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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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啊!”若兰叹了口气,牵了方婉蓉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姑母不跟你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不管她怎样做,一切都是为了你过得好。”
方婉蓉想了想,跟着叹了声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从宫里面透出有意让她给四皇子当侧妃后,娘和爹爹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旨意下达前给她尽快的说门亲,可是一时间说亲哪有那么容易。再说,这里面还搁着一个皇帝!皇帝是什么人?是高兴便能将你捧上天,不高兴便能将你踩成泥的那个人。
虽说,爹爹很得圣心,可这一切的前提是爹爹的忠心。忠心是什么?忠心就是皇帝指哪你打哪,皇帝要你三更死,你不就能活五更!现如今,皇帝隐隐的透了意思出来,爹爹不能明着拒了,便只能装一回糊涂,尽快的替她寻门亲事。
可是……方婉蓉咽了咽涩涩的喉咙,抬头看了若兰道:“大表姐,我总算是知道了,这世间最难的便是女子了。”
“傻瓜!”若兰抬手抚了方婉蓉的脸,轻声道:“怕什么呢?天塌了还有姑父和姑母替你顶着呢。”
方婉蓉笑了笑,转身对金兰吩咐道:“你去打听下,看看这薛太太是哪家的夫人。”
“是,姑娘。”
金兰退了下去。
若兰看着金兰退了下去,便没再劝方婉蓉,两人便顺着两侧的长廊看起了一侧的壁画,壁画是以几则小故事里的人物为主题,画的技巧谈不上多好,故事内容讲的是广为人知的三宵娘娘施恩救徐公的故事。
“咦,我们怎么走这来了。”
若兰抬头,果然,两人边走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离了正殿,走上了偏殿的长廊里。
“回去吧,金兰那丫头也该回来了。”若兰笑了对方婉蓉道。
两人正欲顺着来时的路往回去,忽的身后殿门“咯吱”一声打开。
若兰与方婉蓉齐齐的回头看去。便看到一年约三旬着居士青袍的妇人正从殿门里走出来,妇人青螺眉黛脸若明月,顾盼颌首间让人惊为天人!似乎没有想到出殿便会遇见人,怔了一怔过后,连忙取了一侧梳着妇人发髻的丫鬟手里的帷帽戴上。
妇人身侧的丫鬟鹅蛋脸,身形玲珑并没有一般嫁作人妇后妇人的腰身,要不是那妇人发髻,任谁也看得出,她便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两人匆匆的自若兰身侧走过。
“真美!”直至妇人走远了,方婉蓉才捂了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对怔愣不语的若兰道:“大表姐,你有没有觉得,适才那位居士看起来很是有些脸熟呢!”
若兰点了点头,她初见那妇人时也是惊艳之至,但过后却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肯定自己一定没有见过这妇人!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由何而来?
“你也觉得脸熟?”若兰看了方婉蓉问道。
方婉蓉点头,“我总觉得我好似在nǎ里看过她,可是又不记得自己在nǎ里看过。”
“我也有这种感觉。”若兰轻声道。
长廊深深,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妇人的芝兰芳桂之香!
“姑娘!”
一声轻呼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金兰满头碎汗的拾了裙摆朝二人走来。
“姑娘让奴婢好找。”
“咦,我让黄婵候在那等你,你没看到她?”若兰疑惑的看了金兰道。
金兰摇头,“奴婢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她啊!”
“这馋嘴丫头,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若兰失笑道:“回头我得好好收拾她一番,不然下次还不得把我给卖了换吃的。”
“她怕是没那胆吧!”金兰怔怔的说道。
方婉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推了若兰道:“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兰是个实心的,别没吓着你那黄婵,到把她吓坏了。”
金兰这才知道若兰是说笑,讪讪的笑了笑,对方婉蓉道:“姑娘,奴婢都打听清楚了。”
方婉蓉点了点头,看了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寻个地儿吧!”
若兰点头。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才走到一半,便看到慌慌张张往这边寻来的黄婵。
“你又跑哪去馋嘴了。”若兰逮了黄婵训道:“让你守在外面等金兰,你一个人跑哪去了?”
“奶奶,您可是冤枉死奴婢了。”黄婵顿时喊起了冤,她回头指了身后道:“奴婢就在那一直候着金兰,可是忽的便来了几个黑脸的婆子,二话不说,将奴婢给赶到一边去了。”
“黑脸婆子?”若兰与方婉蓉对视一眼,想起她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惊为天人的妇人,想了想,问道:“那怎的,我们初始进去的时候,却是没人拦呢?”
“奴婢被赶到一边的时候,听她们闲聊,好似,先前是她们偷偷去求签了。”
这到是有可能!
若兰暗忖,想来,她与方婉蓉进去的时候赶巧捡了个漏!
“奶奶,”黄婵忽的压低了声音上前在若兰耳边轻声道:“奴婢听着,她们那些人好似是瑞郡王府的人!”
若兰悚然一惊。
瑞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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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惊闻()
“男方是羽林卫南指挥使下的一个千户的弟弟,父母早逝,只留下一个兄长。”若兰将白日里的事细细说与身侧的江惟清听,“兄长和嫂嫂都是憨厚之人,我看着那薛氏待人接物很是平和,想来表妹嫁进去,妯娌之间定是能相处的好的!”
江惟清一手玩着若兰如海藻似的长发,一边闭了眼,轻轻的拍着怀里的若兰。
“不过……”若兰话声一顿。
江惟清拍着她的手便停了停,低下头看了她道:“怎么了?”
若兰笑了笑,将脸埋在他的温热的胸前,轻声道:“表妹是个极爱孔方兄的,虽说免了侍候翁婆之苦,但这银钱上,怕是也要郁闷至极了!”
方惟清闻言,不由便轻笑出声。
他到是不知道,这方家的姑娘还有这个爱好!
“那简单,”方惟清笑了道:“待她出嫁的时候,你直接拿个三千两的银票给她作添妆便是,想来,她以后看到你,肯定比看到孔方兄还要亲!”
“三千两!”若兰霍然直他胸前翻身坐起,眸子瞪得大大的看了他,一迭声道:“你当我有金山银矿呢!三千两……”
江惟清极少看到她这般失态,眼见她一脸好似看到死耗子的样子,不由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拽回怀里,低声道:“怎么,你没有吗?顾记今年接的订单可是排到了明年的开春,你明明就是个地主婆,还跟我哭穷呢?”
顾记!
若兰怔了怔,在他怀里挣扎着将脸抬起,盯了江惟清看,说道:“你怎么知道顾记?”
“我媳妇的什么事我不知道?”江惟清抬手将若兰散落到脸上的头发拨开,手指细细的抚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眸色一暗,轻声道:“好了,别心疼了,那三千两,我拿给你便是。”
“你拿给我!”
若兰这会子却是表现的比知晓他知道顾记还要惊悚,她使力推开他往她身上挤的身子,吸了口气道:“你每个月的月例才十两银子,你三千两到哪去拿?”
“我有金山、银山啊!”江惟清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嘴上一啄,又对着她耳朵软软的吹了口热气,哑了嗓子道:“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也不是问题。”
话落,沿着若兰天鹅般优雅的脖子细细的啄了下去。
若兰还想再问清楚。
可是身前的人手已经熟练的挑开她的衣襟,所过之处带起串串火花,他温热的唇亦如火种一般,自她脖子的处蜿蜒而下,轻咬着锁骨,带起她阵阵的颤栗,最后停在胸前那一点樱红之上,百般戏弄,直至她不由自主的轻喘出声,在他的身下化如一滩春水。
“若兰,你快乐吗?”
江惟清却是不急于满足她,而是轻捻慢捏抹复挑,无一处不使人着迷,无一处不使人颤颤。若兰极力的想要维持着脑海的清明,可是每每她找回一丝清明却又会被他带进更深的一个漩涡,转转停停间,忘了身处何方!
“我……”
江惟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自然不依,以示惩罚,牙齿之间便略略用了些力。
“唔……”若兰吃痛,但却有种想要他再稍稍用点力的感觉,她往前凑了凑,与他抵得越发的近,闻着他清冷香氛慢慢融化,成为了一种甜蜜的芬香后,她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的身前,眯了眸子,似梦呓般轻声道:“江郎,我快乐的!”
江惟清听着她的那声“江郎”,身子一僵,下一刻,便用力一沉,耳边响起一声满足的轻哼,他便似上足了发条的钟摆一样,极为有规律的摆动起来。
身下的大红水滴雕花拔步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屋外,侍候的黄婵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坐起身看了看外面星光满布的天,暗道:明儿要跟奶奶说一声,她这屋里的床不行,半夜怎么老吱嘎吱嘎的响呢!
半个时辰后。
若兰慵懒无力的躺在江惟清的怀里,咕哝道:“身上都是汗,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若兰推了他一把,想起,他一折腾起来就没没了的性子,摇头道:“不要了,我自己去。”
江惟清却是不管她,起身便下了地,光着身子拿了件衣裳将她一裹,便抱到了一侧的净房去。喊了滟滟进来收拾。
“怎么是滟滟值夜?”若兰将脸埋在她怀里,轻声道:“黄婵呢?”
江惟清低头对着她艳如石榴的唇便是一阵轻啄,末了,轻声道:“你喜欢那笨丫头侍候?”
若兰想起新婚的头一个月里,黄婵拿着染满污渍的床单问她,“奶奶,这白白腻腻的是什么啊?”脸便红的能滴出血。
屋子里,滟滟撩开帐子,闻到那入鼻的栗子花香时,骨头不由自主的便软了软。
她虽是个姑娘家,但却很清楚这味道由何而来。待看到水红床单上那深一块浅块的迹渍时,便连脚也越发的软了三分。
耳边响起一声轻呼。
“啊,讨厌!”
滟滟咬了唇,抬头朝净房的方向看去,耳听得若兰极力压抑却难以自抑的发出一串碎碎的轻吟声时,滟滟一把扯过了床上的床单,狠狠的咬了咬唇,目光阴狠的扫了眼净房,手脚麻利的做起事来。
这夜,直至快天亮,若兰才被江惟清抱回了床上。
头沾到枕头,累到极致的她,闭了眼便要沉沉睡去。
江惟清怜惜的看着烛光下她安静餍足的神色,替她盖好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后,轻声道:“看来你这身子底子还是差了点,得好好给你补补。”
困极累极的若兰,抬手赶蚊子似的将他给拍了开。
江惟清呵呵一笑,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闭了眼,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若兰眼前忽的便闪过一张脸。
青螺眉黛脸若明月,顾盼回首间,惊为天人!
“你……”
若兰霍然惊醒。
“怎么了?”江惟清睁开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见她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蹙了眉头,探手一摸,在摸到她后背也是一片汗渍后,紧蹙的眉头越发的紧了,轻声道:“做恶梦了?”
若兰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她。
就是在梦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那样的清晰明了。
可是,她到底在nǎ里见过她?
江惟清拿了床外小几上的帕子替若兰擦了擦后背的汗渍,轻声道:“没做恶梦,怎么突然就醒了?”
“就是梦见一个人,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却又不知道在nǎ里见过她。”若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今天我不是跟着姑母去了娘娘庙吗?”
江惟清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安歇前在说的话。
看了看天色,想着没多久天便要亮了,也睡不了多久,便起身拿了个大迎枕垫在身后,将若兰抱在怀里,轻声道:“不是给方表妹相看吗?”
“是啊。”若兰点头。
然后,便将她与方婉蓉误走到偏殿,跟那女子不期而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将黄婵说那女子是瑞郡王府的人告诉了江惟清。
“瑞郡王府?”江惟清拧了眉头,想了想道:“京都里别的人家还好说,只这瑞郡王府,我却是不大熟悉!”
若兰闻言不由便挑了眉头。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了!
若是说别的府不熟悉倒也正常,可因着杜慧的关系,江惟清明明应该跟瑞郡王府更熟悉才对,可他此时却说,他对瑞郡王府不熟悉!
想了想,若兰轻声道:“是不是娘亲从前与姑母处得并不好?”
因为尊重江惟清,若兰称呼江氏并不叫姨娘,随了江惟清黎她为娘!
江惟清抬手一下一下的按着若兰后背的穴位,缓解着她适才因为梦惊而紧张的肌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自从太太过门后,便自请入了佛堂,自那以后,我没见过她一面。”
“娘……”若兰捂了嘴,怎样也想不到江氏会决绝到这种程度。
江惟清苦笑,探手将若兰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柔声与她说道:“哎,你别怪她,如果不是为着还惦念我,她怕是早就随着外祖父去了。”
若兰往他身前偎了偎,顺势将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我知道,娘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江惟清低头,在她头上映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若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必竟这并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她想起,之前江惟清说他有金山、银山的事,当即打起精神对江惟清道:“你刚才说银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又没什么产业,nǎ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银两?”
江惟清这回子不由便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她玩笑了。
现在到好,她问起来了,那他是说与她知道,