘文终于出声了。

    他这一出声,屋里便静了静。

    若兰仍旧是低垂着眉眼看着身前地上的青砖,好似那青砖上生出花来一样。

    若英恨恨的瞪了眼若兰,由着若芳将她拉了回去。

    谢弘文看了眼由始自终一言不发的若兰,吸了口气,沉声道:“昨儿夜里的那笼包子……”

    若兰猛的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谢弘文。

    谢弘文对上若兰受伤的目光,后面的话一顿,便说不出来了。

    “昨儿夜里的那笼包子,父亲您吃过吗?”若兰垂了眉眼,轻声道。

    谢弘文点了点头,“为父吃了两个。”

    若兰又道:“太太身边的人吃了吗?”

    谢弘文顿了一顿,轻声道:“张妈妈吃了两个,香婵吃个。”

    若兰扯了嘴角,绽开一抹凄戚的笑,缓缓的抬头看了谢弘文,“父亲大人怎的没事?张妈妈怎的没事?香婵又怎的没事?”

    谢弘文当即便怔在了那。

    是啊,一碟包子,大家都吃了,独独有事的便是司氏。其它人都没事!这要是硬说是若兰有心谋害司氏……谢弘文脸上生起一抹愧意,不自在的撇开了头。

    若兰眼角的余光没有放过谢弘文脸上的那抹不自然,她撇了撇了嘴,眉梢间隐了抹讥诮之色。目光一转,看向犹自愤愤不平的若芬,冷声道:“四妹妹一口咬定便是我害了太太,我到是想问一声,凭的是什么?”

    “你少装!”若芳怒目瞪向若兰,“府里谁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娘……”

    若兰回答若芳的是,直接站了起来,对谢弘文屈膝一福,轻声道:“想来女儿在这并不受欢迎,四妹妹也不放心我留下来照顾太太,既是如此,女儿明日,便启程。”

    谢弘文正待劝解几句,若兰却是连搭理也没搭理她一声,回头招呼了锦儿,顾自便走了。

    “谢若兰,你便让我抓到把柄,不然……”

    若芳的尖叫声被一声低沉的怒喝和“吱嘎”一声的关门声给掩在屋里。

    若兰站在屋外,抬头看了看晴光大好的天,唇角微微翘起,眉宇间一抹森然笑意一闪而逝。

    主仆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直伸长脖子候着的丁妈妈才听了声音,便急急的探头看了过来,一迭声道:“大姑娘,是您吗?”

    “妈妈,是我。”若兰上前,在丁妈妈身边坐定,接住丁妈妈伸过来的手,轻声询问着一侧的黄婵,“妈妈的药换过了吗?”

    “换过了,姑娘。”

    丁妈妈却是迫不及待的问了若兰,“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黄婵那丫头说是太太病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

    若兰接了锦儿奉上的茶,轻轻啜了口,待放了手里的茶盏,才对丁妈妈道:“嗯,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这是怎么说?”丁妈妈邹紧了眉头,这会子真心恨自己是个没用的。

    若兰使了个眼色给锦儿,锦儿便将司氏那边的情况说了说,末了,不忿的道:“竟然还怀疑我们们姑娘,天地良心,她们不来害姑娘,姑娘就烧高香拜菩萨了。”

    丁妈妈听了后,不由便不高兴的对若兰道:“姑娘您也是,这事情躲还来不及,您好端端的说什么留下来侍疾的话。万一,真让您留下来……”

    “那我就留下来呗。”若兰掩此轻声笑道:“左右端茶递水,把屎把尿的有丫鬟婆子,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丁妈妈闻言,虽是嘴里没再多说,但却还是一脸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丁妈妈轻声道:“即是病得这般,一时半会儿,肯定动不得。”

    “我们们走我们们的。”若兰对锦儿和黄婵道:“你们等会儿,将我们们的行李收拾好,明儿一早就上路。”

    “是,姑娘。”

    这天快到晚边的时候,张妈妈来了若兰这边传话。

    “老爷的意思,是让大姑娘和三公子随他一同启程,太太这里将四姑娘和五姑娘留下照顾,待好些了,再慢慢跟上。”

    若兰点了点头,看了张妈妈道:“我是长姐,照理该我留下的,可我却是个笨的,不能让父亲欢喜,也不能让四妹妹等人放心,如此,便有劳四妹妹了。”

    “大姑娘言重了,四姑娘还小,言语耿直了些,好歹是亲姐妹,大姑娘多担待些。老爷他对大姑娘最是看重的,又怎么会不喜欢!”

    张妈妈滴水不露的说着应酬的话。

    若兰无可无不可的应酬了几句,便端茶送客。

    张妈妈离了她这边,才回到司氏屋里,若芳便迎了上前,柳眉倒竖道:“妈妈如何,那小贱人可是又好生装腔作势了一番。”

    张妈妈看着一脸青白的若芳,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若芳略显凌乱的发理了理,轻声道:“四姑娘,您这次莽撞了!”

    若芳青白的脸一红,适才三哥也这般说了她一通。可她就是不甘心,明明是她谢若兰搞的鬼,却愣是抓不住她的小动作!

    “妈妈,您照顾了娘亲这么多年,娘亲的身子您是最了解的,她如何便会突然间病的这般重!”若芳瞪圆了眼睛看向张妈妈,尖声道:“明明就是谢若兰搞的鬼,可是我们们却奈何她不得!”

    “是啊,明明是她搞的鬼!”张妈妈晦涩的叹了口气,眼里划过一抹狠历,嘴角抿的跟刀子似的,再起抬头时却是敛尽所有情绪,轻声道:“可是我们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能说,您知道吗?四姑娘。”

    若芳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娘亲病成这样,若是娘亲不能早点好起来,明年就该有新姨娘进门了!”

    “四姑娘……”

    张妈妈急急的撩了眼内室,如何也不会想到若芳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便在这时,内室响起“啪啦”一声响,续而便是香婵惊慌失措的声音。

    “太太,太太您想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张妈妈一转身,急步走进内室,便看到司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鸡爪似的手抖抖擞擞的抖个不停,眼见她进来,立刻“伊伊呀呀”的喊了起来。

    屋外,若芳听着司氏混沌的话语声,捂着嘴巴,蹲在了地上! 

51老太太() 
次日,若兰与谢弘文,谢景明踏上了前行的路,若芳带着若英及张妈妈等一干下人留下来照顾司氏。

    目送着若芳最终成为一个黑点消失时,若兰抬手放下了马车的帘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锦儿立即放了个花开富贵的抱枕垫在了她的背后,若兰抬眼,两人相视一笑。

    “姑娘,接下来怎么做?”锦儿眉眼间难掩兴奋,压低了声音道:“虽说没有姑娘插手父亲房里的事,可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姑娘您……”

    若兰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镶狐狸毛的大红锦羽缎斗篷,将个巴掌大如凝脂般的脸埋了进去,轻声道:“这个人选怕是由不得我们们。”

    锦儿闻言,脸上便黯了一黯。

    若兰见此,不由笑了道:“得了,瞧把你给愁的。”

    锦儿讪讪的笑了笑,她能不愁吗?好不容易姑娘下了回狠心,事情做到这一步,可要是结果却不是她们想要的那个结果,那有什么意思啊!

    “这三年,也不知道老太太那有没有新添人进去。”若兰黑漆漆的眼珠子,盯了被风吹起的车帘一角,轻声道:“春姨娘去年殁了消息,她老人家肯定是知道的。想必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只却不知道在宝纹、银珠、翡翠、玉翘这四人里,她老人家属意的是谁。”

    锦儿想了想,轻声道:“宝纹、银珠是最早在老太太屋里侍候的,翡翠和玉翘是顶了琴姨娘和春姨娘的缺,从二等丫鬟提上去。依着奴婢的意思,怕是宝纹和银珠二人里面的一个。”

    这想法到是和若兰不谋而合!

    若兰微微颌首,越发的对锦儿满yi起来,府里的人和事,她从不曾刻意的要求她去留心去注意,但锦儿却难在三年一次回府,短短的时日里与谢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打成一片。

    “这两人,你觉得怎么样呢?”

    锦儿没有急着回答若兰的话,而是想了想,才道:“宝纹是家生子,她老子娘管着老太太屋后的那片林子,银珠是老太太瞧着机灵,从外面买回来的。奴婢想着,十有**会是宝纹。”

    大户人家老辈往小辈屋里塞姨娘,一般都会从家生子里选,一则好拿捏,二则便是出了个什么事,也闹不起来。

    比如谢弘文头前里的两个姨娘,抱琴和艳春,她们都是家生子。即便是她们的家人明知她们的死有蹊跷,可因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在主子手里,便也只有默默的认同了,恶疾而亡的这个说词。

    “我到是觉得有可能会是银珠。”若兰想了想道。

    锦儿先是不解,但稍后却是默了一默,轻声道:“也有可能,几人里不论是长相还是心思,都是银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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